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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噁心你

2025-04-07 22:51:25 作者: 瑤澀

  螟蛉皇宮,御書房。

  在聽聞夏侯淳如實稟告了事情後,螟蛉帝驚訝的輕呼:「你的意思是,祈天太子妃突然昏迷,但大夫卻診斷不出是何因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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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淳恭敬的垂首:「當時微臣也是在的,太子妃突然昏迷雖蹊蹺,但微臣也是親眼看著大夫用銀針在祈天太子妃的痛穴上,而祈天太子妃無任何反應。」

  頓了頓,夏侯淳又道:「微臣以為,現在是皇上准許祈天太子爺離開螟蛉的最佳時機,畢竟李炳成為人張揚關了,躲一日兩日是沒問題,但若是時間長了,微臣怕……」

  夏侯淳的意思,螟蛉自然是懂的,畢竟李炳成跟在他的身邊足有十年,他又怎麼會不了解李炳成的性子?

  只是……

  螟蛉帝三思之後,經歷過事態滄桑的眼,並沒有任何的喜色:「孤一直聽聞祈天太子默的手段很是讓人捉摸不透,如果當真是祈天太子妃並重確實是好事,但若這只是祈天太子默的一個陰謀……」

  他想了想,慎重的叮囑:「你今兒晚上派人仔細的盯著,若是武任何的反常,明兒一早便是讓祈天太子默出城,若是中間出現了紕漏也先別聲張,總之切勿打草驚蛇。」

  夏侯淳點了點頭,跪了安之後,退出了御書房。

  在太監的帶領下,他一路緩緩朝著宮門外走去,琢磨著螟蛉帝剛剛的話,怎麼想怎麼都覺得是螟蛉帝太過小心了些。

  就算那祈天太子默又萬般的本事,但他的太子妃不過是個平常人,或者說是個根本就登不上檯面,說不上任何話的女人,就單憑一個女人,又怎有那般驚人的容忍力?

  針扎痛穴之疼,似百爪磨骨,如萬箭穿心,豈是區區一介女子可以忍受的?

  當然,他想是這麼想,但螟蛉帝交代的事情他還是要照辦的。

  ……

  戌時三刻,天色暗沉。

  睡醒了一覺的花月滿,躺在床榻上翻來覆去。

  話說裝死容易,但不吃飯卻很難,她可以忍受疼痛,但餓肚子的滋味卻讓她很不淡定。

  摸著「咕咕」直叫的肚子,她哀怨的坐起了身子,早知道中午的時候就應該多吃一些的,雖然都是一些的清粥小菜,但總是比現在餓肚子來得好不是?

  一陣涼風襲來,一個無聲的影子落進了屋子。

  花月滿一愣,只見擅玉悄無聲息的走到了床榻邊上,他露出在黑紗之外的一雙眼睛,透著陰森的寒光。

  若不是他及時的將手心裡,一個還有些燙手的湯盅放在了床榻邊上,花月滿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來殺自己的。

  「主子交代,太子妃現在不易吃過於油膩的食物。」他頓了頓又很是公式化的道,「這附近隱藏著許多螟蛉國的暗衛,勞煩太子妃速速用完湯粥,屬下好帶著湯盅一起離去。」

  花月滿沒想到夏侯淳竟還留了一手,趕緊端起了湯盅,可還沒等吃兩口,她便是沒了任何的食慾。

  試問,身邊站著著個會喘氣的冰雕,像是守墳一樣的在這裡杵著,她要還能食指大動,那是得多沒長心?

  擅玉見她不再進食,動了動唇,涼涼的語調再次響起:「勞煩太妃子快一些。」

  花月滿額頭的青筋重重一跳,再是忍不住的將湯匙砸在了湯盅里,仰頭看著擅玉那毫無生氣的冰冷麵頰,氣的發笑:「我說擅玉你至於麼。」

  擅玉冰冷的掃了她一眼:「屬下不懂太子妃說什麼。」

  不懂?成!那咱就來點你能聽懂的。

  花月滿站起身子,立定在了擅玉的面前,明明是面頰掛著笑,但一雙漆黑的眼卻同樣冷冷的看著他。

  「你當初說劉默喜歡我,所以我就必須要滾,好,我滾了,沒有任何怨言,哪怕是我發熱的不省人事,哪怕是我被一對奸,夫,淫,婦賣給了戲班子,哪怕是我帶著七巧經歷了幾個月寄人籬下生活,我從沒有想過要失言於你,舔著老臉再回到劉默的身邊。」

  「眼下,劉默找到了我,威逼利誘的讓我滾回來,我承認我確實是沒皮沒臉的滾了回來,劉默是舒服了,但你又不樂意了,又想讓我滾,你說我就這麼一個人,我到底是應該聽你的?還是應該聽劉默的呢?」

  花月滿譏諷的笑:「你們讓我滾遠點我就滾遠點,你們讓我滾回來我就滾回來,我覺得你就是養條狗好像都沒有我聽話吧?」

  擅玉靜默的站在原地,平靜的面頰仿佛根本什麼都沒聽見一般。

  「擅玉,我告訴你,你有讓我滾蛋的理由,但我同樣也有留下的理由。」

  花月滿覺得,這次的失意,真的讓她的脾氣改變了不少,也讓她懂得站在別人的立場上思考問題了。

  講真,若是按著她以前的脾氣,可能弄死擅玉有些吹噓,但她敢保證,她絕對有本事讓擅玉不敢在她面前如此裝逼。

  「別以為我為了你的立場考慮就是好欺負好說話。」花月滿轉身做回在了床榻上。

  「擅玉,你有能耐就和劉默說去,想辦法讓劉默和你站在一個戰壕里讓我滾蛋,你要是沒能耐,就給我忍著,別一見到我就一副懲奸除惡,守喪看墳的表情,你不累得慌,我也噁心得慌!」

