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絕妃善類,拒嫁腹黑爺> 265,番外,百里連兒朝他眨了眨眼,一臉的心虛。

265,番外,百里連兒朝他眨了眨眼,一臉的心虛。

2025-03-01 23:01:46 作者: 容默默

  265,番外,百里連兒朝他眨了眨眼,一臉的心虛。

  牽你的手,朝朝暮暮,念你的心,分分秒秒,人活一世,若是沒有一場溫柔以付的愛情,那,多可惜。

  

  ……

  沉連山下。

  冬日陰寒,大雪紛飛。

  「她跑不遠的,給老子找,找到了老子重重有賞!」

  「是,老大。」

  粗曠而乾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入耳中。

  一名穿著淡藍色棉衣的少女,身子抖顫的彎著腰,從茂密的草叢中,小心翼翼的踏步而過。

  她的面容之上,大都沾染了污穢,雖然髒兮兮的,卻能從她那一雙漂亮的丹鳳眼中看出,她是個精緻的小美人。

  她嬌小的身子,背著一個鼓鼓的包袱,便是在這般生死關頭,她也還是選擇背著包袱逃亡,足矣知道,那包袱與她而言,究竟有多重要。

  不知怎麼的,她突然就被發現了,身後的人大喊死丫頭你站住,她則腳下一顫,拼了吃奶的勁往前跑。

  終於,她穿過茂密的草叢,跑到了茂密的竹林之中。

  望著前方那密密麻麻,一看不著邊際的竹海。

  少女怔了怔,雖知一旦誤入竹林,便是逃脫了身後人的追趕,但也絕對會迷失在竹林之中,無法尋出出路。

  她受過的苦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比常人有著不一樣堅韌,倔強與果決。

  她毅然闖進竹海,身後的人部分追了進去。

  竹林茂密的真的不像話,像是無人打理的一般,光線比外邊的要暗上許多。

  少女一路狂奔,到底是體力不支,腳下一個趄趔,摔在了地面上。

  她咬著牙悶哼了一聲,身後跟進來的人已經追了上來,她想站起來,加上心太慌,一個用力還沒站起就崴了腳踝,疼的她額頭冷汗直冒。

  身後為首的,是個扛著大刀的粗曠漢子,她看著他越走越近,嬌小的身子不斷的往後縮,唇角也越抿越緊。

  粗曠漢子居高臨下的看她,唇上的奸笑很是明顯。

  「你這死丫頭不錯啊,老子的人追你追了大半天了,才把你逮到。」

  少女對他的誇獎無動於衷,但她也沒有多少放肆。

  活在宮裡已經一年多了,皇后對她的言傳身教,足矣教她明白,什麼是在人前說人話,在鬼前說鬼話。

  她甚至雙膝朝那人跪下,「大哥哥,我與您往日無怨,近日無讎,您還殺了我的車夫和婢女,我能給的金銀財寶都給了,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了,求大哥哥放我一名罷,求大哥哥了。」

  粗曠漢子冷哼一聲,唇角上卻是笑意連連,「你這背上背著的包袱,難道不是錢,你少騙老子,若不是因為有錢,你怎麼可能,連逃命都背著它,你若是把包袱給老子,老子就饒你一命!」

  少女搖頭,將背上的包袱取下。

  「大哥哥誤會了,我身上背的這些,都只是衣物,我只是想給我哥哥送幾件冬衣,不想他受冰寒之苦,並非是什麼金銀珠寶,還請大哥哥饒命。」

  她便說便把包袱打開,那粗曠漢子低眸一瞧,沒想到還真的只是兩件冬衣,但這冬衣……

  他俯下身子認真細看披風,他打劫搶銀也有些年頭了,如此上等的狐裘,不是高官府也是富商家,才穿的起的……

  粗曠漢子若有所思的瞅著少女。

  他以為,她只是平常人家的小姐,卻沒想過,會是大官家出來的小姐?

