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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章 我生來就是讓你們作踐的?

2024-05-11 13:03:14 作者: 雨雪霏霏

  「住嘴!住嘴!」一瞬間,顧泊岸的情緒再度失控,又是…又是這該死的糾纏!

  他就是愛了怎麼樣?就是得不到而卑鄙了又怎麼樣?

  那所謂的權勢,誰愛要誰拿走去!只不過休想讓這一切同他的所為所為連在一起,從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起,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去碰權勢這種讓他噁心的東西!

  

  可是,他自己雖無心,也是真的不想去過多追逐那些東西,架不住為人利用,成了他人追權奪利的利器。

  這樣,更可悲。

  突然而至的狂怒之下,顧泊岸抬手就劈了面前的桌子。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眼眸里凝著怎麼也抹不開的黑。

  二爺也暫時消停了會兒,他抬頭看向了窗外:月的周圍暈著一圈兒的光影,隱約之間能聽到幾聲鴉蹄。

  「為什麼?」良久後,顧泊岸轉身看向了他,失魂落魄地呢喃著又問了一遍:「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何你肯對蘇翎顏再三教導忍讓。」顧泊岸抬了頭,眉目間似乎藏著委屈,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對我卻只有冷漠,即使是『推開了』『利用了』,也不曾有半分的內疚,反而還是滿滿的不屑與教訓?」

  「難不成?我生來就是讓你們作踐的麼?」這句話,他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字蹦出來的。

  二爺活了半輩子,從與顧泊岸接觸了之後對他有了幾分計較:這個孩子,在皇宮裡受人冷眼多年,又無人教導開解,隨著年歲漸長,心性定型。

  他並非是心狠,而是從遇見之後開始,他就已經沒救了。為求自保,他只能冷漠以對。

  「至少,老夫瞧著那永真對你,倒是真心。」二爺心底唏噓了一番,道:「你二人多少有些同病相憐,若是肯從這些事裡抽身,去過一過平凡的生活,或許能化解開心頭的戾氣。

  呵,聽言,顧泊岸冷嗤了一聲:「說到底,你的心裡還是只有你謀劃的大事。」他和永真離開了,他們不就可以順利地拿下這七郡了麼?

  二爺:…看吧,他就說這孩子沒救了,他好不容易規勸一次,還被當成了驢肝肺。

  要是顏丫頭,她絕對不會這麼軸!二爺如是想著:事出已經好幾天了,顏丫頭肯定也收到了消息,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從來有句話叫做「說曹操曹操就到」。

  二爺一個轉身,就看見顏姑娘出現在了顧泊岸的身後。瞬間瞪大了眼:這個沒輕重的臭丫頭,跑來這裡做什麼?送死麼!

  顧泊岸也察覺到了,屋外東風乍起,他的長髮披在肩頭,正被吹得向上翻滾著。

  回首,四目相對。

  顧泊岸首先想到的是他的那些狗為什麼沒有動靜。

  原因一:顏姑娘這次是憑藉著自己的那點兒武功底子混進來的,沒動用空間;

  原因二:她在混進來的時候遇見了襄碧,襄碧給她指明了一條狗少的道路。

  「你來做什麼?快走!」二爺回神兒,幾乎是吼出來的。

  「您省著點兒力氣吧。」顏姑娘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傷:「我來都來了,你總不能指望著我背著您出去吧。」

  「你以為你帶得走他?」顧泊岸橫身一立,周身肅殺之氣立現。

  「那有什麼,帶不走就不帶了唄。留著他在這裡繼續教訓你。」顏姑娘同樣橫身:「不過我這一趟總不能白來,不然你跟我走?」

  顧泊岸和二爺齊齊愣住。

  「怎麼,你不是一心想要靠近我?現在又不願意了?」

  「那是過往。」顧泊岸橫眉,「現在我只想讓你和顧流年不得安生。」

  「那沒什麼好說的了。」話音才落,一道劍影就破門而入,越過顏姑娘,直直奔向了顧泊岸。

  是南枯離。

  怎麼說他跟著顏姑娘的時間最久,也多少能猜到一些她的心思。深更半夜,她才出了房門,就被蹲守的南枯離給逮了個正著。--不然襄碧也沒那麼痛快給他們指路。

  見到了南枯離,二爺懸到了嗓子眼兒的心這才稍微安定一些。他撐著桌子邊緣走向了顏姑娘:「老三和老四呢?你們帶了多少人來?」

  「就我們兩個。」

  二爺的心蹭地一下又躥了上去…

  南枯離和顧泊岸最多打成平手,顏姑娘本有意先試著將二爺給塞.進去空間裡,但附近看守的人來得太快了,她只能先一個閃身到顧泊岸的身後,趁著他被南枯離死死咬著的時候直接用一把短劍抵上了他的脖頸:「別動,否則我不一定控制得住我自己!」

  然,顧泊岸並不搭理她,仍舊不管不顧地身體往前傾去要再和南枯離糾纏,脖頸間霎時被劃出來了一道血痕。簡直是不要命至極!

