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冬雪】
2025-02-04 03:28:55
作者: 珍珠貝殼
夜深人靜,儲秀宮的一間小房中卻是穿出女子的呻吟聲。
莫清淺小心翼翼的挽起褲腿,看著紅腫的膝蓋,心裡不竟的埋掏起來花嬤嬤了。
明明是救了她,為什麼又要罰她跪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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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傳來輕微的敲門聲,莫清淺才是放下了褲腿,剛想走去開門,剛走一步,就是吃痛一聲。險些摔倒在地。
「莫秀女。」門外傳來女子淡淡的聲音。
莫清淺才是退回到了床上,說了一句。「進來吧,門沒鎖」
推門進來的女子,正是白日裡幫過莫清淺的那個宮女,此時的她早就換了一身玄色的麻衣,麻衣外面套了一個同樣顏色的小襖。手中也是提著一個飯盒。
「嘶——」莫清淺本想上前道謝,卻又是吃痛一聲。
見狀,冬雪連忙放下手中的食盒跑了過去。
將莫清淺又是扶到了床上,才是責備著:「怎麼疼的這麼厲害。」
說著,做勢就是要將莫清淺褲腿掀起來,卻是被莫清淺制止了。
「你這丫頭,還怕我看啊?」冬雪調笑一聲,才是掀起莫清淺的褲腿,當看到那紅腫的雙膝時,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氣。
責備的看了一眼莫清淺,才是從袖間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準備著替莫清淺上藥。
「對了,我叫冬雪。」冬雪一邊上藥,一邊說著:「你也別怪嬤嬤,嬤嬤也是不想落人話柄。」
其實啊,她跟在花嬤嬤身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花嬤嬤替人解圍呢?
莫清淺緊咬著下唇,並不說話。
「其實,嬤嬤對你也算是不錯的了。」
「嬤嬤自來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
就這手中的金瘡藥,還是花嬤嬤偷偷塞給她的呢。
替莫清淺上完了藥,才是從桌上拿過食盒,打開。
莫清淺只覺得一陣米飯的味道,就是看見冬雪已經從食盒裡拿出了一碗米飯,一碟小菜放在案台上。
「快吃吧,不然等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感激的望了一眼冬雪,才是端起了案台上的碗。
因為白日裡被花嬤嬤罰跪,她可是一天都沒吃飯,現在自然是餓得不行了。
「明日你便休息一日吧,素素哪裡,我會去說。」
莫清淺也沒有逞能的拒絕,的確,她這個樣子,明日是肯定不能夠下床了。
「謝謝你。」
慢慢的吐出三個字。
冬雪只是笑笑,才是一臉正經的道:「也沒什麼。」說著,又是小心翼翼的環顧了房間,才是低聲說著:「莫秀女,你要記著,沒有實力之前,莫要同雲貴妃她們硬碰硬。」
莫清淺微微點著小腦袋。
冬雪見此,也是笑笑。
但願,她能夠明白花嬤嬤的苦心吧。
「冬雪,花嬤嬤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莫清淺突然問著。
倒是令冬雪愣住了。
花嬤嬤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不知道,知知道花嬤嬤以前是大戶人家的奶媽,後來才是進了宮。
「我也說不清楚,不過花嬤嬤是我見過最好的嬤嬤。」
花嬤嬤雖然也責罵她們,可是相處久了,都知道,花嬤嬤是個極為護犢子的嬤嬤。同是也是個對秀女極為嚴厲的嬤嬤。
所以,經過花嬤嬤調教的秀女,都是最優秀的秀女,也因此,後宮的娘娘們都是給花嬤嬤幾分薄面。
莫清淺只是笑笑,並不說話。
她眼裡,花嬤嬤可不是個好嬤嬤,若是好嬤嬤,就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罰她了。
可是呢?當她有朝一日真的明白花嬤嬤的苦心時,她已經不再是現在這個不諳世事的女子了。
送走了冬雪,莫清淺才是躺到了床上,想著明日不用去學習宮規,心情也就大好了。
先前在月宮的時候,她就是學會了如何同妃嬪那樣走路,如今又要學,未免有些乏味。
其實,這次的秀女中有不少的官家女子,都是會這些最根本的,可是呢,因為要照顧著那些商人或者百姓家的女子,也就只有乏味的陪著她們一同練習了。
而冬雪從莫清淺房間出來後,並沒有會自己的房間,反而是去了花嬤嬤的房間。
輕輕推開緊閉的房門,冬雪才是走了進去,朝著花嬤嬤盈盈的福了一個身子,才是坐到了花嬤嬤身邊。
「如何了?」
假寐著的花嬤嬤突然張嘴問道。
冬雪輕聲嘆了一口氣,才是道:「雙膝紅腫的厲害,怕是要休息一日了。」
「該說的,可都說了?」
「說了。」
只是她明不明白,聽沒聽懂,就不得而知了。
「如此就好」
花嬤嬤說著,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冬雪道;「冬雪,沒事的時候,你幫嬤嬤盯著素素,別讓那丫頭使壞。」
雲貴妃真以為她老糊塗了,不知道她的心思。
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對秀女動手腳,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聞言,冬雪微微一愣,應了一個是字。
便是替花嬤嬤捏了捏被角,就是吹燈出去了。
不知為何,她總是感覺花嬤嬤有什麼心事一般。
她也同樣感覺,莫清淺絕非池中之物。
但願,她們這儲秀宮可以平安無事。
景仁宮中依舊是一片燈火,顧氏現在院內,看著不遠處的景陽宮燈火逐漸暗去。
指甲,深深的扣進了肉里。
帝王,果真是以色示人。
她該慶幸,自己有一個強大的母家。
不然,怕是早就從這景仁宮牽了出去。
一件披風搭到了後背上,顧氏才是鬆了一口氣,還好,一直有個人陪著自己。
李嬤嬤看著顧氏的側臉,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勸道:「娘娘。外面寒,回屋吧。」
顧氏微微點了一下頭,又是狠狠的盯了希望景陽宮的方向。轉身進屋。
天寒,又怎麼抵得上她心寒。
她現在怕極了太陽落山,怕極了漫漫長夜。
每次醒來,摸著空了半邊的床,她就想哭。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哭。
她是皇后啊,高高在上的皇后,怎麼能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