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試婚

  喬伊斯絞盡腦汁都沒有想出來虞或交代給自己什麼，步微還就真的不給喬伊斯飯吃了。

  喬伊斯站在步微身邊，看著步微吃完飯，肚子叫的都沒停下過。

  「我想起來了！」終於，喬伊斯忍不住喊了一聲。

  步微瞥了喬伊斯一眼：「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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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我說，『如果你記得話，就幫我給小朋友帶一句話』。」喬伊斯點了點頭說道。

  步微點了點頭：「嗯，是你話？」

  喬伊斯：「我只記到這裡。」

  步微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喬伊斯。

  喬伊斯的肚子好像叫得更大聲了：「公主，我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都快餓暈了，要不你讓我先吃飯然後我再認真想吧。」

  步微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坐下來一起吃吧。」

  「我真的可以嗎？」喬伊斯問道，「不是說你們的規矩特別多嗎？」

  「管他的。」步微淡淡地說了一聲，「自己去端一碗飯吧。」

  喬伊斯得了步微的准許，立刻就奔過去給自己打了一碗飯，然後大大方方地自己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餓死了餓死了。我一天沒吃飯了。」

  步微沒有搭理喬伊斯。

  喬伊斯一邊往嘴裡拼命塞東西一邊問：「公主，那個白頭髮的年輕人是誰啊？我怎麼覺得你對他很在意，他是你的情人？」

  步微翻了個白眼：「什麼情人不情人的，飯可以亂吃話別給我亂說。」

  「那他是誰啊？」喬伊斯問，大大的眼睛裡帶著大大的好奇。

  步微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若是沒有他的話，也就沒有我今日，我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哦，就是小說里的神情男二是嗎？」喬伊斯點了點頭說道。

  步微抬腳一腳踹過去：「胡說什麼，我一直只將他看作是長輩。」

  「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你的長輩啊。」喬伊斯拍了拍自己腿上被步微踹出的鞋印說道。

  「我一開始的時候也一直很奇怪，想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但是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往往都很難以解釋，若是硬要說的話，我便只能相信他是仙人下凡。」步微想了想回答道。

  喬伊斯埋頭苦吃的功夫還不忘抬頭敷衍步微一句：「這麼說你挺喜歡他的啊，而且對他的評價很高，比那位謝將軍還要高吧。」

  步微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放下了筷子道：「快吃吧，吃完了你就出宮去。」

  「出宮去？」喬伊斯怔了一下，「公主，你又要把我趕到哪裡去啊？」

  「我明日大婚，大婚之後便不住在宮裡了，你還要留在宮裡嗎？」步微挑眉問道。

  喬伊斯連忙搖了搖頭：「我一個人留在宮裡做什麼。」

  「對啊，所以你吃完飯就收拾一下東西先出宮去，去宮外的岐陽公主府。」步微回答道，然後壓低了聲音對喬伊斯說道，「你先去就可以先給自己挑一間屋子住，我這是看在我們的老交情上照顧你。」

