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冷靜下來
2024-04-28 17:04:32
作者: 木言之
「宴辭淵,你冷靜一些!」
虞雲羲看著宴辭淵的雙眸,才發覺宴辭淵神色不對。
「告訴本王……」
宴辭淵話還未說完,就被無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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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只感覺到自己的唇上傳來的柔軟,男人愣了一下。
虞雲羲看準時機立刻出手,就將宴辭淵打暈了,虞雲羲收回手。
在虞雲羲穩住宴辭淵時,宴辭淵分神了,虞雲羲抓住機會,將自己的手收回來,直接將宴辭淵打暈了。
宴辭淵失去意識之後,就倒在虞雲羲的身上了,虞雲羲伸手去握住宴辭淵的手腕。
指尖在搭上宴辭淵的脈搏時,虞雲羲很明確點感受到了宴辭淵情緒波動實在是太大了,心神不穩。
虞雲羲拿出去玄鐵針,刺入了宴辭淵周身的穴位。
宴辭淵的身體逐漸變得穩定下來,虞雲羲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宴辭淵本來就身中劇毒,若是情緒波動過大的話,本來被封住的毒素,可能會因為宴辭淵過大的情緒波動,封印會再次有所鬆動。
現在給他們尋找解藥的時間不多了,若是宴辭淵的身體真的再有個什麼問題的話,就來不及了,虞雲羲很清楚宴辭淵的身體已經是極限了,若是再受到什麼衝擊的話,就會面臨崩潰了。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虞雲羲再想救宴辭淵可能也沒有任何辦法了,除非……
虞雲羲的腦海里突然出現了一個辦法,但很快就被虞雲羲打消了,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過於危險,一旦出問題,宴辭淵將會立刻就會毒發身亡,這個方法實在是太過於冒險了,很快就被虞雲羲給否決了。
虞雲羲將目光轉向睡著了的宴辭淵,男人的眼下有著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休息,就算是現在,宴辭淵已經昏睡過去了,宴辭淵的眉頭依舊是緊皺著的,沒有一刻是放鬆的。
虞雲羲將手伸到宴辭淵的眉間,輕輕地撫摸著,「睡吧,我一直都在睡著。」
可能是感受到了虞雲羲的氣息,也可能是聽到了虞雲羲的這句話,宴辭淵的情況明顯比之前好了許多。
虞雲羲這才放下心來,今日的宴辭淵實在是太過反常了,虞雲羲根本就放心不下,虞雲羲將視線移到自己的左手的手腕上。
看著那道極為淺淡的傷痕,虞雲羲想起來了多年前的事情,她之前為了就一個孩子,失憶過,而這個傷痕就是當時為了救那個孩子而留下來的傷口。
再到她醒來的時候,慕承就在她的身邊,慕承告訴她,她所救的那個孩子,因為年紀太小,沒有活下來,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虞雲羲失神了許久。
久到虞雲羲的眼睛都乾澀了起來,虞雲羲一伸手,就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明明當時的她什麼都記不得,那日具體發生了什麼。
虞雲羲半分印象都沒有,可不知為何自己卻是如此的難受。
後來虞雲羲刻意將這件事遺忘,隨著手腕上傷痕的淡化,虞雲羲對這件事的印象也越來越淺薄了,甚至就連記憶里都沒有這件事了。
可為何宴辭淵在看見她手腕上的傷口時反應會如此之大?
