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靈草

  柱子有些發怵，但看著夏曦已然走了過去，只好跟在後面。

  看到柱子跟過來，張爺眉頭微蹙。

  夏曦在他面前站定，解釋，「以後若沒有什麼事，我便不跟著來送魚了，以後的錢讓柱子給你。」

  張爺的眉頭舒展了一些，接過夏曦給的五百文，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柱子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等人走遠了，才長舒了一口氣，隨即想到夏曦剛才說了什麼，腿腳有些軟，「嫂、嫂子，以後，以後……」

  「天氣越來越冷，琪兒跟著出來太受罪了，以後這送魚的事就交給你和蘭兒了。」

  「可是，我、我、我……」

  「慢慢來，不能什麼事都依靠我的。」

  柱子對於「官爺」心存懼意的，回家的路上有些提不起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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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著夏曦和琪兒的面，蘭兒也不好說他，只暗暗拿眼瞪他。

  調料足了，今日夏曦又買了一些肉，想包餃子吃。

  虎子早已等在家門口了著了，看他們回來，連忙跑過來，眼睛不住的往夏曦手裡的點心盒子上瞄。

  「先洗手，洗完以後給你們吃。」

  虎子頓時樂開了花。

  掌柜的給的點心不錯，虎子連吃了兩塊還想吃，被夏曦制止。

  虎子有些不高興，眼淚在眼中打轉。

  「一會兒我們包餃子吃，豬肉白菜的，你好好想想，是吃餃子還是吃點心。」

  「餃子！」

  虎子毫不猶豫的回答，隨即又小了聲音，「可是，可是，我也想吃點心。」

  「點心留著以後慢慢吃，餃子過了今天可就沒有了。」

  虎子立刻不糾結了，跑去琪兒身邊，看他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字，自己也拿起來一根，學著他的樣子比劃著名。

  餃子管夠，這下除了夏曦，所有人都吃撐了，就連一向自製的琪兒小肚子都撐的圓溜溜的。

  「不行了！」

  蘭兒擺著手，「嫂子你做的飯也太好吃了，等你自己開火了，我們再也吃不下自己做的飯怎麼辦？」

  「這個好說……」

  夏曦上手收拾碗筷，笑著打趣，「你們先餓幾頓，便覺得什麼都好吃了。」

  眾人笑起來。

  收拾完，夏曦領著琪兒和虎子去消食，慢慢悠悠的走到村邊，心裡思量著什麼時候去山上看看。

  ……

  第二日，柱子和蘭兒去的縣裡。

  夏曦留在家裡，教琪兒寫字，虎子扒著頭看過來，見她們如此，一溜煙跑過來湊熱鬧。

  婦人張嘴喊了幾聲，沒喊住，緊跟著跑出來，到了這邊的院門口，卻是一步也不敢進了。生氣地退了回去，到了月亮門邊看，看夏曦在教琪兒寫字，不屑的撇了撇嘴。

  「娘，你不許偷看！」

  虎子看到她，嚷。

  婦人慌忙退開了身體。

  夏曦只當沒看見。

  中午柱子回來，把該得的銅板讓蘭兒給送過來。

  灶台沒幹，夏曦還是去蘭兒家吃飯。

  虎子也跟著過去。

  婦人納悶，不停地追問虎子吃的什麼。

  虎子的嘴閉的緊緊的，一個字也不說。

  婦人氣得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一連幾日過去，掙得了不少銅板，柱子和蘭兒喜笑顏開的，走路腰杆都挺的直直的。

  村里人訝異，笑著詢問，「柱子，你們是不是發了大財了？」

  兩人慌忙擺手，「沒有，沒有。」

  本就是隨意問的一句話，村里人也沒往心裡去，柱子和蘭兒卻是心生了警惕，壓抑住興奮，恢復了以往的模樣。

  這日，閒著沒事，在地上寫了幾個字，讓琪兒和虎子照著練習，夏曦慢悠悠的出了門，朝著山上走去。

  山上也很蕭條，到處都是冬日的痕跡，就連人也很少，偶爾才見到那麼一兩個撿柴的。

  夏曦慢悠悠的在山上轉著，順著道路往裡走，越走道路越窄，到了最後幾乎沒有了人的足跡。夏曦走的更慢，邊走邊看，不知不覺來到大山深處。

  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夏曦提起精神，全身戒備，屏住呼吸，靜立一會兒，並沒有發現可疑的東西，暗自松下一口氣，正準備結束今日的探險回家去，遠處一抹異色映入她的眼裡。

  夏曦瞳孔猛然縮了一下，眯起眼睛，那是……。

  腳下移動，剛走了幾步，便感覺不對勁，又迅速退了回來，快速轉身回來。

  凡是靈草，都有靈獸守護，她現在沒有防身的東西，上前去，只能成為它們的口中餐。

  越走越快，直到回了有人跡踏過的小路上，才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剛才的方向，暗暗的記下。

  回了家，琪兒還在練字，但明顯的心不在蔫，眼光一直朝著門外看，看夏曦出現在門口，扔掉手裡的樹枝快步跑到她面前，「娘，您怎麼去了這麼久？」

  摸了摸他的頭，夏曦柔聲，「娘走的有些遠了，半路有些累，歇息了一會兒。」

  琪兒不疑有它，「下次我陪著娘一塊去！」

  「你專心在家練字，等再過些時日，咱們手頭寬裕了，娘給你買筆墨紙硯。」

  琪兒忍不住雀躍，「真的嗎？娘真的給我買嗎？」

  夏曦點頭。

  琪兒剛要歡呼，想到了什麼，又壓下了聲去，捂住自己的小嘴，笑個不停。

  ……

  第二日，夏曦便跟著去了縣裡。

  見到她，大廚眼睛一亮，「夫人，你來了。」

  有了魚和水煮肉片，酒樓的生意越發好了，每日來的客人絡繹不絕，多是衝著這兩道菜來的，按照夏曦說的，大廚根據客人不同的要求，搭配不同的底菜，客人吃了，個個叫好。

  夏曦笑著點頭，打趣道，「看您精神煥發的模樣，應該是發了大財了。」

  大廚哈哈大笑，「這都是託了夫人的福。」

  說完，又道，「不知道夫人家裡的調料用完了沒有，用完了，我再給夫人拿一些。」

  「多謝了，小門小戶的過日子，用的少，您給的那些足夠我們用一年的。」

  兩人說著話，掌柜的拿著銀子和銅板過來。

  每日都是十條魚，聽到夥計說她們來了，他便直接去了帳房拿了過來。

  老規矩，銀錢遞給了柱子。

  掌柜的笑呵呵的，像只老狐狸，「夫人，不知道這幾日你是否又琢磨出了新菜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