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當堂對質

  「王姨娘好大的火氣，不知宋掌柜去了哪兒，怎麼只有你一人？」

  趙捕頭是明知故問，本該在和順堂的王姨娘，如今出現在這裡，足以說明，王姨娘一直在跟宋義互相配合，而宋義不在，看來，王姨娘是被丟下了。

  對於王姨娘，趙捕頭一向沒有好臉色，虐待衛七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多久，又出了這麼一件事，讓趙捕頭對這個女人著實反感。

  看到趙捕頭，王姨娘也總算明白宋義所說的保命是什麼意思了。看來之前針對衛七的計劃失敗了，王姨娘不敢造次，只能閉著嘴不說話。

  「稍安勿躁，宋義跑不了的，我很快就會將他抓回來與你團聚。」趙捕頭眯著眼，「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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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王姨娘在這兒，說明宋義即便是走了，想必也沒有走多遠，趙捕頭有信心，憑自己的能力，一定能找回來。

  按照自己的猜測，看著車轍，趙捕頭帶隊一路往前追，宋義這人沒什麼本事，甚至連馬都不會騎，他只能選擇馬車，而馬車的速度自然是比不上馬匹的。

  「一定能離開的，順利離開，保佑我……」宋義抱著銀子，不斷地念叨。

  只聽馬一聲嘶鳴，馬車驟然停下，宋義的心噗通一聲，銀子散了一馬車。

  轎簾被掀開，引入眼帘的是趙捕頭黝黑的臉，「宋掌柜要出遠門嗎？居然帶了這麼多銀子，不是我說你，怎麼連自己的女人都落下了。」

  「嘖嘖嘖。」趙捕頭隨意捏起一錠銀子掂了掂，「這麼多，就這些銀子，夠你們判個十幾年了，也不知你能不能活那麼久，帶走！」

  旁人都怕趙捕頭，不單單是因為他正直，更是因為他正直且毒舌，許多犯人落在他手裡，都被諷刺的體無完膚，瀕臨崩潰。

  宋義絕望的垂下手，他知道，自己這次跑不了了。

  不出半日，劉成，宋義以及王姨娘三人全部捉拿歸案，此時跪在堂下。

  看見宋義被人帶進來，王姨娘不由得冷笑一聲，「我以為你不會被捉住呢。」

  「閉嘴，賤人！」此時宋義也沒了再跟王姨娘裝模作樣的必要。

  「你這個……」

  「啪！」

  王姨娘的話被驚堂木打斷，再次升堂，縣令的心情完全不一樣，先前案情毫無頭緒，如今卻脈絡清晰。

  「公堂之上，豈容你竊竊私語。」誰也不敢說話。

  這次，外面圍觀的人依舊很多，可是少了那些在其中攪合的，安靜了很多，大家都是來等個結果的。

  「這三個人居然湊到了一起，什麼情況？」

  「瞧你這沒見識的樣子，誰不知道王姨娘跟宋義有一腿，也不知道衛遠道若是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反應。」

  百姓總是喜歡議論這些高門大戶的秘事，幾個人湊在一起笑，「這回倒是將他們都抓來了，可以做一對亡命鴛鴦。」

  「什麼鴛鴦，沒看見兩個人是分開來的，看來不是鴛鴦，是利用關係。」

  「你倒是知道的多，我只是好奇，衛七娘子到底做了什麼，怎麼得罪了這麼多人，劉成這樣眼高於頂的人，為了報復她，居然選擇跟宋義這樣的落魄戶合作。」

  「劉成跟衛七是生意上的爭執，而跟其他兩人，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衛七拿到了對方的什麼把柄？」

  另一人嫌棄道：「或許事情沒這麼簡單，既然不知道，那就安靜待著，聽聽大人是怎麼說的吧。」

  衛七先前隱忍，甚至接受王姨娘的示好，並不是她真的相信了對方，只是在等待一個好機會，將這些蛆蟲一網打盡，如今便是最好的機會。

  「大人，這是王姨娘親筆書寫，關於衛家莊子所有進項以及出項，裡面詳細說明了她跟宋義私下侵吞銀子的去向，請大人過目。」衛七拿出早就揣在懷裡的東西，這還不算，又繼續道，「王姨娘近來形跡可疑，小女本來只是懷疑，沒想到此事居然真的與她有關，希望大人傳證人上堂。」

  之前答應過衛七，會儘量滿足她的要求，故而縣令並未推辭。

  很快，青枝和趙虎上堂了。

  「你二人有話要說？」

  趙虎上前一步，「大人，草民趙虎，是和順堂的夥計，之前王姨娘總是會對倉庫的一些藥材動手腳，本以為是正常檢查，可草民檢查後，發現她經常動的，無非那幾樣。」

  「哪幾樣？」

  「大人這般聰明，想必已經猜到了，正是需要為孫屠戶治病的那幾樣，想必是在為劉成打探情況。」

  縣令點點頭，難怪王姨娘先前那般對待衛七，如今卻突然好了，原來是有所圖，隨即看向青枝：「這位姑娘也有話說？」

  青枝行禮道：「大人，民女是衛七娘子的貼身婢女，劉成曾給過我五兩銀子，以此要求我匯報娘子的所有動向，只是被民女回絕了，之後的日子裡，劉二郎經常上門找茬，這些不止我，還有許多百姓都知道。」

  「除此之外，還有何要匯報的嗎？」這說明不了什麼。

  「草民還曾經跟蹤劉二郎，多次看見他出入宋義的住宅，想必二人早有聯繫。」趙虎抱拳道。

  「你可確定？」縣令問道。

  趙虎堅定的點頭，「草民十分確定。」

  「本官知道了，你二人先下去。」二人的供詞說明，王姨娘與劉成以及宋義跟本案都脫不了干係。

  劉成這樣的人，不該跟宋義有交集，這兩個人能多次見面，只能說明一起在密謀些事情。

  等到二人離開，縣令一拍驚堂木，「你三人串通一氣，妄圖污衊衛七，卻失手害死了孫屠戶，罪行屬實，可有話說？」

  「冤枉啊，請大人明察。」堂下三人不住的說著冤枉，此起彼伏。

  縣令揉揉腦袋，「閉嘴，若是再聒噪，便每人先打五十大板！」

  總算是安靜下來，縣令看向劉成，「這件事是你做的吧！」

  劉成明白，事情已然無法挽回，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乾脆想要將罪狀全部推到別人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