  「公主殿下你真的是人美心善。」喬伊斯眼睛一亮，由衷地說道，「還好我當初沒有成功殺了你。」

  步微：「······你還是跟老爺一起住去吧。你們倆是同類。」

  「老爺是誰？」喬伊斯問道，「難道還有那場空難穿過來的？」

  步微：「老爺是條狗。」

  喬伊斯：「······公主殿下你這就沒意思了。」

  明日就要大婚，按照規矩，今日下午在小茶和步微說傅俶臨的事情時，內務府官員就已經率鑾儀校抬送步微的嫁妝到了公主府。

  明日大婚也是要在公主府的，等新婚七日過後再讓步微自己決定要住在公主府還是謝府。

  謝君牧帶著族人到宮門前行三跪九叩大禮迎接了步微的嫁妝，忙活了一天，等謝君牧回到家時都覺得累了，明日還要早起去接步微，謝君牧沐浴過後只想立刻上床睡覺。

  但是才躺在床上沒多久，謝君牧就被院子外的吵鬧聲吵醒。

  謝君牧皺了皺眉，不耐煩地披了衣服走出去：「什麼事？！跑到我這邊來吵吵鬧鬧了。」

  謝川帶著軍隊還在路上沒回來擋在院門前的是謝君牧的侍衛。

  而被侍衛攔住的是兩個老嬤嬤還有一個妙齡女子。

  「奴婢見過謝將軍。」見到謝君牧出來了，幾人連忙行禮。

  謝君牧皺著眉問：「什麼事情？」

  「回稟將軍，奴婢玉容，是內務府派來為公主試婚的，請將軍讓奴婢侍奉將軍。」那個妙齡女子臉上帶著紅暈，小聲地說道。

  「試婚？」謝君牧有些不解。

  一旁的嬤嬤連忙解釋道：「將軍，按照規矩，公主出嫁前一日都會有一個試婚的宮女來先侍奉未來的駙馬爺一晚，以查驗駙馬的······」

  嬤嬤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說到這份上謝君牧已經明白了。

  這試婚宮女的任務就是在公主出降前先行與駙馬同床試婚，以查驗駙馬有無隱疾和性生活情況的。

  見謝君牧沉默著沒有說話，那個叫玉容的宮女大著膽子走上前了一步，伸手就要去觸碰謝君牧：「將軍，讓奴婢進屋去伺候你吧。」

  謝君牧躲過玉容伸過來的手，總算是瞧了一眼玉容，還沒進屋呢就穿了一身薄蟬翼的玫瑰香胸衣，那高束顫顫的乳波若是被尋常男人見了定是把持不住的。

  只是謝君牧的腦子裡卻突然想起出了數年前的一件事，那時候步微才剛剛十一二歲，身子才剛剛開始發育。

  小姑娘並不懂自己的胸口為什麼會突然脹痛不已，還鼓起來。有一次謝君牧去找步微的時候，步微正疼得難受，在軟塌上直打滾。

  謝君牧彼時也才十四五歲，對自己都一知半解，更別說對女孩子家了。

  看步微疼得厲害，謝君牧那個時候覺得自己能做的，只有伸手去幫步微揉一揉。

  再要揉到的話，應該就是明晚了吧。

  步微長大了，身段也······

  「啊！將軍，你怎麼流鼻血了？」侍衛驚呼一聲。

  謝君牧抬手一觸，看了看之後，謝君牧尷尬了。

  這是第二次了吧······

  玉容和兩個嬤嬤不解地看著謝君牧。

  謝君牧轉身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嬤嬤連忙推了把玉容要玉容跟上，只不過侍衛再一次盡職盡責地將玉容攔在了門外。

  謝君牧在屋裡好半天才給自己止住血，坐在床沿上想靜一靜，可是滿腦子就全是步微的身姿，越想越是燥熱，甚至連身下還真的隱隱有抬頭的痕跡。

  謝君牧：「······艹！」

  謝君牧在屋裡不知道做什麼，院子門口的那些個人也就這麼僵著。

  「謝將軍！你還是讓玉容姑娘進去吧，試婚後今夜奴婢就要將查驗結果回報宮中。如無異常，公主出降便按期舉行；反之，則另議啊。」一個嬤嬤忍不住了，站在院外就喊。

  好一會兒之後，謝君牧終於又走出來了：「試婚之事公主可知道？」

  「公主殿下自然知道的。」玉容連忙搶著回答道，然後又含羞帶怯地低下了頭，「奴婢還是過了公主殿下的眼才被送到將軍面前的。公主殿下說奴婢生得乖巧，試婚之後便給將軍做妾，與她一同侍奉將軍。」

