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景淮究竟是誰
2024-04-28 17:04:30
作者: 木言之
和宴辭淵一樣虞雲羲這個當事人也沒有恢復當時記憶,這對兩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在那次回到藥王谷之後,虞雲羲曾不止一次的想要恢復記憶,但是都無果。
最後還是在慕承的勸解下,虞雲羲才慢慢將這些事情放下來,畢竟她所救的那個孩子,已經不在了,若是她再次想起來當時發生的事情,無疑是在徒增痛苦了。
這次聶樞送信過來,也是虞雲羲三月之後,第一次見到聶樞的信件,在得知聶樞沒有事情出來之後,虞雲羲也放心不少,便沒有再將精力放在這些事情之上了。
可是只有虞雲羲知道思緒和之前開始有些不一樣了,但虞雲羲又清楚地知道人已經不在了,就算回憶起來也沒有任何用處了。
虞雲羲開始強迫自己不再去回憶,讓自己漸漸地把這件事給忘記了,與此同時遠在帝都的宴辭淵也是和虞雲羲一樣,不斷地催眠著自己,想要將這件事徹底地掩蓋過去。
很久以後,兩人都做到了,虞雲羲和宴辭淵都這件事永遠的封存在記憶深處,有關於這件事所有,兩人都不再有任何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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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州。
「嗚……嗚……」睡著了的虞雲羲小聲地喃喃自語。
本來熟睡的宴辭淵,瞬間睜開了眼睛,宴辭淵的眼底沒有半分睡意,宴辭淵微微側耳,想要聽虞雲羲再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聽清,只有虞雲羲小聲的嗚咽聲。
之前在思索藥王谷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宴辭淵沒有回過神來,就發現虞雲羲睡了過去,宴辭淵走近虞雲羲的身邊,將人輕輕抱起來,放置床上。
隨即,宴辭淵也上了床,看著熟睡了虞雲羲,宴辭淵的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虞雲羲的粉唇,宴辭淵一點一點地感受著指尖上傳來的柔軟,眼裡的情緒意味不明。
虞雲羲像是做什麼噩夢一般,想要推舉著眼前困住自己的男人,宴辭淵的力氣很大,根本就不是睡夢中的虞雲羲能夠推得開的,虞雲羲的眉毛微微蹙起,下意識地張嘴,將一直亂動的手指咬進口中。
宴辭淵不由得暗笑,也就是這個時候虞雲羲才會比平時乖一些,若是平日裡,早就離他遠遠的,像只刺蝟一般,難以靠近。
可能是感受到身邊的人,並不會傷害自己,虞雲羲漸漸地鬆開了咬在口中的手指,向男人的懷裡蹭了一蹭,人在夢魘的時候總是會往溫暖的地方靠近。
宴辭淵看著懷裡的人,眼眸深處出現了一抹暗色。
這時虞雲羲再次喃喃自語,這次虞雲羲的聲音稍稍比之前大上許多,甚至變得更為清晰起來。
「唔……景淮……景淮……」虞雲羲無意識地喊著。
宴辭淵的眼神一下子就冷了起來,這並不是宴辭淵第一次從虞雲羲的口中聽到這個人的名字,每次在虞雲羲無意識到的時候,虞雲羲總會在不經意間叫出這個名字。
「羲兒,景淮就究竟是誰?」宴辭淵的聲音變得極為危險,隱隱透露著男人的不悅。
虞雲羲猛然回過神來,一睜眼就看見身旁的宴辭淵,虞雲羲的腦子現在亂得很,就像是做了一個夢。
