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高管出軌被辭退

  另外我也裝作小學同學給她打過電話，依舊是自稱他的丈夫的男人接聽，並且始終稱姚丹彤不方便接電話。」殷紅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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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找姚丹彤的其他家屬。」秦以川和荀言相視一眼，對殷紅羽道：「我們立刻回洛城。」

  殷紅羽道：「家屬我已經聯繫上了，姚丹彤有一個親生妹妹姚丹姝，大學剛畢業，本是暫時借住在姐姐家裡，但是前幾天隨公司出了趟差，再回來發現姐姐竟然悄悄搬家了，姚丹姝給姐姐打電話但是都被掛斷，姚丹彤只在微信回復了她消息，聲稱讓她獨立一些，不要總倚靠別人，給小姑娘氣得哭了好幾天。」

  秦以川：「可以啊紅紅，回頭我一定和顧隊報告，給你升職加薪。姚丹彤搬到哪了，能找到新地址嗎？」

  殷紅羽：「這個還真有點難。姚丹彤的丈夫自稱一個多月前就到香港出差了，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回到洛城，他以家務事警方不方便過問為由，堅持不肯告知搬家到哪了。我估計著搬家的說法很可能是個託詞，姚丹彤的丈夫非常可疑。」

  「她丈夫在香港？能證實這個說法嗎？」秦以川微微有些意外，「你有告訴他姚丹彤已經死了嗎？」

  殷紅羽：「在和對方通話的時候，我們對他的手機做了定位，顯示確實是在香港地區，我直說發現了疑似姚丹彤的屍體，對方也承諾立刻趕回洛城，最晚明天晚上7點鐘左右到，機票信息等我們還在聯繫，需要一些時間確定他到香港的具體時間。」

  秦以川頓了頓，就見身邊的荀言發過一條微信消息：公司。

  「把姚丹彤丈夫的信息和公司地址給我。」秦以川眸色一動，對殷紅羽道，「我們已經到洛城了，再過半小時就能到站，我直接去他的公司看看。」

  「好的秦老闆。」殷紅羽飛快地應下，「相關資料已經打包到您老的微信上，但是時間有限，我們暫時查到的消息還不多，只知道他供職於一個網際網路大廠。還有秦老闆，現在已經19:47分了，等您到那公司少說也得八點半，您覺得這個時候還有人上班嗎？」

  「不加班的網際網路公司也配叫大廠？」秦以川譏誚一笑，「殷紅羽同志，在如今這個世道，加班可早就不是警察的專屬了。」

  掛斷電話後，瞧見微信界面上荀言的對話框，秦以川沒忍住笑了笑，本來荀言是一百個不樂意加他微信的，但耐不住秦以川沒臉沒皮，荀言要臉，只能隨秦以川自個折騰。不過現在看來加個好友還是稍微有點好處，就比如終於不用再和他開口說話了。

  殷紅羽給的資料的確十分簡單，只有從戶籍中心調出來的基礎信息，姚丹彤的丈夫名叫胡渭城，任職於洛城百納網際網路公司，再往下就是兩張一寸照片。雖然停在殯儀館的屍體因為腐敗的原因，容貌被改變了一些，但秦以川還是一眼就認出正是姚丹彤。另一張是一個中年男人，氣質還算文雅，容貌雖然算不得丑，但著實有些普通，而姚丹彤屬於長相十分明艷的女人，按照一般的邏輯來說，年輕貌美的女孩很少會選擇一個平平無奇而且年長自己許多的男人。

  「你怎麼看？」秦以川將資料轉發給荀言，問他。

  荀言將那兩頁資料草草掃了一眼，在對話框中輸了一行字：沒證據，我不怎麼看。

  秦以川偷偷瞥了荀言一眼，荀言能感覺到他的視線，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閉上眼睛，將頭上的鴨舌帽又往下壓了壓，遮住眼睛，筆挺的鼻樑上投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這小子還真是……秦以川不樂意地將眼挪開，心裡道這小子也不知道是抽什麼風，自打在路上偶然遇見了一個偷拍他的小姑娘之後，就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包在殼裡，大熱天的又是口罩又是帽子，火車站裡執勤的警察都多看了他們好幾眼。

  從火車站出來已經是八點整了，明晃晃的路燈從頭頂上照下來，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秦以川和荀言被裹挾在人群中排了半小時的隊，才終於打上了一輛計程車，徑直往胡渭城的公司去。

  作為位於祖國邊陲的城市，洛城市近年來發展勢頭猛烈，能有一家全國有名的網際網路大廠十分令人驕傲。開出租的司機以為他們兩個也是出差加班的程式設計師，一路上用又羨慕又勸誡的語氣念叨了一路養生攻略，惹得最後秦以川都有點不自信地去摸自己的頭髮——這也沒禿呢，旁人怎麼就看出他像程式設計師了？

  秦以川說的果然不錯，雖然已經快九點了，但是整個百納大廈依舊燈火通明，秦以川亮出警察證，沒等兩分鐘，一個穿著正裝的女人走進接待室，掛在身上的名牌顯示她是一位姓蘇的部門經理。

  「這個人是你們公司的員工嗎？」秦以川將手機遞過去，屏幕上顯示的正是胡渭城的一寸照片。

  「胡渭城？」蘇經理有點疑惑，「胡經理上周已經辭職了，您找他是有什麼事情嗎？」

  「辭職了？」秦以川一愣，「你確定他是上周辭職的嗎？」

  「我確定。」蘇經理點頭，「胡經理在職位上是我的上司，平時的業績也很不錯，但上周自從他太太來公司鬧了一場後，他便直接遞了辭呈，離開得非常突然，現在項目組的很多工作沒有交接，我們整個部門都為此焦頭爛額地加班。」

  「他太太來公司鬧過？」秦以川敏銳地捕捉到信息，「他太太是不是這個人？」

  秦以川將姚丹彤的照片調了出來。

  「是這位女士。」蘇經理雖然年紀不大，但對問題觀察得十分敏銳，知道警方深夜查到公司只怕是有重案，也不隱瞞，「是這樣的，上周一的時候，胡經理的太太突然找到公司，說胡經理和其他女子有不正當的關係，給情人送房送車，舉止過分。胡太太斷言胡經理的情人就在公司之中，和部門裡幾位女同事都鬧得很不愉快。很不巧的是，當天公司的董事長和總監剛好來我們部門視察，正好撞見這場鬧劇。這種家私被高層的領導知道了，胡經理便辭了職。」

  蘇經理說得隱晦，但胡渭城所謂的辭職，多半是醜聞鬧到了大老闆那裡，不得不被辭退了。

  這樣一來，姚丹彤的死，胡渭城就有了足夠的作案動機，而且不在場證明顯然也不成立，畢竟周一才被離職，他不可能在一個月前就去香港出差了。

  「告訴紅紅，可以發通緝了。」秦以川看了一眼荀言，荀言垂下眼，沒有吭聲，但還是在手機上輸了幾個字，很顯然，荀言和殷紅羽成為微信好友的時間要比他秦以川還要更早一些。

  「胡渭城的情人是誰？」秦以川問蘇經理。

  蘇經理一時沒有回應，但是聽到「通緝」二字，也知道秦以川問這個問題一定也是與案情相關，猶疑一下，才道：「關於這一點，我並不能給您很明確的答覆，我們部門有一位實習生是和胡經理一同離職了，如果您有需要，我可以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