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是小可愛還是白蓮花

  杳杳吃過午飯，上樓換了衣服，取了現金，就帶著白寒道出門了。

  外面天氣炎熱，路邊撐著各式遮陽傘的女孩子穿著清涼。因為沒人看得見，不好打車過去，杳杳也只能選擇步行。她現在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帶把傘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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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路程並不遠，不過十分鐘就到了，杳杳推開門，空調涼氣迎面撲來，正要踏進專賣店內，這時卻聽到身後男人冷冷地低聲說了一句：「傷風敗俗。」

  杳杳：？？？

  杳杳委屈，自己就開個門啊怎麼就傷風敗俗了。她轉身剛要問，卻見白寒道冷著臉進了手機專賣店中，然後轉身，從杳杳手中接過了門緩緩合上。

  轉過身後才發現，外面馬路正迎面走來一個穿著性感吊帶裙的年輕女人，胸口處裸露著白晃晃的肌膚，裙子長度只稍稍過了大腿。原來白寒道是在說她……杳杳衣服若有所思的模樣，這熊孩子不但傲嬌還挺純情啊。

  「你看什麼？」見杳杳盯著外面那個女人看，白寒道又不高興了，不悅道。

  杳杳收回目光，轉身教育白寒道：「人家姑娘愛穿什麼是她的自由，你還當自己活在大清朝呢？」杳杳雖然自己不會穿的那樣過於清涼，但也會尊重別人的選擇。只要不是在街上裸奔有礙觀瞻，誰管她穿成什麼樣呢？

  杳杳和白寒道兩人在這裡說話，那邊的店員也毫無察覺地和旁邊的小姐妹閒聊著天。

  「哼。」白寒道冷哼一身，顯然是對杳杳的說教不屑一顧。

  杳杳秉承著好女不跟男斗的道理，走到櫃檯前，隔著玻璃指著那一排手機問白寒道：「過來看看，你喜歡哪一個？」

  說完，杳杳自己也挑選起來，之前用來打遊戲的手機被摔了，她得重新買一個。也沒有花多少時間，杳杳找到了和自己以前那個手機同一個款式的，繞到櫃檯後去把它拿了出來，看了看標價，數了幾十張現金放在了手機原本的位置。

  白寒道這時開口了，指著杳杳拿著的那款手機說：「我就要和你一樣的。」

  「嗯？」杳杳抬頭看他，「那你要什麼顏色？」問完覺得不放心，又多強調了一句：「不許和我的一樣。」

  白寒道的脖頸迅速蔓延上淺淺緋色，目光四處躲閃地開口：「誰、誰要和你一樣了？我要黑色。」

  「哦好，那給你拿白色。」杳杳說著，把黑色的那款手機也拿了出來，放上現金，繞出櫃檯，「耳機充電器什麼的家裡都有，走吧!」

  杳杳丟三落四的，不是耳機找不著了就是充電器不見了，家裡又大懶得四處找，索性一口氣各買了一箱放著備用。

  推開門的時候，杳杳還聽到後面店員小姑娘驚訝的聲音：「咦，這些錢是哪兒來的……」

  從冷氣十足的手機專賣店裡出來接觸到外面熱騰騰的空氣，杳杳覺得自己都要熱化了，她心想這絕對是最後一次，以後堅決不能再慣著白寒道了。

  「去哪兒？」白寒道問道，頓了頓，他又斟酌著開口，「這不是回家的路。」

  他偷偷地用了「回家」兩個字，就好像，是回他和杳杳的家一樣。

  去把你賣了。杳杳沒有察覺到白寒道話語裡的花頭精，心中腹誹一句，開口道：「去給你辦張電話卡。」

  白寒道見杳杳沒有出聲反駁，就當她是默認了，清冷的眉眼都肉眼可見地雀躍了幾分。杳杳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去辦個卡這麼高興？想到這兒，她驀地又想起白寒道可能的悲慘童年，心裡不由得也軟了幾分，唉，小可憐，那我還是對他好一點吧……

