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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自然只有我和雪姐兩個人知道

2025-02-03 08:50:59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之後,菲菲緩慢地掏出了錢包,輕輕打開:「我將爸爸留給我的那張銀行卡塞在了錢包的最裡層,我不敢看它啊!每當我想起爸爸為了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半夜十二點,冒著大雪,站在馬路上跺著腳賣燒練紅薯的樣子時,我真想一個巴掌一個巴掌地打死我自己。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想到一點點增長的利息,我心裡的罪惡感也一點點地加劇著,這種感覺很痛苦的,有誰能體會得到啊?如果有一天,我結婚的話,我會按照爸爸的遺囑,把這個錢拿出來買三金,買液晶電視,剩下的錢給我未來的寶寶攢起來。我會驕傲對我的老公說,這是我的爸爸給我攢的嫁妝。我是多麼想有一個爸爸啊!可是,我又不可能在大街上隨便拉一個老大爺就認他當爸爸,只能好好地去孝順我未來老公的爸爸。潘哥哥,你的爸爸與我的爸爸很像。」

  哭著哭著,菲菲便笑了起來。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低聲嘆息。

  菲菲痴痴地盯著酒櫃,語重深長地說:「在我開了這個酒吧之後,很多有錢人要追我。有的開路虎,有的開保時捷,有的開大奔,我看著他們就覺得煩。他們能給我錢,能給我房子,也能給我聲譽。但是,我還是拒絕了這些人,因為他們給不了我快樂,給不了我幸福,給不了我的爸爸對我那樣的愛。汽車,房子,金錢,我就是被這些東西害成今天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潘哥哥,我一直都記得你教給我的道理,只要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樂樂,能夠幸福就可以了,錢足花就行。去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發現自己長大了很多,人生觀價值觀也和以前不一樣了。謝謝你送我回家,謝謝你教給那些做人的道理,謝謝你在我的爸爸媽媽面前當了半年的女婿。」

  菲菲抽泣了一聲,神情凝重:「我是爸爸媽媽的好女兒,我不會給我的爸爸媽媽丟臉。我要開開心心地活下去,這樣,爸爸的在天之靈,也安息了。我要做一個孝順父母,相夫教子的好女人。與我的另一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尋常百姓家的普通生活。我現在把錢看得很淡,我要的是幸福。」

  她的眼神在閃光燈下稍顯暈眩,在講完這番肺腑之言後,面色變得蒼白如雪。身子死沉沉地癱軟在高凳上,仿佛移動一點尺寸都會覺得情怯難堪。

  

  我訕笑了一聲,平淡地說:「這是你的事。」沒說出的後半句是,與我無關。

  「潘哥哥,你真的就那麼喜歡依依嗎?」菲菲空洞洞的眼圈裡飽盈著無垠的熱情與希望,問話聲低啞而深沉。

  「是的。」我瞅著她的眼眸,淺笑著說,「我愛的女人是依依,請你以後不要再往我姐姐的身上下功夫了,沒用。」

  如果我還是像去年那樣憋著一肚子氣發著火和菲菲說這個事,菲菲又嬉笑著耍開我了。

  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男人擺出大男人的氣質與風度,神情莊重起來,講話也鄭重起來,再瘋再野再難收拾的女人也會依附你的。

  菲菲蹙起了眉頭,神情緊張,兩隻手不知該做出什麼樣的動作來配合說話的語氣:「潘哥哥,以前我是經常惹你生氣,可是,當時不是年齡小,不懂事嘛!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風雨雨,也漸漸變得成熟了起來,漸漸從一個孩子長成了大人,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愛的女人是依依。」我的眼睛聚神,語氣加重。

  「依依去了哪裡?她現在在做什麼?她有沒有像你等著她一樣地等著你?」菲菲急促而小心地發問。

  「在沒有弄清楚這些問題之前,我不會對她放手。」我堅決地說。

  「你要怎麼樣才能對她放手?」菲菲硬聲說。

  「除非她死了。」我甩過頭,凝視著菲菲恬靜的臉龐,苦笑著說,「或者,我死了。」

  「好痴情的男人,我果真沒有看錯你。」菲菲感嘆。

  「謝謝。」我舉了下酒杯,一飲而盡。

  「不客氣。」菲菲也將那杯酒徑直地灌進了喉嚨。

  「依依走得不明不白,我總感覺這裡面有蹊蹺,我與她的感情不能這樣不清不楚的結束。一旦有了依依的下落,我會不顧一切地把她追回來,不能再讓她從我的眼皮底下跑掉。」說完,我跳下了高凳,背對著菲菲舒了舒臂膀。

