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強勢劉默甦醒歸來
2025-04-20 11:59:00
作者: 瑤澀
他問:「花月滿,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她說:「我其實不想知道。」
他又問:「你的心可在我的身上?哪怕是一點點……」
她回的肯定:「沒有,我沒有自虐情結……」
其實這個答案並不算是出乎意料,但饒是劉默早已心知肚明,可當聽聞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覺得刺耳。
他從來沒想過像他這種人,會期盼所謂的愛情,可愛了就是愛了,他不會放手,死都不會。
可是他能做到威脅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強制她離不開自己,但他做不到看著她違心的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
所以他說:「既是強求不如不要。」
那一瞬,他看見了她眼裡閃過的不敢置信,其實他想說不單單是她,這樣的事情連他自己都不敢去相信。
他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偉大的人,像是那種詞彙,也從來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他狂妄自大但從不會自負,他很清楚他一步步的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上,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骨,是手染著多少人的鮮血。
可就是這樣一個他,卻偏偏對她下不去手,哪怕他明明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的辦法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可當看見她那一雙閃爍著敬畏與戒備的眼睛,無論多堅固的決心,總是會在那一刻崩塌瓦解的灰飛煙滅。
她總是悲怨的說:「劉默,你肯定是老天爺派下來克我的。」
其實他沒有說的是:花月滿,你才是那個天生吃定我的人。
在她擔憂的目光中,他用僅存的內力克制住了冰毒的蔓延,他不想看見她的自責,因為那種矛盾糾結的目光,比她畏懼防備的眼神還揪他的心。
他說:「花月滿,其實你是關心我的,哪怕你不承認,但你卻阻止不了你心疼我的那顆心。
她雖然沒來得及說出口,但那表情明顯是在說:劉默你丫的自信心也太自我膨脹了吧?
看著她那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模樣,他想笑,可身體的越來越虛弱,眼前的愈發暈眩,再次蔓延而起的冰毒,終是讓他人事不知的昏迷了過去。
謊話就是謊話,永遠都不可能變成真的。
劉默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等他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她已經將他帶到了一處人家,雖然破敗的滿是灰塵,但只要有她在身邊,再惡劣的環境對於他來說都是天上人間。
只是……
他能聽見她說的每一句話,他能感受到她的每一個動作,可冰毒的蔓延凍結了他的每一處經脈,讓他跟活死人一般的一動不能動。
一直到……
他不知道她究竟為何還會選擇靠近自己,但冰毒的吞噬,讓他沒有任何理智可談,以至於……
他不知道自己索取了多少次,直到冰毒得到了控制,他才停了下來,可她卻昏了過去,癱軟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
他緩緩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她被掛滿了淚痕的雙眼,微微垂眸,吻上了她哭紅的眼睛。
如果這孽緣從一開始便是錯的,那不妨就一直錯下去好了……
以後的每一次歡晌過後,他都會有半刻的知覺,可每次她都會提前昏過去,然等她醒來的時候,他便又恢復了不能動只能聽的狀態,所以在她看來,他從始至終都不曾醒來。
隨著時間的一點點變長,她似乎變得愈發嘮叨了起來,總是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叨叨個沒玩沒了。
「劉默,你別以為我現在是非救你不可,我只是看你可憐兮兮的……再說了,我花月滿是誰?明月入懷,海納百川,宰相肚子裡能撐船,哪怕你以前渣成那個德行,我也能一笑置之,不計前嫌……」
「劉默我知道你現在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其實你放心,就算你現在醒過來了,我也不會扔下你不管。」
「劉默,你就睜開眼睛吧,哪怕只是眨巴一下呢?……好吧,我承認,其實我就是不計了百分之一而已……我都說實話了,你是不是也該大度的給個反應了?」
「劉默,你看看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你說咱倆什麼時候能出去呢……?」
什麼時候出去?
他在心裡靜靜的想了好久,忽然覺得其實離不開也挺好的,就在這裡生根發芽,沒有爾虞我詐,沒有勾心鬥角,就這麼安安靜靜,平平穩穩的一輩子……
想到後來,他想不下去了,因為他自己想出來的答案把他自己給驚訝到了。
他從不知道他來到這個世上的因由,但仇恨,上位,皇權,爭鬥,卻成為了他活下去的理由,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棄,也不會放棄,因為像是他這樣的人,若是沒有了權斗和仇恨,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
但是現在……
她卻輕而易舉的推翻了他根深蒂固的執念,不動聲色的占滿了他整顆心。
「劉默……」他的心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揣摩了出來,以至於有一天,她頗為興致的趴在他的耳邊嘮叨,「你別以為你躺在這裡就能偷懶了,你也別琢磨一輩子在這裡混吃等死,你以為村里人就都樸實?」
他無奈,根本沒想到不過是說說而已的話,卻在轉瞬之間變成了現實。
當他感受著屋子裡雜亂的氣息,當他察覺到她的顫抖,他特別想嘆一聲:花月滿,你個烏鴉嘴……
周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因為太亂了,人聲鼎沸,氣息雜亂,他極力的想要捕捉到她的味道,卻根本是徒勞。
熱……
這是他經歷了這麼多天寒冷之後,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只是這種溫暖漸漸的變成了烤灼,漆黑的眼前,慢慢紅了起來,無數感知在這一刻統統回歸於身體。
「劉默……」
「劉默……劉默……」
他似乎聽見她在哭,哭的無助與悲傷,一遍遍不停的呼喚著他的名字,他仿佛看見了那圓滾的淚珠,一下接著一下的滾過她白皙的面頰,最終無聲的落在她的衣襟上,暈開一個又一個陰濕的淚花。
是誰又讓她哭了?
