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舊案重提

  她再抬頭看阿傳時，哪裡有阿傳的影子。剛才那張床上的「人」，雖然已經坐起來了，但一直木訥地看著周圍，似乎從來沒有挪動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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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小楠定了定神，做了一個決定－－她必須做點什麼，

  當小夥伴們再次來看她時，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真的不想再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了，我必須離開這裡。」她的語氣十分堅決。

  「可是，這個地方是最安全的，離開了這裡，很快就會被院長發現的。你難道想和我們一樣嗎？」小夥伴們誰也不贊同她這樣做。

  「不，一定有辦法的！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這裡！」此時的仇小楠，固執得近乎蠻不講理。

  辰辰想了想，「辦法也不是沒有，就是……」

  「就是什麼？」

  「你得找個替身才行，那樣，改頭換面後，院長就認不出你來了。」

  「好辦法，現在就去找。」仇小楠迫不及待地說，她還嘀咕地埋怨道，明明有辦法，也不告訴我。

  「可是，替身並不是那麼好找的。」辰辰為難地說，「不能隨便附在一個死人身上，被對方家人知道的話，那麼麻煩就更大了。而且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弄不好就會拖累到別人。」

  「你的意思，是找個孤魂野鬼？」

  「也可以這麼說吧。」

  仇小楠連忙補充道：「那就找和我差不多大的，嗯，最好要好看些的。最最主要的是，一定要是個女生。」

  雅梅和艾麗禁不住笑了起來。小亮故意說道，「我覺得如果是個男的，對於院長來說，更有迷惑性。」

  仇小楠不高興地反駁道，「什麼餿主意，如果是個男生，那我……我多不方便啊，那不是怪物，是什麼？」

  雅梅和艾麗笑得更加厲害了，小亮和辰辰也樂不可滋，大家很久沒有這樣歡快地笑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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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周一，劉昆明剛到刑警大隊，就聽說白姝來了，指名要見他。劉昆明讓人將她安排在一個小客廳里，很快趕了過去。

  這幾天，劉昆明一直期待著白姝能夠給自己提供更多的線索，因為憑直覺，他覺得白姝向自己隱瞞了很多事情。所以，白姝的到來，劉昆明不禁心中一喜。

  「白老師，你這次來找我，是不是關於案子，又想到了什麼。」

  「沒有。」白姝平穩地回答他，「我這次來是想把那隻貓的屍體取走，我知道它上次被你們帶到隊裡檢驗了。」

  「沒問題。」劉昆期待地問，「沒有其他的事情嗎？」

  「沒有。」

  劉昆明有些泄氣，站起來，「好吧。那隻貓，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了，在它的身上我們也找不到相關的證據，如果你再不來，我們可能就要將它隨便處置了。不過，你可不能像阿傳那樣，將那隻貓埋在公園裡面。」

  「我知道，那是只墓貓，我想將它重新埋到墓園去，這也是我最後為阿傳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吧。」

  「你稍等下，我這就讓你給送過來。」

  劉昆明離開，給手下人交代了一下，很快就有一個穿制服的警員抱著一個紙盒子過來了。他看上去像個剛從警校畢業沒多久，皺著眉頭，將紙盒交到白姝的手上，「那隻貓就在裡面，最好不要打開，畢竟放了好幾天了，味道比較難聞。」

  「好的。謝謝你。」白姝扭頭見不到劉昆明，就對他說，「我先走了，麻煩你告訴你們隊長一聲。」說著，就離開了刑警大隊。

  離開刑警大隊後，她就抱著那個裝著黑貓屍體的紙盒，攔了輛計程車，直向墓園的方向而去。

  而此時，劉昆明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受著公安局長施正雄的訓斥。

  空氣比較沉悶，如果把劉昆明比喻成一頭倔驢，那麼施正雄就是一頭不折不扣、咆哮易怒的獵豹。

  「你一天到晚直覺、直覺，查案講究的是證據，程少庭的案子，我催了很多次你才結案，阿傳的案子，所有的證據也指明是自殺，你還在猶豫什麼。身為一個刑警隊的大隊長，你以前的那些果敢到哪裡去了，弄得現在畏頭畏尾，瞻前顧後，知不知道，整個刑警隊都快毀在你手裡，你這個大隊長還想不想幹了！」

  劉昆明很不甘地做出了讓步，「阿傳的案子，我會很快將結案報告交上去。但東方小學實習老師的案子，我請求局裡能多給我一些時間。因為那個案子，實在是有很多疑點。」

  

  施正雄不滿地摔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夾，拉過一張椅子，「你倒是說說看。」

  「首先，小李的背景很單純，她是剛從師範學校畢業的，人際關係比較單一，也很少和異性來往，所以我們首先排除了情殺的可能。另外，她也沒有自殺的傾向，因為從學校調查的結果來看，她的教學還不錯，很有可能會被錄用為正式的教師員工。」

  「監控探頭調查過沒有，有沒有什麼發現？」

  「學校的監控探頭我們都查過，都沒有發現異樣，但案發地點的衛生間，恰巧是個監控死角，所以也沒有查到什麼有價值的。」

  「法醫那邊查出是什麼毒沒有？」

  「還沒有，這點我一直都很納悶，似乎這是一種新型的毒，到現在還沒有一種毒性能和她中的毒比對上。如果能解開這個問題，或許案件就能獲得一個大的進展。」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總之，努力地查出來就行了。另外，我聽其他的同事說，你還暗地裡調查你老婆那個案子，是嗎？」

  劉昆明有些驚訝地看著施正雄，不置可否。

  「那事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了，當年案子還是我查的，證據鏈條很完整，兇手自己也承認了。你總是懷疑是其他人，暗地裡調查，你這樣做，是不是有點……讓我也下不了台啊。」施正雄意味深長地說。

  「局長，我沒有那個意思。」

  「沒有那個意思就好，別忘了你刑警大隊隊長這個位置，還是我提上來的。」施正雄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劉昆明的肩膀，又說了句「年輕人，好自為之吧」。

  劉昆明看著施正雄離去的背影，不由地覺得一股寒氣竄上了自己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