  等等，杳杳走到一半突然停下來，辦卡可是要身份證的，白寒道這個黑戶肯定沒有，她自己別人又看不到。她叫住白寒道，愁眉苦臉地把這個消息告訴她：「……算了算了，你辦卡也用不著，上網的話……家裡也有wifi，我跟你住一起也沒什麼要用電話聯繫的……」

  說到這裡，杳杳還是停下來求證了一下：「嗯……你有其他認識的人——就是那種第二世界的人需要聯繫的嗎？」現實世界的人，他們都是聯繫不上的，永遠接不通。

  「……有。」白寒道鬼使神差地撒了一個謊，就像是剛談戀愛的小女生無理取鬧，刁難男朋友看看他到底有多愛自己一樣。

  「有啊……」杳杳又愁眉苦臉了，「那你要聯繫就用我的手機好了，行吧？」

  白寒道見杳杳皺著眉，心裡就差點忍不住說出自己可以讓現實的人看見杳杳，但聽到杳杳說要和他用一張卡後，把話咽了回去，假裝鎮定地用清冷的聲線乖乖說好。

  簡直乖巧至極。

  和杳杳用一張卡啊，這樣，不是就更有機會親近她了嗎……

  終於走回了家，杳杳撲向遙控器打開空調，如獲大赦一般地癱軟在沙發上，還伸著脖子沖後面的白寒道喊了一句：「別忘了關上門。」

  白寒道關好門後就坐在沙發上擺弄著他的手機，杳杳突然擔心他不會打字，跪在沙發上膝行過去湊過頭想看一眼，白寒道卻警惕地把手機藏在了身後，那表情活像寫日記時爸媽推門進來的小學生。

  杳杳失笑，開口道：「我就擔心一下你會不會打字……而且，你的手機還沒聯網呢，拿過來我給你連上。」

  白寒道聞言，清冷開口：「你先等一等。」然後背過身去，在手機屏幕上戳弄了幾下，才轉過身來，把手機遞給杳杳。

  杳杳熟練地打開wifi，輸入密碼，連接，然後把手機遞還給白寒道：「喏，好了。」

  期間白寒道一直緊盯著杳杳，杳杳還以為他害怕自己亂翻他手機發現他的小秘密，心中正覺得好笑，白寒道接過手機，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你不許穿成那樣。」

  嗯？杳杳茫然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白寒道是在說之前街上看到的那個穿著清涼的年輕姑娘，她翻了個白眼：「想什麼呢，我穿成什麼樣不都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到嗎？」

  說完後她覺得自己這句話不太好，似乎有暗示性在裡面，正想開口找補一句。那邊的白寒道冷峻的面龐突然浮上兩抹薄紅，低下頭，輕輕地說：「那、那也不是不可以穿……」

  杳杳：……這個小色鬼。

  她拿出自己成年女性的大度胸襟不與白寒道計較，踢掉拖鞋爬上樓準備午睡一會兒。

  將臥房內的冷氣打足，美滋滋地去浴室洗了洗，一個虎撲猛地撲倒軟綿綿的床上——

  咦，不對，這觸感不對!身下又傳出一聲悶哼，杳杳臉色大變，立即爬起來，猛地掀開被子。

  被子裡蜷縮著一個大男孩，自然卷的頭髮，像是被壓得狠了，那雙眼角微微耷拉著的狗狗眼正濕漉漉地望向自己，滿是委屈。

  ——竟然是蕭周。那個和杳杳一起過了第一個副本的新人大男孩。

  「你怎麼在這兒？」杳杳驚愕地問出聲。

  「我的初始道具是定位追蹤的功能……」蕭周爬起來，坐在床上，不好意思地看向杳杳，「就是，傳送過來的時候可能出了一點問題……」

  「怎麼了？」杳杳聽到白寒道清冷的聲線靠近，她突然大驚失色。蕭周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衣衫凌亂，眼睛水潤，兩頰微紅，怎麼看都是一副被強迫做了不正經的事事後的樣子，被人誤會這種事發生一次就夠了!

