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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知道什麼是守活寡嗎

2025-04-04 23:26:04 作者: 瑤澀

  相信?

  劉默目光淡淡,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花月滿,你以為你是誰?」

  他眼裡似碎碎的流光波動,儘是對面前這個世界的諷刺。

  花月滿不知道他究竟是受了什麼刺激,以至於對信任充滿了敵意,但眼下她必須要讓他相信自己。

  嘆了口氣,伸手輕輕覆蓋在了他的胸口處:「我誰都不是,但我願意我用我的命作為交換,請你相信我一次。」

  劉默漆黑的瞳孔透出的光讓人捉摸不透,靜靜地打量著她,似乎想要看到她的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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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揣測她的想法,他在透析她的用意。

  那些黑衣人腰間的腰牌再次從他的餘光閃過,腰牌上所雕刻的「夜不語」三個字尤其明顯。

  他忽而輕笑了一聲:「花月滿,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說著,慢慢閉上了眼睛。

  花月滿硬著頭皮,欠就欠吧,反正也是還不清了,眼看著他長卷的睫毛輕輕垂下,不由得鬆了口氣。

  呼……這廝終於肯乖乖配合了。

  「默哥哥——救救我啊!我好害怕——」不遠處,再次炸響了興悅公主的哭泣聲。

  花月滿深呼吸一口氣,一改剛剛的輕鬆,噙著滿臉的無可奈何,朝著興悅的方向看了去:「興悅公主您別喊了,太子爺已經昏過去了。」

  興悅的一張小臉滿是淚痕,眼中本滿是希望,可聽了這話卻雙目一滯:「怎麼可能?」她根本不相信的搖頭,「默哥哥是神話!默哥哥不可能昏過去!」

  花月滿輕輕錯開了身子,讓劉默那張俊逸的面頰,呈現在了興悅的面前。

  月色下,他就那般安靜的躺著,面如冠玉,雙眸輕瞌,鼻若懸膽,唇淡如水,明明平時是那麼危險的一個存在,此刻卻顯得那般無害。

  興悅期盼的雙眼,在這一刻終於出現了裂痕:「不可能……」

  花月滿見此,幽幽地嘆了口氣,滿是無處訴說的苦:「興悅公主您有所不知,別看太爺平時耀武揚威的,其實身子虛膽子小,不但遇到事情動不動就玩昏迷,更是在某些事情上力不從心,不然您以為為何我到現在還沒懷上孩子?」

  她乾巴巴的嚎著,像極了一個滿是委屈的怨婦:「我命苦啊……竟然找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

  興悅聽著這話,又看了看毫無反應的劉默,心裡像是某種屹立不倒的信仰轟然崩塌,一雙眼慢慢失望的如同死灰。

  那些將興悅團團包圍的黑衣人,則是個個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似乎被雷劈得不輕。

  太,太子爺不,不能人道?真的還是假的……

  花月滿不管不顧,一面乾打雷不下雨的嚎叫著,一面用力拍著劉默的面頰,眼看著那白皙的肌膚在她的掌心下慢慢泛紅,是她報復的快感。

  明著不行暗著來,這個時候不趁機占點便宜,還等待何時?

  一抹帶著涼氣的身影,像是獵豹一樣的穿梭了過來,腳下沾風,掃過地上的青草,趁著那些黑衣人呆愣的時候,將他們一一打昏在了地上。

  興悅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失望透頂,瞧著那些一一倒下去的黑衣人,竟沒有任何的反應。

  花月滿見了,眼中迸出驚喜,忙大聲喊:「擅玉,先救興悅公主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已經落在興悅身後的擅玉,無聲的盯著花月滿,蕭冷的眼中似乎有怒火在簇動,半晌過後,一個彎腰將興悅打橫抱起,不過是腳起腳落,便消失在了附近的草地上。

  擅玉和興悅的離開,讓剛剛還殺氣森然的營地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

  花月滿瞄了瞄那些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舒了口氣,大功告成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猛地,手腕一緊,花月滿詫異垂眸,只見劉默那一雙長卷的睫毛抖了抖,隨即如扇子一般悄然綻開。

  「剛剛打的可是舒服?」劉默緩緩坐起身子,五指死死捏著她的手腕,一雙漆黑的眸已捲起了陰森的怒。

  花月滿一個哆嗦,趕緊掛起了一個討好的笑臉:「太子爺您誤會了,臣妾剛剛不過是在逢場作戲。」

  「哦?」劉默唇角上揚,精緻的臉蛋上卻不見半分的笑意,「我倒是覺得某人剛剛發泄的很舒爽。」

  花月滿只是一味的在心裡告誡自己,一定要笑,面帶微笑,所以對於劉默的話,根本想都沒想就道出了口:「不舒爽,真正的舒爽是抽的你滿地找牙。」

  劉默修長的五指再次收緊,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再說一次。」

  花月滿疼的回神,瞧著劉默那風雨欲來的臉,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忙解釋:「不不不!臣妾剛剛的意思是……臣妾也是迫不得己,為了讓興悅公主相信,臣妾是忍痛割愛的對太子爺動手,其實臣妾的心比太子爺的臉更疼。」

