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依依的消息了?
2025-02-03 08:51:01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雪姐將我的手攥在她的掌心裡,很心疼的樣子:「我也說一晚上你的手像砂紙一樣,摸到哪都狠狠地劃我一下,那些工地的小老闆給你多少錢?」
「一天一百塊,上個月跟著常有理去礦上按水暖一天給我一百五。」我說,其實在建築工地搬磚是大前年的事了。
雪姐袒露出光滑而沒有一處毛孔的後背,從衣兜里翻出錢包,把錢包里的現金全掏了出來,遞到我的手心:「我是支持你搞文學創作的,把我們這些姐妹的事全筆錄下來講給全天下的人聽。但,這只是業餘,你不能把寫小說當成正經的工作來做。整天在電腦機前打字,也不說你吃什么喝什麼。這個錢你先拿著,算是我對你的文學資助。」
我猶豫不決。
「給你你就拿著,想那麼複雜幹嘛?我可不想讓其他姐妹說我睡了男人不給錢。再說,這點錢也不算什麼吧,我的前任還騙走我二十萬呢!養著一條沒心沒肺的狗,還不如資助我的潘兒呢!」雪姐笑道,「你別再干那些粗活了,又髒又累,賺不下錢不說,還把自己的手給毀了。努力創作你的小說,缺錢花了就來跟雪姐要。」
「這個錢,我收下了,算是我借你的。」我將那迭鈔票塞進褲口袋,調侃了一聲:「謝了,老闆。」
「去你的!」雪姐在我的後背上拍了一下,又用胳膊肘撐著床板,用雙掌支著下頜湊了過來,整個世界就我們兩個人,說話聲還是這樣低:「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什麼秘密直接說吧,這麼神經兮兮的幹嘛?」我輕笑。
雪姐將兩條小腿露出被子外,不斷地翹著腳丫子,還有些害羞地說:「名正一直在追我。」
從前雪姐提起名正時,總會在前面加上『你那個兄弟』這樣的修飾詞,現在卻直呼名正的名字,看來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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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呢?」我輕聲問。
雪姐翻身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矜持地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名正從小就沒有爸爸,他有一個妹妹,我有兩個弟弟。作為一個哥哥作為一個兒子他撐起了他的家,作為一個姐姐作為一個女兒我也撐起了我的家,我們居然有著相同的命運。像我這樣的女人在外面處的異性關係不是為了錢就是為了色,很難交到一個用心相處的男人,沒有想到我不光遇到了你,還遇到了名正。天下這麼大,我為什麼偏偏會選擇來到洛城,因為我的爸爸死在了這裡。我希望爸爸的在天之靈能保佑我,讓我在這裡找到自己的歸宿。我認定了,名正就是爸爸賜給我的與我相伴到老的男人。」
「雪姐你就姐妹里的大姐大,天不怕地不怕。我一直在想,什麼樣的男人能配得上你。名正到底是哪裡打動到你了?」我扭過頭問。
雪姐說:「你和名正是髮小,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更了解。他和我在一起並不是為了我的錢,也沒有嫌棄我的過去。他說他願意把大卡車賣掉,我們各出一半的資金,選一個好地段,開辦我做夢都想開的婚慶公司。我問他,如果你的媽媽知道了我是小姐出身,你會怎麼做?名正向我發誓,他會拉著我的手跪在他的媽媽腳下,求媽媽成全我們。如果媽媽不同意,他就長跪不起。我回答他說,我願意跟著一直跪下去。」
「名正是這樣的性格。」我嘆了一聲。
「我願意為了這個男人付出我的一切,哪怕是我的這條命。我打算今天下午就給名正答覆,告訴他,我願意離開天上天,跟著他一起經營我們的夫妻店。」雪姐的眼圈已經泛紅了,說話的語調越來越情切。
小姐辦婚慶,開天闢地頭一回。
「既然你已經決定和名正在一起,為什麼又,為什麼又,為什麼又……」我一直這樣嘀咕著,有些話挑明了說就不好了,糊裡糊塗就挺好的。
「說出來你信嗎?」雪姐淺笑。
「說了就信。」我也笑著。
「我一直都在暗戀你。」雪姐嘴角撕裂出了像朝陽一樣的笑容,清爽暖人,「只是你已經和依依成雙成對,作為大姐的我總不能橫刀奪愛吧!」
「總感覺以前的自己很傻。」我搖了搖頭,「現在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雪姐將纖纖玉手撫在我的腮上,凝視著我的眼睛,笑道:「等我們走出這個房間後,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的弟弟。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從今往後不要再提起。」
「知道了,雪姐。」我點了點下頜。
與雪姐的一夜風流就像是一場夢,一生只有一次的夢。
雪姐並不是屬於我的,我也不是屬於她的,但我們之間有著很真摯很深厚的一種超乎於友誼,超乎於愛情之外的感情。
這一次的結合,是對我們這段感情的一種釋放方式。
但是,這種釋放只能有一次。
我們並不是在苟合,並不是在尋求**上的快樂,只是承認這種感情,加深這種感情。
也是在對我們的這段情,做的一個了結。
我的語言表達能力太差,不能很好的詮釋出這種感覺。
也不知道你聽明白了沒有?