她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藥王谷的時候,很多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歷在目,可是虞雲羲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
「羲兒告訴本王,景淮究竟是誰?」
宴辭淵很是平靜地問著虞雲羲,眼裡的情緒沒有絲毫的波動,虞雲羲很清楚這就是男人動怒前的徵兆。
不是宴辭淵不想調查景淮,從第一次在虞雲羲的口中聽到景淮的名字的時候,宴辭淵就派出了無數的人去調查。
卻沒有任何人帶回來任何有關於景淮的信息,景淮就好像是一個憑空出現的人一般,只存在虞雲羲的記憶里,其他人根本就無從得知景淮究竟是何人。
起初宴辭淵懷疑景淮是藥王谷里對人,後來宴辭淵悄悄調查過整個藥王谷卻發現,藥王谷裡面根本就沒有景淮這個人。
景淮就像是被虞雲羲杜撰出來的一個人,除了虞雲羲,其餘的人根本就無從知曉景淮究竟是誰。
看著有些危險的宴辭淵,虞雲羲有些畏懼,想要從宴辭淵的懷裡出來,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宴辭淵死死的禁錮住了,根本就掙脫不開。
「宴辭淵你冷靜些……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虞雲羲對宴辭淵說道,虞雲羲想要逃離眼前的這個宴辭淵。
「羲兒乖,只要告訴本王景淮究竟是誰,本王就鬆手。」宴辭淵輕聲道。
虞雲羲搖著頭,依舊想要掰開宴辭淵的手,可是虞雲羲的力氣和男人實在是太過於懸殊,虞雲羲根本就掙脫不開,「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景淮是誰,我真的不知道!」
「羲兒!是在和本王開玩笑嗎?羲兒怎會不知道呢?」
宴辭淵根本就不信虞雲羲的話,在宴辭淵看來虞雲羲就是想要保護這個名為景淮的人,這個對虞雲羲而言,絕對是個極為重要的人。
每次當虞雲羲陷入危險昏迷過去的時候,虞雲羲總會無意識地喊出這個名字。
宴辭淵甚至都不敢去深究,一個能讓虞雲羲在失去意識到時候喊出名字的人,可想而知對虞雲羲來說究竟是有多重要。
而這一次,宴辭淵還是第一次在熟睡中虞雲羲口中,聽到了景淮這個名字,宴辭淵簡直嫉妒地發瘋,宴辭淵很清楚虞雲羲對自己的感情。
其餘的人,無論是誰湊到虞雲羲面前,宴辭淵從沒感受到任何危機,因為宴辭淵很清楚,那些人根本就入不了虞雲羲的眼,所以宴辭淵從來不在意。
即便是這樣,宴辭淵也有擔心的,宴辭淵從來沒有參與過虞雲羲的過去,可景淮不一樣,在遇見自己之前,虞雲羲就已經遇見了景淮。
宴辭淵甚至不敢想像若是景淮突然出現在虞雲羲都眼前的話,虞雲羲還會如此堅決地選擇自己嗎?
一旦想到有這種可能的,宴辭淵就恨不得將景淮碎屍萬段,讓這個人這輩子都不能出現在虞雲羲的面前。
宴辭淵很清楚,畢竟最開始的時候,虞雲羲是為了藉助他的權勢才靠近自己,若是自己沒有這些權勢了呢?那虞雲羲是否還會和之前一樣接近自己?
若是他有的這一切,景淮都有呢。那虞雲羲還會選擇自己嗎?宴辭淵不敢多想,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多想。
「羲兒,乖,告訴本王景淮究竟是誰?」
「宴辭淵!你瘋了!」虞雲羲不知道宴辭淵這是抽什麼瘋,可是有異虞雲羲很清楚,自己對這個名為景淮對人絲毫沒有任何影響。
虞雲羲第一次聽到景淮這個人的名字的時候,還是從宴辭淵口中,若不是宴辭淵在之前就問過虞雲羲了,虞雲羲根本就不知曉景淮這個人。
景淮究竟是誰?!
