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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殺個回馬槍堵你原形畢露

2025-04-07 22:51:26 作者: 瑤澀

  早晨的天剛剛漸亮,夏侯淳便是一臉滄桑的帶著從宮裡出來的侍衛,守在了自己的府門前。

  昨日雖一切發生的突然,他倒是並不曾疑惑什麼,本來粥就很像被消化了一遍的東西,然後……

  

  夏侯淳止不住又是一陣的乾嘔,趕緊強迫自己不要再去想昨日的事情。

  被劉默抱著出了府門口的花月滿,偷偷眯著眼睛,瞄著夏侯淳那到現在還幾欲乾嘔的模樣,忍不住埋在身後的胸膛里低低偷笑。

  劉默察覺到了某人的小人得志,太陽穴止不住的跳個沒完,為了不讓別人發現她因為偷笑而顫抖的身子,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再小廝的攙扶下,邁步進了馬車。

  隨著馬車門才剛關上,花月滿便是再也躺不住了,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劉默按住後腦,強制的壓進了他結實的大腿上。

  花月滿還想掙扎,卻聽聞劉默的制止響起在了頭頂:「別動。」緊接著,車簾緩緩捲起,夏侯淳邁步走到了車窗外。

  這是各國的規矩,在送客的時候,客套話說的越長,越能表示出對客人的尊重。

  被迫躺在劉默腿上的花月滿,聽著那完全沒有營養可談,虛偽到一定程度的客套話,無聊的打了個哈氣,本是想要眯會眼,卻不想竟是實打實的睡著了。

  別人的夢,大多數都是天馬行空的,但只有花月滿的夢是真實的,因為那些都是潛藏在她記憶深處的東西。

  她夢見自己回到了瑤藍,那個時候的她應該是十二歲左右。

  那是一年一度的孟蘭節,而瑤藍又是一個特別注重孟蘭祭祀的國度,所以不但是特設在那日滿朝文武不用上朝,更是施恩一般的讓囚禁在宮中的質子劉默,在侍衛的監視下,出宮小游,以表達一個帝王的豁達和仁慈。

  彼時的記憶里,花月滿夢見自己一個人站在熱鬧的街道上,看著蓮花燈一朵朵的在河邊綻放,然後被想念親人的百姓推去河的遠方,又墊腳看了看正在街道的另一頭,給自己買糖人的司慕冉,笑顏如花。

  「姑娘。」

  手臂,驀地被一隻枯瘦如柴的手攥緊,花月滿下意識的側眸,只見一名花白了頭髮的老婦人,將一個竹筒舉到了她的面前。

  「要算一卦麼?很靈的。」

  花月滿從不相信能被別人說出口的命運,但是那次,她不知道是因為等司慕冉而太過無聊,還是因為見那老婦人太過可憐,鬼使神差的便將手伸進了竹筒里。

  隨意的抽出了一隻竹簡,她甚至是看都沒看,便交給了那個老婦人。

  老婦人看得很是仔細,津津有味的看了半晌,才操著沙啞的嗓子,輕輕聲輕語道:「姑娘的緣分已經來了。」

  花月滿下意識的朝著司慕冉的方向看了去,心裡說:確實是來了,而且早就來了。

  那老婦人隨著花月滿的視線同樣朝著司慕冉看了去,但只是一眼,便搖了搖頭:「那少年雖長眉高額,外貴內斂,一看便是人中龍鳳,但姑娘的緣分卻並不是他。」

  花月滿一愣,不知是不是這話太過於直白,她這次倒是多加留意了那老婦人幾眼。

  老婦人笑著,將那竹簡塞在了她的手裡,笑的神秘莫測:「姑娘今日第一個摘掉誰的面具,誰就是姑娘命中注定的那個緣分。」

  面具?

  花月滿狐疑的皺眉,今日確實是買面具戴面具的人很多,但司慕冉卻並沒有戴,而這婦人又說自己的緣分……

  沒等她想完,一列祭祀的隊伍緩緩從街道的另一頭,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瑤藍祭祀的隊伍,一般都是百姓自願跟隨的,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有故人,所以這祭祀的隊伍往往都很長。

  花月滿著實是不願站在街道的這邊,等上那麼長的時間,才能和司慕冉繼續逛夜市,趕緊掏了一些碎銀子塞在了老婦人的手中,轉身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跑了去。

  老婦人還在花月滿的身後說著什麼,但因為周圍太過吵雜,她實在是聽不清楚。

  眼看著那祭祀的隊伍已經朝著自己走了過來,花月滿隨著那些一起想要過道的百姓們加快了速度,但因為想要過道的人太多,推推搡搡之間,她一個不穩的朝著面前的人撞了去。

  淡淡的冷冽香氣環繞鼻息,花月滿揉著自己酸疼的鼻子抬眼看去,正要和那人說一句「對不起」卻在看見那人的長相時,愣住了神色。

  劉默?他怎麼會在這裡?