  少女從沒受過窮人家的苦,也因為涉世未深,自然不會知道,正常的窮人家,的確是買不起此等披風的。

  粗曠漢子倏地哈哈一笑。

  「老子從不惹官道上的人家,你……」

  他看了看眼前的少女,笑容忽然有些陰森起來。

  「但既然已經惹了,只能是斬草除根了……」

  少女的瞳眸一縮,粗曠漢子手中的大刀已經砍落下來。

  之於死亡,少女不是沒見過,曾經也嘗試過,但這會真的,真正落在自己身上,卻終究,還是失聲尖叫了出來。

  耳邊猛地砰的一聲,是大刀墜落地面的聲音。

  少女一臉驚恐的瞪大眼睛,眼前的粗曠漢子胸前中了一劍,已經倒在了她的面前。

  「老大,老大――」

  粗曠漢子的手下見狀,怒意昂揚,二話不說就往她這邊衝過來。

  少女嚇得面色慘白,以為是衝著她過來,便不斷的往後蹬腿,到底是年幼,她的手抖得異常厲害,只是腦子裡勉強算冷靜。

  誰料畫面陡然一轉,有人從她的身後飛身而出,那一瞬間投在臉上的暗影,卻像是經久不見的溫暖一般,霎時光亮。

  眼前刀光劍影,少年清瘦的身影穿梭在其中,無一不濺起血色,不過一會,追進來的所有山賊,都已全部倒地。

  很奇怪,四處到處是濺出來的鮮血,唯有那位身著月白色長袍的少年,不沾一絲血色,乾淨的仿佛是天上的神仙一般。

  他緩緩轉身,朝她漫步走前。

  長的好看的男人,百里連兒不是沒見過,她的隱哥哥就長的異常好看。

  包括宮裡的太子容堇,以及五王容安。

  可……

  這麼一個清瘦高大,面容俊美清雅,眼眸柔和溫暖,渾身散發著溫文爾雅氣質的男人,卻是她不曾見過的。

  當他俯下身子,蹲在她的面前,唇角勾起笑容問她問題的時候。

  百里連兒承認,有那麼一瞬間,她被迷惑了。

  儘管,當時的她,未必懂得,什麼叫迷惑。

  少年見她遲遲不答,不由耐心的重複了一句。

  「姑娘,你的腳還好麼?」

  百里連兒回過神來。

  「還……還好。」

  她表現的,似乎有點傻。

  少年的唇角彎彎,「此處不便久留,我送你出去罷。」

  百里連兒忙點了頭,說了句好。

  她試圖站起來,奈何腳上崴傷,疼的她難受。

  少年見此,眉頭微挑,道,「看來是崴了,姑娘若是不介意,在下就先帶姑娘去治腳傷,山上有大夫,他認識穴位比較精準,等姑娘養好了腳傷,在下再送姑娘出竹林,如何?」

  沒有猶豫,她就那麼應下。

  也是,淪陷的開始。

  ……

  …………

  那一年,百里連兒十三歲,李初然十六歲。

  那一天,他背著髒兮兮的她,走完了整片竹海。

  她也是那時候才知,為什麼,他會出現的那麼及時。

  他是在沉連山上習武讀書的弟子,是當今李丞相的嫡子,他每日的任務,便是在一望無際的竹海之中習武,念書。

  也就那麼恰巧的,遇見了落難的她,更是那麼恰巧的,救助了她。

  她跟在皇后身邊,熟讀佛經,便把他們之間的初見,歸為一字――

  緣

  她只在他身邊住了一夜,第二天的時候,她便已經和山上的師父各位弟兄提出了告辭。

  她也想和他告辭的。

  只是,聽山上的師父說,他在昨夜,就已經和他的手下,匆匆離開了沉連山,回了帝京。

  應該是挺匆忙的。

  否則,他那般溫和的少年,不會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便離開了。

  她一人獨自前往邊境,尋找容隱。。

  為了不招人耳目,她把自己的臉用碳抹黑,束起頭髮,再把包袱磨破,就像是個撿破爛的小子一般,從沉連山,走到了邊境。

  容隱那時候身子並不好,宮中太醫所言非虛,命不過弱冠放在那時,誰都會信。

  百里連兒送衣裳到他營帳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沒能認出她。

  只有在她落淚,哭著喊出隱哥哥三個字的時候,才有人發覺,原來,她是女子。

  洗漱過後,容隱給她遞了杯熱水,百里連兒接過,整個人都縮在被窩之中,不敢出來。

  容隱一雙眼睛清冽,淡漠,與李初然的溫和,極為不同。

  「你怎麼出來的,不在宮中好好呆著,來這裡做什麼?」

  百里連兒看了看他,撇了撇嘴。

