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廉恥，氣崩的燃燈

  太一和帝俊，兩隻三足金烏往那裡一站，屬於上位者的霸氣不可抑止的測漏出來。尤其是東皇太一，深邃不見底的法力，就像是無底深淵一般，只是瞧上一眼，元神顫動，危機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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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道行又精進了！」身為死敵，燭九陰不得不承認，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可怕。

  洪荒皆知，太一是無可置疑的聖人之下的第一，走到了准聖最巔峰，無限接近聖道。

  第一次巫妖大戰時，若不是十二祖巫齊聚布成十二都天神煞大陣，打出堪比聖人的力量。單憑個體實力，一個手執先天至寶的東皇太一，就足以讓十二祖巫頭疼。

  當時的他們，真的很想就此讓太一魂飛魄散。怎奈驚動了道祖鴻鈞，親臨戰場，劃分天地，共同治理洪荒。

  放虎歸山啊！才短短的十數萬年，太一的道行比那次大戰，有了質的飛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后土眉黛緊蹙，道：「死木頭，小心著點，他可不是妖庭任何一尊大妖可比的。」

  突如其來的關心，沈太虛挺訝異的。他自然知道東皇有多狠！

  那可是敢和天道叫板，強煉洪荒試圖走盤古大神之路的絕世狠人。

  而且，從一年前的大戰中，沈太虛也清楚了一些端倪。這個狠人，已經為這條路開始謀劃了。

  以力證道，成就混元道果，藉助東皇宮的無上偉力，化洪荒第七尊聖人。

  多麼完美的劇本，只是可惜了。

  見沈太虛不言語，后土以為他有所膽怯。熟絡且僵硬的拽了拽他的衣袖，另一隻手哄孩子似的拍拍他的後背，「別擔心，我不……我們不會置人族不顧的。」

  燭九陰頗為驚訝，隨後露出姨母笑，在沈太虛和后土身上不停的轉換目光。當然，沈太虛是重點照顧對象，越看之下，越為滿意。

  放在以前，他是絕對看不上的。人族根腳太低，即便是先天人族，也入不得巫族之眼。

  但沈太虛廢人教，立皇庭，化帝道後，經由氣運淬鍊的肉體，直逼先天一代神魔。而且戰力脾性無雙，甚合巫族的脾氣。

  若是他與小妹之間有點什麼，結合人族與巫族的最強血脈，生出來的人巫一定是個小變態！集合兩族資源培養的話，說不定……

  燭九陰瞳孔中的異樣開始擴散，大腦風暴瘋狂的運轉，不時的還會嬉笑出聲。

  沈太虛和后土，雙雙詫異的看向燭九陰，均不明發生了什麼。

  他們不知，燭九陰已經把他們結為道侶後的每一步都腦補出來了。

  突然，紫霄宮大門開了一道縫隙。

  一個道童打扮的少年，老神在在的走出來，道：「諸位，老爺與聖人們探討天道真理。特命我前來告知，你們的種種舉動，已嚴重影響到天道規則的運行。對洪荒，對萬靈造成不可逆的傷害。還請大家商討出一個完全之策，莫要逆天行事。」

  道童說完，燃燈道人撫摸著長須，道：「道祖之意，正是我闡教秉承之法。」

  南極仙翁緊隨附和：「戰爭解決不了問題根本，大家和睦商談，才是最正確的態度。」

  他們一說完，在場的都皺起眉頭，表情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身為同門的多寶道人，甚至扭轉了視線，仿佛看他們一眼就會折壽一樣。

  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指定跳起來罵娘。

  設局引發戰爭的是你，宣揚和平的也是你。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闡教……

  呵！啐！

  妖族和巫族，沒有站出來反駁。

  妖庭那邊就不用說了，雙方本就是合作關係，儘管吃了大虧，沒有必要拿上檯面，給雙方都找不自在。

  巫族就更簡單了，打上門來的是妖庭，闡教明面上並未對巫族任何一個動手。

  南極仙翁和燃燈道人露出和善的笑眯眯，這一波，他們穩了。

  忽然，不合時宜的疑問出現了。

  沈太虛往地上一坐，手拄著腮幫，慢條斯理道：「闡教貴為聖人教派，的確起到了帶頭模範的作用。他們用自身的行動向我們詮釋了，我不要臉，我就是無敵。當然啊，這話我不是針對南極仙翁和燃燈道友，而是所有闡教弟子。你們把不要臉領悟到了極限，顛倒黑白的道行，巫妖加起來都不及萬分之一。」

  沈太虛頓了一下，瞥了一眼臉色醬紫的兩位當事人，不給說話的機會，繼續輸出。

  「先不說一年前的大戰到底是怎麼引發的，闡教在其中出了多少居功至偉的良言。我只問廣成子道友，他現在還好嗎？帶著我人族的一幫叛徒，是回了闡教呢？還是找一個荒蕪的山頭占山為王了？趁著我閉關，潛伏人族，蠱惑人族，這一手趁虛而入、離策反間用的真是妙極了！」

  「還請兩位道友找到他，給他提個醒。天道無常，生命更是如此。哪天要是出個門，逛個山，把命搭進去就得不償失了。噢，忘了告訴你們。那些叛徒已從人族帝道除名，你們想要的東西，怕是得不到咯！」

  一連串的炮語連珠，說的南極仙翁和燃燈道人面紅耳赤，三屍神暴跳。

  可偏偏，他說的都是公知的事實，想要反駁壓根接不上頭。

  「好膽的人族宵小，竟敢誣衊聖人理念，更是要對聖人門下行殺戮之事。紫霄宮道祖門前就敢口出狂言，該死！」

  燃燈道人畢竟是此中翹楚，很快就抓住了沈太虛話里的把柄，以無上偷天換日之法，帶上一頂必死的大帽子。

  燃燈斥喝完，准聖氣息瀰漫，一把玄黃尺子祭出，殺威浩蕩，攻向沈太虛。

  「鴻蒙量天尺！太虛道友小心！」

  燭九陰提醒，卻是慢了一步。

  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燃燈道人竟敢在紫霄宮門前行兇。

  量天尺，那可是盤古大神開天闢地後測量天與地所用。洪荒世界成立後，此尺分得大量功德之力，化為先天功德靈寶。

  其攻擊力除了至寶盤古幡，再無匹敵者。

  更可怕的是，此寶為功德靈寶，殺人不沾因果。

  燃燈道人催動此寶攻伐而來，殺氣騰騰。

  沈太虛巍然不動，就那麼看著燃燈，憐憫道：「怎麼？你想先廣成子一步體驗，把命搭進去後的得不償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