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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這個英雄有點冷

2025-04-04 23:26:07 作者: 瑤澀

  興悅嚇了一跳,瞧著他毫不遲疑的脫掉了自己的鞋襪,憤怒而羞澀的直接揚起了手臂:「你放肆!」

  「啪!」的一聲,擅玉被抽的側過了面頰,一個通紅的五指印,瞬時凸顯在了他稜角分明的面頰上。

  興悅沒想到他不曾閃躲,一時間也是愣住了,想著他剛剛那快如閃電般的動作,還攻擊下黑衣人的高深武功,說不後怕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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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知,擅玉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慢慢將面頰轉了回來,單膝跪在地上,檢查起了她還在流血的傷口。

  他小麥色的肌膚被月光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本就稜角分明的五官,凸顯的更加立體。

  「嘶……」他的手觸碰在了傷口上,興悅疼的皺眉,動了動唇,本是想指責些什麼,可感覺到他的動作溫柔了起來,那些原本的話一時間全卡在了喉嚨里。

  擅玉掏出隨身攜帶的傷藥,輕輕撒在了她的傷口上,又撤下自己的衣衫撕成布條,包裹在了她的腳踝處。

  他做的一切不過是應急處理,但落在興悅的眼裡就變了味道。

  慢慢地,興悅眸子裡的光柔和了起來,看著擅玉的眼神也夾雜了幾分女子家的嬌羞,想著剛剛他的出手敏捷,心臟忍不住的狂跳了幾下。

  擅玉慢慢拉下她的褲腿,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傷口雖然不深,但這幾日還是不要碰水的好。」

  興悅直勾勾的看著他,說出口的話完全的所問非所答:「你到底是誰?我見那個祈天的太子妃似乎認識你,她好像叫你……什麼來著?」

  擅玉連看都沒看她,站起身的同時簡單容駭:「擅玉。」

  興悅點了點頭:「原來你就是默哥哥身邊的那個影衛啊!」她說著,有些激動的蹭上前了幾分身子,仰頭望著他,「我聽聞你可是祈天第一的影衛,其他的影衛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擅玉皺了皺眉,對於她說出的話根本就不曾聽進去,一雙眼睛似有似無的掃視著周圍的樹林。

  那個女人明明說,他只負責救興悅,剩下的一切事情交給她去處理,可現在她人呢?女人的話果然是不可信的,就好像當年……

  興悅聽不見擅玉的回答,不死心的又問:「我還聽聞別人說,你是被狼養大的,是嗎?你究竟是怎麼被狼養大的?你的父母呢?」

  擅玉:「……」直接忽視掉了她的存在。

  興悅從小到大,哪裡嘗試過被人忽視的滋味?一時的氣不過,竟伸手拉住了擅玉的手臂:「喂!我問你話呢!難道你們祈天除了默哥哥之外,就再沒一個正常人了麼?」

  擅玉垂眸,看著握在自己手臂上的那隻小手,下意識的想要拂開。

  興悅看出了他的想法,再次握緊了幾分他的手臂,並挑釁的看著他:「你敢!」

  擅玉想了想,放棄了推開她的衝動,轉眼繼續朝著附近的樹林裡看去。

  興悅公主一向刁蠻任性,若是因為他當真推了她,她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倒是不怕她的秋後算帳,但他怕會給自己的主子帶來許多的麻煩。

  興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見他沒推開自己,得意的笑了,嘴巴更是不得閒了起來。

  「擅玉,明兒你陪我出去玩吧?」

  「沒空。」

  「擅玉,你多大了?在祈天可有娶妻?」

  「不曾。」

  「你這人,只會回答兩個字麼?」

  「恩。」

  「哎?你這次說的是一個字唉!好稀奇!擅玉你其實也挺可愛的嘛!」

  「……」

  花月滿拉著劉默跑過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這麼一副並不怎麼浪漫的景致。

  興悅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麻雀一樣,不停地拉著擅玉嘰嘰喳喳,而擅玉則是像是一根木頭樁子似的,直不楞騰的杵在原地。

  花月滿見此,頭疼的撫額,瞄了瞄身邊的劉默:「你到底是怎麼和這個木頭疙瘩相處的?都不覺得枯燥嗎?」

  她教了擅玉一個下午如何和女人相處,可這廝好像有女人懼怕症似的,拉斷了兩名宮女的手臂,又冷臉嚇哭了三名宮女。

  在經歷了她一系列的軟硬兼施,死纏爛打之後,擅玉倒是能克制住不動手摧殘那些靠近他的宮女了,但他卻仍舊不懂得如何與女人溝通。

  劉默朝著不遠處的興悅和擅玉掃了一眼,理所應當的開了口:「作為影衛,他只要知道如何殺人就夠了。」

  禽獸!花月滿腹誹的嘆氣,跟了一個如此變態的主人,擅玉能正常就稀奇了。

  劉默垂眸望著她,眸光瞬間暗了下來:「你在罵我什麼?」

  花月滿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太子爺您風流倜儻,魅力無邊,您就是說那雞蛋是樹上長的,我又哪裡敢說是母雞下的呢?」