  「自然是逃出來的。連兒太想隱哥哥了,宮中的公主,還有郡主,連兒都不相識,五王容安又那麼的不靠譜,皇后娘娘雖待連兒好,但連兒知道,她是別有居心。」

  宮中戒備森嚴,若非有人故意放水,她不可能逃的出來。

  容隱沉默了半晌,才開口問,「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

  那時候,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他會死,便連他也這麼認為。

  所以,他對身邊的人,都已經淡漠處之,不想讓他們的關心,最後都化為了一場空。

  百里連兒扯了扯他的衣袖,她的臉蛋很精緻,雖然沒有張開,但她臉上的美貌,已出現端倪。

  笑起來的時候,特別的好看,她道,「有隱哥哥在,她不敢對連兒怎麼樣。隱哥哥,你有沒有辦法,讓連兒留在軍營里,連兒不想回去。」

  容隱喉間一癢,咳了好久,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後低斥道。

  「胡鬧。」

  軍營里沒有一個女人,何況她還生的漂亮精巧,怎能留下?

  他自認為時日不多,而百里連兒是他在這世上,最放心不下的牽掛。

  他們自幼一起長大。

  可謂青梅竹馬。

  只是,百里連兒認他當哥哥,他也早已把她當妹妹,太后表面慈善,實則心狠手辣,皇后更是表里如一。

  把百里連兒放在宮中,絕不是件好事。

  可不把她放在宮中,又該如何處置……

  上報說她死了麼?

  如此一來,她便會失去了自己的名字。

  百里家族,男兒世代為將,女兒家也一樣能文能武,熟讀兵法。

  只是百里連兒的武功,在百里將軍死前的那一刻,便已經被人廢去了,她本已是不幸,如今還要奪她名諱……

  會不會,太過殘忍?

  他沒說自己的想法,因為他知道,她不會同意。

  容隱讓她在軍營里好好休息兩天,就馬上回帝京去。

  百里連兒口頭上應了好,心底早已不知打著什麼鬼主意。

  也便是她的心口不一,才教她知道,原來軍營里,有人是監視容隱的細作。

  她和容隱的一言一行,只要不是私底下說的,皆被人記錄在冊,然後以信鴿傳送消息,她躲在暗處,瞧得一清二楚,也瞧得膽顫心驚。

  後來,她主動出來,讓人看見她,將他帶到容隱的面前。

  容隱低聲呵斥,冬日裡營帳外很冷,他身子不好,說不到三句就咳了起來。

  百里連兒皺眉,等他訓斥完了,問她知不知錯的時候,她才抬起了頭。

  第一次這麼大膽,言笑晏晏且面紅耳赤的說了一句――

  「隱哥哥,我喜歡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才想要留在這裡,你要罵我可以,能不能進營帳再說話,這樣子,連兒也是會害羞的……」

  言罷,她還低下了腦袋,故作嬌羞的模樣,叫在場的人看了不僅愣住,還直接呆住了。

  安平侯輕咳了兩三聲,緩了緩氣氛,朝容隱道。

  「殿下有事需要處理,本將不便打擾,但軍中紀律嚴明,請殿下,速戰速決。」

  容隱只回了一個字,「好。」

  她被容隱拖進營帳中,容隱鬆開了她的手,回視了她一眼。

  「你又想做什麼好事?」

  百里連兒的性子其實很頑皮,劣根子很重,容隱知她本性,自然不會將她的話當真。

  按以往,百里連兒興許會笑,但這一次,她沒有。

  她精緻白皙的小臉上,神色嚴肅。

  「隱哥哥,連兒不及隱哥哥聰明,營帳中,有人監視隱哥哥,隱哥哥在邊境兩年,不可能沒有察覺的出。連兒在宮中,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此次回去之後,也當個細作,為隱哥哥五年後回來,做好準備。」

  

  容隱倪了她一眼,眼神極淡,百里連兒知道,這是他不悅的表情。

  只是,她卻還是選擇了反駁。

  「隱哥哥是連兒,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隱哥哥身患重病,他們那些人,竟然也沒有放過隱哥哥,連兒怎麼能允許,他們傷害隱哥哥?!」

