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虛度光陰

  「我是你樂樂哥哥啊！你咋能忘記我？」樂樂做痛心疾首狀。

  「哪個樂樂哥哥？雪兒是誰？」小美女絞盡腦汁。

  「你，你不是雪兒？」樂樂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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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晴沖他喊：「樂樂，你在那裡磨蹭什麼？快來見過雪兒。」

  「不好意思，認錯人啦！呵呵。」樂樂乾笑聲轉身大叫：「雪兒妹妹，哥來了。」看清晚晴身邊那個圓乎乎，似皮球的矮胖女孩，他難以置信問：「娘親，你確定她是正版？」跟自己腦海中的弱柳扶風天差地別。

  「樂樂哥哥好。」雪兒彬彬有禮福身。

  樂樂哧溜鑽進人群，扔下句：「你們聊，我去找火靈舅舅說點事。」

  瞧雪兒癟嘴，晚晴趕緊安慰：「雪兒乖，乾娘帶你去看堯堯弟弟。」

  「雷晨曦，你在幹嘛？」樂樂好容易尋到晨曦，見她正坐在幾個男孩中間眉飛色舞演講，打翻醋瓶。

  晨曦甩他記眼刀，不屑道：「與你何干？」回頭繼續口若懸河。

  「你是我娘子…」

  「杜樂樂，你是不是欠揍？」晨曦呵斥，杏目圓睜朝他揮舞粉拳。

  樂樂縮縮脖子，後退半步嘀咕：「我哪裡有說錯？」

  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悵然若失問：「雷晨曦，他說得可是事實？」

  「他腦子有病，別理他。」晨曦帶他們去另邊。

  樂樂惱羞成怒叫：「雷晨曦，你站住，跟我去見翠姨娘評理。」

  「評理？你想評什麼理？」四歲的晨曦高出他半頭，睥睨道：「評你見到美女如狗見骨頭？評你心心念念不忘雪兒？」樂樂理虧詞窮耷拉下腦袋，晨曦昂首挺胸走人…

  宴會上沈寒月見冷昊玉懷抱個小不點，詢問是他的兒子冷昕輝心生羨慕，暗下決心回府加緊做功課，早日實現兒女成群的大計。

  瞧月妍小鳥依人滿臉幸福，時常深情款款與冷昊玉對視，雨燕芳心甚慰。冷夕顏敬酒時瞅雨燕面色仍有芥蒂，雨燕想定是前世積攢的怨氣太多，心中鬱結難舒所至，尋空拽她去後花院開解。

  「孟雨燕，你拉我來這裡作甚？」冷夕顏內心矛盾，說不清為何面對雨燕就心煩氣躁，明明她們沒有太多交集，並且各成人婦。

  雨燕似笑非笑問：「冷夕顏，你是不是每次看見我，便遏制不住的討厭？」觀她滿臉你咋知道的表情，娓娓道因。隨著故事的結束，冷夕顏感覺心頭豁然輕鬆，驚訝的發現此時的雨燕格外美麗。

  「孟雨燕，你不會怪我上次要殺你吧？」

  「你會怪我相公打傷你嗎？」兩人一笑泯前仇，手挽手言笑晏晏去大廳，驚掉下巴無數。

  沈寒月問過冷夕顏同她和好的原因，便心急火燎抱她上床，寬衣解帶。「大白天的，你抽什麼風？」雨燕拍他的手。

  他直壓下來道：「娘子，堯堯說他想要個妹妹。」

  「又拿兒子做擋箭牌。啊…你輕點…」雨燕用念力拴上門閂，怕像上次那般被兒子抓個現形。

  兒女雙全的齊安坤沉下心學習治國安邦，鏡月國主悉心教導，齊安燁把自己在工作中總結的心得經驗傾囊相授。鏡月國主大喜，調他去吏部為國家選拔良材，齊皓軒接管禮部。

  金秋十月，靈芝、風長老，小蘭、志遠，四人同天成親，因新郎皆是孤兒，故孟知青夫婦從府宅到婚禮全權代理。房子並排買在雨燕住得福潤街，同沈孟居斜對面，老兩口說今後三個女兒家輪流串門。

  祥二十七年將近年關，身強力壯的鏡月國主突然中風，太醫全力施救，卻久不見好轉，三月太子監國。四月雲頂、織錦匪禍猖獗，齊安燁請命帶一萬大軍平亂，齊安坤准奏，半月後盜匪居然攻占益都，自立為王。

  齊安燁披荊斬棘奪回失地，剛站穩腳跟，益都暴發水禍。齊安坤增派一萬官兵疏通他引，加高堤壩，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十月的天氣不冷不熱，雨燕在沈寒月的努力耕耘下，終於懷孕。整天窩在沈孟居後院客廳內，與小翠、小蘭、靈芝四孕婦吃吃喝喝，虛度光陰。