  劉默抱胸看著她那一副小人奉承的模樣,明明知道她在和自己裝腔作勢,卻懶得追究,餘光見她忽然從懷裡掏出了一迭宣紙,微微蹙眉。

  花月滿這麼長時間和劉默的相處,已經練就了一身無敵的厚臉皮神功,面對他注視的目光,毫不羞澀的又伸手掏進了自己的衣服,在小腹的地方摸摸搜搜的了一陣,又拽出了一根毛筆。

  劉默見此,也是難免覺得神奇:「你隨身帶著毛筆和宣紙做什麼?」

  原來剛剛他碰觸到她下腹的那一塊生硬,竟然是這根毛筆的筆桿。

  花月滿用舌頭舔了舔毛筆尖,一邊在宣紙上寫著什麼,一邊無可奈何的嘆氣:「如果學生不爭氣的話,那就只有老師親力親為了。」

  不遠處,再次響起了興悅如銀鈴一般的聲音:「擅玉,我們要在這裡坐到什麼時候?你帶著我去附近溜達溜達可好?」

  擅玉仍舊不回答,只是緊緊盯著對面樹叢里的響動。

  花月滿不知道在宣紙上寫了什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猛地高高舉過了頭頂。

  月色下,白紙黑字異常清晰,可明明已經看清楚這幾個字寫的是什麼的擅玉,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花月滿記得跳腳,轉眼朝著劉默詢問了去:「擅玉不識字?」

  劉默慵懶的目光掃了掃那宣紙上的字,似笑非笑:「就算識字也讀不出來。」

  恩?花月滿眨了眨眼,猛地又趴在地上飛快的在宣紙上寫了什麼,待她站起身的時候,再次將那宣紙舉過了頭頂,並用毛筆敲了敲宣紙的正下方。

  原來,她在那原本的幾個字下面,加了一句不長不短的標註。

  註:如果你不說,我以後讓興悅公主天天跟著你!

  擅玉見了,登時頭大了一圈,回身看了看仍舊坐在石壁上的興悅,咬了咬牙:「興悅公主,我們……做個……朋……友吧。」

  擅玉說的跟便秘似地,但傳到興悅的耳朵里卻尤為的動聽,她欣喜點頭,可一雙眸子卻染上了淡淡的失望。

  「難道,難道我們只能永遠做朋友嗎?」

  擅玉渾身一僵,轉頭朝著花月滿的方向看了去。

  花月滿聽得咂舌,這興悅公主也忒開放了一些吧?才剛見面而已,難道已經計劃著私定終身了?

  瞧著擅玉投來的目光,她再次快速的在宣紙上寫了什麼,然後高高的舉起。

  擅玉見了,身子更僵,索性連頭都不回了,機械的照本宣讀:「興悅公主,我們來日方長。」

  興悅公主眨巴著圓圓的大眼睛,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半晌,猛地一個起身,摟住了他的腰身,甜蜜的表情簡直無以言表。

  「我終於找到比默哥哥還要強大的男人了!」

  擅玉眉頭擰成了個嘎嗒,條件反射性的握住了興悅的手,正想要推開,卻見不遠處的花月滿,用雙臂擺出了個大大的叉。

  他愣了愣,忍著滿心的厭惡,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戳在原地。

  我了個娘啊!這擅玉公主怎麼跟餓狼看見肉一樣?要不要這麼狂野?至於如此的豪邁嗎?

  不行不行!她得想個辦法,再這麼下去擅玉就要失身了!

  花月滿撓了撓頭,趕緊在宣紙上寫下了幾個字,舉給了擅玉。

  擅玉見此,便秘的臉色緩和了不少,微微鬆了口氣,一個轉身打橫將興悅抱起。

  「興悅公主,天色不早,我先送你回去。」說著,腳尖一個點地,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呼……」大功告成,花月滿仰天喘了口氣,虛脫一般的坐在了地上。

  劉默瞄了瞄擅玉消失的方向,倒是興趣不減:「你如此的大費周章,只是為了讓興悅喜歡上擅玉?」

  花月滿搖了搖頭:「是崇拜。」

  劉默挑眉靜默了半晌,轉身朝著來時的路走了去。

  花月滿見他轉身就走,忽然有一種想要撓牆的衝動,剛剛事態緊急,她拉著劉默一路狂奔,倒是不覺得累,可眼下她已精疲力盡,一想到還要走回營地,不免雙腿發軟。

  一陣涼風吹來,夾雜著一個聲音卷進了她的耳朵:「花月滿,這次的事情,你辦得很漂亮。」

  他的聲音淡淡,語氣輕輕,可她卻聽得異常清楚。

  這廝竟然誇獎她了?花月滿一個激動,竟直接從地上竄了起來,瞄著劉默欣長的背影,三步並兩步的追了上去。

  「太子爺,您剛剛是在誇我?」良里個西撇,先讓她激動一會,得到這陰人的肯定簡直比登天還難。

  「原來誇讚也是可以如此提神的。」劉默施施然的側過了面頰,完全無視她滿眼的激動:「好好的跟著,這林子太大,若是你丟了,派人找你可是個麻煩活。」

  說著,繼續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所以……

  他誇讚她,並不是為了真正的讚賞,而是怕她跟不上他的步伐走丟了?!

  花月滿想著他那無恥的笑容,忽然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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