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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七章 皇后老妖的不留活路

2025-05-02 23:16:44 作者: 瑤澀

  已經心滿意足的興悅,只惦記著想要和站在遠處的擅玉坐在一起,早就忘記了坐在旁邊的花月滿。

  但花月滿卻一直惦記著給她開門紅的興悅,所以她就琢磨,琢磨,不停的琢磨。

  司慕冉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花月滿坐在椅子上忘我的發著呆,太過於了解她的他,知道定又是誰惹著她了,莞爾一笑,和其他幾國使者,一起坐在了貴賓的席位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隨著正廳里的人基本上差不多了,宮人們終規規矩矩的站定在了自己的地方,驀地,一聲高呼從門口響起:「太子爺到——!皇后娘娘到——!」

  聽聞著這個聲音,前腳還在琢磨如何處理興悅的花月滿,登時就揚起了面頰,將所有心思都放在門口的她,瞬間就將興悅放在了腦袋後面。

  眼下劉默是關鍵,至於興悅……先等會,她暫時沒空搭理。

  隨著正殿裡所有官員和妃嬪的起身,劉默和皇后並肩的走了進來。

  花月滿瞄了一眼福祿,見福祿對著他快速眨了眨眼睛,提起來的心稍微平穩了一些,看樣子在龍吟殿的時候,皇后並沒有多餘的時間試探劉默。

  因為先帝才剛駕崩不過幾個月,心細的福祿並沒有給劉默穿戴很靚麗的顏色,不過饒是如此,劉默依舊是所有人眼裡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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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他頭頂玉冠穿發,一身的月牙白長袍筆直垂落於鞋面,腰間束著一個銀絲寬邊的腰帶,雖上面有金珠點綴卻不顯得扎眼。

  這樣的劉默就連花月滿看著都忍不住的臉紅心跳,不得不說,這廝這張臉還真是個禍害。

  劉默漆黑的眼沒有焦距的在正廳里掃視了一圈,當終發現在眾人之間的花月滿時,他長眉一挑,唇角輕揚,似笑非笑。

  官家小姐羨慕的嘖嘖努嘴,朝中的官員卻看著花月滿連連搖頭,暗自嘆息紅顏禍水。

  花月滿卻完全沒工夫理會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一心一意的瞄著劉默腳下的路,生怕忽然出現個石子啥的,磕碰著了現在毫無防備的劉默。

  不過好在,路是平的,台階是穩的。

  在福祿的攙扶下,劉默和皇后一起坐上了高座,隨著劉默坐穩,福祿上前一步,本是想要宣開席,然後按照流程是表演節目,但關鍵時刻,皇后卻伸手阻止了福祿的動作。

  這老妖精要作甚?

  花月滿右眼皮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皇后先是朝著眾人一笑,隨後貴態十足的打開了紅唇:「今日我祈天宴請五國使者聚於似錦宮,是幾國之間的和氣,也是祈天的福氣,先帝雖駕崩,儲君未曾登基,但該有的規矩卻不能改,往日在把酒之前,都是先帝題詞,今日就讓太子爺代勞,畢竟儲君就是我祈天未來的帝王。」

  帝……王……題……詞……

  如果可以,花月滿現在特別想要拉著劉默的手直接衝出宮門,有多遠跑多遠。

  帝王題詞雖然她聽得膩歪,但裡面的說辭尤其晦澀,既要誇讚本國又不顯得驕傲,又要讚美有好國而不顯得過於奉承。

  就按著劉默現在的智商……

  不用想了,因為就算是她想破了腦袋,也知道劉默根本就說不出來。

  果然,隨著皇后的話音落下,正廳里陷入了一片的安靜之中,那些在坐的大臣們原本都耐心的等著,可是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劉默仍舊坐在高座上一動一動,漸漸的那些官員就坐不住了。

  他們紛紛好奇的看著劉默,但每個人眼中閃爍著的狐疑,卻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堅定著。

  司慕冉淡然自若的坐在花月滿的對面,不緊不慢的端著茶杯品著上等的碧螺春,溫潤的面龐始終如一。

  站在劉默身後的福祿,著急的朝著花月滿求助,眼裡寫滿了懇求。

  花月滿看著在所有人質疑的目光中,仍舊沉默不語的劉默,忽然覺得他很孤獨,此刻的他就好像是一個被所有人孤立的孩子,明明是那麼的無助卻什麼都表達不出來。

  慢慢捏緊了袖子裡的雙手,餘光忽然就瞧見了坐在自己身側的興悅公主。

  才剛將現世報拋在腦後的花月滿,忽然就覺得這些現世報有必要提前一下了。

  垂眸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酒壺,花月滿眼珠子一轉悠,趕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側身對上了興悅。

  「興悅公主。」

  興悅甩了她一眼:「有事?」

  廢話,誰沒事喜歡看你翻白眼?

