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檢驗一下就知道

  這下家屬還有縣令都同意了，外面的人再怎麼鬧騰都沒有用。

  說得很清楚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查明真相，百姓也煽動不起來，若是再反對，一定會被捕快抓走的，眾人都識時務的閉了嘴。

  「我需要一個助手，不知這位仵作可否相助？」

  

  衛七開口，那位仵作爽快答應。

  「仵作這一行，少不了剖屍，於我而言不過是老本行，能幫姑娘洗清冤屈便再好不過。」

  仵作這一行，多得是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大多眼高於頂，可衛七從一開始便不慌不忙，哪怕是被指證殺人，也條理清晰的為自己辯解。

  最讓這位仵作佩服的，還是衛七自證清白的手段，解剖屍體，這活兒可沒有幾個人敢做，即使是最優秀的大夫，也不定有這個膽子。

  衛七能提出通過解剖來找到死因，這是許多人想都不敢想的。

  至少說明，這個年輕女娃娃真的有本事，仵作自然欽佩。

  事實上，在這麼多年的工作中，他也無數次的想通過解剖來確定更準確的死因，只可惜死者家屬從來不同意，也因此多了幾樁懸案，看到擁有跟自己同樣想法的人，這位仵作自然高興。

  「多謝您了。」

  衛七看著縣令：「大人，只讓仵作一個人在這兒還不夠，恐怕還會有人懷疑我們之間勾結，一起弄出些假證據來。」

  「那你說該如何？」

  「衛七聽聞十里鎮原先有一位周老大夫，德高望重，妙手回春，頗有威望，在醫學造詣方面也非常人所不能及，如今早已不再為人看病，但這醫術是被眾人所讚賞的。」

  「你是想讓他來做個見證？」縣令問道。

  衛七點點頭：「還請大人將周老大夫與楊長老一道請過來做個見證，只有這樣，我的解剖結果才能讓眾人信服。」

  縣令想想也是，萬一百姓不相信，這件事還得繼續鬧下去，讓人心煩，不如一此性解決完。

  「好，趙捕頭，你將那二位請來。」

  趙捕頭接了命令趕緊離開，抬著轎子將二位老人都接了過來。

  楊長老見到衛七便親熱開口：「衛七娘子啊，怎麼又來衙門了，莫不是被人給欺負了？」

  「麻煩楊長老，這次還需要做個見證。」

  楊長老笑呵呵的擺手，「無妨，老頭子閒著也是閒著。」

  楊長老並未多問，既然來了衙門，想必是出事了，他不需要問太多，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

  「這個小丫頭便是和順堂的掌柜？」周老爺子是第一次見到衛七，仔細的打量起來。

  說起衛七，楊長老便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

  「這便是衛七娘，小小年紀，醫術了得，我那陳年舊疾可都是她給我治好的，要是沒有他，我可活不了這麼久，怕是早就被病痛折磨死了。」

  「別的不說，單就定期義診，減免窮人的看病費用這兩條，都不是其他大夫做得到的，作為同行，我十分佩服她。」周老大夫不吝嗇讚美的語言。

  「兩位前輩，還請將這衣服穿起來。」衛七不知兩位老人對於驗屍能不能接受，便提前讓仵作準備好了兩套專門的衣服。

  這衣服可以套在正常衣物的外面，不會沾上一些奇怪的血液組織之類的，而且嘴巴上還做了一塊布，與兜帽連在一起，防護得嚴嚴實實。

  楊長老這才想起問此行來的目的：「丫頭，這是什麼意思？」

  還是周老大夫反應更快些：「驗屍？」

  衛七點點頭：「有人誣陷我殺人，小女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解剖屍體來找出真正的死因，為自己洗脫嫌疑，還請二位對我的解剖過程做個見證。」

  楊長老霎時間白了臉，「這……」

  「您不必害怕，只需要站在一旁看著就行。」衛七安慰道。

  為了幫助衛七早早洗脫嫌疑，楊長老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畢竟是年輕時在死人堆里睡過的，膽子也沒有那么小。

  「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

  在仵作的幫助之下，很快在大堂上建起一個簡易的台子，衙役們合力將屍體放在台子上，便捂著鼻子離開。

  眾目睽睽之下，仵作開始檢查屍體表面，跟之前相比沒任何區別，請示過周老大夫之後，便開始下一步，解剖。

  「請您來主刀吧，我來打下手，免得旁人懷疑。」

  衛七讓出位置，仵作並未推辭，他早就想試一試了，自然樂得接受這個任務。

  很快，孫屠戶被開膛破肚，所有的臟器都出現在面前，承受能力差一些的人當即就哇哇的吐出來，縣令都有些扛不住了。

  衛七點點頭，仵作繼續動手，劃開了胃，裡面的東西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樣一來，僅剩的那些人也都站不住了，一個個的沖了出去，這胃裡的味道實在是讓人作嘔，不少衙役也撐不住當即離場。

  縣令早就撐不住了，只是如今還在審案的過程中，自己這個縣令怎能突然離場，還好坐的遠，縣令強迫自己忽略那股味道，這樣才能勉強維持著官威，待在這裡。

  仵作倒是沒什麼反應，見慣了屍體，對這個已經習以為常，至於周老大夫，一生救人無數，手段奇特，對人體十分了解，這樣的場面自然也還能承受。

  本以為衛七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應當跟旁人一樣的反應，畢竟衙役都撐不住，可當眾人看去，衛七面不改色，不為所動。

  所有剩下的人對衛七投去佩服的眼光，果真不是一般的女子。

  胃中的東西已經展示出來，衛七皺眉向周老大夫請教，「前輩，可有辦法檢驗胃中之物是否有酒？」

  「最簡單的辦法便是聞，若是喝了酒，酒味還是挺明顯的，當然，也可加入三黃，若真有酒精，便會變成紅色。」

  「那如何檢驗死前吃了什麼相剋食物？」

  「與你那藥材相剋的食物不多，能如此快致人死亡的更不多，我想，只需要加入紅根便能檢測出來。」

  「前輩果然厲害。」衛七十分佩服，只是打眼一看，便能猜出自己藥材的主要成分，確實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