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嬌娜好色的渣男書生|書雪中奇遇

  「那女鬼日後會不會再次出來作亂，到時朱家人可就慘了。」殷飛龍將那金爵送走後，李堯臣擔憂道。

  「自己造的孽自然要靠自己解決，那女鬼與朱家恩怨未了，都是因果而已。」饅頭說道。

  小蒲對此不發表意見，誰家的出的鬼找誰的麻煩，這事兒啊他們也幫不上忙，這女鬼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之輩也沒有得罪過他們，自然沒必要去管這些閒事。

  晚上，殷飛龍邀請幾人共進晚餐，席上，他拿出四個金酒杯，一人滿上一杯，小蒲看著那杯子笑道，「這杯子如此精美，和那朱家的金爵比也是毫不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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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蒲這句話可不只是在誇讚杯子好看，殷飛龍這樣草根出生的官員，家裡沒有什麼家產，比不上那些官二代富二代，若他是個實打實的清官，家中可不會出現這樣精美的金器，所以他這麼說也有試探的意思。

  他願意結交天下文人為友，但前提是這些人的品性靠得住，任何時代最為人不齒的就是貪官污吏，倘若殷飛龍是那樣的人，那他恐怕不會與其結交。

  殷飛龍笑道，「殷某自幼家貧，家中爹娘教導無論當了多大的官都應勤儉節約，不可奢靡度日，這一套酒具乃是一位友人相贈，我素來聽聞聊齋先生喜好收集奇聞軼事，這位友人的事當可稱為一奇。」

  見他一副要講故事的樣子，小蒲放下酒杯，讓他稍等一二，說著從懷裡掏出紙筆，為了攜帶方便，他特意用細竹筒做成了一隻簡單的水筆。仿造現代的簽字筆，將墨汁裝在竹筒中，筆尖用的是羽毛筆的筆尖，稍加改進之後就成了一支方便攜帶隨時可以掏出來書寫的筆了。

  殷飛龍看著他手裡的竹筒筆嘖嘖稱奇，在小蒲答應做一支給他後才說起了這個故事，他口中的友人名叫孔雪笠，是孔聖人的後裔。

  孔雪笠有位摯友在浙江天台當縣令，來信請他去當幕僚。孔雪笠應邀前往，可縣令卻去世了。此時的他已經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盤纏，他既沒有地方去也沒有辦法返程，只好寄居在菩陀寺，被寺僧僱傭，抄錄經文。

  雖然筆下抄的是經書，心裡想的卻與佛家教義完全不同，說到底他不過是個紅塵俗世人而已。

  菩陀寺西面百步開外，是單先生家的宅院。

  孔雪笠常常看著那宅院，心想著哪一日自己能住進這樣的地方，那滋味該有多好。

  單先生是世家子弟，因為打了一場大官司，家境敗落，人口也少了，便遷移到鄉下居住，這座宅子便空閒出來了。有一天，大雪紛飛，道上靜悄悄的沒有行人。

  孔雪笠偶然經過單家門口，看見一個少年從裡面出來，容貌俊美，儀態風雅，雙眼澄澈，整個人如一汪透亮的池水，一眼就能看透。孔雪笠知道這定是位貴公子，於是起了結交的心思。

