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虞雲羲,你敢死?
2024-04-28 16:52:08
作者: 木言之
宴辭淵解開虞雲羲的衣裳,就看見了刺眼的一幕。
本來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傷口。
不少傷口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已經開始發炎了。
宴辭淵眼神凝重,小心處理虞雲羲身上的傷口。
懷裡的人額頭滾燙,四肢冰冷。
本就在打鬥的時候受了不少傷,還一字不提的忍著。
後來又為他擋下了致命一擊,失血過多昏迷。
虞雲羲你是不想要命了?
宴辭淵迅速就脫下自己的衣袍披在虞雲羲的身上。
輕柔地將人抱進懷裡,用身體來給她取暖。
昏過去的虞雲羲就好像溺水的人,怎麼也喘不過氣來。
前世家人的死,再一次浮現在眼前。
「不要,不要走!」
虞雲羲跪倒在地無力地嗚咽著。
耳邊響起刺耳的聲音:是你,是你虞雲羲害了他們。
要不是你他們都不會死,虞雲羲你為什麼還不去死?
虞雲羲腦海中一直迴蕩著:為什麼她還不去死?
對啊,死了就解脫了。
就可以見到家人了。
她的世界漸漸變得灰暗起來。
「虞雲羲,你敢死?」
「你要是死了,將軍府的人就都活不了。」
熟悉的嗓音在虞雲羲耳邊炸開。
一道光從裂隙射進來,將黑幕撕裂開來。
宴辭淵話音剛落,就看見虞雲羲雙睫輕微顫動起來。
「醒了?」
就在剛剛昏迷中的人才吐了不少血
「咳咳……攝政王就是這般恩將仇報的?」
虞雲羲剛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不成樣子了。
「我昏迷了多久。」
「六個時辰。」
這麼久!
虞雲羲沒想到自己昏迷了這麼久。
「還能說話,看來還死不了。」宴辭淵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我死了,攝政王也活不了多久。」虞雲羲拭去嘴角邊的血。
「知道就好。」宴辭淵聲音冷了不少。
虞雲羲才發現自己是躺在男人懷裡,她吃力地撐起身子,就要將披在身上的衣袍還給男人。
「四小姐還是披著吧,莫要逞強。」
虞雲羲的動作一頓,意識到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身著的衣裳早已是破爛不堪了。
若將衣袍還給宴辭淵。
那自己豈不是……衣不蔽體了!!!
虞雲羲拿著衣袍的手指停頓,不自覺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輕咳了聲轉移話題,「王爺,宋坤去哪了?」
「方才洞穴劇震不斷,他早就死在亂石下。」宴辭淵目光幽暗,「背後的人等不及了,之前的李雷,現在的宋坤不過是那人的棋子而已。」
虞雲羲深思,「棄車保帥,看來將軍府此案算結案,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揪出背後之人。」
等等!
虞雲羲腦海中閃過些什麼。
「昨日毒發身亡的李雷,今日死在亂石下的宋坤,王爺不覺得太過於巧合了?」
「你的意思是有內奸?」宴辭淵周身溫度驟降。
「這兩日的事,我並沒和家中任何人提起。」虞雲羲補充道。
「看來是攝政王府多了噁心的爬蟲了。」
宴辭淵眼神暗藏殺機,沒想到他不過是短短三年未出,外面的勢力就按捺不住地伸手了。
「今日遭宋坤埋伏,若是宋坤能將我們絞殺,那便死無對證了,若不能,便誘我們進洞穴,再引爆炸藥,來個魚死網破。」
「這招對幕後之人來說無疑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宴辭淵也贊同虞雲羲的看法。
「現下最緊要的就是從這個地方離開。」虞雲羲提醒道。
宴辭淵看了虞雲羲一眼,便將她抱了起來。
「宴辭淵,你這是做什麼?!」
虞雲羲驚呼,直接喊出了男人的名字,手下意識地摟上宴辭淵的脖子。
「不是要離開?」
「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是嗎?」
宴辭淵停住,把虞雲羲放下來。
「我的身體,我自是清楚。」
虞雲羲才嘗試著向前走了一步,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她受的傷不輕,加之失血過多,又昏迷了六個時辰,身體終歸還是虛的。
眼看就要摔倒在地,虞雲羲慌張地閉上了眼睛。
一雙大手就把虞雲羲撈進懷裡,再次抱起。
「四小姐還要嘴硬嗎?」
「閉嘴!」
虞雲羲現在顧不得什麼尊卑了,把頭埋進宴辭淵的頸肩做起了縮頭烏龜。
宴辭淵沒在作聲,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兩人往洞裡深處走去。
良久,兩人便看見三個岔路口。
虞雲羲皺起眉頭,有些棘手不知該選哪個。
就見宴辭淵抱著自己走向了右邊的第一個了。
虞雲羲不解,「為什麼走這個?」
「哦?這世上還有四小姐不知曉的事。」
宴辭淵並未正面回答。
「不說就算了。」
虞雲羲偏過頭去,撇了撇嘴。
宴辭淵也不在逗她,也只有這個時候宴辭淵才覺得虞雲羲像是她這個年紀的人。
「最右邊的這個通道土地比另外兩個來得更加濕潤柔軟,鑄鐵廠離不開水源,這條路通向水源的可能最大,還有……」
還有什麼?
虞雲羲正聽得津津有味。
「你看。」
虞雲羲抬眸看向宴辭淵所說的地方。
只見兩人的交織在一起的髮絲輕微微揚著。
這是,風!
有風源,又有水源那這條很大可能就是出口了,虞雲羲恍然大悟。
見虞雲羲懂了,宴辭淵也沒有過多解釋,就抱著人向前走去。
兩人漸漸察覺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大,風聲也是。
「要到了。」宴辭淵聲響。
虞雲羲往前看去,「你看那!」
宴辭淵把目光投向虞雲羲所指的那處。
洞穴牆體上透著微弱的光。
「放我下來。」
「你要做什麼。」
「打穿牆體。」
「想死就直說。」
見受著傷的虞雲羲想要動手,宴辭淵聲音帶著怒氣。
「誰說我要用內力去打。」虞雲羲無語。
……
最後,還是宴辭淵拿著劍去鑿牆。
「對對,就是那裡。」
虞雲羲做靠在後面指揮著。
望著宴辭淵的後背。
虞雲羲覺得不可思議,她怎麼也想不到天乾最尊貴的那個男人會蹲在這裡鑿牆。
聽到虞雲羲的話,宴辭淵鑿牆的動作頓了一下。
男人臉上烏雲籠罩。
算了,要不是虞雲羲為了救他受了傷。
要不是她還有用處。
他才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