  她明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卻讓人心生不起討厭,一張並不算傾城的臉蛋上,洋溢著充滿活力的流光溢彩。

  那些不知道何時從地上站起來的黑衣人,整齊的走到了劉默的面前,聽聞著花月滿這強詞奪理的解釋,均是憋笑憋到臉抽筋。

  「太子爺。」

  他們雖是齊齊對著劉默垂下了面頰,滿是恭敬和敬畏,但一雙雙眸子,卻都忍不住偷偷瞄著一邊的花月滿。

  敢在太子面前這般惹是生非又胡攪蠻纏的人,今兒他們還是第一次見著。

  劉默的注意力,成功被這些黑衣人所吸引,瞄了瞄他們,又看了看花月滿:「你所謂的好計劃,就是私自動用擅玉手下的這些暗衛,然後一起陪著你演了這麼一出蹩腳的英雄救美?」

  其實他在剛剛看見這些黑衣人的腰牌時,就已經想到了,不然又怎麼會輕易相信了花月滿?並陪著她一起演戲?

  在祈天,凡是能掛上「夜不語」牌子的人,都是出自暗門的專業殺手和探子,暗門是他一手創造出來的,而培養這些人的領頭者就是擅玉。

  花月滿點了點頭:「要想讓一個人迅速的從另一個人的身上轉移目光,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替代品。」

  劉默點了點頭,算是她說的有道理,不過……

  「你何以這般的肯定,興悅就一定被上你的當?」

  「因為我觀察的透徹。」花月滿嘿嘿一笑,擋不住的自豪。

  「太子爺也說您和興悅公主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交流都沒有又何談的愛?所以我想興悅公主對您其實更多的是仰慕和膜拜,小丫頭片子嘛,總是喜歡找一個崇拜的對象,而又沒人交給她愛和崇拜的區分,所以她才會把這兩種感情混淆在一起。」

  劉默慢慢站起了身子,漫不經心的掃著她:「說的這麼神乎其乎,不過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花月滿正在為自己的成就沾沾自喜,聽了這滿是譏諷的否定,一個忍住,牛一樣的竄起了身子。

  「太子爺,就算臣妾是瞎貓,又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死耗子?」

  花月滿氣得臉紅脖子粗,這人憑什麼動一動嘴皮子,就否定了自己所有的勞動成果?

  「下午那些守在營地的契遼士兵您也是瞧見了,如果要是單獨一個契遼人長得難看,或許可以說是胎投的不好,但若是一個個都長得那麼慘絕人寰,就只能說明契遼人就是那個品種了,試問從小扎堆在一眾怪物之中的興悅公主,猛然瞧見了太子爺,哪裡能不垂涎三尺?」

  她踮腳掐腰,滿是憤憤的不平,這姓劉的王八蛋,啥時候能去死一死,讓她舒坦舒坦?

  劉默不動聲色的看著,心裡卻有著些許的讚嘆。

  他倒是一次發現,她竟有如此精銳的觀察力,和洞悉透徹的分析力。

  花月滿懶得搭理劉默心裡算計什么小九九,只知道自己氣得不輕,今兒晚上這場戲,她可是足足忙活了一個下午,明明圓滿落幕,卻得不到一句肯定的讚賞。

  圓滿落幕?

  花月滿心中一陣,似乎,好像,大概有哪裡不對……

  猛地,她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把拉住了劉默的手,飛奔似的朝著不遠處的樹林裡跑了去。

  我的娘親啊,她終於想起來哪裡不對了!

  劉默沒想到她竟會有如此的舉動,下意識的想要甩開她,可卻在看見她和自己交握的五指時,微微呆滯了雙眸。

  她身體裡的溫暖,順著指尖一點點的傳遞給他,雖不猛烈,但卻延綿流長。

  飄搖的月光,清澈的溪流,蟲兒鳴和蛙兒叫,清風陣陣,樹林裡繁茂的枝葉「沙沙……」作響。

  興悅坐在一處乾淨的石壁上,死死盯著擅玉:「你是不會說話麼?我問你呢,你到底是誰!你將我帶到這裡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擅玉清冷的任由她瞪著,只是安靜的站在她的面前,對她的咆哮充耳不聞。

  興悅氣不過,伸手去拉扯他的袖子:「你膽敢無事我!信不信我回去稟告我的父王,讓他把你切碎了餵狗?」

  擅玉本想側身避開她的撕扯,卻在垂眸間看見了她腳踝處的一抹鮮紅,微微蹙眉,一把握住了她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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