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封景墨身邊
2025-02-18 12:05:21
作者: 芭小黎
臧雨諾看著她:「我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真相,呵呵,今天非要揭開她的傷疤不可麼?
好啊,那就讓你們看吧,已經痛過一次,死過一次,再痛一次又有何妨?
江一寒拼命的喊了出來:「你的好妻子,找人劃傷了我的臉,打上了我原本已經好了的腿,還讓人qiangjian了我!你滿意了麼?你聽清楚了麼?」
那天晚上,於她而言,真像是一個永遠不能醒來的夢靨,她還可笑的以為,臧雨諾的妻子根本不足以讓她放在眼裡,有哪個有能力的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外面養了那麼多年的小~三?她只不過是徒勞的ding著臧太太的虛名罷了溲。
然而,那天晚上,那個ding著臧太太頭銜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自己的肚子,氣勢凌人的問她:「你就是江一寒?」
剛開始,她並不覺得這個女人對她有什麼威脅,可是,當她身後的那些人出來的時候,江一寒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站在臧雨諾身邊,拿走臧太太的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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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之前,她只留下一句話:「她是你們的了,隨意發揮,別死就行。恧」
然後,暴風驟雨瞬間而至,她都來不及喊人救命也來不及逃脫開這厄運,最後,所有人盡興而歸,她忽然淒涼的發現,就連求助,也是只能打給蘇染一個人。
「你滿意了麼?還想要我說什麼?細節要聽麼?」
吼完了這些話,江一寒反而平靜了許多,太久的壓抑終於得到釋放,她已經不堪到如此地步了,還要在乎什麼呢?
臧雨諾久久不語,連門外的拍門聲都停止了,蘇染久久不能回神,一寒死活不肯說的那天晚上,竟是這個樣子的麼?
同樣在門外的,還有呆住的白元修,他眼神複雜,不多時,雙手抱在頭上,順著牆壁慢慢的滑下去。
時光,在那一刻寂靜如死,安靜的見證著江一寒的不幸。
臧雨諾站了許久才發聲:「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什麼交代?呵,休掉你的媳婦麼?以前她沒懷孕,你都不曾給我一個名分,現在算算日子,她也要臨盆在即了吧?你能做的了什麼呢?」
大概也是因為那個女人當了母親,所以才手腕強硬的處理掉了臧雨諾身邊的鶯鶯燕燕吧?
臧雨諾皺眉,蹲在了江一寒跟前,左手mo上她的臉頰,溝溝壑壑,醜陋的傷疤無時不刻不再提醒著她那天晚上的屈辱,她甚至都不想在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不管怎麼樣?先把你這幅臉給弄好了吧?你是我們公司最著名的名模,難道就準備葬送了自己的一輩子?」
江一寒直想笑,她往後退退:「臧雨諾,是你葬送了我的一輩子!」
一字一句,是她最後的決絕。
外面,護士拿著鑰匙過來,急急的打開了門。
蘇染進去,將地上的一寒扶起來,弄到了chuang上。
白元修卻直接衝進來,給了臧雨諾一個拳頭。
兩個人瞬間扭打成了一片,江一寒扭過臉,並不想過多理會,她背負了太多,自己都管不好自己了,更沒有其他心思去管別人。
「夠了!」
蘇染喊了一聲。
扭打在一起的臧雨諾白元修瞬間住了手。
「你們要打就出去,打死誰都好,別在這裡影響了一寒的休息,都給我出去!」
兩個人劍拔弩張,倒是真的出去了。
蘇染拍著江一寒,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她並不擅長安慰人,只是眼眶發熱,忍不住就哭起來。