  她急忙抱著蕭周的胳膊把他往衣櫃裡拉，一邊壓低聲音對滿臉不解的蕭周說：「你先躲一躲，過後我再跟你解釋，快，快進去!」

  她這邊剛把蕭周塞進衣櫃關好櫃門，那邊白寒道就推開了門。杳杳假裝鎮定地捋了捋耳邊的碎發，走上前去義正言辭地指責道：「你怎麼隨便進女孩子的房間呢？萬一我正在換衣服怎麼辦？」

  白寒道原本有些擔憂地皺著眉，聽見杳杳這話他微微一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畫面，突然偏過頭去，蒼白俊美的臉頰上浮上一抹薄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杳杳：……你又在腦補些什麼廢料？

  不過白寒道很快就反應過來，壓了壓面上的滾燙之意，清冷開口：「我聽到你房裡有男人的聲音。」

  「那是手機傳出來的聲音。」杳杳鎮定地撒謊。

  白寒道黑眸定定地盯著她看了片刻，薄唇一抿，道：「我不信。」說完，還擺出一副正房捉小三的不由分說的架勢，強勢而迅速地進了杳杳的房間。

  他走進門，環顧一周，先去打開衛生間的門看了看，沒人。然後又冷著臉氣勢洶洶地回到臥房，猛地掀開被子——當然是空空如也。

  杳杳眼皮直跳，覺得這樣讓他翻找下去很快就會發現蕭周了，她連忙上去拉住白寒道的手臂：「哎呀，你別亂翻了，這裡什麼也沒有……我要午睡了，有事肯定會喊你的……」

  她就這樣半推半拉地把白寒道弄到了房門外，心裡提著的那口氣正要放下，突然聽到房內傳來「嘭」地一聲，以及男孩隱忍的痛呼聲。

  杳杳：……

  白寒道當即又閃進了房間內，杳杳急忙跟上。只看到蕭周雙膝跪地，手撐著地板，正試圖爬起來，見到杳杳過來，他眼中迅速蒙上一層水霧：「對……對不起，我的腿太酸了，不小心掉出來了……」

  他像是怕杳杳生氣，僵硬地停在那個要起不起的尷尬姿勢上，連呼吸聲都輕斂著，小心翼翼地看著杳杳。

  白寒道看著眼前這個白蓮花男，衣衫不整，眉眼含春的模樣，再加上他語氣中若有若無的暗示意味，白寒道感覺自己要氣瘋了!

  看到杳杳還去扶他起來，白寒道更是控制不住怒氣，寒意化作實質四下瀰漫，連屋裡的空調都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他冷硬著臉，壓抑著怒氣問：「他是誰!為什麼會在你的房間裡，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好了好了，你嚇唬他做什麼……」杳杳絕望地打圓場，「他是那個第一個副本里和我一起的那個新人啊，你不是也見過的嗎？他剛剛傳送過來……」

  「我怕你誤會我對未成年人有什麼不好的企圖，所以才想讓蕭周躲一躲……」

  白寒道怒氣不減，冷聲道：「我不是和你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嗎，你……你你怎麼可以讓他到家裡來？」

  白寒道還覺得自己很委屈，這裡明明，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蕭周聽了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暗芒，在杳杳看過來時又迅速化作滿眼的委屈，狀似不經意地一抬手，露出腹部的疤痕。他似乎是被白寒道周身瀰漫的冰冷殺意嚇到了，還瑟縮地往杳杳身後躲了躲。

  蕭周害怕白寒道這樣的人形制冷機，杳杳當然不會覺得怪異，畢竟她剛開始也是怕的不行，不比蕭周好到哪裡去，因此見蕭周害怕，護著他和白寒道說：「你也別瞎猜忌什麼了，蕭周要是真有那麼大本事，在副本里至於被捅得那麼慘嗎？」