如果沒有明白,我也沒有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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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份就這樣過去了,今年的頭一個月只有隻摘錄了這兩件無關緊要的事。
照這種情況下去,你就懶得再看我的日記了。
可是事實如此,就算是改編,我也不能太過誇張的胡編亂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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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嘍!
放鞭炮,貼對聯。
今年,大年三十,早晨,九點多。
我的屋子。
今天我正式穿上了雪姐送我的那身裝備,心情極好。
我將對聯正面朝下平鋪在桌子上,用刷子往上面刷漿糊。
潘天鳳開始時還挺配合工作,剛在大門上貼了兩張對聯,就嘮叨開了。
「你瞧瞧人家常有理從學校出來雖然一直在打工,但是現在人家自己在建材城立起了自己的店面。你瞅瞅人家王有才也是在電腦城打工,現在人家有了技術,到百度雲計算應聘成了正式工,五險一金,一輩子吃喝不愁。你再看看人家名正,爸爸也沒有,自己貸款養著大卡車,現在賺了本錢聽說要和他的女朋友一起在市里開婚慶公司。你再瞧瞧你這個敗家玩意,你說你這些年闖下什麼業績了?和你一塊的兄弟里,就數你最沒出息。」潘天鳳一邊接過我的對聯,一邊沒完沒了的叨叨。
「潘天鳳,大過年的你就不能消停一會,一天找我的事,嘴皮子痒痒是不是?」我加快了刷漿糊的速度,鎖起眉,不爽地說。
「整天悶在屋子裡搞你的文學創作,念書時你就在寫小說,寫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有見你成名成家啊!念了兩年職高也和文學專業沒有關係,你以為你是誰呀?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我告訴你,就你寫的那些垃圾東西,根本沒人看。你說說去年,一年你賺了多少錢?惹了多少事?你說說,你說說,你敢嗎你?」
「你不回你家和你老公過年,你來我家幹嘛?一天到晚反來復去就是這幾句話,你煩不煩?」我停下了動作,喝了一聲。
「我就是賴在你家不走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小兔崽子,別以為老姐我出嫁了,就管不著你了。我想回來就回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說你今年都多大歲數了?還讓家裡人為你操心?工作也不好好找一個,技術也不好好學一個,整天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就靠這個養老婆孩子嗎?嫌我煩,你說你這副窮酸樣,我還嫌你煩呢?」
「潘天鳳,你說夠了沒有?」我喝道。
潘天鳳將對聯往桌面上一扔,鳳眉高挑,扯開嗓子便喊:「沒有,沒有,沒有……」
「大爺不伺候了,你自己貼吧!」我扔下了刷子和漿糊,甩門出屋。
大過年的,人人都在家裡忙活,我一個人能上哪去?
我去了常有理家幫著他家貼對聯,中午在他家吃了飯後,和常有理一起打電子遊戲。
下午,三點多。
常有理開著蛋蛋車,我們一起去建材城的店面貼對聯,在路過市五環外的經適房時,我們一起下了車,先貼我家的對聯。
剛撕開了透明膠帶準備上手時,我的電話響了。常有理很配合地接過了對聯,我到一邊接電話去了。
「喂,文麗,新年好啊!」我先打了招呼。
文麗說的話很怪異:「哥,現在有事嗎?」
「忙著過年的事啊!晚上還要回家吃團圓飯呢!怎麼了?」我笑道。
「吶,等過了年再說吧!」文麗磨磨嘰嘰的樣子。
「什麼事你直接說吧!」我爽快地問。
「我怕影響到你過年的好心情,也怕你家裡人埋怨。」文麗顧慮地說。
「是不是有依依的消息了?」我驚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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