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渣了霸道仙君
2024-05-09 11:04:21
作者: 葉想
這可是靜堂長老親口說的,絕對可信,自己千萬要注意,不能惹了這位小師妹。
杳杳自然看到了靜堂弟子敬畏的眼神,她都懶得去解釋了。她說了這幫弟子也不會相信的,謠言要從根源上解決!要讓靜堂長老出來解釋是他自己在胡說八道!
然而進去之後,卻是靜堂內的執事弟子迎了出來,依舊是眼神恭敬:「陽桃師妹是來尋長老的嗎?他出去了,也沒交代去了何處,倒是勞煩師妹白跑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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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老狐狸還挺精,知道躲起來。
能有什麼辦法呢……忍著唄。杳杳黑著臉回為霖峰,路上又聽到幾個女弟子聚在一起說閒話。
「陽桃師妹好生厲害,那兩位都能收入房內,還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可不是麼,聽說,就連那個浪蕩子俞房儒,就是對陽桃求而不得,生了心魔,修為盡失……」
「我啊,要是能有她一半的本事……」
杳杳:……
謠言,實在可怕。
連俞房儒都能扯到她身上來,前面那兩個也就算了,畢竟靜堂長老看到的那一幕是在是太容易引起誤會。但俞房儒算是那塊小餅乾,他也配?
哦不是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杳杳心底反思了一下自己的狂妄自大,然後繼續生氣,這些謠言真的越傳越離譜!再這麼下去是不是哪家養的母豬不下崽了也要算到她頭上來?
事到如今,只有……儘快完成任務然後離開這個世界了。杳杳這麼想著,臉上露出一個安詳的笑容。
杳杳想了想,還是決定御劍去為霖峰找郁宴臨。畢竟這位一向好脾氣的老祖今天上午可是不告而別。或許是因為不想在外人面前出現,但是杳杳覺得,更多的怕是因為昨天杳杳發酒瘋,哭嚎著拉著白寒道和他一起睡覺。
郁宴臨並不知道杳杳已經恢復了記憶,他現在仍然自認為是杳杳的道侶。昨天晚上杳杳醉著,六親不認,他自然不能和杳杳計較什麼,但現如今她已經清醒了,但是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杳杳的表現明顯不能讓乘雲宗老祖滿意,所以生氣是必然的。
杳杳長嘆一口氣,自己為這任務犧牲太多了。
名聲已經沒了,眼見著節操也即將逝去。
樹林幽靜,小院依舊爬滿藤蔓。
杳杳有些心虛地走近院門,在院門探頭探腦地向里張望。
郁宴臨坐在院中石桌邊,正對著院門,正低頭沏茶。寬袍廣袖,行雲流水般動作,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做派。以郁宴臨的修為,不可能在杳杳走得這麼近的情況下毫無所覺,那就只有另一個可能,就是刻意裝作沒看見。
杳杳閉了閉眼,想想外面的流言蜚語,想想家裡還沒有看完的加菲貓,再想想……杳杳突然沉默,她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想的了。
現實里也沒有什麼值得她牽掛,甚至,甚至……還不如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至少每個人都看得到她。
想到這裡,杳杳的腦子一激靈,想什麼呢,過了一個月還沒有完成任務會被抹殺。好死不如賴活著,她要活著。
她又抬眼看了看郁宴臨,他依然一副毫無所覺的模樣,低頭細細品茗。
郁宴臨自然能注意到了那個在院門口磨磨蹭蹭了許久的小東西,見她猶豫不決,料定她是心虛,心中竟也有些喜意流淌。至少她心虛是知道對不住他的表現。
他向來不屑人間情愛,一心問道,卻沒料到,自己跌入這泥沼時,竟也能如此膽怯卑微。甚至不敢與那白寒道光明正大地相爭,而是卑劣地使用了術法縛了陽桃在身邊。愛意磅礴洶湧,郁宴臨回想起兩人為數不多的相處,有些恍惚,似乎上一刻還在嗤笑這小東西亂發善心,下一刻便心焦萬分地強硬衝破了封印去救她脫困。
與杳杳親密相處的這些時刻,都是他偷來的。
情愛二字,當真是毫無道理可言。
數萬年的修為不過勉力支撐片刻,便在那小東西睜大眼睛望向自己時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內心膨脹的扭曲占有欲瘋狂叫囂著,他還要勉力壓抑住……不能嚇跑了她……
這時,陽桃終於磨磨蹭蹭地走到他身邊,在他身邊蹲下身,抬頭看著他,試探著伸手,小心翼翼地拽住了他的一截袖袍。
郁宴臨能瞥見她一截蒼白纖細的手腕,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見,看著脆弱萬分。
見他仍不語,杳杳強忍著內心的羞恥感,輕輕晃了晃她拽著的袖袍,低聲開口討饒:「我以後再不喝酒了。」
郁宴臨這時終於動了,他慢條斯理地偏過頭看了杳杳一眼,一抬手,那截袖袍就從杳杳手中滑出去。杳杳當即神色一變,他這不會是要把自己扔出去吧?
