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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0章 打狗看主人

2024-05-14 02:59:17 作者: 發芽的兔子

  「放肆,主子說話,哪裡有下人插嘴的份兒?」顧長歌小小的年紀,小小的個子,卻是冷冷地睨著王嬤嬤,冷聲道:「你是大夫人身邊的老嬤嬤,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大夫人的禮儀風範,你這般不守禮,是存心給大夫人丟臉嗎?」

  王嬤嬤臉色青白交錯,在大夫人身邊這麼久,同府里的下人作威作福,王嬤嬤早就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子,還是頭一次被這樣一個小野種教訓,哪裡會服氣,「你這個……」

  大夫人眼眸一眯,冷笑一聲打斷王嬤嬤的話,「放肆,王嬤嬤,她就算是私生女,那也是侯爺領回來的私生女,打狗也要看主人哪,你怎麼這般魯莽?」

  王嬤嬤得意地看了一眼小丫頭,冷笑一聲,和大夫人的表情如出一轍,「夫人教訓的是,老奴不該和一個私生女一般見識。」

  主僕二人十分得意,下人也為了這小姑娘捏了一把冷汗,偏這秦思棉又不是個受寵的妾侍,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

  暗處林間,一白衣清冷的少年負手而立,身側跟著一個相仿的少年,兩人看到這裡,都露出了興味的神色,隨從打扮的少年開口道,「這小丫頭雖然有幾分膽氣,不過,有些看不清形勢,敵強我弱,這般強出風頭,怕是不妥。」

  白衣少年反倒是微微挑眉,隔得有些遠,再加上有不少人擋著,他只覺得那個小姑娘有些眼熟,卻沒有看得清楚。

  「那也不一定!」少年只說了這麼一句,忽然見那小姑娘扯唇笑了,聲音如同銀鈴一般誘人,大家都看著她,似乎覺得她是瘋了。

  顧長歌笑了一會兒,這才指著王嬤嬤道:「我原以為教養這東西,侯府高門大戶,都該有的才是,不成想,這東西也是看人的,有些人,披著一層光鮮亮麗的皮,還真把自己當個人了!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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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棉見大夫人臉色青了,連忙捂住顧長歌的唇,低斥一聲,「長歌,不得無禮。」

  高牡荷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思棉,聲音冷凝,「你們母女別在這裡演戲耽誤時間了,你們意圖謀害如心,這若是不懲罰一番,難以服眾。」

  話音剛落,便見顧長歌掙脫了秦思棉,揚聲道:「那大夫人你不分青紅皂白地就要懲罰我們,就可以服眾了?」

  高牡荷冷眸道,「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想狡辯?小小年紀,也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竟然如此狡猾善辯,謊話連篇!」

  這指桑罵槐的話大家都聽得明白,秦思棉臉色白了白,「大夫人……」

  「大夫人,這香包確實本就是我的,可前日也有許多丫鬟瞧見,是顧長笙院子裡的大丫頭玲瓏搶走了的,就在洗衣房,玲瓏見我這香包精緻,便強行要了去,姐姐的丫鬟這般囂張,我打不過也說不過,只能平白受了這委屈,本以為姐姐也是和我一般年紀小不懂事,卻不想今日大夫人也這般不懂事了呢!」

  這最後一句,頗有幾分童言童語的味道,可是加上前頭這麼一大串條理清晰的辯解,誰還能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啊!

  這新來的二小姐可不是個善茬!

  「你……」高牡荷臉色極冷,礙著有這麼多人在,她也不能獨斷專行,便道:「你倒是會狡辯,玲瓏還會害了自己的主子不成?」

  顧長歌寸步不讓,才不會讓高牡荷模糊焦點,「大夫人,若是你不信,我們便去爹爹那裡討一個公道,只要去浣衣房查一查,就能知道這香包的主人是誰,也能為我們洗清冤屈了。」

  小姑娘說的委屈可憐,偏偏有正氣滿滿,一點兒也沒有害怕的意思,當真是矛盾又可愛。

  高牡荷一聽她要去找侯爺,連忙令人將她攔下,臉色一冷,「好了,後院的事情一向是由主母做主,若是什麼事情都去找你爹,還要我這個主母做什麼!」

  她一頓呵斥,顧長歌只是無辜地眨眨眼,「那大夫人,你既然是主母,能夠秉公查一查這件事嗎?我和我娘是清白的,可不想背這黑鍋啊!」

  高牡荷一咬牙,「那便去浣衣院問一問之後再做打算!」她說著,就給王嬤嬤使了一個眼色,「你去浣衣院跑一趟……」

  「等一下,我娘說了,人心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剛剛這個嬤嬤和我結仇了,我們還是一起去的好,省得她做手腳。」顧長歌這話用的是十分童真的語氣,她看起來不過就是個八歲的小丫頭,可是說起話來卻是和小大人一般,字字說到了節骨眼上,讓高牡荷連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小小年紀就這麼多心眼,看來你母親也是個心思重的人,以後可別亂用這心思才好。」高牡荷不能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對這對母女做太過分的事情,否則傳了出去,她這主母的顏面何在?

  可是諷刺幾句,還是沒有問題的。

  到了浣衣房,有十多個丫頭正在忙活,末尾的那個個子高一些的丫頭搬著大木桶,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過來幫忙,她搬得有些吃力,卻倔強地不去求救,倒是率先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一群人,連忙過來見禮,「奴婢見過大夫人,見過陳姨娘,見過小姐。」

  有了這丫頭開頭,後頭的丫鬟也發現了這一群人,連忙跪了一地,匆匆行禮,高牡荷讓王嬤嬤說明了來意,之後道:「大小姐的院子裡昨夜因為這香包,招來了許多蛇,這香包就是罪魁禍首,這香包是二小姐的,沒錯吧?」

  這話幾乎算得上是明示了,若是拆開了一句句看,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合在一起被高牡荷這個主母一說,那就意味深長了。

  浣衣院的丫鬟也不傻,聞言連忙道,「是,這香包就是二小姐的,奴婢前日洗衣服的時候見過的……」

  「沒錯,是二小姐的……」眾人附和起來,高牡荷笑得溫和,轉而看著顧長歌,「聽到了嗎?」

  話音剛落,最開始請安的那個高個子丫頭卻是站了出來,一本正經道:「夫人,這香包是二小姐的沒有錯,可是前日,奴婢們都瞧見了,大小姐院子裡的玲瓏姑娘見這香包好看,於是把這香包奪了過去,還在上頭加了大小姐房裡特有的銀絲線,以示己有。」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一片唏噓,若是這丫頭一人說這話倒是沒有什麼,那香包上頭的銀絲線卻是鐵證,這個玲瓏倒也是蠢得過分了,這般明目張胆的欺負顧長歌,如此高調,最後自食惡果了。

  局勢一時扭轉,事情越鬧越大,幾乎整個府里都知道了,高牡荷騎虎難下,只好命人將玲瓏懲罰了一頓。

  暗處,白衣少年展了展袖子,唇角是清冷的笑意,「葉輕,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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