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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父女恩怨

2024-05-10 23:53:46 作者: 蕭有錢

  從百納大廈出來,秦以川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倆人找了個飯店,邊吃邊給可能和胡渭城有染的實習生打電話,開門見山地說自己是市公安局刑偵隊的,嚇得對面語氣不耐煩的女孩立刻一愣。

  「你和胡渭城是什麼關係?」秦以川的聲音冷硬,如果不瞧著他一手一塊披薩的滑稽造型,說不定還真能被他故作嚴厲的語氣唬住。

  「我和他沒有關係……」話筒中傳來女孩底氣不足的否認。

  「許曉蝶。」秦以川冷冷地打斷女子的話,「你要想好了,現在你涉及到的可是刑事案件,不是派出所的片警不管你們家長里短。」

  電話那頭靜了靜,過了一會兒,才道:「我和胡渭城……是情侶關係。」

  「你知道他有妻子嗎?」秦以川問。

  這一次對面的沉默更久了一些:「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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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知道,胡渭城妻子姚丹彤的屍體,前天在蘆葦盪中被發現了嗎?」秦以川道。

  「她死了?」蘇曉蝶的聲音一下子尖銳起來,「這怎麼可能?她上周不是還鬧到公司來了?」

  「法醫估計姚丹彤的死亡時間就是一周之前。」秦以川說,「我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胡渭城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我可不知道他在哪!」蘇曉蝶的整個人聲音里都寫滿了戒備,「我和胡渭城上周一因為他老婆,都被公司開除了,從那天起我就把他拉黑了,也再也沒有和他見過面,他所做的事情我一概不知,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姚丹彤的死和我真的沒有一點關係!」

  「那你……」秦以川剛問到一半,就聽手機又是一陣震動,殷紅羽的名字跳躍了兩下便消失了,幾秒鐘後,荀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荀言一聲不吭地將手機開了免提。

  「小荀,轉告秦老闆,我們剛剛都被胡渭城騙了,他的手機定位根本不在香港,我們最初定位到在香港的手機號只是他的工作號碼,剛剛查到他還有一個私人號碼,但是這個私人號碼的手機信號也已經消失了,我們最後定位到他的位置,就在本市。」

  秦以川輕輕嗯了一聲,將手機掛斷,又對電話那邊的蘇曉蝶說:「我們查到胡渭城就在本市,他在洛城有沒有可能的活動地點?」

  「我和他認識連半年都不到,我真的不知道他會藏在哪裡……不過,我記得胡渭城好像有一個女兒,但是他們日常沒有什麼來往,我也不知道他女兒住在哪裡。他女兒後天就要結婚了,胡渭城可以對不起所有人,唯獨對這個女兒有求必應,她女兒結婚,他一定會出現的。」

  「我和派出所的大哥們跑了一大圈,終於問明白了。」殷紅羽像陣風似的從外頭衝進來,連話都說不全,先灌了一大杯秦以川剛泡好的檸檬冰水,這才像好不容易活過來了一樣,「胡渭城今年才剛四十三歲,剛二十歲的時候和第一任妻子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是那時候因為沒到法定結婚年齡,所以他女兒當時沒有辦法上戶口,三年後胡渭城和妻子的感情破裂,他前妻帶著女兒嫁給了別人,戶口也上在了繼父的家裡,因此在法律關係上我們沒能第一時間找到胡渭城的女兒。」

  「他女兒住在哪兒?」秦以川問。

  殷紅羽點頭:「也在洛城,名叫李佳楠,住在南開區,喏這是詳細地址。我在回來的路上和她們小區的物業聯繫過了,物業說沒有注意到可疑的人。但是李佳楠住的那小區物業的保安就和擺設差不多,就算有不對勁兒估計也注意不到。」

