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饞嘴姑娘

  南歌傾月心頭記上了昱辰一筆，自私，畫個叉叉。

  既然都是她的，她肯定要吃完，傾月吃的更加歡快，小牙不停的搗鼓，頭也不抬，專注於手裡的魚。

  唉，北曲昱辰很是無語，算了，反正也涼的差不多了，要是剛烤好的時候，哪敢再，給她吃？不是烤魚給她扔掉；就是，她的舌頭被燙掉！不過是半日未進餐，怎麼就，餓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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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曲昱辰起身躲開去一邊，大概是嫌她，吃東西的樣子，入不了他，斯文優雅的貴族眼睛吧。

  南歌傾月總算是，吃飽了，負責的安撫了，肚子裡造反的聲勢。

  哎，北曲昱辰呢？人呢？不見啦！這麼一眨眼的工夫，他就丟下她，自己回去了……

  南歌傾月剛剛感覺到幸福，溫飽問題解決了。可素，現在，她又陷入了，另一個大問題，怎末回青竹齋？」

  「北曲昱辰，你在哪兒？」

  「小師叔，你在哪兒？」

  傾月剛吃飽，底氣十足，大聲呼喊著，就算喊不回，北曲昱辰，被人聽到了，也許，有其他人，可以送她回去的。

  但，久無回聲。

  情緒莫名低落的南歌傾月，孤單單轉了好幾圈兒，還是不見他的身影，原來他把她扔下不管，自己走了……

  果然沒有人會像娘親那樣，每時每刻，都把自己，放在心上的，說好的，帶她玩呢？只是玩在一起，他不開心了，就走了完全不管她，是不是可以好好的回去。

  南歌傾月，終於想到要靠自己了。她也是會飛的，從空中看雲外天，應該可以找到青竹齋的位置，這樣一想，感覺好像有動力了呢，嗯，就靠自己的力量，才是最可靠的。

  一雙純白的翅膀，隨著一道熒粉光芒，周身環繞，從傾月背後閃現，噗噗啦，揮動而起，她雙腳離地，飛升，越過離花樹交錯的枝椏。

  細小弱白的離花花朵，被她的翅膀扇動的風，吹起，翻飛，沾惹她飛羽上，裙裾上，滿是花香。飛出了花冠的離花樹冠，空間豁然開朗，傾月心情大好，呵呵，我自己也是可以的。

  是額，傾月，你很棒哦。

  「呵呵。」

  只是自顧自開心的傾月，被突然自身後冒出的笑聲，嚇得噤聲，回頭瞧去，北曲昱辰居然從她身後出現。

  「這會兒又聰明啦？知道沒有人管，也想起，自己會飛啦？」

  討厭，他不毒舌，會怎樣？不毒舌，不會說話嗎？

  「我要回去了，再見。」

  南歌傾月決定，不和這個性情古怪，愛好捉弄人的小師叔，一般見識，惹不起，躲得起，再見吧。

  「等一下，」

  傾月回頭，有什麼事？

  北曲昱辰拎起手裡的東西，那是一個翠柳製成果籃，籃子裡，紅紅綠綠的，各色新鮮水果。

  「剛吃了魚，有點兒腥味兒，你吃水果嗎？」

  傾月看了一眼，好誘人啊，肯定很美味，再看北曲昱辰，溫文爾雅的笑意，貌似，請你吃好吃的，你給點兒面子，品嘗一下吧，不要拒絕我的好意。

  好吧。

  其實這都是南歌傾月自行想像。

  「好，謝謝。」

  南歌傾月怎麼會放棄好吃的東西呢……

  北曲昱辰一笑，好饞嘴的姑娘呢……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呢，呵呵。

  傾月從他的籃子裡取出一個鮮紅的果子，紅色的果皮圓圓的形狀，她沒見過，認不出，這是什麼水果。看了看，有點兒，不敢下口。

  「這個不錯，增智果。」

  昱辰看出來，她拿著不吃，怕是不認的，畢竟這是雲外天才有的果子，她應該沒吃過的。他看她發呆，就生出逗她的心思，把那個，仙女果，說成什麼增智果，呵呵，想再看看，她的反應。

  增智果？什麼水果呀，叫做這種名字？不過看著還挺好吃的，在她要下一口，脆甜多汁，甜潤可口。

  只一個小果子，就甜得她笑咪咪的，北曲昱辰才接著說，「好吃嗎？這個果子顧名思義，多食，有益智之效，好吃，你多吃點兒吧。」

  「嗯嗯，」傾月還含著果肉，被甜甜的口感，還有昱辰溫和的態度，愉悅了，不斷點頭，嗯。

  但，為毛，北曲昱辰也這樣開心？不對，他明明是有點兒，強忍著，還是樂不可支的樣子。

  額，他說什麼？這個叫增智果，多吃點兒，有益智之效……還要她多吃點兒，她要多吃益智，那不就是，說她傻嗎？傾月想通了他的語言邏輯，呃呃……噎著了又。果然，沒有白吃的東西，吃個果子，他那毒舌，也不放過她。

  算了，不吃可以吧。

  「我還要回去準備上晚課，先回去了。」

  南歌傾月起身就走，剛站起來，那毒舌的人，又開口說話了，

  「你去上誰的晚課？今日是院休日，仙師都休課半日。」

  既然如此，那還回去做什麼？

  南歌傾月坐到北曲昱辰召喚來的行雲上，看看昱辰端坐，她也提提裙擺打坐樣子做好，他收斂了笑。

  「我帶你去認識一下，雲外天的各處。」

  北曲昱辰駕馭行雲，給傾月講了雲外天的院規，以及，雲外天大致上的布局，哪裡是青竹齋，有幾條路，可以通往，特意交代了兩遍。連他自己都覺得，囉嗦煩人了。但，怕是她還未見的明白，扭頭看一眼，南歌傾月，

  「要記得。」

  「你為什麼，對我這莫好？」

  南歌傾月撲閃著眼睛，貌似，根本沒聽他，強調要她記住的路線。

  「我已經說過了，你也認得路了，回去吧。」

  南歌傾月，眼睛雪亮的看著，北曲昱辰突然變臉，剛才還笑容可親的，轉眼之間，收起來，就是剛剛那個人不識他本人，而是，她的幻覺。

  轉眼就變臉，而且，聽他說話的意思，貌似是要，攆她走。

  昱辰沒有回頭，只是這樣說，傾月嗯了嗯，但沒有動地方。

  「你真的不回去？」

  「沒有課的，你不是說。」

  北曲昱辰又看了傾月一眼，傾月還是眨眨眼，望著他，似乎沒聽懂他的話。南歌世家也算是，名門望族，怎會有這樣頭腦簡單，聽不懂他人委婉意思的女孩？

  「隨你」

  十有八九，他說的，她根本沒記住。

  南歌傾月望著昱辰，而昱辰似乎不想再理她，飛身而起，立於雲端，不再說話。

  他的腳下是綿延起伏的花海，離花林那純白，繁茂的花冠，襯托出他一個背影，天青色的身影，浮現於無雲澄澈的天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