  菲菲也跳下了高凳,將手心拍在心口,對著我離開的背影,內心無限酸楚:「記得我們是在去年我過生日那天認識的,那個時候你一無所有,而我要車有車要房有房要錢有錢,按道理我是不可能和你這種男人交往的。我是看在你是依依老公的份上才和你搭開話,開起了玩笑,我漸漸地發現了你身上有許多優秀的品德。後來,我又帶著勾引閨蜜老公的刺激感,逼你作我的小白。可是,自從爸爸過逝之後,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你,跌在你的影子裡不能自拔。我在小姐圈子漂蕩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對哪一個男人這樣的認真過,潘哥哥,我不會輕易對你放手的。」

  我扭回了頭,面露笑顏:「祝你好運。」

  菲菲點著頭,善意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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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1月24日,中午。

  必勝客,餐桌前。

  這一天,雪姐約我出來一起吃個飯,正好向她詢問一下依依的下落。

  「我將認識依依的姐妹全動員了起來,盡全力尋找她,可是,都一個多月了一點蛛絲馬跡也沒有。」雪姐歉意地說。

  「難道她真的變心了?」我失聲問。

  「誰敢回答你這個問題。」雪姐搖頭。

  「如果有了依依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我巴望著說。

  雪姐像往常一樣將她的錢包從桌子下面悄悄地塞給了我。

  我嘆了口氣:「不要這樣了,你直接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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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漫步在洛城大街上,雪姐挎著我的胳膊,聊天聊到情不自禁的時候,偶而會將她的腦袋往我的肩頭輕輕一靠,迎人的笑容如同晨曦般由衣領躥入我的脖項,頓覺一陣涼爽。

  雪姐的個頭比我高出一小截,長發飄飄,身材絕佳,心裡無比的榮耀。

  像雪姐這類人一說買衣服都是去品牌店,低了一千的衣服不穿,不是名牌的包包不上身。像咱這類人都是去服裝批發市場,破了舊了縫縫補補繼續穿。

  「快要過年了,我送你一身衣服穿吧!」說著,雪姐帶我進了花花公子專賣店。

  黑皮衣,黑皮褲,黑皮鞋,這是我喜歡的情調。

  站在試衣鏡前,雪姐用細膩的手心幫我擺好了衣領,又捋了捋衣擺,將右胳膊搭在我的左肩頭,歪著腦袋瞅著鏡子裡的我,怡然笑道:「小伙子就要穿得帥氣點,才會有女孩子願意靠近你。」

  我習慣性地用拳頭堵住了難看的牙齒,害羞地笑了下。

  「花花公子,送給你了,算是新年禮物。」雪姐笑了笑。

  「想好了嗎?我不會跟你客氣的。」我衝著鏡子裡的她,拋了個媚眼。

  

  雪姐歡快地說:「這就對了,該要就要,把事情想那麼複雜幹嘛!」

  「衣服三千四,褲子兩千三,皮鞋一千七。」服務員用標準的普通話說。

  我們拎著衣袋走出了專賣店,雪姐望了一眼陰沉的天空,唉聲嘆氣。

  「什麼事這麼不痛快?」我問。

  「快奔十歲了,越來越老了。」雪姐蹙著眉,失聲長嘆。

  「怎麼會呢?雪姐一點都不顯老。」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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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午,11點。

  北美國際酒店,床上。

  我的身體筆直地平躺著,雪姐睡在我的右側,右手抓著我的左肩,左臉枕在我的右胸膛,右腿彎曲著搭在我的雙腳上。

  當然,還蓋著被子。

  「記住晚上雪姐教你的哪幾招,有了這兩下子,什麼樣的女人你都能搞定。」雪姐枕著我的胸膛,長發散在小腹上,謔笑著說。

  我淺笑不語。

  是的,我和雪姐發生了關係,這件事自然只有我和雪姐兩個人知道。

  如果我不說的話,這個秘密就會永遠地爛在我的肚子裡,即不會影響到彼此的生活,也不會讓我背上罵名。

  如果我說了出來,即毀掉了自己也連累了雪姐。

  但,我還是毫不迴避,毫不躲藏地說出了這件事。

  我們之間的決裂,生死離別的傷逝,永遠都不能原諒的過錯,都是因為這件事引起的。

  我知錯也認錯。

  雪姐用她的魔鬼指甲托起了我的手掌,觀察著斷裂而夾污的紋路,關切而吃驚地問:「潘兒,這些天你幹什麼去了,手心怎麼這麼粗糙?」

  「建築工地搬磚,推水泥。」我實話實說,有什麼丟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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