  秦以川結果那張紙條看了兩眼,隨手摺起來塞進衣袋裡:「紅紅,再跟我去趟李佳楠家,這幾天辛苦,回頭請你吃澳洲大龍蝦。」

  殷紅羽,「我回來的路上遇見顧隊了,顧隊那邊的案子有個挺棘手的嫌疑人,聽說是個女性格鬥選手,他們那邊人手不夠,讓我回來找你匯報完消息立刻趕過去支援。」

  秦以川樂了:「那不正好?你不是天天抱怨關節生鏽,警局跑腿的案子硬浪費你UFC半職業選手的天賦?不過這回得注意點,再像上次那樣把嫌疑人打得住院半個月,你就真得脫衣服回家打你的職業比賽去了。」

  殷紅羽比了個中指踩著99包郵的帆布鞋走了。

  秦以川扭頭對著在一旁閉目養神的荀言道:「荀警官,跟我走一趟?」

  荀言眼皮都懶得抬:「我不吃龍蝦。」

  「我知道我知道,您的辦案宗旨是為人民服務,為冤魂沉冤得雪,我們這種資本主義的腐朽思想決不能玷污您的純潔的靈魂。」秦以川隨口就來,嬉皮笑臉的狗樣子硬生生把彩虹屁吹出了嘲諷的味道。

  荀言稍微扭過頭來,漆黑的眼睛直視他,頓了一會認真地道:「龍蝦換成椒麻雞行不行?」

  秦以川一愣,見荀言的確是認真地看他,才莫名有了一絲榮幸,結結巴巴地應:「行……肯定行。」

  洛城的早高峰中開得宛如踱步的老牛,最開始秦以川還不甘心地見縫插針超了幾輛車,到最後也認命地放棄了,跟著車流走走停停,用眼角的餘光打量了荀言一會,沒等他說話,一直閉著眼睛的荀言突然說:「邵峰被人打了。」

  秦以川一愣,半晌才支支吾吾地應聲:「哦,是嗎?」

  荀言沒有再吭聲,秦以川琢磨不透他在想什麼,往后座瞧了好幾眼,直到九十秒的紅燈重新變綠,荀言才又道:「你倒和別的警察都不一樣。」

  秦以川的眉頭一揚,下意識一句「那是」脫口而出。

  荀言的臉上有極微弱的暖意一閃而逝,換了個更舒適一點的姿勢靠在車座椅上,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李佳楠的住處很好找,或許是因為馬上就要舉行婚禮,單元樓門口已經貼上了大紅的喜字。一個駝背的中年女人將他們引上樓,開門對房間裡道:「楠楠,這裡有兩位警官找你。」

  一隻圓滾滾的短毛狗從房間裡一溜煙竄出來,戒備地沖兩個陌生人低吼,一個高挑的女孩咬著牙刷從洗漱間出來:「警官?」

  秦以川將警察證遞過去:「李小姐嗎?是這樣的,關於您的生父胡渭城,我們有幾個問題需要問您,麻煩您配合。」

  一提到胡渭城三個字,李佳楠的臉上浮現出不加掩飾的厭煩,連帶著對他們的態度也有些冷淡:「問他做什麼?我和他早就沒有來往了,更不知道他的事情。」

  荀言在兩室一廳的小戶型老舊房子裡掃了幾眼,沒出聲,秦以川對李佳楠的冷漠司空見慣,語氣里連半點波瀾都沒有,繼續問:「您最後一次見到您父親是什麼時候?」

  李佳楠沉著臉走進洗漱間,電動牙刷嗡嗡嗡的聲音充斥著狹窄的洗漱間,李佳楠口齒不清地道:「三個月前吧,也可能是四個月,他非要過來看我,但是我當時忙著加班,只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你們之間有聯繫嗎?」秦以川盯著鏡子裡的李佳楠的眼睛,平心而論,秦以川的長相是偏硬朗的那一掛,就是好好的人多長了一張嘴,不過當他收斂起神色,凝視著一個人的時候,也總會有一種淡淡的鋒利的氣質,李佳楠被他看得下意識躲閃了一下,語氣多少軟了一點:「不經常聯繫,畢竟從小到大,我爸都是姓李,雖說他是我血緣上的生父,但是我和他真的沒有什麼感情,也就是礙於情面,比陌生人好一點而已。」說到這裡,李佳楠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他是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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