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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心懷鬼胎的鴻門宴

2025-05-02 23:16:23 作者: 瑤澀

  宴請,定席在了似錦宮。

  似錦宮如名一般,春夏秋冬繁花似錦,碩大的院子裡有一道雕刻精美的月亮門,因美得不似凡間,所以又稱祈天皇宮裡的天上人間。

  花月滿和沈晟婻抵達的時候,院子裡已經站了不少的官員和家眷,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的聊著,笑著。

  這樣的場面花月滿並不是第一次見,習慣了,卻並不喜歡,正要拉著沈晟婻先行進正殿,卻在不遠處一群的官家小姐之中,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人頭頂白到鋥亮的發冠,身穿嫩粉色的百花長袍,一朵朵一簇簇的鮮花緊密相連,腳底蹬著一雙比女人家還要艷麗的蝴蝶飛舞紋路長靴,就這一身的行頭,光是看了就讓人止不住的頭暈目眩。

  花月滿目瞪口呆嘆為觀止,好生風騷……

  驚訝之餘,她拉著沈晟婻小聲道:「這才幾日不見,劉虞怎麼還成精了?」

  還沒等沈晟婻開口,正和一群官家小姐嬉笑著的劉虞就回過了頭,猛一瞧見花月滿,親切的很,搖搖擺擺的就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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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妹——!」

  花月滿看著花枝招展而來的劉虞,拉著沈晟婻就往台階上走。

  眼下春暖花開,蝶舞成群,就劉虞這一身的百花長袍,要是引來個蝴蝶啥的還好,要是人品不好的引來馬蜂,她也要跟著倒霉。

  「弟妹……弟妹……」劉虞完全看不出來花月滿眼裡的『你別靠近』屁顛顛的就跟了上來,笑的跟朵花似的,「多時不見,甚是想念。」

  花月滿打著哈哈:「三王爺您這穿戴還真是愈發愈不得了了。」

  劉虞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百花套裝,笑的還挺謙虛:「弟妹過獎。」

  「呃……」

  花月滿覺得還是算了,和劉虞講道理完全是自找沒趣,邁步進了正廳,裡面已經坐了不少額官員,伸手招呼著一名小太監,想趕緊找到自己的席位。

  「都杵在門口做什麼?不知道擋路麼?」一個很是霸道的聲音擠了進來,花月滿只覺得聲音很熟,還沒等看清楚來人,便是被後面伸出來的手推了一下。

  「弟妹小心。」劉虞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花月滿的手。

  身後的人還在推著,花月滿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是反手握住了劉虞的手,待徹底站穩了,才轉頭朝著身後看了去。

  興悅公主正面頰上揚著,瞧見花月滿撞了過來,挑眉道:「看什麼看?」

  今兒個人還真是全了。

  花月滿礙於身邊的沈晟婻,懶得和一個小丫頭較勁,正巧領路的小太監走了過來,她鬆開劉虞的手,拉著沈晟婻就朝著自己的席位走了去。

  「等等!」興悅該死的聲音再次炸響,隨著花月滿拉著沈晟婻回過頭,只見她慌慌張張的摸著自己的耳朵,「我的耳環怎麼不見了一隻?」

  花月滿懶得搭理她,邁步又要走,興悅卻急匆匆的走了過來,擋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能走,你沒聽見我的耳環不見了嗎?」

  花月滿皺了皺眉:「興悅公主是還沒喝酒多了麼?你耳環不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難道興悅公主親眼看見我從你的耳朵上摘了你的耳環?」

  興悅咬了咬唇,不依不饒:「那萬一要是掉在地上被你撿了起來呢?那可是我父王送給我的,我一直當成寶貝!」

  花月滿好笑了:「誰送的你不用和我說,因為說了也是白說,你也說了那是你父王送的,你爹又不是我爹,就算你嘴皮子磨薄了三層,我也體會不出其中的意味。」

  「弟妹稍安勿躁,淡定……」劉虞見著這場面不對,趕緊打圓場。

  花月滿完全不賣給他面子:「淡定什麼淡定?稍安什麼勿躁,三王爺難道沒看見有人在這裡抽風呢?誰規定了一個人抽風,其他人就都得陪著?」

  劉虞這個無辜,自己一個勸架的,也能勸出一身的騷來。

  花月滿拉著沈晟婻又要走,興悅卻一把拉住了花月滿的袖子不讓花月滿走。

  「今兒這事兒說不清楚誰也不許走!」

  估摸著是興悅的聲音太大了一些,以至於那些原本站在門外的官員和家眷們也都好信的走了進來,紛紛望著,看著。

  小太監們和宮女圍了過來,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興悅拉著花月滿,說的很是理直氣壯:「才剛站在門口的就我們幾個人,若是太子妃當真無辜,可敢讓那些奴才搜身?只要太子妃身上沒有我的耳環,我願意當眾道歉!」

