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聖戰，新的任務

  「哼！」

  重重的悶哼聲，如同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炸彈。

  一塊塊的空間壁障在清脆的崩碎聲音中脫落。

  壁障外的混沌氣息從縫隙中滲透進來，與洪荒世界的天地靈氣相遇。猶如

  烈火澆上了汽油，混沌氣息瘋漲，逐步向風暴演化。

  媧皇宮門前，聖人女媧座下的金鳳與騰蛇，遙望著無邊無際的媧皇天。

  混沌風暴如同開天闢地般，以無可量的威勢，向著宮殿壓了過來。

  它們的肉身與元神，動彈不得，被牢牢的禁錮住。

  就連眨眼都是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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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人之威，竟恐怖如斯！

  鼻息輕哼，就造成如此大的破壞。

  眼見混沌風暴席捲而至。

  媧皇宮中，嬌喝之聲再起。

  足以湮滅准聖的混沌氣流，突兀的停將下來。

  緊接著倒卷而回，崩碎的空間也眨眼間恢復如初。

  一抹風華絕代的倩影自兩妖眼前拂過，女媧一身七彩霓裳，立於宮殿之外，凝眸向著一處掃去，語氣中帶著怒意。

  「老子師兄，莫是要與我做過一場？昔日四聖圍堵媧皇宮，言傳老師之意，聖人不得插手巫妖之事。導致人族死傷慘重，險些滅族。剛剛消停，你又乘怒臨我媧皇宮。我的庭院，倒成了你們的後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指名道姓了，老子自遠處瞬息而來。

  面對女媧的質問，老子怒斥：「女媧師妹，師弟們傳老師旨意，那是順應天道。而你，私自在人族中布下暗手，逆天而行，吾等看在眼中，也都理解。可你太過肆意妄為，竟撮使螻蟻之輩以天道之誓壓吾，並強行奪走吾的功德根基。致使吾混元道果紊亂，道行跌落。吾還要穩穩你，安的是什麼心！」

  聽聞老子功德根基受損，道行跌落，女媧眸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後恍然大悟。

  她為人族聖母，借創族之功德凝聚混元道果，成為天地間第一尊女聖。

  剛才又察覺自身的功德根基發生了變換。

  老子雖說成就聖人之位，人教的功德只是一個引子。為的是引出元神中潛藏的開天功德。但畢竟是兩者混合成聖，一方變故，影響的是整體。

  「噢？老子師兄這話我不敢接，我暗中布下後手？我致使你根基受損？嘴一張一合說的真輕巧。人族沒在妖族手裡滅絕，超出了你們的想像吧？話不投機半句多，做過一場吧！」

  女媧不再和老子糾纏，徑直飛離媧皇天，進入混沌之中。

  老子緊隨其後。

  沒一會兒的功夫，混沌之中炸開了鍋。

  聖人交戰，毀天滅地，有重演開天闢地之威。

  恐怖的戰鬥餘波，經過三十三重天阻隔之後，還是傳盪到了洪荒大地。

  洪荒萬族，無論是巫還是妖，都駭然的抬頭仰望。

  盤古殿中，十二祖巫各個神色嚴謹。

  「看來，妖族向人族下手，已經觸及到了聖人的底線。」

  祖巫軍師燭九陰躊躇良久，才緩緩道：「大兄，此事並非如此。沈太虛廢人教，立皇庭、創帝道，就是想將老子從人族氣運分享上踢出去。最讓我驚訝的還是女媧聖人，真的是她在人族背後暗中相助。」