郁宴臨見她神色微變,像是包著一汪水的黑眸略帶了幾分驚懼看向他,心頭那塊便軟軟地塌陷下去,不捨得再嚇她,輕嘆一聲,抬手將杳杳摟過來。
杳杳以為郁宴臨要扔她,正站起來,郁宴臨長臂一伸將她往懷裡帶,腳下沒站穩,就一下跌坐在了郁宴臨腿上。
她隔著衣物背靠著郁宴臨肌肉緊實的胸膛,呼吸起伏都感受地一清二楚,當即就不敢再動,僵直著身子。郁宴臨好心情地摟住懷裡的小東西,在她耳邊低低笑了一聲。
這低沉地笑聲更是讓杳杳耳尖發麻,這這這……這也太犯規了!
郁宴臨拿起茶杯,杯中茶水顏色淺淡清澈,向上飄浮著裊裊熱氣,他遞到了杳杳唇邊,示意她喝下去。杳杳感受著那冒出的熱氣,遲疑著開口:「我就算犯了錯,也不至於要被你燙死吧……」
郁宴臨一愣,隨即笑道:「想什麼呢,這是冰焱茶……你嘗嘗看。」他不欲多解釋,讓杳杳嘗一嘗試試。
杳杳伸手想自己接過,郁宴臨那隻本摟在她肩膀的手臂立即伸過來把她的手按住了。她只好老老實實地就著郁宴臨的手喝下那杯茶。那茶冒著的蒸騰熱氣不是作假,杳杳的臉都能感受到那灼熱的氣息,心驚膽戰地抿了一口,入口的卻是冰涼的茶水,冰冷流入肚腹之中。
茶甫一入口,便是靈氣四涌。杳杳連忙運轉功法吸收這過多的靈氣。
郁宴臨鬆鬆地摟著杳杳,垂眸安靜地看著她的發頂,就一直這樣,就好了。一直這樣抱著她,和她永永遠遠在一起。
杳杳吸收完靈氣,睜開眼睛。郁宴臨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眼底又是一片溫和。
「你上回和我說那些話……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宗主便是幕後之人?」杳杳想了想該怎麼開口,最後決定直接打直球。
「是。」郁宴臨溫聲應道。
「那……他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杳杳想不通,宗主他已經是修真界第一大宗的掌門人,權錢皆有,修為也高,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不過是男人的劣根性罷了。」郁宴臨冷哼一聲,抬手輕輕撫過杳杳的發梢,「千年前他登上宗主之位,為穩固地位,冷待了他百般辛苦求娶而來的道侶。」
「而他道侶身子本就虛弱,全靠靈藥吊著,下人們慣會踩高捧低,後來竟將靈藥私吞起來,送些劣質的仿冒玩意兒,不料正與他道侶體質相衝,服下後,不多久便撒手人寰。」
「那道侶也是性子也貞烈,又多疑,以為宗主負了自己,臨死竟然引異火燃了宮殿,宗主數萬年來收集珍藏的心血毀於一旦,而她自己,也被燒的神魂俱滅。」
「想必他道侶身消道死後,宗主才幡然醒悟,這些年來也曾四處尋求使人死而復生的法子。神魂俱滅,哪還能有辦法復活?」
「後來他也漸漸不在執著,轉而栽培他道侶留下的兒子,也就是少宗主。」
「我還當他放下了,原竟是不顧人倫尋了邪修的法子,弄出這些怪物來。」
杳杳聽得神情迷幻,之前宗主說懷念道侶,她只當是找藉口,沒想到竟然還是真的?不過即使他懷念道侶是真,去斂奚院悼念也肯定是藉口。聽郁宴臨的講述,分明是活著的時候對道侶他不聞不問,怎麼可能像他說的那樣放下宗門事務四處去尋找?