  「南枯離!」顏姑娘見狀,立刻火了:「閃開!」話音未落,她自己已經沖了過去,將手裡的短劍刺進了顧泊岸的腰間。

  算是還他對顧流年的那一劍!

  顧泊岸的身形登時脫了力,踉蹌著腳步往後退了幾步,捂著腰間半跪了下去:眼神里滿是錯愕。

  「扶著他!」再是一聲令下,南枯離立刻上前撤走了他手裡的長劍,將人撈了起來。

  連短劍的血跡都沒有擦拭,顏姑娘又將短劍抵上了他的脖頸。

  這一幕,正正好被聞聲趕來的守衛撞上。

  顧泊岸此時臉色煞白,滿頭的冷汗,守衛當機立斷,一邊應著顏姑娘的要求給他們開路,一邊去通報了永真。

  最後快要到了門前的時候,他們的路被永真率領人擋住了。

  「你可真狠!」她手持雙劍,眼神陰惡地像是淬了火,恨不得直接衝上來將顏姑娘給撕碎:顧泊岸的傷口仍然在淌著血跡。

  「南越一別,我本想著盡力同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但這次是你們先動我的人的!」

  「你的人?」永真涼聲涼意:「你以為傷了顧泊岸,今日你能安然離開這裡?」

  「從前我總是不得了解,何以世上會有許多不公之事。」顏姑娘冷笑了一聲:「今日倒是長了一些見識了,有些人天生就是眼裡只有自己的。」

  顧泊岸受了傷,她永真就一副要死要活屠戮蒼生的樣子。

  那顧流年在她面前被傷,二爺被人所囚,她又該動多大的怒?

  永真一言不發地盯著她,背後已經是重重的包圍,屋頂上也被弓箭手占據了。

  顏姑娘眯了眯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問了一句:「不知永真公主喜歡吃狗肉麼?」

  永真眉頭一緊,一絲不好的征示划過腦海,還未及下令動手,眼前四人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在場所有人四下張望了一番後仍然未發現四人的蹤跡,頭皮瞬間一炸,連原本涼爽的風都感覺變得陰森了起來:竟有人能憑空消失!

  永真也不例外。

  「公主,顧公子圈的那些狗都被殺了!劍門的人也都不見了蹤跡。」

  直到有人來稟報,永真才勉強回身兒。

  「帶人去找!」她緊緊握著雙劍的劍柄,手背上青筋顯現,絕對是怒到了極致了!

  --

  顏姑娘原本只是在賭,南枯離和顧泊岸的身份她都是能確定的,若二爺不是,她就只能選擇將他留在那裡了,怎麼說顧泊岸在她手上,永真一時半會兒不會將他怎麼樣。

  幸運的是,二爺也是十三山神之一。

  幾人回去的時候,老三和老四已經發現了顏姑娘和南枯離不見了,正打算集結人去找。

  「姑娘,顧泊岸呢?」南枯離很疑惑。

  明明是他們四人離開的,怎麼現在回來的只有他們三個?

  二爺也很想問。

  「此處可安全?會不會被永真的人找見?」然顏姑娘看向了老三問著,並未回答兩人的問題。

  「不會。」

  「那便好。」她轉過了身,掃視了一圈院子裡的眾人:「大家今夜先好生休息,明日我有要是託付給諸位。」

  老三和老四隻是擔心她和南枯離出去會遇見什麼不測,見人平安回來了就沒有再多問。而二爺和南枯離察覺到她現在不想多提及顧泊岸,也沒再問。

  「等等。」但是顏姑娘喚住了他們兩個,剛才出來空間的時候她順手帶了一些藥,「眼下外面亂,不好找大夫,這個你拿著,先養好傷。」她將藥遞給了二爺。

  「哎。」

  「南枯離。」她又轉了頭:「得辛苦你再多跑一趟,眼下襄碧帶著劍門的人應該已經出來了,你去迎迎他們,將人先帶來這裡安置。」

  「是。」

  一直到南枯離離開,二爺都沒有要轉身離開去休息的意思。

  「怎麼了?還有事?」顏姑娘又看向了他,聲音柔和,語氣平緩,神色正常。

  可二爺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兒:這丫頭,和上一次他見的時候不大一樣了。

  從她闖過去去救自己對顧泊岸說得那幾句看似玩笑調侃的話,到她出手傷了顧泊岸,再到被永真攔住去路時她若有若無的怒意,和回來之後平靜緩緩地交代事情,似乎是…過分冷靜了。

  一種藏著憋恨與複雜情緒的冷靜。

  可是從前,她是那樣口齒伶俐敢愛敢恨,訓起人來也是毫不留情,英氣,明媚,這兩者現在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悲傷和沉沉的哀怨。

  這丫頭,究竟是怎麼了?

  「二爺?」見他久久不說話,顏姑娘只好再次開口提醒他:「你還有事?」

  「我想問一個問題。」

  「嗯,問吧。」

  「你怎麼了?」

  「沒事。」

  「沒事為何悶悶不樂?」

  「…還有別的事麼?」

  「有。你,是妖怪?」二爺蹙著眉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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