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 夜闖尚書府

2024-05-14 00:14:47 作者: 蒜蓉蛋

  梁景秀干坐在房中許久,待外頭沒有一丁點聲音的時候,從衣櫃裡翻出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這衣服是早前她為備不時之需而準備的,想不到這麼快就用得上了。

  尚書府內的布局圖第一次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在留意,因而她知曉尚書府的後院有一處隱蔽的狗洞,雖說不光彩但勝在安全,也足夠她的小身板從裡頭鑽進去,再不動聲色地退回出來。

  避開府內巡夜的家僕,梁景秀摸到了許元治所住的那間宅院。

  此刻丫鬟雙手承著托盤正準備往宅院裡走。

  於梁景秀而言,這可正是個機會,於是她便趁著那丫鬟去開門時,悄聲繞到其身後,舉起手刀朝著那丫鬟的脖頸處砍下去,那丫鬟脖頸突然一緊,隨後整個人軟了下去。

  梁景秀一隻手接著托盤一隻手扶著丫鬟,最後將其拖到暗處,剝掉對方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一切置換妥當後梁景秀才一人入屋,然首先映入她眼帘的便是占了大半個房間的浴桶,浴桶里正泡著這間房間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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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此刻正閉著眼睛倚靠在浴桶邊沿休息,因為聽見有人推門就將頭往後一仰道:「過來給我按一按。」

  不知是否是熱氣熏得梁景秀臉蛋發燙,她硬著頭皮走到許元治的身後,伸出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捏了捏。

  然不過才按了一會後,許元治突然就抓住了她的手。

  梁景秀故意扭了扭身子,尖著嗓子說道:「少爺,你,你做什麼呀!」

  「別按了,去把我的衣衫拿來。」

  梁景秀鬆了一口氣,可正要轉身時,許元治趁其不備,將她整個人拖起摔到了浴桶里。

  水花濺了起來,隨之發出「咚」地聲響,梁景秀掉入水中後立刻探出頭來,用手抹乾淨了臉上的水痕。

  此時此刻,許元治果著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才冒出頭的梁景秀,眉頭皺了皺。

  眼前的風光無限好。梁景秀又將頭埋進了水裡,「咕咚咕咚」她到底看了什麼不該看得東西,要快些忘記掉才可!

  浴桶外被人踹了踹,「你想憋死嗎?」

  梁景秀才回過神來,隨之從水底冒出頭,因過於著急而被嗆了幾口水後她趴在浴桶的邊沿咳得差些喘不上氣。

  「梁小姐倒是很有雅致。」許元治將白色的浴衣穿上,他故意沒把上衣的扣子繫上,露出若有似無的一片皎潔。

  因為許元治不喜歡曬太陽,加上他常年都泡藥浴的關係,他的肌膚比往常人要白一些,「好看嗎?」

  梁景秀趕忙將眼神飄到了別處,「你既是早就發現是我,何必要拖我下水!」

  「倒不是早就發現。」許元治將披散著的頭髮隨意紮起,而後從床上尋了一條毯子和一套自己的浴衣,「你以這樣的身份入府,我該如何待你?」

  「我,我,」梁景秀發現自己毫無立場,夜闖尚書府本就是她先不對在先,即便她確實身懷要事,但方才入屋時她亦應該先表明身份才是,偏偏她玩心大起,想捉弄許元治一番,卻未料到最後偷雞不成蝕把米。

  「出來,把這毯子先裹著。」

  梁景秀全身濕噠噠地,她只冒出個頭,「你轉過身去。」

  「你方才且都將我看了一遍,眼下我不過算是把便宜占回來罷了!」

  梁景秀咬著牙,心中默念著: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是我錯!是我錯!

  漲紅臉的梁景秀可真是讓覺得別有風味,許元治背過身,「好了,你且說說夜闖尚書府到我房中所謂何事,你我雖是已定了親,但到底還未正式下達三書禮聘,你只能算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因而門風若是敗了,你我婚約可就不作數的。」

  梁景秀脫了濕噠噠的衣服後用毯子將自己擦乾後換了浴衣,因這浴衣是許元治的,於她而言算大了一些,但眼下聊勝於無。

  「好了,」梁景秀將袖口挽起一部分,「確實今日有要事要與你談才不得已為之。」

  「明日不行?」

  「不行。」

  許元治這才點了點頭,「那你且說說看是何緊要的事,讓梁小姐連同女子的清白名節皆拋至腦後。」

  無視來了許元治的諷刺,梁景秀開門見山問道:「你不好奇大相國寺的行刺之事嗎?」

  許元治將梁景秀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為何要好奇,不過是兩位小毛賊罷了。」

  「那可不是兩個普通小毛賊而已。」

  「哦?」許元治臉上的表情看不透到底是在意地詢問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詢問。

  眼下樑景秀比許元治更加沉不住氣,因而她不得不將整件事挑明來說,「正如你所言,我其實是預知到大相國寺會發生事情才去得,若是我不去,那元皇后便會遇襲身亡,而參加水陸法會的群眾和信眾亦會受到牽連而造成上千死傷。」

  見許元治仍舊沉默著,一向冷靜的梁景秀卻慌了神,「不僅如此,此事後面會被大作文章地扣在太子頭上,你們尚書府不是跟太子走得最近,因而我特意來此共商大計。」

  等了許久,那許元治才蹦出一句懷疑地話來,「你有何高見?」

  「你可信我?」

  「倘若不信,我此刻應該叫人進來了。」

  於是等到梁景秀正要答的時候,屋外突然有家僕的聲音問起,「少爺,你院子裡的丫鬟昏在牆角里了,而你房裡頭可有事?」

  梁景秀見自己的身份馬上就要曝光,當下本能地動作便是往許元治的身後藏了藏。

  她雖與許元治定親,但月高風黑時她穿成這般出現在對方的房中,即便她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少爺?」家僕一直見屋內沒有回應便趕緊推門而入。

  千鈞一髮之際,許元治用毯子將梁景秀一裹後丟在床上,隨之順手從床頭拿了書本後枕著裹著毛毯的梁景秀,假裝用功。

  「眼下不將我這個少爺放在眼裡了啊!」許元治將書本反扣在床上,整個氣場不怒自威。

  家僕縮了縮脖子,咽了咽口水,「小的見伺候少爺的丫鬟被人丟在外頭,還以為,還以為……」

  「是我將她丟出去的。」許元治重新將書本拿了起來看了幾頁,隨後打了一個哈欠,「她伺候我不舒服,丟出去還需要跟你一個奴才匯報一聲不成?」

  家僕將頭低得更深了,「不是,不是,小的不敢!」

  「那還不給我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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