虞雲羲自己也清楚。
突然,虞雲羲的腦海里閃過一個少年的身影,緊接著自己又被少年抱入懷裡,接著就是極速的下墜,他們好像墜入了如同深淵的地方。
明明四處都是危險,虞雲羲卻沒有絲毫懼怕,虞雲羲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宴辭淵注意到了有虞雲羲的出神,宴辭淵立刻伸手將虞雲羲都雙手攥住,另一隻手又緩又輕柔地在虞雲羲的小臉上划過。
「羲兒是想起了什麼嗎?」
宴辭淵覺得自己就是瘋了,才會如此一直不斷逼問著虞雲羲,先要知道景淮是誰。
「宴辭淵,你告訴我,你為何想要知道景淮是誰?你知道他是誰之後,你又想做些什麼?!宴辭淵你告訴我?!」
虞雲羲立刻回過神來,質問著宴辭淵。
「你想知道景淮是誰!那好我告訴你,就連我自己也不清楚景淮究竟是誰,想來攝政王早就將我身邊的所有人都查了一個底朝天,也沒有查出景淮這個人!」
「攝政王滿意了嗎?!」
虞雲羲被宴辭淵壓制在床上,虞雲羲從下往上看,是以一種很屈服的姿勢望著宴辭淵。
宴辭淵皺眉:「不是…羲兒本王沒有想調查你,本王……」
虞雲羲嘲諷:「可王爺不也還是調查了嗎,那王爺可有調查出來什麼?」
宴辭淵的手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抓住虞雲羲的手開始鬆了下來,「羲兒你聽我說……」
「夠了!宴辭淵,我不想和你在這些事情上糾纏不清,若是你還是介意的話,我不介意王爺退婚!」
本來有些慌亂的男人,聽到虞雲羲這句話的時候,手再一次攥緊了虞雲羲的手腕,虞雲羲不由得呼痛。
宴辭淵的手只好又送開了些許,宴辭淵注意到虞雲羲的手腕開始有些發紅,宴辭淵的手最終還是送了下來。
虞雲羲趁此機會,想要掙脫開了,卻被宴辭淵給拽了回去,「先處理傷口。」
「還不是你弄的!」
其實那些都算不上傷口,只是虞雲羲皮肉細嫩,經不起這樣的折騰,稍微一用力,就容易在皮膚上留下極為顯眼的紅痕。
宴辭淵看著虞雲羲的手腕沉默不語,接著宴辭淵就起身拿了來一些藥物,開始仔細地給虞雲羲擦藥。
虞雲羲體質特殊,若是出現了一些傷口,便會流血不止,若是處理不當的話,極有可能會給虞雲羲帶來性命之憂,這些宴辭淵是知道了,平日裡宴辭淵都格外小心生怕虞雲羲一不小心就傷到了虞雲羲。
只是這次不一樣,宴辭淵再次聽到景淮這個名字時,失了智,根本就做不到冷靜,更不要說虞雲羲還在不斷地刺激著宴辭淵,即便是這樣,宴辭淵也沒有真正地傷到虞雲羲。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根本就留不下一個印子的力道,在虞雲羲身上看著的確是有些恐怖。
虞雲羲的手腕浮現出幾條紅痕,也就是方才宴辭淵的指印,白皙的手腕上,橫著幾條紅痕,看上去很是曖昧。
宴辭淵拿來傷藥之後,就開始為虞雲羲上藥,宴辭淵先上的是右手,之後宴辭淵在拿起虞雲羲左手的時候,宴辭淵愣了一下。
「這個傷口是怎麼弄到的?」宴辭淵的眼神死死地盯住虞雲羲左手腕上的傷口問道。
虞雲羲的手腕很是纖細,那個傷口恰好就在手掌和腕骨的接連處,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就連宴辭淵,也是現在才看見虞雲羲手腕上的傷口,宴辭淵越看越覺得這個傷口有些不對勁。
「這個傷痕,是怎麼來了的?」
宴辭淵一把握住虞雲羲的手腕,只是這次力氣很輕,宴辭淵只是將虞雲羲的手腕稍稍握著,根本沒有用一點力。
虞雲羲稍微一掙,就從宴辭淵的手裡掙脫了出來,虞雲羲覺得今日的宴辭淵是很少奇怪。
具體是哪裡虞雲羲說不上來了,只覺得今日的宴辭淵讓她有些恐懼。
男人的視線一直都粘在虞雲羲手腕處,不知為何,宴辭淵一看到這個傷痕的時候,總覺得格外熟悉,甚至就連心口都開始有些抽痛。
手腕上的傷痕已經很淡了,淡得都快要和周圍的膚色一樣了,只是稍微顏色更深了一點。
若不細看的話甚至可能都看不出來,這是一道傷痕。
「這個傷痕究竟是怎麼來的!」
宴辭淵的眼底染上一抹緋色,腦海里閃過一幕幕片段。
突然宴辭淵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青色的身影。
那是誰?!
虞雲羲發現宴辭淵不對勁,男人眼前像是被什麼東西蒙住了眼睛,被魘住了一般。
「這個傷……」
雨夜,黑衣人,滿地的血……
「宴辭淵你怎麼了?!」虞雲羲想要喚醒宴辭淵,卻發現宴辭淵根本就不受控制。
虞雲羲看向自己手腕上的傷口,就連虞雲羲自己也記不清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了。
虞雲羲隱隱只記得這個傷口好像是自己為了救誰的時候不慎傷到的。
可是她是要救誰?
虞雲羲記不得了……好像那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