不過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憨批罷了。
不值得同情。
這時杳杳猛地又想起另一件事,她站起來,面對著郁宴臨,神色凝重地開口:「我之前為了做你的記名弟子,給了他一顆混元丹讓他代為轉交,他給你了嗎?」
郁宴臨早就知曉此事,此時只緩緩地搖了搖頭,道:「無須擔憂,他即便用了混元丹,我也能護你周全。」
他沒說要護修真界,也不提承雲宗,他只說要護杳杳周全。這個看似溫柔實則冷漠的男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他只在乎杳杳一個。
杳杳沉默地想著這些,心頭的愧疚感越發濃重。
但也只是愧疚……她不會留在這裡。
這邊正說著宗主,突然間就見天地異動,二人循聲望去,異動是從主峰而來。承雲宗的主峰,自然是宗主的住處。
宗主要突破了。
郁宴臨倒依舊閒適,溫和地開口:「他拿顏夏元的屍體做試驗品依舊失敗了,現在大抵是想逆天而行,取千顆金丹,剝萬枚元嬰,凝聚神魂以期道侶復活。」
說著,他轉頭看了一眼那天地異色,微微一笑:「他原本就是大乘巔峰,如今用了混元丹,便能踏入渡劫巔峰。若是我沒有突破,這修真界,怕是只能任他肆意妄為了。」
是,如果任務失敗,那自己的死亡方式大概就是被宗主取出金丹去復活他的道侶了。
異動逐漸消失,同時一股強大到恐怖的威壓四散開來。想是他已突破完成。
郁宴臨捏了個結界護住杳杳,拍著她的肩膀,溫聲道:「你去屋裡等著,我去去便回。」
杳杳默不作聲地看著郁宴臨遠去。
白寒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石桌的另一頭坐下,他神色冷峻,冷聲問:「怎麼,捨不得離開那個綠茶男?」
杳杳長嘆一聲,愁眉苦臉,說:「沒有啊,我只是覺得我好像變成了一個絕世大渣女……」
那她以後到底是要以絕世妖艷大美女還是絕世妖艷大渣女自稱呢?
不過片刻,腦中突然有機械音提示道——
[叮——主線任務完成,世界值+1000。]
看來宗主已經被郁宴臨給制服了。杳杳低下頭,四周白霧漸起,她向遠處張望,卻始終沒看見那個御劍而來的身影。
白霧越發濃郁,杳杳隱約聽到那個溫柔的聲音在說:「陽桃,我回來了。」
為霖峰。
眾人皆知承雲宗老祖有一深愛的道侶,名陽桃,卻從未得見其真顏。
數十年前宗主突然隕落,少宗主無故消失,老祖出山,力壓動亂,扶持原本的靜堂長老坐上宗主之位。如今承雲宗在修真界中地位更甚從前,天之驕子屢見不鮮。
原本的靜堂長老,現在的宗主,按照慣例去往後山向老祖通報宗內大事。
那俊美男子坐在小院的石桌上,溫柔的臉龐滿是寵溺地看向身邊,輕柔開口:「阿桃聽話,你身子弱,吹不得涼風,快些進屋去。」
靜堂長老滿頭大汗,這樣的場景他見了無數次,可依舊難以適應。他更深地低下頭,遮住低垂的眼中流露出的些許憐憫。
郁宴臨又溫柔地哄了幾句,才轉過身來搭理靜堂長老。
靜堂長老稟報完後就急匆匆轉身,快步離開。
在他身後,郁宴臨微笑著看向身側,嘴中喃喃低語,似乎是在低訴情思。
而他身邊,分明空無一人。
白霧散盡後,杳杳重新出現在沙發上,電視中的加菲貓動畫片仍在繼續播放著,她懶散地躺著,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唉,以後都不能御劍飛行了。
一旁的白寒道見狀,眉頭攢起,忍不住開口:「我看你就是對那個綠茶男念念不忘。」
杳杳經過修真這個副本之後,再怎麼神經大條也看了白寒道怕是對自己有意思,否則以他那樣冷漠傲嬌的性格,自己醉酒不把自己打暈就算好的了,哪會聽她的話變成小豬來哄她開心。
不過,冷漠又傲嬌是不會有女朋友的。
杳杳故意氣他:「郁宴臨器又大活又好而且還不粘人,換誰都會念念不忘。」
白寒道知道知道杳杳在氣他,除了杳杳第一次郁宴臨見面,每一次他們兩個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白寒道都在不動聲色地用水鏡「偷窺」。
但他還是被杳杳氣到了。
他冷漠著臉,內心氣急敗壞地想該怎麼反擊,卻見杳杳突然坐起身,一本正經地問他:「白寒道,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啊?」
白寒道愣住了,隨即他反應過來,杳杳大概是在問他本體到來的那一天的事。當初得知郁宴臨封了杳杳的記憶後,她竟然連任務界面都打不開了,這才慌張地想到,那這樣杳杳豈不是要被永遠留在那個副本?