  少年面如冠玉,神色淡然。

  「隨他們去,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的。」

  百里連兒搖頭否決。

  「隱哥哥你也是知道的,只要連兒做出了決定,除了連兒自己,沒有誰可以輕易改變連兒的心意。此事就這麼定下了,隱哥哥若是不放心,那就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可以從邊境,都護得住,住在帝京的連兒。」

  少年的身子一震,猛地間又是重重一咳。

  百里連兒卻是不看他,直接從他眼前繞過,準備出營帳。

  掀開帳簾之前,她聽到了少年低沉的嗓音。

  「本王答應過母妃,不會輕易參與宮中政事。」

  她默了默,才開口應。

  「我沒想隱哥哥參與政事,我只是想,可以憑藉自己的能力,替隱哥哥,除掉身邊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就像隱哥哥,替連兒處理了,那些殺害爹爹的兇手一樣,沒有多少想法,只是隨著心走。」

  百里連兒其實被百里將軍保護的很好,很多事情都不知其黑暗。

  宮中,只要有女人,只要有權力,那裡,就是地獄。

  她回了自己的營帳後,容隱便立刻喚了千霧入帳。

  叫他明日送百里連兒回京的時候,一定要把她帶到離帝京最遠的地方,尋個正常點的人家,將她送去,給他們當女兒。

  以百里連兒的性子,定會直接跑掉,所以,一定要出示身份,威脅都要威脅那些人,好生看著百里連兒。

  千霧應是,翌日去尋百里連兒回京的時候,她的營帳內,只留下了一張紙,再無其他。

  紙上寫著幾個字――

  隱哥哥,連兒回京了,勿念。

  千霧問,需不需要叫人找。

  容隱拒絕了。

  軍營里不安全,她要是走了便走了罷,總比一直被人盯著強些。

  只是,皇后那邊……

  少年淡漠的眉眼間,溢出了些憂色。

  嘆息一聲。

  他從不知,他不在意的事情,她竟然,會那麼的在意。

  ……

  …………

  夜色繚繞。

  漫天繁星。

  百里連兒身著一襲嫩黃色華麗長裙。

  三千髮絲編成一道精緻的髮髻,髮髻的上方由婢女別了支銀簪,長長的流蘇墜落下來,眉眼之間,只是一個眨動,都染著別樣的風情。

  她不屬於江雪玉的天仙下凡不食五穀的美。

  而是獨有的絕艷,只要她願意,身上那股自然帶著點的媚意,便會傾泄而出。

  有宮婢上前喚她。

  「連姑娘,皇后娘娘已經在催了,連姑娘可是打理好了?」

  百里連兒拿起紅紙抿了一下唇角。

  待唇色艷紅,她才道,「好了,我這就出來。」

  今夜宮宴,因為,是三年一至的狀元宴。

  此次的主角,當之無愧是李丞相之子,李初然。

  他寫得一手好文章,被當今大學士,蕭梓凱大讚特贊,獻於老皇帝看的時候,連老皇帝也忍不住讚嘆。

  「朕有老九,說的一嘴滿是治水之策,得天下百姓擁戴,如今來個寫的一手滿是治旱之策,得封川百姓擁護,他們若是見了,必定會引為知己,心心相惜。」

  百里連兒站在皇后的身邊。

  遠遠的眺望著,那個被封川百姓擁護,今日主角的狀元郎。

  他的變化不大,只是眉目之間,好像更沉穩了些許。

  她不由摸了摸臉。

  兩人相比起來,倒是她的變化比較大。

  她已經十五歲了,再過一年便要及笄。

  原先還算有點圓潤的臉頰,如今徹底的尖細下來,長成標準的瓜子臉。

  且,他好像還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當時她臉上都是烏漆抹黑的髒東西,也便只有他這般心善溫和的人,才不嫌棄。

