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知死活

  「先救火，呆會問。」雨燕摟緊兒子去找孟知青他們，沈寒月提桶舀水滅火。

  火靈急匆匆跑來問：「雨燕姐姐，這是啥情況？」

  「救完火再問。」雨燕仍是那句話。

  「區區小火，看我的。」火靈幻化成一團藍焰衝去有火的地方，所過之處，火焰盡消。

  「咋把這貨給忘記。呵呵。」雨燕悠閒的抱著尚在熟睡的堯堯，立在廊下等其他人陸續過來，安撫大家情緒，一起耐心等待。

  樂樂睜開朦朧的眼睛喊娘親，晚晴輕搖慢晃，他又進入夢鄉。晨曦縮進小翠懷裡皺了下眉頭，奈何抵擋不住濃濃的困意，終究沒醒。

  有火靈的加入，一會兒功夫大火就被撲滅。所有人在大殿集合統計損失，除了柴房和廚房燃燒殆盡，其他無事，沒人員傷亡，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雲空，可知走水原因？」知秋詢問當職小道士。

  小道士出列鞠躬道：「稟師公，有人往觀中扔火把，引燃柴草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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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是松木賊人，我去尋他。」莫離是個急脾氣。

  「相公說得對，殺了他為民除害。」丁寧暴露蛇性，支持莫離。

  「此事需從長計議，師弟夫婦稍安勿躁」知秋攔下莫離，轉頭看沈寒月和雨燕：「不知沈宮主和夫人有何高見？」

  「我贊成莫夫人的話。」雨燕想起雙兒的那句以牙還牙，松木能來放一次火，便能放第二次，防不勝防，不如永絕後患。

  丁寧非常高興有人同它意見一致，對雨燕送來個燦爛的笑容，沈寒月附和，姬長老、雷護法、影九，連火靈、雙兒都紛紛聲援。知秋道長稟退弟子，留他們商量對策。

  人多力量大，天剛明廚房和柴房的垃圾就被清理乾淨，弟子們撿出還算完整的鍋碗，支鍋生火煮飯。雨燕瞧那些豁口漆黑的碗勺，實在難已下咽，推說只困不餓，抱兒子回屋吃玉鐲內的美食。

  倒好茶，才取出塊桂花糕，沈寒月便推門進來：「娘子獨享美食無趣，為夫來陪你。」他也只喝碗粥回來填肚。

  雨燕又取出幾樣點心和牛肉乾，接過沈寒月遞來的濕布巾為剛睡醒的堯堯擦臉手。「爹爹、娘親，昨夜觀中吵吵鬧鬧，所為何事？」

  堯堯比樂樂更妖孽，根本不像個八個月大的嬰兒，說話頭腦清晰、條理分明。能坐著不站著，能躺著不坐著，有人抱絕不下地走。

  「兒子，昨夜閒雲觀突起大火，難道你不害怕？」沈寒月遞給兒子茶，他不接張嘴，只好慢慢餵他喝。

  「爹爹、娘親都在，何用我操心？」堯堯接過雨燕遞來的蜂蜜雞蛋糕，細嚼慢咽。

  沈寒月咬口芝麻餅問兒子：「如果爹娘不在你身邊，你當如何？」

  堯堯翻他個白眼一臉鄙視道：「世上哪來那麼多如果？事到臨頭想不遲。」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兒子，你這種懶惰思維要不得。」沈寒月鄭重其事講。

