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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局中局的引誘

2025-04-20 12:05:51 作者: 瑤澀

  花月滿走出未央宮的時候,福祿還帶著其他的小太監在寒風之中靜立著,他還正好奇太子妃這不是才剛進去麼?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又出來了?

  卻見花月滿站在了他的面前,疑惑的道:「你有什麼事情找我?」

  福祿一愣,露出了一個比花月滿還要疑惑的神色:「太子妃說什麼?」

  花月滿更疑惑,不解的皺眉:「你沒事?」

  福祿眨了眨眼睛:「奴才能有什麼事啊?」

  花月滿見福祿的樣子並不像是在裝假,不由得怒從心起,丫的劉默你老年痴呆是不是也要有個限度啊?明明臉上一個褶子都沒有,怎麼就未老先衰了呢?

  

  她一邊想著,一邊轉身再次往寢宮裡走,忍不住的呢喃:「劉默你個陰人,折騰我好玩是麼……」

  才剛還詫異的福祿聽了這話,當即一個激靈,趕緊上前幾步擋住了花月滿的去路:「那個……太子妃稍安勿躁,是奴才忘記了,奴才確實有事想要找太子妃……」

  花月滿擰緊眉頭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福祿:「說吧,什麼事?」不知道為何,她總是覺得這福祿怎麼怎麼看,都是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福祿這個愁啊:「是啊,什麼事呢……?」

  他哪裡知道什麼事啊,只是聽花月滿剛剛的話,應該是太子爺讓她出來找自己的,雖然他不知道太子爺這唱的是哪出,但總是要順水推舟的留住被支出來的太子妃不是?

  福祿現在是比讓他現場生個孩子還愁,搜腸刮肚了一圈,總算是找到了一個不算理由的藉口。

  「那個……明兒便是擅統領大喜的日子,雖然擅統領是契遼的駙馬,但太子爺還是將其留在了祈天,擅統領成婚之後暫和興悅公主住在裕谷宮,明兒沈側妃會觀禮大婚,不知道太子妃……」

  沒想到劉默竟是將擅玉留在了祈天,想來這是劉默所盡最大的力氣了吧?

  花月滿倒是沒想到沈晟婻會去,既然她去了,自己又怎麼能不去?她倒不是喜歡看熱鬧,而是怕她若是不去的話,萬一沈晟婻那抽了邪風把人家的洞房給鬧了,那就麻煩了。

  和福祿說完了話,花月滿轉身進了寢宮,此時的內廳只剩下了劉默一人,七巧和青竹早已不知去向。

  正靠坐在軟榻上看書的劉默,聽聞見了腳步聲,微微揚起雙眸,面頰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和三王爺聊得可是盡興?」

  「還成吧。」花月滿走到了劉默的身邊坐下,揉著自己一雙發酸的腿,「也不知道皇上打算軟禁三王爺到什麼時候,你沒看見三王爺那悲慘的樣子,簡直是不忍直視。」

  「所以你便是良心發現的賒帳請人家吃飯?」劉默幾不可聞的笑了,從懷裡掏出了什麼,抓住花月滿手的同時,將手中的東西塞進了她的手心。

  花月滿只覺得手中一沉,待五指張開,不由得愣住了:「這,這不是……」這不是她今兒去天香樓賒帳用的那塊玉佩嗎?

  劉默看著她那驚訝到不行的嘴臉,嘆了口氣,扭著她的身子面對自己,親自將那玉佩又系在了她的脖頸上。

  花月滿這個驚:「這東西是長了腿了麼?」不然為何她每次將它弄離開身邊之後,他總是有辦法找回來?

  劉默聲音清淡:「你忘記天香樓的老闆是誰了?」

  好吧……

  經由劉默這麼好心的一提醒,花月滿才想起來,劉默便是那天香樓的幕後大老闆,而她竟然拿著劉默送給她的東西,去劉默的飯莊賒帳,這種完全不打自招的愚蠢,她也是醉了。

  劉默溫熱的呼吸,輕輕瘙癢著她的面頰,那股幽幽的冷香,撲了滿鼻,感受著他溫暖氣息的繚繞,她竟有那麼一刻覺得閒適。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恩?」劉默伸手,飽滿的指尖輕輕摩挲著她脖頸上的瑾墨青花,神態雖悠然,但語氣之中卻夾雜著淡淡的魄力。

  當然沒有下次……

  花月滿趕緊點頭,她很清楚,劉默這人對於每件事情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再一再二沒有再三,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一心想要誠懇認錯的她,點頭的幅度稍微有些大,以至於那帶著溫度的唇,便觸碰在了劉默那始終摩挲著她脖頸間玉佩的手背上。

