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發熱了

2024-04-28 16:52:07 作者: 木言之

  「與其擔心本王,四小姐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

  宴辭淵緊盯著虞雲羲身上的血跡,心裡有種說不上的煩悶。

  想要把傷她的人全都給挫骨揚灰了。

  任虞雲羲武功再高,她也是人,怎麼可能不受傷。

  「謝王爺關心,我並無大礙。」虞雲羲感覺到宴辭淵情緒不對,卻又看不明白他為何這般。

  「虞雲羲你當真……」

  在意識到眾人都在往這看,宴辭淵突然截住了話頭。

  宴辭淵怎麼也忘不了剛剛的虞雲羲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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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她出事,他緊跟著來了。

  可和預料中的不一樣。

  在他來到時。

  他便感受到虞雲羲身上的殺伐之氣。

  宴辭淵愣住了,那氣息他太過熟悉了,那是和自己一樣,殺過千萬人,在血海屍山中,堆砌而來的。

  她一個只有十六歲的人,怎麼可能會有?

  乍然,宴辭淵腦海中閃過一個聲音:王爺,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恕無可奉告。

  虞雲羲你到底有著怎樣的秘密?

  「宋大人你可知罪?」

  宴辭淵話鋒一轉,沒有對虞雲羲繼續問下去。

  「臣……臣知罪,臣不該貪心不足。」

  宋坤現在已經軟成一灘爛泥了,跪倒在地,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自己臉上招呼。

  宴辭淵:「知什麼罪?宋大人可要好好說說了。」

  宋坤哆哆嗦嗦道:「我我我…我不該私鑄兵器……不該誣陷朝廷命官。」

  宴辭淵上前幾步,一腳把人踹倒,「你當真以為本王傻,你一個人幹得了這麼大的事?」

  「既然不老實,林蕭把他帶去本王的地牢。」

  一聽見宴辭淵的地牢,宋坤就鬆口了,那個地牢從來沒人能夠完整的走出來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恐怖如斯。

  「我說…我說,是個黑衣人,他讓我這麼做的,事成之後就給我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宋坤牙都被踹飛了幾顆,說話都開始漏風。

  黑衣人?

  「你可看清過他的長相?」虞雲羲有些質問。

  「沒有看清過,他都是帶著黑色斗篷和黑色面罩和我見面的,我從來沒看清過他的長相。」

  宋坤忙不迭地解釋著。

  「沒有證據,本王憑什麼相信你?」

  「我有……我有,就在鑄鐵廠里,裡面有我們之間來往的信件。」

  宋坤想要馬上證明自己的清白。

  虞雲羲和宴辭淵也對視一眼。

  宴辭淵:「林蕭你們在外面守著。」

  「是!」

  就在宴辭淵盤問宋坤這會功夫,林蕭就和剩下親衛,把這裡的人都給綁了。

  宋坤就被押著走了進去鑄鐵廠。

  雖說是鑄鐵廠,其實更應該說是一個窯洞,鐵礦深埋在地下,又加之是山上,沒有平躺的地方,就鑿出了一個洞窯用來鑄鐵。

  三人越走越深,虞雲羲覺得有些不對勁,把劍橫在了宋坤的脖子上,「宋大人你是在耍我們嗎?」

  「姑奶奶我怎麼敢啊,你看就在前方。」

  宋坤哭喪著臉,就怕虞雲羲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腦袋給卸了。

  虞雲羲和宴辭淵看向宋坤所指的地方,果然放置著些信件。

  正當兩人要過去的時候。

  「砰——」

  洞內出現了幾聲巨響,洞窟內開始劇烈地搖晃。

  「不好有人要炸了這個地方!」宴辭淵疾道。

  宴辭淵一把拉過虞雲羲的手,攥緊剛要往洞口處跑。

  巨石從天而降,堵死了出口的路。

  兩人掉轉方向跑去,宋坤見兩人要離開,哭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大叫:「別丟下我,我還不想死。」

  宋坤在這個案件里,也算是個關鍵人物,還有很多事還未探查清楚。

  宴辭淵一把拽起宋坤,宋坤被拖拽在地上摩擦著,劇痛無比,他也不敢說什麼。

  在經過宋坤適才所說信件存放的地方時,虞雲羲掙開了宴辭淵的手,運著輕功飛了過去。

  那些信件不能丟,萬一可以揪出那些暗地裡人。

  虞雲羲剛把信封收好,就有塊大石墜落,直直向她砸去。

  「小心!」

  「咳咳……我無事。」

  虞雲羲被巨石激起灰塵的嗆到。

  宴辭淵剛鬆了一口氣,另一塊巨石又砸了下來。

  宴辭淵幾個健步沖了過去,把人攬進懷裡,緊緊護住。

  一道黑影閃過。

  她便落入一個熟悉的溫暖中,緊接著肩膀就被死死地扣住了。

  兩人翻滾著下去。

  突然,她的餘光瞟見,宴辭淵的背後有塊尖銳凸起的巨石。

  不好!

  宴辭淵身體不比她想,要是受傷了嚴重,甚至會引起毒發……

  他不能死!

  虞雲羲腳用力一蹬,再次滾了一個圈,將兩人所在的位置轉換。

  「啊——」

  撕裂般的劇痛在背後炸開,疼痛涌遍全身,她昏死了過去。

  「虞雲羲!」

  宴辭淵的嗓子喊破了音,眸底是濃到化不開的擔心,這是他第一次失了冷靜。

  他的雙手觸碰到虞雲羲背後汩汩流出的鮮血。

  溫熱的血不斷從傷口處流出。

  要快點把血止住!

  不能再耽擱了。

  宴辭淵小心翼翼地把虞雲羲翻了身,長臂輕輕將她托住,背後的衣服早就破得不成樣子,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紅了。

  光潔細膩的後背上被劃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宴辭淵簡單地清理下傷口,用力撕下他的衣裳,為懷裡的人包紮。

  指尖微微顫抖,宴辭淵不是沒見過比這更重的傷,但是這次他心慌了。

  血……為什麼止不住?

  宴辭淵眼底浮現殺意,那些人都該死。

  可能是傷得太重了,宴辭淵弄了幾次都沒能把血止住。

  最後還是用布條緊緊包紮好,血才漸漸止住不流了。

  宴辭淵拿出之前虞雲羲給自己的藥,倒出幾粒,餵給懷裡的人。

  可卻怎麼也餵不進去。

  宴辭淵把藥吃到自己口中,輕扶起虞雲羲,覆上了她的嘴唇,把藥渡了過去。

  嘴唇分開的時候,宴辭淵依舊緊鎖著眉頭。

  「聽話,把藥咽下去。」

  宴辭淵避開傷口,輕手順著虞雲羲的背。

  在虞雲羲把藥咽了下去,宴辭淵又將人攬入懷裡,讓她枕著自己的雙腿。

  無意間觸碰到虞雲羲冰冷的手指時,宴辭淵心頭一緊,眼神越來越深沉

  額頭貼在她的頭上,一片滾燙。

  她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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