但虞雲羲覺得宴辭淵只是下意識的有這樣的反應,一道傷痕而已代表不了什麼。
但是宴辭淵實在是太過反常了,若不是慕承和虞雲羲說過,她當年救的人是一個小孩,虞雲羲甚至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救的那個人就是宴辭淵。
虞雲羲並不覺得事情會那麼巧,可能自己手腕上的這個傷,勾起了宴辭淵什麼不好的記憶,才讓宴辭淵如此失態。
而且虞雲羲覺得宴辭淵今日之所以如此反常,是因為他口中的那人,景淮。
除了宴辭淵,虞雲羲從未在別人口中聽到過看過景淮這個名字。
虞雲羲並不覺得宴辭淵會為了騙他她,專門編出來一個人名,可是虞雲羲的確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
既然這個人能從她的口中喊出來,那對她而言,必定是一個極為重要的人,可虞雲羲卻沒有半分印象,虞雲羲對這個名為景淮的人很是陌生。
突然。
虞雲羲想到一件事,就是今日,虞雲羲有些半夢半醒的時候,虞雲羲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在藥王谷的時候,虞雲羲對藥王谷的一切都是歷歷在目的,唯獨是在聶樞離開藥王谷的那段日子,虞雲羲卻覺得有些模糊不清,好像自己把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之後慕承的確也和虞雲羲說過,她失去了一天的記憶,當時的虞雲羲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大的事,只覺得很是尋常而已。
一天而已,怎麼可能會經歷什麼刻骨銘心的事?
可是事實卻不是這樣的,虞雲羲很想恢復當時的記憶,虞雲羲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人,可是無論如何虞雲羲卻是半點都想不去,再後來從慕承的口中得知,她當時為了救一個孩子,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
所以在得知那個孩子死去了的時候,虞雲羲一直認為是自己的潛意識裡接受不了,這個孩子已經死去的事實,她才會如此難過。
當時慕承也開導虞雲羲,畢竟虞雲羲很少有外出藥王谷的時候,可以說是虞雲羲才第一次經歷生離死別,所以才會如此難受。
虞雲羲覺得慕承說的不錯,可能真的是她太過於年幼了,所以在經歷這些事情的時候,虞雲羲才會覺得自己難以接受。
可是今日看到宴辭淵反應如此之大的時候,虞雲羲的腦海里開始浮現了一種荒唐的猜測,會不會宴辭淵和當年的事有關?
虞雲羲很快就打消了這種猜測,虞雲羲不覺得天下會有如此之巧的事情,但是至於景淮這個人,虞雲羲心裡一直抱有疑惑的。
所以虞雲羲打算寫一封信給慕承,想要詢問一聲,當年在她身邊的人可有叫做景淮的人,或者是小字叫做景淮的人。
虞雲羲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一個輕易交付情感的人,而她卻會在無意識的時候,三番兩次的喊出這個名字,可想而知此人對她來說絕對有著不一樣的意義。
也難怪宴辭淵會如此介意,宴辭淵對她的占有欲,虞雲羲感受的很清楚,若是尋常人只怕是會被這樣的占有欲嚇跑了,可是虞雲羲不一樣,虞雲羲很清楚宴辭淵是覺得不傷害她分毫的。
這時敲門聲響起。
虞雲羲立刻將視線放到門上,「何人?」
「回林大人,在下林蕭。」林蕭是知道虞雲羲的身份的,只是虞雲羲作為將軍府小姐的身份不便跟隨宴辭淵來到滄州,所以虞雲羲再次用回了林雲這個身份。
所以對外的時候,林蕭便一直尊稱虞雲羲為一聲林大人。
宴辭淵現在還在熟睡中,這些時日宴辭淵都沒有好好休息,虞雲羲想讓宴辭淵多休息一會,就起身向門外走去。
虞雲羲從床上站了起來,剛邁出一步之後,虞雲羲就感覺到自己的衣擺被人扯著了,一回頭,果不其然,虞雲羲就看見是宴辭淵的手拽著她的衣角不放。
虞雲羲用力地拽了一下,發現根本就拽不出來,虞雲羲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氣,只好低下身來,在宴辭淵耳邊輕聲道:「我只是離開一下,等會兒我就回來了,沒有不要你的意思。」
虞雲羲的聲音很是輕柔,就像是哄小孩一般,熟睡中的宴辭淵就像是聽懂了虞雲羲在說什麼一般,就將手鬆開了。
見宴辭淵終於鬆手了,虞雲羲就走到了房門前,將門給打開了。
