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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被滅口的嫌疑人

2024-05-10 23:54:45 作者: 蕭有錢

  殷紅羽從那一沓照片裡挑出一張柴淼的死亡現場照,展示在陳姍姍面前:「柴淼的死,警察問了你好幾次,你都聲稱什麼都不知道,但實際上,你心知肚明,柴淼根本就是做了你的替死鬼。」

  「不,我不是故意的!」陳姍姍焦躁得有點歇斯底里,「那個男人回來了,是他認錯人,我不能說!我說了他一定會殺死我的!」

  「那你就讓柴淼白死了嗎?」殷紅羽疾言厲色,「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殺你?!」

  「他……他是我舅舅!」陳姍姍崩潰大哭,「他叫孫啟祥,是我媽同母異父的弟弟,他不願意跟著我媽做生意了,但是我媽不同意他離開榆林村,威脅他,沒想到意外殺死了舅舅尚在孕中的妻子。之後他表面上屈服了,可背地裡一直在籌劃報仇的事情,之後他找機會逃離了榆林村,幾十年再也沒有回來過。村里人都以為他已經死在外面了,誰知道,他又回來了。」

  「所以你早就知道孫啟祥要殺你,才和柴淼故意做了同樣的髮型,試圖用這種障眼法來找替死鬼?」殷紅羽盯著陳姍姍的臉,冷厲的氣勢讓一旁做筆記的小警員都忍不住偷偷看了她好幾眼,一聲都不敢吭。

  

  「不是的,我沒有這樣想。」陳姍姍哭著搖頭,「淼淼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是唯一的朋友,我們那時候只是心血來潮,看了網絡上這種閨蜜髮型好看才一起約著去燙髮的,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孫啟祥會回來。」

  「但是你之後知道了,也並沒有提醒她,甚至在她死後,你為了撇清自己,還偷偷將髮型換了。警方詢問過你好幾次,你可半句口風都沒漏。」殷紅羽面露嘲諷,「陳小姐,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要是柴淼,是會被氣得活過來找你索命的。」

  陳姍姍的嘴巴張了好幾次,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淚落了滿臉,眼睛都哭腫了。

  「哭沒有任何用處。」殷紅羽語氣冷淡,「事到如今,你不可能將自己摘出去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如果表現良好,你還能少承擔一點罪責。」

  「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陳姍姍無助地捂住眼睛,「我小時候隱約知道,整個村子的人都對我媽客氣有加,可是之後她瘋了,村里人也就漸漸看不起我們了,就連我爸……他不能算我爸,我和我媽,和他一點法律上的關係都沒有。」

  「你生物學上的父親,叫陳家興?」殷紅羽看了眼桌上的檔案,「他真名叫什麼?」

  「陳家興就是他的真名。」陳姍姍的語氣弱了一下,「他還有一個外號,叫黑鯨。」

  「黑鯨?」殷紅羽眼皮驀然一抬,「你說的是通緝榜上的那個黑鯨?」

  陳珊珊垂下頭去,不太敢說話。一旁的警員實在忍不住好奇,問道:「紅姐,這個黑鯨很有名嗎?」

  「有名?」殷紅羽冷哼一聲,「豈止是有名,在緬甸邊境地區,這個黑鯨不說如雷貫耳也差不多了,他是個非常知名的毒品掮客,專門為一些大毒梟介紹生意,緬甸那邊軍方出動圍剿他好幾次,都被他逃脫了,真沒想到啊,他竟然會死在這,回頭一定要給小荀申請一個大功。」

  殷紅羽正說著,就聽審訊室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一個縣局的警員匆匆走進來,對殷紅羽耳語道:「抓回來的嫌疑人死了一個。」

  「死的這個是村長梁漢柱,據我們抓回來的嫌疑人供認,這個梁漢柱同時也是榆林村販毒製毒團伙的核心成員之一。」專案組組長韓銘警服裡面還套著病號服,當初緬西開槍原本該正心臟,不過巧合的是韓銘正巧將手機放在胸前的衣袋裡,替他擋了致命一擊。

  「死因是蜂毒?」殷紅羽難以置信地看著屍檢報告,「這世界上真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孫啟祥和陳家興都死了,現在我們抓到的唯一一個犯罪團伙核心成員也被毒蜂蟄死了?」

  韓銘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我也覺得這些人的死都太是時候了,但是已經找法醫檢驗過了,這個梁漢柱的身體裡確實發現了毒性濃烈的野蜂毒,而且後頸上也發現了野蜂蟄過的痕跡。」

  殷紅羽揪著發尾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站起來,說:「韓隊,我需要再親自看一看梁漢柱的屍體。」

  韓銘知道殷紅羽最初是法醫出身,親自給法醫科打了電話。

  殷紅羽剛進法醫科的檢驗室,就接到了秦以川的電話。

  「醒了啊秦老闆。」殷紅羽將手機開了擴音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隨口問候了一句。

  秦以川卻沒理會她玩笑般的口吻,語氣凝重道:「抓回來的嫌疑人是不是有人死了?」

  殷紅羽剛拿起來的鑷子一頓:「你怎麼知道?」

  「你先不用管我怎麼知道的,死者是的後頸部是不是有蜜蜂蟄過的痕跡?並且無法找到毒針?」

  殷紅羽神色一肅,立刻將躺在解剖台上的屍體翻了個身,果然露出後脖子上一大片紅腫的痕跡。殷紅羽拿起放大鏡仔仔細細尋找了一遍,對秦以川道:「果然沒有毒針。」

  「現在叫韓銘把所有人都控制起來,對拘留室做地毯式搜索,連一根頭髮絲都不能放過。死者並不是被蜜蜂蟄傷致死的,他是被人用極細的針沾毒謀殺的。」

  殷紅羽二話不說就往韓銘的辦公室跑,邊跑邊問:「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電話那邊秦以川語氣稍微頓了一頓,說:「回頭再跟你解釋,我和荀言現在過去,你那邊務必把人都看住了,不能再有人死亡了。」

  殷紅羽飛快地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追問,掛斷電話後,秦以川看了看垂著眼睛出神的荀言,僵硬地將包紮成木乃伊的右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算是安慰的意思。

  荀言沒有抬頭,卻破天荒地沒有躲。

  沒了那橫衝直撞的摩托車,荀言和秦以川只好屈尊從醫院打車到縣公安局,等他們到拘留室的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被拷在欄杆上,眼窩上有一大片淤青,一看就是出自殷紅羽的手筆,而殷紅羽這邊正帶著手套,拿放大鏡細細觀察一個幾乎看不見的細針。

  「秦老闆,你什麼時候點亮了未卜先知的技能?」殷紅羽見他們過來,眼睛一亮,「喏,我們果然找到了你說的細針,就藏在這個傢伙的鞋子裡。」

  被拷在欄杆上的中年人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秦以川沒理他,接過放大鏡看了兩眼那個細針,它看起來十分像中醫做針灸時用的銀針,但質地堅硬得多。

  「我切開了梁漢柱的後頸,發現蜂毒並不是僅僅存在於皮肉組織,而是直接被注入到頸椎的骨骼里,說蜂毒似乎也不大準確,這應該是一種人工合成的腐蝕性藥品,具體成分檢驗科還在分析,不過可以肯定,梁漢柱的死絕不是意外,而是他知道什麼秘密,被自己人滅了口。」

  「梁漢柱知道什麼,就得問這位兇手先生了。」秦以川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拷在欄杆上的男人,「但是我估計他肯定以為自己是個硬漢,一句話都不肯說。」

  那男人果然得意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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