  白寒道氣極，見那個白蓮花還在杳杳背後對他露出挑釁的笑意，狠狠地閉了一下眼，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出了房門。

  杳杳見他負氣離開，看樣子還不太好哄，心裡也是特別累，熊孩子真的一點都不好養啊。

  蕭周見杳杳嘆氣，低著頭，可憐巴巴地問：「傳送的機會只有一次……我，我回不去了，你不會……不要我吧……」

  杳杳嘴角一抽，這個話怎麼聽都這麼令人誤會，她想抬手拍拍蕭周的腦袋，卻發現自己的身高不夠，若無其事地轉了方向，拍了拍蕭周的肩膀說：「留下來就留下來吧，反正這裡地方也大。」

  「謝謝。」蕭周格外乖巧地應道。

  杳杳帶著蕭周下了樓，瞥了一眼客廳，白寒道正面無表情地看著海綿寶寶，仿佛沒察覺到下來了兩個大活人。

  杳杳心裡嘲笑他幼稚，把蕭周帶到一間房內，說：「你就住在這兒吧，房間是乾淨的，缺什麼和我說。」

  說完她就轉身準備出門，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蕭周凝重地招招手，蕭周很給面子地彎下腰附耳過去，杳杳壓著嗓子說：「白寒道不喜歡你，肯定會刁難你，你打不過他，千萬別和他計較，能躲就躲，知道嗎？」

  蕭周應是，微笑著看著杳杳轉身離開。

  門「砰」地一聲合上，蕭周褪去臉上乖巧無害的神色，眼底緩緩幽暗起來，滿是不甘——憑什麼，要我不和他計較……到底還是偏心那個男人是嗎？

  杳杳走出了房門，看了眼在沙發休息的白寒道，想了想，她還是走過去，好聲好氣地站在沙發後趴在沙發上對白寒道說：「你要是不喜歡蕭周，就當沒看見他，不要去故意找茬，小孩子才這麼不懂事，酷哥都是成熟的人。」

  白寒道依舊冰冷著臉，什麼也沒說，就好像沒聽到似的。

  杳杳也不尷尬，甚至都有些習慣了，她現在困意又上來了，哄白寒道？還是等她睡醒再說吧。而且……她一邊打呵欠一邊往樓上走，說不定一覺醒來不用她哄白寒道就自己湊上來了。

  她闔上門，爬上床，裹好被子，很快就睡熟過去了。

  白寒道生氣歸生氣，他還是拿起手機繼續用一指禪生疏地打字搜索：家常菜譜。想了想，他又在後面加上了一個關鍵詞：簡單。

  沒錯，白寒道看似無理取鬧地任性要手機其實是想學做飯。他之前理所當然地覺得應該讓杳杳做飯，以他的身份，以他對杳杳的恩情來說，都合情合理。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喜歡杳杳。或者說，他認識到了自己喜歡杳杳，那麼這樣，從前的許多事就該改過來。

  討好自己喜歡的人，是本能。

  片刻後，白寒道拿著手機若有所思地走進了廚房。

  未幾，他冷著臉走出來。重新做到沙發上，打開瀏覽器，搜索：如何使用烤箱等廚房電器。跳出來的第一條是：×寶，烤箱怎樣使用，品質好貨煥新。

  白寒道：……

  他接著往下滑，一連幾條都是GG，根本找不到他想要的問題答案。白寒道煩躁地皺眉，這下怎麼辦？

  要是自己摸索著用，會不會把廚房炸掉？炸掉倒是沒關係，他不會受傷，他就是擔心杳杳會生氣……

  愁人。

  白寒道冷著臉站在廚房門口，不多時，聽到後面傳來人走動的聲響，不是杳杳輕快的腳步聲……那就只能是那個白蓮花!