江一寒反而拍拍她的背,苦笑著說:「染染,別哭了,事情都發生了,哭也改變不了什麼的。說出來的感覺真痛快啊,陪我喝酒去,好嗎?」
那個樣子,好像蘇染才是那個遭受過那樣不幸的人,她沒有答應,上次喝酒已經讓一寒的雙~腿變成了這個樣子,一寒已經千瘡百孔,如今,最適合她的莫過於靜養了。
蘇染心疼的擁著她,小心的提議:「一寒,我們買棟房子,就我們兩個,我照顧你,好不好?」
江一寒打掉她的手,「誰要跟你住一起啊,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兩個有問題呢,哈哈。」
她笑,表情卻勉強。
如果有人想要找她,躲到哪裡去也沒有用,除非現在火星售樓,只要她在地球上,臧雨諾總是有辦法找到她的。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就如同容氏的危機,容銘遠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容氏已經快到撐不下去的地步。
宋磊實在束手無策才將集團的情況告訴了容銘遠。
那時候,容銘遠已經好的差不多,要不是宋磊左擋右攔,或許早就出院。
正是鄭志遠的生日,宋磊問容銘遠:「容總,咱們還去嗎?」
容銘遠mo了mo袖口處的鑽石紐扣,回答的意味深長:「去,為什麼不去,備好大禮,你也跟著我一起去。」
鄭志遠的生日趴安排在榕城最高級的酒店,宋磊將黑色的路虎停穩了,容銘遠穿著一身優雅卻不失鋒芒的黑西裝下來,身邊跟著的,是小秘~書蘇染。
雖然她已經拿到了離婚證,卻遲遲沒有起訴離婚,喬雲深問她有沒有拿到離婚證,她還莫名其妙的對他說了謊話。
容銘遠回頭,「染染,下車,想什麼呢?」
蘇染回過神,暗自祈禱,一會兒的宴會上不要遇到喬雲深和封先生才好。
偏偏怕什麼來什麼,蘇染才剛一走進宴會大廳,封先生就舉著酒杯跟她含笑示意,封先生旁邊的喬雲深也沖她點頭微笑,似在讚嘆。
今天,她穿了一件抹xiong的白色禮服,下面的一步裙雅致精細,全部出自手工縫製,是容銘遠不久前送給她的禮物,作為對她工作的褒獎。
可是天知道,她對容氏做了什麼,所謂的總裁秘~書根本就是一個閒的恨不得拔白頭髮玩的小閒職,除了收發文件,複印東西,送送材料,通知開會等等雜事,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值得褒獎。
不過,今天穿著這件衣服還是穿對了,容銘遠的眼光不錯,這麼穿既不顯得扎眼又得體大方。
鄭志遠見容銘遠進來,親自走過來跟他寒暄:「沒想到容總能來,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
容銘遠唇角微笑:「鄭總說笑了,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鄭總的生日,容某豈能缺席,宋磊,給鄭總送的禮物呢?拿來給鄭總瞧瞧。」
宋磊答應一聲,捧出一個黑色的禮物盒,放到了鄭志遠跟前。
鄭志遠命人接過來,笑呵呵的說:「容總破費了,這邊請,我還要去招呼其他客人,容總自便。」
容銘遠頷首。
蘇染剛想過去問問封言熙和封一一怎麼樣了,容銘遠發話了:「跟在我身邊,別忘了,今天你是我的秘~書,你是跟我出來的。」
蘇染瞪著他,不說話了,這人怎麼知道她在想什麼啊?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
不過,她不過去,並不代表那兩隻不過來啊。
不一會兒,喬雲深和封景墨端著酒杯到了容銘遠的跟前,喬雲深舉杯:「容總真是好心態,容氏都四面楚歌了,還有心思參加別人的生日party。」
「過獎了,錢財是身外物,沒了還能再賺回來,喬律師應該有切身體會吧?」
容銘遠不著痕跡的反擊回去,提醒著喬雲深,他曾經是他的手下敗將。
喬雲深也不在意,舉杯:「容總介意喝一杯麼?」
「當然不介意。」