  「思多煩多，自尋煩惱，何若逍遙自在心？」

  「你…」

  「雨燕姐姐，堯堯醒了嗎？雙兒、樂樂和晨曦要找他玩。」火靈的聲音打斷沈寒月繼續教子。

  「說得好聽，來混吃喝的吧！」堯堯嘟囔，雨燕汗顏。

  開門放四小鬼進屋，果然他們瞟見桌上的糕點，爭相往嘴裡塞，沒一人看堯堯。沈寒月笑著為小吃貨們倒茶，雨燕瞅兒子的嘴撇上了天。

  「堯堯，我們出去玩。」晨曦先吃飽叫他。

  「總跑來跑去，有啥意思？」樂樂、晨曦愛玩捉迷藏，堯堯咋可能跑過二人。

  火靈喝口茶說：「堯堯，我抱著你抓他倆。」

  「謝謝火靈舅舅。」小傢伙眉開眼笑向它招手。

  孩子們跑出去，房間頓時安靜下來。沈寒月見雨燕打哈欠，摟她補覺，迷迷糊糊聽鐘聲響，雨燕氣憤道：「還能不能愉快睡覺啦？」

  無精打採去大殿，原來松木不見棺材不落淚，調來大批官兵把閒雲觀圍得水泄不通，大家決定把晚間的行動提前。

  「知秋道長，讓你的人束手就擒，不然，我把閒雲觀夷為平地。」松木仗著人多囂張。

  「松木，昨日我好心放你條生路，沒榻到你竟如此不知死活。」知秋後悔自己婦人之仁。

  「是你冥頑不靈，來人，放火燒觀。」松木發狠。

  「爾敢。」莫離提劍殺向松木，被他手下兵士擋住。

  擒賊先擒王，沈寒月抽出青天劍帶雷護法、影九沖入敵群。火靈、雙兒欲躥去，被雨燕拉住，青天白日倆小鬼的技能太詭異，能不用別用。

  士兵朝閒雲觀投擲火把，雨燕讓它倆沿牆邊悄悄化解。見沈寒月幾人來勢兇猛，手下無人能敵，松木面有懼色，隨時做好逃跑的準備。

  「拿命來。」莫離挺劍直刺他胸口，松木掄刀迎上，只兩三個回合，右臂負傷，惶恐的他喪心病狂拉身旁的士兵做劍把，抱頭鼠竄。

  沈寒月擲出青天劍，一劍穿胸，松木倒地身亡。他手下的兵士本就烏合之眾居多，頃刻間潰不成軍，蜂擁撤退。雷護法割下松木首級，掛山坡樹上震懾，再無人上山滋事。

  西嵐國事了，雨燕與眾人返歸鏡月城。在她的再三保證用穿梭門來接，姬長老暫留嵐都城幫助辛堂主處理寒月宮事務。

  此行蘇安泰夫婦收穫最大，回到爭鳴書院，按照莫離給的藥方，細心調養，半年後如煙有喜，蘇安泰老來得子，後福無窮。

  松木的死成就了大皇子上位，他以謀反罪賜死二皇子，誅殺其黨羽，尊巴圖為國師。得知松木死因，想利用知秋、莫離在百姓中的聲望收買人心，封閒雲觀為護國寺，親自來觀中上香參拜。

  春暖花開，王相國奉旨察看青陽、落鳳、益都、黑岩四城的水利狀況，在碧幽海上突遇風暴，葬身魚腹。

  鏡月國主見齊安燁循規蹈矩，委派他前往，他恪盡職守，深入實地發現排除多處隱患，獲得當地百姓誇讚。

  許書瑤一改過去刁蠻，日日進宮給皇上、皇后、玉貴妃請安，還經常在燁王府舉辦宴會，接皇后過去消遣，漸漸博得個孝敬公婆的美名。因她請得全是女眷，鏡月國主聽之任之。

  玉葉公主不似金枝公主豁達，對齊安坤捕風捉影、疑神疑鬼，令他惶惶不可終日，偷偷約李婉兒吟詩唱曲打發時間。

  李婉兒心系與他，至今未嫁，齊安坤十分感動，承諾當上國主後封她為貴妃，兩人酒後亂性，乾柴烈火顛龍倒鳳，一發不可收拾。

  李婉兒懷孕，玉葉公主找公婆吵鬧，控訴齊安坤始亂終棄，鏡月國皇上、皇后頭回意見一致，命齊安坤納李婉兒為側妃。

  李婉兒多年心愿得償，樂不可支，兩人愛好相同，齊安坤對她疼愛有加。玉葉不甘心，多次謀害未遂，李婉兒求助雨燕。

  「娘子，你和齊安坤在對立面，為何還要管李婉兒的閒事？」沈寒月撫摸她的玉肌不滿。雨燕被他挑逗的氣息不勻，翻身壓住他手，他輕佻一帶，讓她趴在他身上調侃：「這回換娘子在上面如何？」

  「滾。」雨燕俏臉噪得通紅，坐在他胯間，嚶嚀聲，起起落落…

  渾身癱軟、大汗淋漓的雨燕，微閉鳳目，枕著沈寒月的胳膊，講述齊安坤去落鳳城時一路對自己的照顧，想給他留條生路。

  不管鬥爭手段怎樣殘酷，李婉兒腹中胎兒無辜。沈寒月知他重情重義，只要齊皓軒不反對，自己何必枉做小人？

  因齊安燁視察表現出色，鏡月國主索性把工部交給他打理，兵部交給齊安坤。他接手後吃住工部，仔細查看前面的帳冊，追回許多前任虧空，用與修橋鋪路、開荒造田，百姓愛戴、聖心喜悅。

  齊安坤雖武功不凡，但性格柔弱，在兵部里舞文弄墨，命兵將們效仿，遭到非議，卻不思改進，鏡月國主耳提面命，他依然我行我素。

  好在李婉兒在沈孟居住七個月後，為他平安產下一子，鞏固了他的太子地位，皇上、皇后終於有孫兒承歡膝下，舉國同慶，取名天賜。

  齊安澤見皇后在天賜和李婉兒的陪伴下，日益開朗，放心去雲頂封地，叩別爹娘，母子倆抱頭痛哭，互道珍重。

  天有不測風雲，半年後，澤王爺去雲頂山狩獵，意外跌落山崖，屍骨無存。皇上、皇后聽聞噩耗，痛哭流涕。

  皇后娘娘一夜白首，大徹大悟，侍奉太后皈依佛門，長齋禮佛，為子孫祈福。皇上召告天下，封吟香為皇后。

  玉葉公主趁李婉兒不在王府，收心斂性，勾引齊安坤成功懷孕，鏡月國主大肆封賞，她次年產下女兒，取名麗雅。許書瑤喜上添喜，同年為燁王爺產下一子，取名天逸，皇上換齊安燁去禮部任職。

  沉寂多時的齊皓軒從綠蘿城返回鏡月城，迎娶冷夕顏為王妃，婚禮無比熱鬧，雨燕、影九兩家人前去恭賀。

  「雪兒妹妹，哥哥想死你啦！」五歲的樂樂屁顛屁顛跑過去。

  「你是誰？」小姑娘側頭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