  白寒道右手黑氣繚繞，就要出手，腦子裡那根名為理智的弦險險地拉住了他。不行，在這裡打了他，肯定瞞不過杳杳，他絕不會給這個狐狸精在杳杳面前裝可憐的機會!

  於是，他冷眼看著蕭周進了廚房。

  他就像在自己家中一樣，打開冰箱看了看，取出裡面的蔬菜和一塊冰凍的鮮肉。蕭周把肉放在一旁化開，然後打開水龍頭洗菜。一副家庭主夫辛勤勞動要給杳杳做飯的架勢。

  白寒道看不慣他那樣子，此時卻沒有出聲也沒有阻止，默默地站在邊上看著蕭周動作。這個狐狸精會做飯，那他就看著他做就好了，等他學會了，杳杳肯定就不會再偏向這個白蓮花狐狸精了……哼……

  杳杳睡飽了午覺起床的時候已經將近六點了。她在坐起在床上緩了緩神，下地的時候才覺得地板冰冷，白嫩的腳指頭瑟縮地蜷起。

  她四下找了找，沒看到自己的拖鞋，這才想起自己似乎是嫌熱在樓下就蹬掉了拖鞋，根本就沒有穿上來。

  唉……她嘆一口氣，沒辦法，自己作的。抬手關了空調，踩著冰冷的地板快步出了房間，然後發現自己的拖鞋竟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房間門口。咦，誰這麼貼心？其實根本就不用想……杳杳只是禮貌性地表示一下疑問，白寒道那個冰山傲嬌直男能有這種細膩的心思才怪了。

  一直站在廚房門口的白寒道自然聽到了杳杳下樓的動靜，他立即支棱著兩條大長腿大步回了客廳坐著，假裝自己從沒有去過廚房偷過師。

  而杳杳下樓，看了眼沙發上端坐著似乎是看了一下午海綿寶寶的白寒道，聽到廚房裡有動靜，聞聲走進去。

  果然是蕭周在裡面。

  蕭周見杳杳探頭看過來，朝她露出一個靦腆羞澀的笑容，開口道：「裡面油煙氣重，你到外面去等吧，馬上就好了。」杳杳的粉色小圍裙系在蕭周高大的身體上，顯得有幾分緊，而蕭周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雙頰在杳杳的注視下逐漸變得通紅。

  「嘻嘻。」杳杳看到可愛大男孩臉紅的樣子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再看下去怕小可愛爆炸。

  然後她看了看白寒道依舊面無表情地看海綿寶寶的白寒道，心想這回氣性挺大嘛。

  然後毫無心裡負擔地打開新手機把諸多遊戲都下載了，開心地沉迷遊戲去了。六分鐘後，被按在地上摩擦了的杳杳退出了×者榮耀。

  白寒道不動聲色地瞥到杳杳的遊戲界面，看到×者榮耀四個字，打開軟體商店搜索，下載。並且因為擔心被杳杳發現，他還特地坐遠了一點，帶上了耳機。

  他垂下根根分明的羽睫，冷著臉登錄了遊戲。起什麼id……白寒道思索片刻，輸入了「寒山道遠」四字。

  「杳」也有「遠」的這一層意思。

  根據新人指引熟悉了遊戲界面之後，他匹配了幾局遊戲，打完後他卻皺起眉頭，似乎有些過於簡單了……他正想再開一局驗證一下，卻聽到杳杳的身音：「白寒道別玩遊戲過來吃飯啦!」

  白寒道：……

  他瞞的這麼好，甚至把耳機都戴上了，杳杳怎麼知道她在玩遊戲的？他看了杳杳一眼，清冷的語氣中帶了幾分期待的意味：「你……你怎麼知道我在玩遊戲……你偷窺我？」

  杳杳冤枉舉手：「大哥，你手機橫著手指動不停，不是玩遊戲還能是什麼？我就那麼撒麼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