是誰又傷著她了?
是誰又活得不耐煩的欺負她了?
花月滿……
「花月滿——」猛地,劉默睜開了眼睛,感受著四肢終於沖開冰毒之後的酸脹,看著眼前的火光沖天。
那些原本站在兩邊的村民們,並沒有想到劉默會睜開眼睛,如今這麼一看,均是被嚇了個半死。
「村,村長呢?」
「村長要將那個小娘們嫁給自己的傻兒子,這會正忙著呢……」
「趕,趕緊去通知村長!」
那個要傳話的人當即轉身就跑,然還不過是跑出了幾步,便是感覺眼前一陣的陰暗,一個無聲的人影,似鬼魅一般的擋住了他面前的去路。
村民雙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表情平和的劉默,嚇得不停往後蹭著身子:「你,你你……」
劉默舉起剛剛動用了內力的手,慢慢活動著五指,雖然寒毒退去的很慢,但多虧了這段日子的靜養,倒是讓他將失去的內力全部養了回來。
垂眼,看著那想要落跑的村民,猛地伸出手臂,五指一收,一股強大的力道將那村民從地上卷了起來。
劉默修長的五指卡在那村民的脖頸上,黑不見底的雙眸在火光的照耀下,漸漸染上了一層猙獰的猩紅。
看著那村民猶如看見了閻王般的神色,他漫不經心的笑了:「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在哪?」
村民就差被嚇破了膽了,哪裡還能說出話?
劉默倒是也不見動怒,笑著點了點頭:「害怕?總有讓你更害怕的。」
隨著話音落下,他一手卡在那村民的脖頸上,一邊朝著其他慌亂逃跑的村民們追了去,每追上一個,連話都不說,直接擰斷脖頸。
「咔嚓——!」
在擰死第五個村民的時候,劉默微微側目,眺望著那個落荒而逃的最後一個村民,摸著自己尖尖的下巴,喃喃自語:「總是要留一個通風報信的才有意思。」
鬆手,將一直卡在五指上的那個村民扔在地上,伸出長腿踩在他的胸口上,看著他那因為驚恐而急劇放大的眼睛,笑的幽雅且妖嬈:「怕夠了麼?怕夠了就說她在哪,不然……剛剛那些人的死法,就是你的下場。」
村民雖嚇得要死不活,但一聽自己會被殺,趕緊求饒:「她,她現在在村長家,村,村長要將她許給自己的傻兒子……」
「恩,很好。」劉默滿意的點了點頭,忽而猛地加重踩在村民胸口的力道,骨骼碎裂的聲音接踵而起。
村民不敢置信的看著劉默,鮮血登時湧出了雙唇:「你,你騙我……」
劉默笑的淡然:「從沒有人能和我討價還價,況且……我確實沒掐死你不是嗎?」在村民死不瞑目的注視下,他直接踩在了村民骨骼盡數斷裂的胸口上,一步步朝著遠處走去。
她能在哪裡呢?
劉默一邊走,一邊微微皺眉思索著,忽而,他笑了,無論她在哪裡都好,他總是會找到她的,不過就是一個村子,既然覺得礙眼,拆了就好了。
「轟——!」
「咚當——!」
漆黑的夜色之中,劉默步履穩健的走在坑窪的小路上,瀑布般的長髮隨著筆直的袍擺,在寒風之中微微揚起,隨著他的所到之處,道道白光閃過,一幢接著一幢的土屋,在他的路過之餘盡數坍塌。
從村尾走到村頭,就在劉默思索,是不是自己漏掉了哪裡的時候,忽然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順著風聲吹進了耳畔。
「你們殺我男人,斷我後路,我奉勸你們最好把我也給殺了,不然早晚有一天我會親手切碎了你們集體餵狗,磨光你們的骨頭讓你們屍骨無存!」
她的男人?
劉默笑了,緩緩走到了那聲音來源的屋子前,應該就是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