再沒得到裡面人的指令時,林蕭就恭恭敬敬地站在房門外,林蕭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樣,在通報一聲之後,就推門而入了。
林蕭覺得在那樣下去的話,就算是他有九條命都不夠用。
再看見開門的人是虞雲羲的時候,林蕭對著虞雲羲行了一禮,「林大人。」
虞雲羲點了點頭,走了出來,然後隨手就將門給關了起來,林蕭看見虞雲羲的動作,就出言問道,「林大人,王爺他……」
虞雲羲:「王爺他沒事,剛剛睡過去了,這些時日王爺都沒有休息好,就讓他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
林蕭點了點頭,這段時日過來王爺的確沒有休息好,現在好不容易休息下了,林蕭也不好得多做打擾,反正王妃還在,這些事和王妃說也是一樣的。
早在之前,林蕭就把虞雲羲當作攝政王府的女主人了,更別說這次離開滄州之前,宴辭淵還讓宣明帝賜婚,雖然兩人還未真正的成親,可在林蕭看來這虞雲羲已經是攝政王府的女主人了,只是還沒有過門而已。
林蕭就跟著虞雲羲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地方,虞雲羲探查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說吧,到底是何事?」
虞雲羲對林蕭也算是有些了解,若是平常的小事,林蕭是不會特意來找宴辭淵,林蕭來找宴辭淵,定時有要事。
林蕭:「回雲大人,之前的那些被分贓對銀兩全都追回來了,還有一部分送去帝都銀兩也全都追回來了。」
「只是那些人一口咬死,並不說出這些銀兩究竟是要運去哪裡,所以幕後主使依舊還未探查出來。」
林蕭沒想到那些人竟然全都是硬骨頭,若不是虞雲羲提前就交代好了,在追查到這些人的時候,就要立刻讓其失去行動能力。
果不其然,林蕭最後發現這些人都在牙根處藏著毒藥,一旦事情敗露這些人就立刻去自殺,直接來一個死無對證。
不過還好的是在林蕭派人追查到這些人的時候,並沒有打草驚蛇,而是先用了之前虞雲羲交給他的迷魂散。
這個迷魂散不同於普通的迷藥,尋常的迷藥只會讓人昏迷過去,如果對方是武功較高的人,一般的迷藥根本就不會有多大作用,可以要不了多久藥效就過了。
而迷魂散不僅可以讓人毫無知覺地失去意識,就連內力也一併化去了,中了迷魂散的人就算是沒有昏迷也會發現自己根本就使用不了任何內力,就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只不過迷魂散有個弱點,就是必須要對方服下之後,才會有效果,林蕭在查到這群賊人之後,並未打草驚蛇,而是帶著人抄小路,走在這群人的前面。
接著林蕭就讓人包下一個路邊上的茶棚,就準備守株待兔了,果不其然這些人在看到茶棚的時候,就全都涌了進來。
這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一進來茶棚,就讓小二立刻送來涼茶不說,還讓茶棚的老闆把好吃的好喝的全都拿出來。
這些人根本就想到眼前這個看著平平無奇的茶棚老闆和小二早就換了人,至於林蕭帶來的其他人都暗藏在樹林裡面,只需林蕭一聲令下這些人就會立刻出來。
不過,林蕭並未有任何舉動,而是將涼茶和一些吃食全都拿了出來,為首的那個賊人看著林蕭有些警惕,就讓林蕭先吃一口。
林蕭面色如常,立刻就將倒好的涼茶喝了一大口,隨即林蕭又吃了一口餅子,為首的賊人這才放鬆了警惕,其他人才開始吃了起來。
林蕭這是拿著托盤推到一旁,在暗中觀察這些人,等這些人吃飽喝足之後,這些賊人絲毫沒有結帳的意思,而是帶著大刀一步一步的走向掌柜的,也就是林蕭。
林蕭垂著頭,眼裡極快的閃過一抹殺意,林蕭看得明白這些人在白吃白喝之後,想要賴帳不說,竟然還想殺人滅口。
但是未等人走到林蕭身前時,這人身子一軟,直接就癱倒在地了,根本就動彈不得,ji就像是死了一般。
這些人立刻就發覺不對勁了,先要對林蕭出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也動彈不了,林蕭一把撕開臉上的面具站在這些人面前。
為首的那個賊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此人分明就是攝政王的人!
等賊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賊人的眼睛一直直勾勾的看著林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