  花月滿忍著一巴掌把她抽出正殿的衝動,將手裡的酒杯舉高了一些:「才剛是沈側妃和我的不是,我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你說咱倆都住在一個皇宮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是彆扭著也不好,不如我先干為敬,也算是給興悅公主賠個不是。」

  她說著,當先仰頭喝進了杯中酒。

  不過興悅卻不為所動,連手指頭都不曾動彈一下,眼看著花月滿放下了酒杯,她哼笑出聲:「憑什麼你喝我就得喝?我就不喝,也不想喝。」

  不喝?由不得你不喝。

  花月滿像佯裝很無奈的嘆了口氣:「人家都說契遼人民最擅長的就是把酒高歌,本來我還特別羨慕能喝酒的人,不過現在看來,傳言就是傳言,耳聽為虛這話一點都不假。」

  「你什麼意思?」

  「我能有什麼意思?興悅公主不想喝我自然也不強求,只是這酒到底是興悅公主不想喝,還是喝不下去,我就不清楚了。」

  「你胡說!」興悅瞪起了眼睛,當即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二話不說的就干進了肚子裡。

  花月滿一見這丫頭終於受不住激將法的張開了嘴巴,趕緊給自己倒了第二杯:「這第二杯酒算是我和興悅公主談和。」

  花月滿干。

  興悅又干。

  花月滿找了理由再干。

  興悅不甘落下的跟著干。

  正廳里寂靜一片,福祿這邊正急的團團轉呢,轉眼一看花月滿竟和興悅在那彪上酒了,眼眶子一瞪,眼珠子差點沒落在地上。

  太子妃啊,您這心還能再大一點不……?

  花月滿這邊眼看著一壺酒都要見底了,她忽然就不喝了,放下酒杯,朝著站在不遠處的擅玉擺了擺手。

  擅玉早已察覺到正廳里的氣氛不對,本以為花月滿找他來是有正事兒要談,卻沒想到等他急匆匆的走來時,花月滿只是滿嘴酒氣的對他道:「沈側妃在我的寢宮等著你,去吧,別耽擱了。」

  擅玉一愣,不敢置信的看了花月滿一眼之後,轉身就要回到自己剛剛的位置上。

  花月滿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把聲音壓到最低的對他咬耳朵:「要想救劉默,你現在就走出正廳。」

  擅玉又是一愣,定定的看著花月滿好一會,最終掉頭朝著殿外走了去。

  「他去哪裡了?」擅玉前腳一走,興悅後腳就坐不住了。

  雖然她不知道後面那句花月滿和擅玉說了什麼,但是前面那句她可是聽得清楚。

  花月滿原本就是想讓她往其他的地方想,眼下見她急了,肯定是火上澆油:「能去哪?自然是去該去的地方了。」

  興悅擰了擰眉:「該去的地方?」

  「對啊。」花月滿唯恐天下不亂,「難道興悅公主都不知道這幾日擅玉都不曾回去住嗎?其實都是住在我那裡了,當然,在我那裡的不單單是擅玉,還有沈側妃……」

  興悅的臉色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花月滿用餘光瞄著,涼颼颼的繼續扇乎:「哎呀,你說說,這孤男寡女的,又郎情妾意,雖然兩個人有緣無分,但有一句話說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

  興悅原本就一直介意著大婚時,擅玉對沈晟婻那戀戀不捨的態度,後來經過多方打聽,又知道沈晟婻和擅玉從小就認識,如今本就是個心結的事情,被花月滿這麼一澆油,哪裡還有不著火的道理?

  這不,還沒等花月滿把話說完,興悅就猛地躥了起來,不過因為剛剛喝了太多的久,再加上起的有些著急,興悅站在地上有些暈。

  花月滿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趁著興悅正在原地迷糊著的同時,側仰著身子一把拉住了興悅的裙擺。

  毫不知情的興悅晃了晃腦袋,邁步就想往殿外沖,可奈何自己的裙擺被花月滿攥得緊,她這麼猛地一用力,前腳就踩到了後腳上,再加上腦袋本來就暈沉沉的,隨著花月滿鬆開拉扯在手裡的裙擺,興悅整個人徹底失去了平衡,直朝著面前的桌子上趴了下去。

  「稀里嘩啦——!」

  「叮噹——!」

  「咚——!」

  寂靜的正殿忽然炸響起了三聲驚天地的聲音,那些原本聚集在劉默身上的目光,一時間都朝著聲音的來源投遞了過來,好奇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連同桌子一同啃在地上的興悅,滿身的菜湯,一腦袋的菜葉子,好不容易支撐著站起了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懷裡還兜著一條清蒸鯽魚。

  看了看自己的滿身狼狽,又望了望整個正殿裡男人女人憋笑的臉,興悅再是控制不住的:「哇——!」的一聲哭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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