  興悅的話其實倒是很合理,不過再合理的事情到了花月滿這裡,就顯得毫無卵用了。

  「你有病吧?」花月滿擰眉看著興悅,「你開了賭我就必須要陪著你賭?興悅公主你是哪根筋搭錯了?」

  興悅忽而笑了,挑釁的看著她:「太子妃是不敢了吧?因為做賊心虛。」

  花月滿也是笑:「我不敢?」她忽然朝著那些個宮人們掃了去,「應該是他們不敢,我堂堂的太子妃,豈是他們這些個奴才想搜身就搜身的?」

  宮人們垂著腦袋,他們確實不敢。

  興悅咬了咬唇,上前一步:「他們不敢我敢!」

  「你試試。」花月滿挑眉看著她,「你不過是一個聯婚過來的公主,嫁的不過是個三品的侍衛統領,我雖也是聯婚,但嫁的卻是祈天的太子爺,你一個三品侍衛夫人敢搜我堂堂太子妃的身!興悅你今兒要是敢碰我一下,你信不信我要你整個寢宮的人人頭落地上下死光!」

  她發現,這個興悅公主簡直是欠教養,本以為跟著擅玉能夠收斂性子,沒想到眼下不但沒手鍊,反而是變本加厲了,睜著眼睛站在這裡說瞎話,也真是不怕閃了自己的舌頭。

  什麼鬼耳環,她壓根就沒見過好麼!

  「你,你欺人太甚!」興悅見自己說不過花月滿,索性嚎啕大哭了起來,轉眼朝著眾人看了去,「你們給我評評理,這太子妃是不是欺負人?明明偷偷拿了我的耳環,現在卻用身份擠壓我!難道你們祈天的人當真都是如此品性嗎?」

  周圍那些個官員本來對花月滿就沒什麼好印象,如今雖然是不敢說話,但看著花月滿的眼神也都算不得太和善,或者說可以算是蔑視了。

  花月滿自詡臉皮厚比城牆,無所謂的站在原地,不疼不癢的任由那些官員看著,瞧著。

  「別吵了。」驀地,沈晟婻開了口,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心,「這耳環是我撿到的。」

  什麼……?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垂眸看去,只見在沈晟婻的手心裡,當真躺著一隻和興悅耳朵上一模一樣的耳環。

  興悅的臉色不太好看,不過只是一瞬,便搶回了自己的耳環,冷笑著道:「我還以為擅玉的青梅竹馬是怎樣的人,沒想到就是這樣的人品,當真是讓我開了眼界了!」

  沈晟婻沒有任何辯解的意思:「今兒這事錯在我,興悅公主怎麼罵都可以。」

  正趕上這時,擅玉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面對面杵著的幾個人先是一愣,隨後冷冷的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一一問安。

  「微臣給三王爺請安,給太子妃請安,給沈側妃請安。」

  沈晟婻側過臉,避開了擅玉的目光。

  興悅一下就撲在了擅玉的身上,親切的攬住了他的手臂:「看在我家擅玉的面頰上這件事情就算了,只是我奉勸沈側妃以後可要好好做人,今兒偷了我的東西就算了,要是哪天手癢偷了別人的,那事情可就大了。」

  欠抽你早說麼……

  花月滿控制不住的忽然上前了一步,正要揚起手臂,卻被身旁的劉虞緊緊地拉住了。

  於此同時,沈晟婻對著花月滿強扯起了一絲笑意:「我忽然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然後也不等花月滿的回答,匆匆出了正殿。

  興悅得意的笑了,挽著擅玉的手臂挑釁的看著花月滿。

  嘿!我這暴脾氣!

  花月滿想要再沖,劉虞卻直接拉著她轉過身,連拖帶扯的往席位上拽著她:「太子妃您這脾氣不好,太火爆。」

  「知道你還碰我?」花月滿甩開他的手,「我今天要不……」

  劉虞再次拉住了她:「那興悅公主既將耳環偷偷放在了太子妃的後腰帶上,就是想要污衊太子妃,還好沈側妃眼疾手快的把耳環攥在了自己的手裡,不然此事若是再鬧一會傳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太子妃一定會被驅逐出正殿的。」

  花月滿的心,忽然就疼了。

  沈晟婻應該想的和劉虞一樣,而且她比劉虞還清楚的是,劉默現在的狀況自己絕對不能被趕出正廳,所以她才代替自己的被興悅奚落了一番的離開了。

  劉然見花月滿終於是安靜了下來,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坐在了椅子上之後,自己這才去尋找自己的席位了。

  花月滿坐在椅子上,又心疼又賭氣,正憋著一股子邪火無處發泄,忽然就聽聞興悅的聲音再次響起在了自己的身邊。

  「我為什麼要坐在這裡?」

  擅玉並沒有回答興悅,而是將興悅安置在花月滿身側的席位上之後,就離開了。

  原來,興悅的身份是比較高的,但她嫁的擅玉品級卻不高,可若是安排在官員家眷那邊吧,降低了興悅,但若是安排在其他重要的地方吧,又抬高了擅玉,所以興悅的席位就被安排在了花月滿的旁邊。

  看著別彆扭扭坐在自己身側的興悅,花月滿忽然就笑了,這個安排很是好,她得好好想想,怎麼讓這個現世報來的既快又准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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