  她暗自笑,許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控制好,便笑出了聲來。

  皇后看了她一眼,笑問。

  「連兒,什麼事情那麼好笑啊,不如說出來,也讓本宮聽聽?」

  百里連兒立即斂起面上的表情,默了一瞬,她卻是吐了吐舌頭。

  「連兒只是覺得,這世上,還有與隱哥哥這般一樣有才華的人,著實不多見,今兒個被連兒瞧見了,覺著很榮幸。」

  皇后聞言失笑,倒也沒說百里連兒什麼。

  只是嘆道,「看你的小模樣,應該是想你的隱哥哥了罷?」

  百里連兒低著腦袋,「連兒哪有……」

  皇后看不見她臉上的神色,聽她說話又扭捏,自然認為,百里連兒就是在想容隱了。

  她眉目挑起淡淡的流光。

  「想著就好,這世上的好男兒多了去,長情的女子,也不少見。」

  百里連兒一下,就聽出了皇后的言外之意。

  她叫她,好好守著容隱,不許多想其他的男人。

  她斂了眸,忽然嬌嗔了一聲,「連兒的隱哥哥,自然是最好的,不和娘娘說了,娘娘就會打趣連兒……連兒下去走走。」

  她說走就走,皇后看著她的背影,瞧了一會,才淡淡的勾了勾唇。

  百里連兒離開了皇后身邊,待步子走遠了些,才深深的呼了口氣。

  她走到一個能瞧見李初然,又不會被皇后輕易瞧見的地方,安心站著。

  剛站沒多久,身旁就有人嘀嘀咕咕的,最後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一直被壓著的音量,就忍不住提高了些。

  「要我說啊,他未必就真有才學,他的父親是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大學士批閱他的文章,怎麼可能敢不說好?!」

  「我也這麼覺得,否則,他才不過十八的年紀,又不是與璟然殿下一般的神童,怎麼可能寫得出這樣的好文章來?!」

  「不僅如此,他這文章是今年寫的,可他在封川治旱災,可是兩年前的事情,當時他不過十六歲,年紀輕輕,想來定是李丞相教他的法子,而他偷著來用就是了!」

  「必定是這樣的……」

  然後說的更是奮起,好像說的都是真的一般。

  百里連兒的眉頭蹙起,眸底之下掩飾著不屑的冷意。

  這種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人,她見過太多了。

  只是,他們談論的對象是他……

  百里連兒站在原地片刻。

  隨後,她走上前,端起一個盛著酒的杯子,因為離得近,她的腳突然一歪,手裡的酒,便全部撒在了,那些談論李初然是非的人身上。

  兩個大男人目瞪口呆的望向她。

  百里連兒精緻的面上一臉的無辜和不安。

  她像是慌亂的走上前,腳下一個趄趔,手中還沒有潑完的酒水,再一次潑到了他們的官服上。

  她大驚,但聲音還是很小,只夠他們幾人聽得見。

  「對不起對不起,連兒不是故意的,兩位大人,你們……對不起對不起……」

  她還想把自己的手絹遞過去,想要給他們二人擦擦。,

  那兩個人當然知道,百里連兒是皇后身邊的人。

  不敢開罪,也不敢讓她幫忙,便只好悻悻的說無礙。

  百里連兒一臉的過意不去。

  「都是連兒的錯,要不連兒給兩位大人擦擦罷,這樣出去,也實在是太狼狽了些。」

  那兩個男人聽言,更是不敢說話,「無妨無妨,連姑娘也是無心之舉,我等諒解,諒解。」

  他們說完就走了,生怕百里連兒還來一次。

  胸前那麼明顯的位置,還沾著酒漬,身為天陳國這般有禮數的國家,大臣極少這麼狼狽的。

  她勾唇笑了笑。

  回眸再看向今晚主角的時候,卻是發現。

  他那雙墨黑一直溫和的眼眸,正直直的盯著她看,目光若有所思。

  上揚的唇角瞬間斂下。

  百里連兒朝他眨了眨眼,一臉的心虛,在他的面前,竟然無法掩飾的住。

  男人站在百官之間,遠遠的看過來。

  不過,他好像也只是看過來而已。

  他還是那麼的斯文有禮,還朝她勾了勾唇,只是眉眼間那抹深沉,教她實在是心虛的不行。

  還沒到三秒,李初然就把視線收回去了。

  百里連兒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

  艷紅的唇角,有些不大開心的抿了抿。

  心裡想的,竟然不是他有沒有瞧見,她乾的壞事。

  而是在想,他好像,真的沒有認出她?

  不過兩年的時光而已,她的變化再大,若他有心記得,總是可以記住的罷?

  ……

  ………………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