  花月滿一愣,也是沒想到會出現這般尷尬的事情,察覺到那在自己唇下不斷增加著熱度的手背,悄悄抬眼朝著劉默看了去。

  劉默靜靜的凝視著她有些失措的眼,漆黑的眸「嗖地」沉了下去,忽而伸出手臂攬在了她的腰身上,拉著她坐在了他的雙腿上。

  四目相對,他又緩緩抬起了另一隻手,帶著寵溺與呵護的,撫摸上了她滑嫩的面頰。

  陣陣酥麻順著他的指尖傳遞在花月滿的肌膚上,她雖有些慌,但很清楚接下來也許會發生什麼,可是不自動為何,她這一次卻不想逃離不想躲藏。

  似乎是她的坦然刺激了劉默的感官,他連開口的聲音都暗啞了下去:「花月滿……」

  花月滿本是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承受劉默那接下來排山倒海一般的親吻,可隨著劉默的俊顏慢慢的在眼前放大,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抵在了他有些急速起伏的胸膛上。

  「那個,劉默……我有話對你說。」

  劉默已暗無光的眼沒有半分的不耐煩之色,微微挑起長眉看著她,靜待她的下文。

  在他的凝視下,花月滿忍著再一次想要落跑的衝動,一邊在心裡罵著自己慫逼,一邊吭哧癟肚的組織著雜亂無章的語言。

  「事情,其實也挺簡單……就是,就是我不知道為何,最近每次一看見……看見你就莫名的……那個……」

  很多話,往往在心裡想得明白,可說出口的時候就模糊不清了,但像花月滿這般心裡迷糊,嘴上更模糊的人,也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花月滿費勁巴拉的在咬文嚼字著,心急的看著眼前的劉默,她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驀地,她忽而發現劉默原本那帶著微笑的面頰沉了下去,狹長的眸微微眯起,肆虐的寒氣瞬間從他的周身湧出,將她團團包裹在其中。

  這種極度壓迫的窒息感,讓花月滿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見劉默猛地抱著她一個轉身,將她攬在了自己的身後。

  也正是這個時候,花月滿才看見,不知道何時,一個穿著黑色夜行衣,就連整張臉都蒙著黑布的人,安靜的站在內廳的中央。

  那人好像是雕像一般,不但一動不動,就連氣息都顯得異常微弱。

  刺,刺客?!

  還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動不動的刺客。

  花月滿雖嚇得四肢冰冷,但她這個時候卻特別想要讓自己鎮定,因為她曾經不止一次的聽說過,刺客一般都是要先殺比較沒有抵抗地的那種人。

  「劉默……」可饒是她再想假裝,她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

  劉默收緊了幾分攬在她腰身上的手臂,似想要安撫她慌亂的情緒。

  花月滿沒出息的整個人靠在了劉默的後背,下巴枕在了劉默的肩膀上,看著刺客那透過鼻樑上黑布下那摳出的兩個圓洞,折射出的冷冽眼神,只覺得自己的體溫也在跟著那毫無溫度的眼神一起下降著。

  說實話,如果要是那種直接進門喊打喊殺的刺客,她也就沒那麼害怕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誰輸了誰腦袋落地,多簡單的事情是不是?

  可是眼下,這個從頭到尾似乎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的刺客,渾身透著來自地獄一般的恨意,那透過他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冽光,像是一根長了生命的圖騰一般,密密麻麻的纏繞在人的心頭上。

  這種感覺,真的特別不好。

  驀地,那刺客忽而朝著花月滿看了去,好像是笑了,一雙眼睛彎成了一雙月牙,可折射出的視線還是冰冷冰冷的。

  花月滿看著那比狐狸還要陰險狡詐又叫人汗毛直豎的笑容,特別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難道這刺客是衝著她來的?

  可她造的孽都在瑤藍啊,她一直覺得自己在祈天的時候很純良啊?

  劉默似察覺到了花月滿的恐懼,當先朝著那刺客發動了進攻,冷氣鼓動的闊袖順然一揮,一道刺目的白光直朝著那刺客的方向飛了去。

  那刺客動作極其的快,閃身的同時幾個箭步躥了過來,伸手握在了花月滿的肩膀上。

  如鐵鉗一般的五指,死死的摳進在了肩膀處的皮肉上,花月滿疼的咬牙切齒,她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自己骨骼發出的「咯咯」響聲。

  原本只是想要先行試探一下這刺客的劉默,眼看著花月滿被抓,「嗖地」伸手朝著那刺客的肩胛打了去。

  刺客為了閃躲,不得不鬆開鉗制在花月滿肩膀上的手,不過他並沒有退縮的意思,反倒是再次疾步的沖了過來。

  花月滿這次是真的害怕了,這種未知不明的傷害,讓她無力承受。

  劉默猛地起身,一手將花月滿推後了幾步的同時,一個閃身的擋住了刺客面前的路,阻止刺客再次靠近花月滿的同時,和刺客在內廳里糾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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