  謝君牧冷笑了一聲：「若是不想去軍營里做軍妓的話，就趁早滾出去。」

  玉容的臉色一變，而後楚楚可憐地看向謝君牧：「將軍這是何意？奴婢可是奉命前來，也是公主授意的。」

  「聽不懂本將軍的話是嗎？」謝君牧的眼中充斥著冰冷，「公主的性子沒有人比本將軍更了解，你就是說是皇上派你來的本將軍都會信，可你卻偏偏要扯到公主那邊去。」

  玉容還在強撐：「奴婢不明白謝將軍的意思。」

  「派你來的人是顧遺闕吧。」謝君牧慢條斯理地說道。

  玉容一臉無辜地看著謝君牧：「將軍，試婚是宮裡的傳統啊。奴婢好歹也是皇宮裡伺候的，替皇上與公主查驗，將軍為何要如此羞辱奴婢。」

  「將軍，若是將軍不願意試婚，那奴婢只好如實回稟，可是這樣子難保不會讓外人懷疑是將軍有所隱疾，只怕不僅對將軍的名譽有損，也會誤了將軍的婚事。」嬤嬤義正詞嚴地說道。

  謝君牧嗤笑一聲：「如此說來本將軍倒是不能放著你們走出謝府了。」

  那嬤嬤本以為這般就可以嚇唬住謝君牧了，誰承想卻直接讓謝君牧變了臉。

  「把人捆了扔到柴房去。」謝君牧揮手下令，「明日天一亮就把人送去軍妓營去，叫管著軍妓的人不要擔心，戶籍的事情我會解決。」

  「是。」幾個侍衛應下，上前不由分說地就按住了三人。

  三人大驚失色，想要說些什麼，卻被堵住了嘴強行拖走了。

  「將軍，那兩個老的也要送去軍妓營嗎？」一個侍衛問道。

  他們既是謝君牧的侍衛，更是謝君牧的親兵，或多或少也會在空閒的時候去窯子裡走一走，這要是看到那兩個四五十歲的老嬤嬤多倒胃口啊。

  謝君牧瞥了侍衛一眼，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又回了屋。

  躺回床上，謝君牧閉上眼睛打算睡了，可是不知道是怎麼了，謝君牧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再一次出現了步微。

  甚至還幻想出了步微日後穿著那一件紅綾抹胸，半露著酥胸的撩人模樣。

  謝君牧睡意全無，先前已經草草自己用手解決了一次的東西又一次蠢蠢欲動了。

  該死！

  明日就要成婚了今天晚上自己這是幹什麼呢？！

  謝君牧在心裡暗暗罵了自己幾句，終究是認命的再一次起身走進了屏風後的淨室里，還得再伺候自己一回。

  「沒把人趕出來啊。」顧遺闕聽著下人的回報輕輕地笑了笑，「我說呢，男人，可不就是見一個愛一個嘛，送上門的女人誰不要呢。」

  「主子說的是。」站在顧遺闕身後的侍從符合著道。

  「試婚宮女在公主出降後一般留作駙馬的側室，在自己前面有一個妾室。」顧遺闕滿臉的玩味，「可有的我們岐陽公主鬧騰了。」

  「只要岐陽公主和謝君牧感情破裂，以皇上對公主的疼愛肯定不捨得公主受委屈，謝君牧勢必失去聖恩，到時候要把控謝君牧就容易了。」侍從諂媚地笑著說道，「恭喜主子，大計得逞。」

  顧遺闕心情愉悅地揮了揮手：「行了，下去吧，我也要休息了。明日咱們接著看好戲。」

  侍從頷首退了下去，而侍從前腳剛出去，顧遺闕房間的窗戶就被一腳踹開。

  顧遺闕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過去，謝君牧從窗外翻了進來，抱著胳膊冷冰冰地看著顧遺闕。

  顧遺闕臉色瞬間煞白，連叫人都忘了叫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開口：「呃呃······謝將軍，你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謝君牧冷笑一聲，活動著手腕走向顧遺闕：「本來是打算早早地睡下的，但是怎奈顧大人不讓我睡得安穩啊。」

  「怎麼會呢。」顧遺闕尷尬地笑著一步步地往後退，「謝將軍，這麼晚了，你快回去歇著吧，明日你就要大婚了，可有的忙了呢。」

  謝君牧似笑非笑地看著顧遺闕：「是應該好好休息，但是我現在心裡有氣，得找一個人打一頓出出氣，不然實在是睡不著啊。」

  顧遺闕已經退到了牆角，退無可退地貼在了牆上：「這這這，那我府上有數位勇士，不如叫他們出來讓謝將軍打一打。」

  「著實是不用了。」謝君牧走到了顧遺闕的跟前，一把抓住顧遺闕的衣襟，單手就把顧遺闕提了起來，「我明日大婚你今夜給我送人，想要逼我婚前失節？顧遺闕，你有幾條命讓我打？」

  「謝將軍手下留情啊。」顧遺闕清楚，自己今天是逃不過一頓打了，「別打臉好不好？啊！啊！」

  「主子！怎麼了？！」屋外的侍從聽到顧遺闕的慘叫就要衝進來。

  「我沒事！」顧遺闕被謝君牧踩在腳上，聽到外面的動靜連忙制止。

  謝君牧一隻腳踩在顧遺闕的背上，將顧遺闕壓在地上：「怎麼不喊人進來救你？」

  顧遺闕鼻青臉腫地趴在地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讓他們看見我被你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