容銘遠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不過剛挨到唇,身邊的蘇染身形不穩,碰了一下,酒全撒了。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今天穿的高跟鞋不大合腳,不好意思,沒站穩。」
她赧然的解釋著,三個男人的臉上卻是各有千秋。
喬雲深封景墨眸色一沉,但很快就掩蓋住了他們臉上的不快之色,容銘遠倒是很開心,放下了酒杯,轉身,「你闖的禍,自己過來收拾。走吧,跟我去洗手間弄一下。」
蘇染應著,沖封景墨抱以不好意思的一笑,跟在容銘遠身後走了。
喬雲深和封景墨此刻臉上的神情倒是相似,無一例外的,都是嫉妒。
她曾經屬於過他,而他卻沒把握好,輕易的讓她溜走了。
而他曾經也擁有過她,法國的生活還是沒能留下她的腳步。
他們兩個,同時敗給了一個叫容銘遠的男人。
洗手間外,容銘遠看著停住不走的蘇染,問道:「怎麼停下了?進來啊。」
蘇染指一指上面的指示牌:「容總,這是男廁,我進去不好吧?」
容銘遠把手一攤:「難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女廁處理?」
蘇染:「」
容銘遠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著揶揄:「蘇秘~書,你大可放心進來,男人闖女廁所會被告流~氓,從來沒聽過女人闖進男廁所耍流~氓的。」
男廁里並沒有人,蘇染左右看看,確定這裡就他們兩個以後,才跟著他進去。
她仔細的處理著他西裝上的酒漬,容銘遠雙手交叉在xiong前,問她:「剛才,你是不是故意的?」
蘇染故意裝作不知道,隨口回他:「故意什麼?」
「染染,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對不起,容總,我不知道。」
蘇染硬著頭皮回答。
容銘遠拉起她的胳膊,黑濯石般的眼睛裡流露出不一樣的光彩,他雙手堵著牆壁,將她禁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
「你剛才,是因為擔心我的胃,所以才故意碰灑了我酒杯里的酒麼?」
蘇染扭轉頭,不看他,語氣不自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快放開我。」
「嗯?」
容銘遠眼神越發迷人。
有人進來上廁所,看到這個場景,略微吃驚,隨後抱以抱歉的笑容之後,又出去了,還特地好心的為他們關上了門。
蘇染臉紅到了耳根:「容銘遠,你快放開我!」
掙扎的蘇染像一頭小鹿,帶著迷人的氣息,容銘遠心神一盪,忍不住對著她紅紅的唇印下專屬於他的溫柔。
蘇染的嘴巴被容銘遠的吻封的死死的,她想要掙扎,身體卻不爭氣的自動迎合著他。
亘長的吻結束,容銘遠呼吸不穩的看著同樣呼吸不穩的蘇染,笑著刮她的鼻子:「蘇秘~書,不著急,我們晚上回去繼續。」
蘇染臉紅心跳的推開他,留下一句:「容總,請你自重!」
說完,快速逃離了這個地方,剛才她真是不應該那麼好心,反倒被他占盡了便宜。
外面的宴會廳,燈火輝煌,巨~大的水晶燈照著桌子上放著的顏色各異的雞尾酒,喬雲深見她出來,遞給她一杯果汁,笑著說:「染染,臉怎麼那麼紅?今天這裡是有些熱,喝杯果汁吧。」
蘇染接過來,掩去了臉上流露出來的尷尬之色,隨口問他:「爺爺最近還好吧?」
這本是用來化解尷尬的一句話,喬雲深卻帶著些無奈的眼神看向了她。
喬氏最近正在緩慢的起步,有喬鎮遠積累的人脈和喬雲深的聰明才智,喬氏恢復昨日的輝煌已經是指日可待,有喬雲深在,喬鎮遠並不擔心喬氏的發展,現在隨著時間流逝,他越來越希望喬雲深能為他喬家添個孫子,而添孫子這件事,全都指望在了蘇染身上。
蘇染咬著下唇,實在不知道該作什麼樣的表情才算是得當,還好容銘遠出來的快,將她拉走了,緩解了一下她的尷尬。
封景墨走到了他們旁邊,笑著跟她打招呼:「染染,今天晚上回家住嗎?」
他說的家,自然是老鍾那裡。
「當然回家住。」
容銘遠自然的接過了封景墨的話,似乎是為了顯示所有權,容銘遠還將蘇染拉到了他的身上。