  少年看到孔雪笠，便過來向他行禮，互相問候以後，就邀請他進家說話。

  孔雪笠心想，自己竟然有幸進這個院子，還能與這家的公子結交，心裡高興，毫不遲疑的跟他進了門。

  見房屋雖然不太寬敞，但是處處懸著錦緞幃幔，牆壁上掛著許多古人的字畫。

  案頭上有一冊書，封面題名《瑯嬛瑣記》。他翻閱了一下，內容都是從未見過的。

  孔雪笠見少年住在這座宅院，以為他是單家的主人，也不再問他的姓氏家族了。

  少年詳細地詢問了孔雪笠的經歷，很同情他，勸他設館教書。

  孔雪笠嘆息道，「我這流落在外的人，誰能推薦我去做先生呢？」

  皇甫公子脫口道，「如果您不嫌棄我笨拙，我願意拜您為師。」

  孔雪笠大喜，面上卻未表露，說不敢當他的老師，請他以朋友相待，又問道，「你家裡為什麼老關著大門？」

  皇甫公子回答，「這是單家的宅子，因單公子舉家回了鄉下居住，空閒了很久。我姓皇甫名榭，祖先住在陝西。因為家宅被野火燒了，暫且借居安頓在這裡。」

  孔雪笠這才知道少年不是單家的主人。

  當晚，兩人談笑風生，一見如故，皇甫榭就留下孔雪笠和他同床睡了。

  第二天早上，有個小書僮進屋來生著了炭火。

  皇甫榭先起床進了內宅，孔雪笠犯懶，圍著被子在床上坐著不願意起來。

  這時書僮進來說對孔雪笠說，「先生，太公說要來親自來見你。」

  孔雪笠急忙起身，還沒來得及梳洗。

  一位白髮老人就進來了，向孔雪笠殷切地感謝說：「先生不嫌棄我那愚頑小子，願意教他念書。他剛開始讀書習字，請不要因為朋友的關係，就按同輩看待他，一定要對他嚴厲一些。」

  太公說完，送給孔雪笠一套錦緞衣服，一頂貂皮帽子，鞋和襪子各一雙。

  孔雪笠梳洗完後，老人吩咐上酒上菜。

  房內擺設的桌椅和人們穿著的衣裙光彩耀眼。

  酒過數巡，老人起身告辭，提上拐杖走了。

  吃完了飯，皇甫榭送上所學的功課，都是些古文詩詞，並沒有當時的八股文。

  孔雪笠問他原因，皇甫榭笑著回答，「我念書不是為了求取功名。」

  到了傍晚，公子又擺上酒菜熱情道，「今夜盡情暢飲，明天便不允許這樣了。」

  吃飯前，他對僕人說，「去看看太公睡了沒有？如果睡了，悄悄把香奴叫來。」

  書僮去了不久，先把琵琶帶了回來。

  過了片刻，一個侍女進來，身穿紅裝，艷麗無比，孔雪笠的眼睛像黏在侍女身上一樣，不願意移開。

  公子讓她彈奏《湘妃》曲，香奴用象牙撥子勾動琴弦，旋律激揚哀烈，節拍不像以前所聽到的。

  皇甫榭與孔雪笠用大杯喝酒，一直喝到三更天才罷。

  第二天，兩人早起一同讀書。皇甫榭非常聰慧，過目不忘，學習文章寫作也很快。

  兩三個月後，下筆成文，令人驚嘆叫絕。他們約好每五天飲酒一次，每次飲酒必定叫香奴來陪。

  一天晚上，喝了許久後，兩人都有些醉了，孔雪笠的兩隻眼睛緊緊地盯住了香奴。

  皇甫榭一眼就看透他心中所想，說道，「這個侍女是專門侍候我父親的，與他相伴多年。你離家既遠又無妻室，我已經給你籌劃很久了，想為你找一位美貌的妻子。」

  孔雪笠笑道，「如果真要幫我的忙，請務必幫我尋一個像香奴這樣的姑娘。」

  皇甫榭說道，「你或許是沒有見過太多漂亮女子，才會認為香奴之姿美絕，待他日我定叫你見識一下這世間真正少有的美色。」

  孔雪笠只當他是在說笑，沒有放在心上。

  半年後，他想到郊野去遊玩，到了大門口，見兩扇門板外邊上著鎖，便問皇甫榭是什麼原因，他回答說，「家父怕結交朋友擾亂心緒，所以閉門謝客。」

  孔雪笠聽說後也就安下心來，這天，他在院子外一棵梨樹下讀書，忽然聽到後山傳來陣陣笑聲，那聲音他很熟悉，正是香奴的聲音，孔雪笠心中好奇，往後山走去，大約百米外，是個小水潭。

  只見水中一女子赤裸著背對他，孔雪笠當即大喜，他脫衣解帶，往水裡走去，女子聽到動靜轉過身來，果然是香奴的臉，她大驚失色，叫道，「公子這是作甚，光天化日之下，若是被人瞧見了，你我都要遭殃。」

  孔雪笠慾火焚身，哪裡能聽她的話，幾步走近她就開始動手動腳，在那池塘里強了香奴，此事過後他便常常與香奴避開皇甫父子來往。

  當時正值盛夏濕熱季節，孔雪笠便把書房移到園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