  擅玉沒想到,花月滿帶著七巧出宮了之後,竟會遭遇到那麼多的事情,常年跟在劉默身邊的他,也想不到一個無權勢無人脈的女子,想要在這個亂世活下去有多難。

  當然,他知道並不代表他就能體會,以至於他的面頰雖然不再緊繃,但口氣仍舊冰冷:「太子妃若是吃完了也說完了,屬下便告退了。」

  他說著,彎腰便拿起了床榻上的湯中,然花月滿眼疾手快,伸手又搶了回來,在擅玉不解的目光中,她再次拿起了湯匙,一匙一匙的往嘴巴里塞著粥。

  她是說完了,但還沒吃完,為了犯不著生氣的人而餓著自己的肚皮,如此虧本買賣她花月滿可不買帳。

  「窸窸窣窣……」門外忽然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

  嘴裡塞滿了粥的花月滿,沒想到大半夜有人前來,當即鼓著一雙腮幫子朝著擅玉看了去。

  擅玉當機立斷的一把搶過了湯盅,隨後一個閃身躍出了窗子,動作那叫一個順暢,姿態那叫一個完美。

  花月滿怔愣的看著已然空空蕩蕩的窗口,再次加深了對「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句話的理解。

  「祈天太子妃您可是醒了?」門外響起了夏侯淳的聲音。

  這老頭是要多虛偽?明明知道她昏迷不醒,卻還假惺惺的站在門口詢問。

  花月滿一邊倒回到床榻上,一邊拼命的往肚子裡咽粥,然這一緊張之下,嗓子眼竟也跟著系了一圈,咽了好幾口,粥沒咽下去多少,倒是把她噎得直翻白眼。

  「吱嘎……」一聲輕響,虛掩著的房門被推開,夏侯淳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一邊吩咐著那些人點燃燭台,一邊又吩咐關窗關門。

  屋子裡,充斥著密密麻麻的腳步聲,花月滿眯著眼睛掃了一下,不由得心下一凜。

  那些在屋子裡忙碌的男子,雖都穿著小廝的衣裳,但他們結實的身形和快速在地面移動的步子到底是出賣了他們。

  花月滿不過是稍微一想,便是瞭然,這些人估摸著都是夏侯淳的暗衛,特意佯裝小廝的被夏侯淳帶進來,就是想看看這屋子到底有沒有異常。

  「天色陰沉,看樣子是要下雪,你們再去給祈天太子妃找一床錦被來。」

  夏侯淳說話的功夫,人已經站定在了床榻邊上,花月滿趕緊閉眼的同時,不忘悄悄拉高了幾分錦被,遮住了自己那還有些鼓的腮幫子。

  暗衛們將屋子裡檢查了一遍,見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不由得集體對夏侯淳搖了搖頭。

  站在床榻邊上的夏侯淳本就沒螟蛉帝那麼大的疑心,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去,餘光卻掃到了遮蓋在花月滿面頰上的錦被。

  僅僅是這麼一眼,他便是覺得那被子的起伏有些詭異,停住腳步的同時,狐疑的又看了半晌,斟酌了片刻,忽然伸手朝著錦被抓了去。

  花月滿雖然是閉著眼睛的,但卻能清楚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試探的靠向自己的面頰。

  猛地面頰一涼,花月滿再來不及隱藏的腮幫子暴露在了空氣之中,情急之下,她猛地在床榻上彈了起來,一把拉住夏侯淳的衣領,佯裝嘔吐的模樣,一陣陣的乾嘔了起來。

  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夏侯淳根本是來不及反應,便是被花月滿拉的腳下一個趔趄,就在他轉頭想要身後的暗衛時,花月滿猛地將嘴裡已經嚼碎的粥,一口噴在了他的臉上。

  「噗——!」的一聲,夏侯淳被噴了個滿臉開花。

  周圍的暗衛見此,趕忙跑了過來,他們雖想要拉開夏侯淳,但又不敢傷了花月滿,一拉一扯之下,花月滿又嘴裡將剩下的粥攪合著口水,再次吐在了夏侯淳的衣襟上。

  夏侯淳被噁心的一陣陣翻著白眼,眼看著就要昏死過去。

  閉著眼睛的花月滿,心裡樂開了花,掀她的被窩那可是需要付出很慘痛的代價的!

  聽聞到擅玉稟告的劉默,匆匆而來,才剛邁步走進了屋子,便是瞧見了花月滿死拉著夏侯淳的衣襟,對著人家大吐特吐的場景。

  頭疼的撫額,卻又禁不住的莞爾失笑,花月滿化險為夷的手段,果然是連他都要嘆為觀止。

  「夏侯丞相——!」

  「趕緊去找大夫——!」

  劉默見夏侯淳已經昏死了過去,收起了笑容,邁步走了過來,攬住花月滿腰身的同時,在她的耳邊,幾不可聞的吹氣:「再鬧下去,你自己收拾爛攤子。」

  切……

  花月滿在心裡撇嘴,慢慢鬆開了手中的衣襟,佯裝再次昏迷的靠在了劉默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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