感情讓人失去理智,蘇染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兩個在事業上有著高成就的男人,竟然會像一個小孩子一般,爭風吃醋。
她現在雖然是容氏的員工,但同樣有人身自由,去哪裡是她的事情。容銘遠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把她強留在他身邊了。
「言熙和一一最近乖嘛?封先生,待會兒我跟你一起回去,這幾天沒去看他們,他們肯定又要埋怨我了。」
封景墨笑的chong溺:「你也知道啊,當媽當成這個樣子,我這個當爸的只好多辛苦辛苦了。」
容銘遠瞪她,蘇染直接忽略了他,偏巧鄭佳人扭著纖細的腰身過來,巧笑嫣然的拉住容銘遠:「總算抓到你了,走,跟我去喝酒。」
說完,也不管容銘遠是什麼表情,鄭佳人直接把他給拖走了。
走了容銘遠這個大燈泡,封景墨眼底的笑意更深,「染染,離婚證找不到就算了,你回來吧,我們回去巴黎。」
不知道為什麼,蘇染竟然十分不想告訴封景墨,離婚證已經找到的事情,面對著封景墨她開始閃爍其詞,封景墨也不拆穿她,只是笑著說:「那今晚上說好了,跟我回去,言熙跟一一肯定會十分高興的。」
蘇染點了點頭。
這一切,不遠處的喬雲深都看在眼裡,不動神色,眼底的墨色卻越來越濃烈。他已經失去過染染一次,這種事情,他絕對不能容忍再發生第二次。
走到無人處,喬雲深打出了一個電話。
鄭志遠的生日宴會辦得熱鬧而盡興,蘇染一向不喜歡這種環境,她現在只不過是一個小秘~書,走了也無關緊要,於是,封景墨喊來了老鍾,接她回去了。
走之前,她的眼角撇到容銘遠,他被鄭佳人纏著,似乎沒法走開,不過旁邊有宋磊看著,她也算放心,便直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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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封家的宅邸,封一一和封言熙正在客廳里玩耍,她忍不住溫柔了眉眼,叫他們:「一一,言熙,媽媽來了。」
封一一聞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玩具,朝著蘇染飛奔過去,撒嬌一般的撲進了蘇染的懷中。封言熙小臉繃著,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很高興,也慢悠悠的朝著蘇染走過去。
蘇染捏捏封言熙的臉,溫柔的嗔怪他:「封言熙,你個小子,每次見到媽媽都不招呼,白養了你啦。」
封言熙皺眉看著蘇染:「哼,你還不是天天丟下我和一一,你這樣的媽媽才不合格呢。」
小小的嗔怪,又包含著滿滿的委屈。
蘇染一陣心疼,彎下腰,將封言熙抱在了懷中。
因為很久沒見,兩個小孩子膩在她的懷中,都不想離開她,蘇染好說歹說,好一番哄,才將兩個小傢伙哄上了chuang。
臨睡前,封一一眼睛晶亮的看著蘇染:「媽媽,你不許在一一睡著的時候離開哦。」
蘇染mo著她軟軟的頭髮,承諾:「不離開,一一放心睡吧,媽媽就在這裡看著你們。」
封言熙滿意的點點頭,兩個小傢伙才放心睡過去。
好久沒來這個宅邸,蘇染卻並不陌生,她的許多衣服還放在原有的地方,盥洗室中放著男士的刮鬍刀和洗漱用品,蘇染心裡一動,看來封先生回來,一直是住在他們曾經一起住過的房間的。
她匆匆洗漱過後,穿著睡衣走到了一間客房裡,以前跟封先生同處一室,甚至穿著睡衣在他面前晃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因為,在心理醫生給她製造的記憶中,她是他的妻子,而現在,只要想到那些日子,蘇染就忍不住覺得尷尬。
剛躺倒chuang上,宋磊的電話就過來了,蘇染疑惑,這麼晚了,宋磊給自己打電話幹什麼呢?
「喂,宋磊。」
「夫人,容總喝多了,很不好,一直喊你的名字,您方便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