  火靈、雙兒天天帶樂樂、晨曦、堯堯瘋跑逍遙，晚晴變成四位準媽媽的保姆。影九鬱悶找雷護法喝酒訴苦，回來後直接拽晚晴出門旅遊，樂樂抱怨他攤上兩個不靠譜的爹娘。

  「沈夫人，皇后娘娘請您去宮中敘談。」韓公公來傳旨使雨燕心弦一顫，吟香無事不登三寶殿，難道說？「沈夫人，皇后娘娘在駐香閣等您。」瞅她發愣，韓公公提醒。

  聽他說駐香閣，雨燕確認自己猜測不假，因為吟香早在封后時便入住鳳儀宮，重回故居定有蹊蹺。換衣整裝單獨前往，馬車暢通無阻停在駐香閣門外。

  面色焦急的綠巧迎過來扶她下車講：「沈夫人，你可算來啦！皇后娘娘都問三回了。」

  雨燕揉著顛酸得腰問：「皇后娘娘找我何事？」

  「咱們進屋聊。」綠巧拖她快步入內。吟香免她行禮，宮女送上香茶，綠巧帶她們出去守在門邊。

  閣中只剩下她倆人，吟香驀然掩面哭泣道：「雨燕，永祥他命不久矣！」

  「前些日子不是說皇上的病大有起色嗎？」雨燕詫異。

  「太醫講舊疾復發，病上加病。」吟香哽咽訴因。

  皇上中風偏癱後，在太醫的針灸加藥物下逐漸好轉，吟香每日堅持陪他鍛鍊，上個月他能自主走路，說些簡單話語，許相國就隔三差五來向他匯報朝中事務。

  燁王爺平亂治水回京城，得知喜訊，和太子、許相國同來探望，龍心歡喜設宴款待。吟香送衣，見他端酒杯及時阻止。

  酒席散後命李太醫為其把脈，稱無妨放心。不料昨晚高燒不退，睜眼喊聲：「大哥，我對不起你。」昏迷至今不醒。太醫診斷病危，言無回天之術。

  「將那個李太醫喊來。」雨燕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

  吟香解釋道：「是李太醫用妙法治好皇上，怎會再多此一舉害他？」

  「我只想諮詢他皇上如今的病況。」雨燕隱瞞心思。吟香喚人傳李太醫，不大會兒，一名面色蠟黃，表情嚴肅的老頭低頭哈腰進門。

  誠惶誠恐跪地高呼：「參見皇后娘娘。」

  「李太醫平身，皇上的病情怎樣？」

  「稟娘娘，皇上恐怕過不了今晚。」老頭垂首悲傷貌。

  「永祥。」吟香兩眼皮一翻暈倒。

  「娘娘，娘娘。」綠巧和宮女、太監們亂做一團。

  雨燕瞟大家圍住吟香，而李太醫站立不動喊：「你們閃開，讓李太醫為皇后診治。」

  李太醫倏地收起唇邊的冷笑附和：「快給我讓條路。」慌忙把脈、拿藥油指導綠巧塗抹在吟香太陽穴、鼻下揉搓。

  「扶我去見皇上。」吟香醒來往屋外沖。

  雨燕坐在旁邊勸：「皇后娘娘保重玉體，皇上應該有救。」

  「不可能。你是誰？」李太醫蹙眉望她。

  「李太醫連我都不認得，難道失憶？」

  「面熟得很，年紀大了記性差，夫人莫怪。」李太醫行禮賠罪。

  「說，你是什麼人？為何冒充李太醫殺害皇上？」雨燕念力化劍刺穿他雙腿。

  房間裡的人被她的話驚得呆若木雞。「皇后娘娘明見，微臣冤枉。」假李太醫伏地叩頭。

  回神的吟香納悶：「雨燕是不是誤會？」

  「您說是不是誤會？」事實勝於雄辯，雨燕指揮氣劍挑掉他臉上面具。

  看著瞬間由六十多歲變成三十來歲的眼前男子，韓公公忍不住問：「你，你是誰？」

  「想知道，地府見，」

  「不好。」雨燕躥過去，男子已咬舌自盡。「刺客不是喜歡服毒？咋他另類？」望他口中汩汩湧出的鮮血，乾嘔。

  韓公公派人抬走屍體，宮女麻利清理乾淨地上的血跡。吟香傳信給太子，齊安坤震怒，命人暗中徹查此事。

  雨燕用清水漱完口，喝杯熱茶，又拿出個紅果放入嘴中慢慢嚼，心裡方覺舒坦點。吟香吩咐御膳房給她送碗蓮子羹，她飲下止住反胃。

  瞅她臉上浮現血色，吟香問：「雨燕說皇上有救，此話當真？」

  「我剛才是擾亂他心神，你派人悄悄去沈孟居接姬長老進宮，聽他怎麼說。」鏡月國主命不該絕，姬長老在東蒼國忙到上月末才迴轉，賴在沈孟居不走，向尊主、宮主討獎利，雨燕打算讓齊永祥重賞他。

  檢查結果令吟香將信將疑，皇上竟然是中毒，她把珍藏的解毒藥水餵心上人喝下，大約一刻鐘齊永祥緩緩睜開雙眸，吟香抱住他喜極而泣。

  「香、香兒。」齊永祥抖手想要撫摸她頭，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伸了幾回都夠不著。

  吟香趕緊湊近拉住他手道：「永祥，我在這兒。」見兩人情意綿綿，其他人悄然退出房間。

  「尊主差遣我出苦力，我要求增加福利」姬長老在馬車上喋喋不休，雨燕閉目養神不理，老頭氣得吹鬍子瞪眼。

  「娘子，你回來啦！」沈寒月的聲音對二人如同仙樂。

  「小月，你管不管你娘子？她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