於是,他取了心頭血餵養傳音蠱,以聯繫本體。心頭血珍貴,隨意取出對身體傷害極大,但他那是哪顧得了那麼多?後來杳杳醉酒,郁宴臨哪綠茶男又暗中下毒手,損害了他的根基,差點就只能化作黑霧回歸本體了。
他和本體,雖說本質上是一個人,精神深處也有聯繫,但他自己卻又獨立的意識。
他們是同一個人,又不是同一個人。
本體雖然會收到自己的影響對杳杳有些好感,但更多的還是擁有自己的理智,本體不會允許自己有弱點出現,他有一瞬間甚至想殺了杳杳。
後來杳杳遇上魔化後實力大增的顏夏元,他情急之下,竟一瞬間操控了本體的思維,恢復了杳杳的記憶,讓杳杳得以憑藉道具的能力殺死顏夏元。
所以後來聽杳杳說不喜歡本體的時候,他是有些許高興的。
不喜歡本體,那也就是說,有點——哪怕一點點也行——喜歡他是不是?
杳杳看自己問出問題後,白寒道陷入沉默,仔細觀察他的面部表情,他竟然似乎有一點……高興?
杳杳:……
他這是什麼毛病?
白寒道措辭片刻後,開口道:「沒什麼,那天是我……心情不太好。」他隱瞞下本體的存在,本能地不想讓杳杳知道,知道一個和他近乎一模一樣卻更為強大的男人的存在。
見杳杳似乎不太相信的樣子,他又加了一句:「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他會努力爭取,爭取不讓本體再次出現。
杳杳這才狐疑地收回了目光,如果真的是因為生氣才那樣的,那白寒道生氣的樣子還挺可怕的……她又喃喃自語道:「我都還沒弄清楚是誰讓我恢復記憶的……邵大哥?你都解決不了,嗯……應該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卻聽得白寒道開口:「為什麼不能是你自己情急之下衝破了郁宴臨的術法呢?」
杳杳真要認真思考自己衝破的這個可能性,那邊白寒道不自然地瞥她一眼,彆扭地開口道:「喂,我不要看這個了,你快換一個。」
杳杳抬頭,確認放的是他最愛的加菲貓沒錯,屏幕中的肥貓正被外星怪物追趕著,她靈機一動,偏頭去看白寒道的表情:「你不會是害怕這個外星怪物吧?」
想轉移杳杳注意力的白寒道:……
杳杳見他神色不自然,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對白寒道露出了一個慈愛的微笑:「好好好,我們不看這個……」
說著,抬手放映起了海綿寶寶。接著杳杳還自認為很貼心地添了一句:「你放心,這集沒有幽靈船長。」
白寒道:……
杳杳看了眼牆上地掛鍾,發現快十一點了,最近天氣熱的厲害,渾身黏糊糊的,她拿出手機叫外賣,問過很快就沉浸在海綿寶寶的世界裡的白寒道,白寒道眼睛沒離開屏幕,說了句:「隨便。」
杳杳也就隨便點了。下單之後她圖涼快赤著腳上了樓,她準備沖個澡,洗掉這個黏糊糊的感覺,然後美滋滋地窩在沙發看海綿寶寶吃外賣。
原本盯著電視屏幕的白寒道的目光在杳杳轉過身後就跟隨著她一起移動,目光下移,緊盯著她形狀優美的雙足,近乎蒼白的顏色映襯著深色地板,腳踝處是團團的粉膩。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杳杳,還挺好看的。
杳杳很快就洗完澡裹著浴袍出來了,她扶著樓梯扶手慢慢走下來,嘴裡還不停抱怨:「這麼熱……白寒道你不知道開空調嗎?」
說著,伸手從白寒道面前越過,拿過空調遙控器開了空調。
不知是沐浴露的香味還是杳杳自己身上的味道,讓白寒道有一瞬間的目眩神迷。
外賣照舊是放在門外,拿回來後把白寒道的那份遞給他,剛打開自己那份拿起筷子,手機提示微博關注的人有更新。杳杳沒忍住誘惑,拿起了手機。刷了片刻後見白寒道一直沒吃,而是漆目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杳杳乾笑一聲,把手機放下了。
白寒道突然出聲,指著她的手機說:「這個上面可以看加菲貓嗎?」
「可以啊。」
「可以看海綿寶寶嗎?」
「也可以。看什麼動畫片都可以。」
「那我想要這個。」
杳杳不禁失笑,白寒道用這麼一副高嶺之花的表情,做出霸道無理的熊孩子的行徑,竟也有幾分可愛。
杳杳憐惜他沒有童年,把他當兒子(白寒道:?)一樣疼愛,倒也沒有和他計較常人做出來十分無理取鬧甚至是惹人厭惡的舉動。再說了,就算杳杳不把他當兒子疼愛,白寒道也救了杳杳好幾次,態度也該好些。
杳杳沉吟片刻:「嗯……你急著現在就要嗎?現在要的話一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出去買,如果不急的話可以網購,等幾天就送到了。」
「我現在就要。」白寒道面無表情地回答,更加像一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了。
「好好好。」杳杳看著他,慈愛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