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豬吃人渣渣不剩

  「看什麼看，趕緊燒水。」老梁扭頭看了柴房一眼，大概是不放心趙歪歪，一看見趙歪歪果然沒去幹活，頓時吼叫起來。

  

  趙歪歪扭頭順手拿起一截燒了一段黑突突的木棒，朝老梁揮動了幾下，意思是說，你看，老子這不是正在找柴火嗎。

  「別動，一會你就是我的午餐了。」老梁對小黑豬喊著，輪刀就要砍下。

  「等、等一下！我看這豬有些傻！」趙歪歪慌忙從柴房出來，順手的木棒插在衣袖裡，關鍵時刻，實在不行，他就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從衣袖掏出木棒將老梁直接打暈，然後帶著小黑豬離開。

  這豬，是不是真傻！趙歪歪心中有些怪小黑豬，你都要死了，怎麼還不發威。讓你別做壞事，可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也不能不跑，白白等死啊！

  老梁見趙歪歪過來，瞪了他一眼，道：「過來，正好你抓住他後腿，別讓他動。」

  趙歪歪伸手抓住了小黑豬的後腿，用大拇指使勁按，那意思是告訴它，你再不反抗就沒命啦。

  也不知道是趙歪歪按疼了小黑豬，還是小黑豬明白了危險的降臨，開始努力扭動起來，趙歪歪順著它的扭動，手臂來回劇烈晃動，似乎真的抓不住它瘦小的後腿了。

  「它勁真大。」趙歪歪似乎自言自語著。

  「真是廢物，連這么小的豬都抓不住，怪不得淪落到要飯的地步。」老梁一直無法對扭動的小黑豬下手，怪到了趙歪歪的身上。

  「我讓你動，你再動——」

  老梁舉起手中的菜刀奔著扭動的小黑豬脖子就砍下去了。趙歪歪一下子驚呆了，老梁這是要直接剁殺小黑豬的節奏啊，要不要這麼殘忍。

  情急之下，趙歪歪也沒想太多，揮臂就擋，那菜刀狠狠砍向了趙歪歪的胳膊。

  咔！

  趙歪歪渾身一緊，心道，完了！不但小黑豬救不了，這胳膊也廢了，以後他就是弱勢群體中的弱勢群體了，他就是殘疾人了啊。在這裡，殘疾人沒有什麼特殊待遇啊，也沒什麼用途。要是在地球還可以參加個什麼帕運會什麼的揚名立萬一下下。

  然而，只是一震之後，趙歪歪想像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胳膊也沒有掉下。

  木棒！趙歪歪忽然想起來了剛剛藏在衣袖中的木棒！

  不過，就算這樣，老梁的力度之大也足以令趙歪歪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而且震得他整個手臂發麻，好半天都動不了。

  哼哼哼！

  小黑豬身體一彎曲，忽而就從老梁手下掙脫開了。一直跑到趙歪歪跟前，用嘴拱了拱趙歪歪的那條替它擋刀的發麻的手臂，扭頭對著老梁吼叫起來。

  吱吱，哼哼，吱——

  小黑豬就跟一團黑旋風，就見一團黑霧撲向老梁，那老梁只是做了個後仰的動作，連聲音都沒發出一點，整個人就默默倒下了。

  趙歪歪看得仔細，是默默倒下，一丁點的聲音都沒。

  那團黑影在老梁周圍不斷變幻方位，不多時，黑影漸漸慢下來，逐漸露出了小黑豬的輪廓，小黑豬孤獨的舔了舔嘴——它的身邊，早已沒了老梁的任何痕跡。

  小黑豬舔掉嘴巴邊上最後一滴血，朝震驚萬分的趙歪歪跑過來。

  不會被血刺激吃瘋了吧？

  儘管趙歪歪覺得小黑豬對他沒什麼惡意，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見小黑豬朝他瘋狂地跑來，本能地對小黑豬產生了深深的恐懼，來不及逃走，整個人朝後一仰，摔在地上，差點暈過去。

  哼哼——

  小黑豬一下跳到了趙歪歪的肚子上，一副擔心的樣子，還用前爪扒拉趙歪歪的那個暫時不能動的胳膊，還用鼻子碰趙歪歪的嘴，一股血腥之氣一下子鑽入了趙歪歪的鼻子裡。

  老梁的血，真特麼血腥！是殺豬殺的多了麼？

  老梁的血？趙歪歪忽然想起什麼，立即坐起來，這時候那個胳膊已經恢復了直覺，他另一隻手從袖裡掏出兩截木棒，對，是兩截！

  老梁要殺小黑豬的決心到底有多大，一根木棒硬是一刀給斷為了兩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其實，人也會為食亡。

  小黑豬立即變得興高采烈起來，仿佛在為趙歪歪胳膊沒事而慶祝。在趙歪歪腿上跳來跳去，歡快極了。還不時趴在趙歪歪肩頭，要跟他做進一步的親密接觸。

  趙歪歪很優雅地用手擋回去了，不光是因為小黑豬口內血腥氣大，更是因為趙歪歪想把他的初吻送給小刁鑽，儘管小刁鑽時常捉弄趙歪歪，但趙歪歪早就聽說過，一個女孩子總是變著法的欺負一個男孩子，不是恨極了他，便是瘋狂地愛上了他。

  而趙歪歪很是自信地覺得他屬於後一種情況。

  小黑豬再次湊過嘴去吻趙歪歪的臉，趙歪歪極力用手擋開，從幻想中回到現實。

  「哎呀，現在不帶著小黑豬跑還等什麼？」

  趙歪歪忽然意識到了時間的緊迫，一會王二回來，發現老梁沒了，他怎麼說，小黑豬還怎麼帶走？

  想到這裡，趙歪歪一把抱起小黑豬朝外走去。門外，王二帶著王家村不少人鬧鬧嚷嚷的回來了。

  「昨天我家狗一直沒回去，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趙二的聲音。

  「你家狗不是從來就不出遠門的嗎？」一個村民問。

  「是啊，我這不是來看看是不是在王二家，王二家今天殺豬，弄不好狗聞見氣味來混吃的。」趙二道。

  「呃，狗聞見氣味來混吃的。」

  看著王二身後那麼多人以看熱鬧或者關心趙二家狗的理由尾隨而來，趙歪歪忽然覺得趙二的這句話，太他麼經典了！

  「老梁——」王二喊了一聲，卻發現不見老梁，只有趙歪歪懷中抱著小黑豬，「你、你要幹什麼？老梁呢？」

  「他說他好久沒殺過豬，刀鈍了殺不下，回家磨刀去了。」趙歪歪隨口道。

  「不對啊，剛剛我來的時候走過老梁家門口見他家大木門鎖著呢。」趙二道。

  「啊，那個，那個，他那會剛走，可能你們來的時候，他正在回去的路上。」趙歪歪趕緊彌補道。

  「那也不對啊，我們從他家門口那條路上來的，怎麼一路沒撞見他？」有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