  帝江點了點頭，望向燭九陰：「早知就該聽從你的建議，派出一支精銳相助人族。一來可以消滅妖族力量，二來無形中與聖人結了善緣，哎！」

  燭九陰苦笑，現在說，又有何意呢。

  太陽星上，深處火海中的帝俊和東皇太一，凝眸望向三十三天外。

  聖人之戰的餘波，皆被一尊古樸的大鐘擋了下來。

  帝俊面露慍怒，憤聲道：「聖人，是吾妖族的聖人。竟為了一個螻蟻小族而與老子聖人大打出手，豈不是在給吾妖族添亂。」

  「兄長莫要多言，聖人心思，猜不得。待我修的混元道果，成就聖人之位。到那時，整個洪荒還不是我妖庭掌權。」

  帝俊收斂火氣，拍了拍太一的肩膀，「吾自有分寸，一切，就看你的了。」

  ……

  混沌外，女媧和老子打的不亦樂乎。

  宛丘內，卻是一片祥和。

  沈太虛剛剛開壇講道完，就察覺到天地間的莫名壓力。

  他忽然一笑，不用任何手段，就知曉出了什麼事。

  一定是老子誤以為是聖母在背後動手腳，所以找上門去，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沈太虛知曉的如此清楚，完全是因為，這場聖戰的源頭，是他搞出來的。

  凝人族意志化不朽之劍求問天道，看似是讓至公的天道認可創立的帝道。

  實則也是如此，只不過在當中，沈太虛耍了一個心眼。

  洪荒世界，該有三道，以鼎足之勢穩固洪荒。

  天道自盤古開天闢地後就相繼誕生，在彌久的歲月中，不斷的完善規則。

  地道與人道，則因為種種原因而不顯。

  所以，沈太虛賭了一把。

  他將人道真意與人族眾生之念捆綁在一起，毫無保留的展現給天道。

  天道認可了帝道，那麼本該屬於人道的基礎，就潛移默化的被帝道吸納。

  由此一來，人道與帝道合一，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沈太虛也利用李代桃僵之法，狠狠的坑了老子。

  老子以人教為基礎成聖，他所享受的人族氣運，嚴格來說屬於人道氣運。

  況且，他還掌握著人族至寶崆峒印。

  更是憑藉此寶，掌控人族命運，左右人道。

  崆峒印不失，即使人教廢去，他依然可以享受人族氣運，只是相對要少一些。

  而帝道成，人族在不失人道的基礎上，走向了新的道路。

  人道的氣運不再，即使掌握崆峒印，也成為了擺設。

  人族功德的缺失，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虧損。

  女媧為人族聖母，自然不會受此影響。

  只要人族不滅，無論走哪一道，都會被人族頂禮膜拜。

  「帝，有何興事？」

  講完道後，所有人都回去參悟，燧人氏還未走。

  見沈太虛嘴角含笑，不由問道。

  沈太虛撇撇嘴，嘆道：「既是興事，也是禍事。剛打退了妖族，有了喘息的時間，另一位的使者，怕是快要到了。」

  燧人氏皺眉，「帝說的使者，可是老子聖人？」

  「聖人不得插手洪荒，是天道規則。既然是規則，就會有漏洞。聖人不屑與我等螻蟻動手，怕丟了顏面，他下面的弟子們可不受規則束縛。帝道初成，缺的是時間。可我們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

  燧人氏點頭應道：「是啊，枷鎖已除，我人族有不少兒郎初露風采。若聖人教派弟子來此代師興師問罪，對我族而言，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若來便是，妖族屍骨奠就的地基始終不穩。聖人弟子，那份量就足夠重了。」

  燧人氏聞言，不由得苦笑兩聲。

  這位以前的人祖，如今的人族大帝，真的瘋的可以。

  聖人弟子，豈是說屠就屠的。

  不過他的心裡，卻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好久好久，沒有如此踏實過了。

  就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交流時，自西北方向，一團黑白相間的厚重雲層以快捷的速度涌了過來。

  不多時，雲層就到了宛丘上空。

  雲朵上，一個英姿勃發的人族青年，頭頂懸著一張太極圖案的圖紙，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宛丘。

  說曹操，曹操就到。

  沈太虛盤坐，未看一眼。

  燧人氏則是仰望雲端，道：「玄都，來的是我人族的玄都。」

  燧人氏話音落。

  沈太虛的意識中，系統的提示響起。

  「叮！新的任務刷新，請宿主選擇！」

  「選擇一：玄都代師問罪，將其擊敗，獎勵極品後天靈寶一件！」

  「選擇二：玄都代師問罪，擊殺聖人弟子，獎勵後天靈根五株、上品後天靈寶十件！」

  「選擇三：玄都代師問罪，遊說玄都脫離聖門，獎勵皇庭建築帝法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