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碾壓，聖人間的護犢子

  紫霄宮殿前，六位聖人端坐於蒲團上，安靜的傾聽道祖鴻鈞闡述的天道至理以及對於聖境的感悟。

  六聖聽的如痴如醉，感悟如靈泉噴涌。

  忽然，鴻鈞道祖停止了講道，目光有意無意的向著門外掃了一眼，沒有作聲。

  「哼！」從悟道中清醒過來的六聖，對於門外的喧譁紛爭瞭然於胸。元始天尊望向女媧，冷淡道：「女媧師妹，沈太虛此等逆天而行之輩，你交授的真是太好了。壞師兄道行，自立成道，與妖庭交惡，致使引發洪荒不可逆的災難。現如今，又在紫霄宮、在老師面前逞凶。此子，理應被除，不該留於世。」

  准提與接引互望，笑意盈盈，冷眼旁觀。

  他們不僅不會阻止，反而喜聞樂見。東方越內訌，對他們就更加有利。

  「原始師兄的話，師妹聽明白了，這種罪，請恕師妹不認同。沈太虛自人族微末崛起，率領人族走出滅族困境。應億萬族眾精神意願，迫不得已向天道請誓，廢人教立新道。況且，天道應允，人族之道是受認可的。師兄一味的強調沈太虛逆天而為，那師妹再問，究竟是誰在逆天？」

  「至於禍亂之說，更是無稽之談。究竟是誰在背後撥弄是非，一目了然。」

  

  女媧字裡行間據理力爭，寸土不讓。

  聖人之中，屬她過的最憋屈。創造人族成就聖人之位，豈料，都想來分一杯羹。為此，其他聖人不惜聯合起來堵她宮門。

  要不是殺出一個沈太虛，她大概率就會隨波逐流，不再參與任何紛爭。

  這次，即使當著老師的面，也絕不能退縮。

  元始天尊被女媧噎的說不出話。

  這時，老子開口了。

  「我相信，女媧師妹無意壞我根基教統。年輕一輩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吾等聖人，存在的目的是維護天道穩定。」

  女媧點了點頭，「還是老子師兄說話中聽，他們的事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置。是生是死，盡看人事天命。哎呀，我怎麼就忘記了呢。原始師兄大概還不知道吧，一年前，我為了讓沈太虛不禍害眾生。用摻雜聖力的九天息壤沙礫將他封印在其中，如今他已斬卻惡屍，步入准聖后期。」

  「多嘴了，我們聖人當以老子師兄為榜樣，他的話，我們不但要聽，還要嚴格遵守！」

  元始天尊一愣，旋即大驚。

  沈太虛的實力，他是見過的。先不說能在老子神通下安然無恙，單單對劍道法則的領悟，除了通天外，無出其右者。

  通天此時恰巧說道：「此子的劍道感悟，若放在未成聖前，連我都自愧不如。師妹，不妨把他讓給我，我的衣缽，他是最合適的繼承者。」

  「通天師兄，師妹做不得主。願不願，你還是自己問他。」

  通天和女媧正說著，元始天尊陡然一聲「不好」！

  ……

  紫霄宮巨門台階上，燃燈催動法力，攜鴻蒙量天尺超凡的破壞力，以迅雷之勢向著沈太虛衝擊而來。

  沈太虛則動也不動，原本憐憫的眼神，陡然鋒銳起來。

  斬道劍自紫府中飛出，金色的龍形劍柄，龍嘴為吞口，黑色的劍身閃爍著詭秘的靈光。

  血腥、殺戮、狂暴等負面劍意，宛如潑天潮浪，無情的蓋壓下來。

  「果然為惡，區區中品先天靈寶，也想與我量天尺抗衡，幼稚！」

  鴻蒙量天尺輕拉，數萬丈長的尺芒以摧枯拉朽之勢，劈砍而下。

  「大滅虛劍！」沈太虛口中，輕輕吟誦。

  斬道劍劍氣錚鳴，瞬息之間同化萬丈巨劍，毀滅虛無劍意充斥，與鴻蒙量天尺對撞在一起。

  初始，兩柄攻擊無雙的靈寶還能斗得旗鼓相當。

  可漸漸的，大滅虛劍中的毀滅、虛無兩種特殊劍意，正以極快的速度將尺芒消解。

  消解出來的靈氣，被大滅虛劍吸收，劍氣威力再度暴漲。

  「怎麼會……」

  燃燈道人慌了。

  猶如神山般不可撼動的大滅虛劍，散發出的恐怖威勢，連同元神都在恐懼。

  「你……你竟然斬卻了二屍，邁入准聖后期！」

  整整兩個境界的差距，即使鴻蒙量天尺戰力無雙。他對付斬一屍強者倒不是問題，可是斬二屍，就是痴人說夢。

  境界之間的差距，是無法用靈寶來彌補的。

  除非是大氣運者，手執先天至寶。

  「蠢貨！」

  看戲中的后土不屑的撇撇嘴，而後瞄了一眼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出關，威勢蓋壓洪荒。這根死木頭不甘示弱，更是隔空叫板。

  「九陰哥哥，您確定巫妖兩族以及截教萬仙，是被這個蠢貨玩耍了？」

  「呃！可能……吧！」

  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燃燈只得依靠量天尺轉攻為守，死死護住周身之地。

  「說最狠的話，挨最毒的打！記得把死後感給廣成子託夢敘述一下，再見！」

  沈太虛左手打了一個響指。

  「轟！」

  虛空震動，劍氣之音沖霄而起，直入混沌。

  「哇！」

  燃燈只覺一股不可抗的巨力襲身，五臟移位、三花亂顫，口口鮮血狂噴。仙體龜裂，大有磨滅之象。

  「老……老師，救我！」

  死亡陰雲籠罩，燃燈下意識衝著紫霄宮內大喊。

  「螻蟻，安敢傷我闡教弟子！」

  石破天驚的爆喝，震動的混沌都避退萬萬里。

  大滅虛劍承受不住，瞬息爆碎開來。

  燃燈的身前，不知何時多了一位尊者，長須白髮，仙風道骨。

  左手按在燃燈頭頂，知曉他的傷勢後，尊者大怒：「好歹毒的螻蟻小兒，險些磨滅我教弟子的大羅道果。如此窮凶極惡，留你不得！」

  尊者袖袍一揮，一個盒子飛了出來，向著沈太虛罩了過去。

  沈太虛瞳孔一凝，想要躲開，卻發現身體動彈不得。

  「原始師兄，堂堂聖人，怎麼對一個準聖動用虛無盒呢。」

  一道靚麗的倩影突兀出現，紅繡球拋出，就將虛無盒砸了回去。

  同時，沈太虛被聖念鎖定的肉身，也恢復了行動力。

  「女媧師妹，此賊子妄想屠殺闡教弟子，你若再護，休怪師兄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