  跟隨在劉默身後的侍衛,小聲道:「皇上特許,質子可以出宮思念故人一個時辰。」

  花月滿點了點頭,等待著劉默和侍衛先行離開,畢竟是她撞著了人,於情於理都要讓人家先行。

  只是在等待的同時,她垂下了面頰,她整日蒙著面頰照顧他,就是為了不想讓他知道他的身份,他現在的環境,已經讓他足夠敏感。

  然,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劉默動彈半分,花月滿詫異的抬頭,卻見劉默漆黑的眸,冷冷的看著她:「你踩到我的面具了。」

  花月滿一愣,垂眼的同時,果然看見一個面具在自己的腳下,趕緊彎腰撿起來,一邊拍打著上面的灰塵,一邊訕笑的遞給他:「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劉默嫌棄的皺眉,正要接過面具,卻聽聞那兩個侍衛在後面竊竊私語了起來。

  「這面具還真不錯,幾文錢的玩意,沒想到這麼結實,一會我也買一個,晚上回去送閨女。」

  「可不是,剛剛被三皇子妃那麼大力的撞下來,也沒見摔壞。」

  本是再平常不過的話,卻讓花月滿心下一緊,剛剛那算命老婦人的話,再次在耳邊迴響。

  「姑娘今日第一個摘掉誰的面具,誰就是姑娘命中注定的那個緣分。」

  劉默已經伸手握住了面具,但見花月滿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麼不肯鬆手,眉宇之間又是一冷,極其簡短的道:「放手。」

  花月滿在他的冷呵中回神,一邊不想承認撞和摘是一個概念,一邊麻痹自己剛剛那婦人肯定是在說謊的她,心下一慌,大腦一白,下意識的將面具搶了過來。

  然後……

  在劉默的眉頭緊蹙之中,在兩個侍衛詫異的目光中,她猛地舉起了手中的面具,直接扣在了劉默的俊臉上。

  四周忽然變得凌亂了起來,想要往司慕冉身邊跑去的花月滿,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隨著那漩渦越來越大,她眼前終於徹底的黑了下去。

  「呼……」

  睡夢之中的花月滿猛地睜開眼睛,看著那近在咫尺的精緻面容,明明是同樣的一雙眸子,但當時是冷的那樣毫無溫度,此刻卻凝著似有似無的慵懶疼寵。

  劉默睨著汗流浹背,氣喘吁吁,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花月滿,平平的目色染上了淡淡的笑意:「做惡夢了?」

  由於反差比較大,以至於花月滿的大腦有些遲鈍,說出口的話自然就不怎麼經過思考:「劉默,你這張臉不但耐看還很耐揍啊!」

  劉默漆黑的眸中略帶疑惑:「什麼?」

  花月滿猛地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趕緊從他的腿上爬了起來,本是想岔開話題才往窗外看的,不想當漆黑的夜色映進眼帘時,她再次懵逼了。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戌時兩刻。」

  「你怎麼不叫醒我?」她足足睡了一天!

  「反正也是要等。」劉默淡淡然,「何必又要喚醒你?」

  花月滿想了半天,也弄不明白:「為何要等?」

  然,話剛說出口,馬車便是強烈的加速,劇烈的顛簸了起來,完全沒有思想準備的花月滿,一個沒坐穩,當即朝著車壁撞了去。

  清冽的冷香登時籠罩了全身,一雙有力的手臂環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劉默淡漠卻又夾雜著幾分柔和的聲音響起在了她的耳畔。

  「就算昨天晚上夏侯淳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但並不代表螟蛉帝就會放下戒心,況且白天人多口雜,就算是李炳成再著急露面,螟蛉帝也一定會讓他等到夜深人靜。」

  陰險……

  花月滿暗忖的咂舌,掙扎的從劉默的懷裡坐起:「那現在這般……又是為何?莫不是車夫瘋了?」

  她驚魂未定的朝著車窗外看去,哪知馬車忽然一個急轉彎,以至於剛剛坐穩的她,再次朝著車廂的另一頭滑了去。

  劉默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的手臂,舉起另一隻手護住她頭的同時,將她直接拽進了自己的懷裡。

  「自然是追該追之人。」

  他說話的同時,抱著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為了防止她再次飛撞出去,特意分開她的兩條腿,固定在了自己的腰身左右。

  花月滿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對面的劉默,雖然她現在是情勢所迫的要藉助他穩住身形,雖然在他的懷抱里比較安全。

  但是,但可是……

  這傳說當中女上男下的姿勢……是不是多少有些曖昧啊?!

  「太,太子爺……您難道不覺得這個姿勢有點……有點噎得慌嗎?」

  劉默微微垂眸昵著她因為尷尬而微微泛紅的面頰,心下一盪,恨不得將她按在懷裡吻個痛快,但當瞧見她那一雙還帶著些許防備的眼,他又不得不將心裡泛起的陣陣漣漪,全然壓在心底。

  「花月滿。」他淡淡一笑,忽然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黑眸之中閃爍的精光,遮住了些許還沒有完全褪去的狼狽,「這世上什麼都可以有,但不勞而獲卻從來沒有。」

  靠的,所以這意思就是,她要想不撞得滿頭是包,就必須要接受這如此詭異且怪異的姿勢嘍?

  花月滿忍不住暗暗磨牙,劉默你丫還真是混蛋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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