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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我想離婚

2025-02-03 08:50:57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我愛的女人是楊曉依。」沒有任何證據,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她在搗鬼,便用極鋒利的眼神削向她的面頤,硬聲說,「潘天鳳,你做事做的謹慎一些,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如果讓我查出依依的走跟你有關係,我不會原諒你的。」

  「我的好弟弟!」潘天鳳點了點頭,浩嘆了一聲。即沒有表現出因為受冤枉而極力反駁的情調,也沒有表現出因為陰謀被點中而驚惶失措的表情。

  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換成以前的話,我早和潘天鳳大吵大鬧起來了。

  但是,這一次,我的講話很穩重,態度也很淡定。

  是不是決定了要結婚的男人,都會不由自主地蛻去那些童稚與浮躁。

  突然感覺自己長大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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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12月31日,晚飯後。

  我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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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極少在電腦上打遊戲,就算偶而打遊戲也是不顧分數不顧功績,沒有團體精神的亂打一氣。只要有小說情節需要我去筆錄,就算還有最後一分鐘就能決出勝負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關掉遊戲,所以,和我一隊的遊戲夥伴都很不幸。

  只要有人推開了屋子的門,我就會快速關掉word文檔,打開瀏覽器,裝作看頁的樣子。

  我在寫小說的事,從沒有向家裡人說過。

  不過,我相信潘天鳳是知道的,雖然她並沒有問過我,雖然我也不知道她是通過什麼途徑,但是,我相信她肯定知道。

  忽然,潘天鳳推開了門,我也火速地關掉了文檔。她挨著床沿坐了下來,用非常驚異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那種情調瞅得我渾身都不自在。

  我的十指停在了鍵盤上,額頭上的川字拉出了一定長度,奇怪地問:「幹嘛這樣看著我?」

  潘天鳳從盯上我到現在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雙目聚光,面部森寒,嘴唇張了數次才噴出一句令人驚奇的話:「小弟,咱倆是親姐弟,老實和姐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心理障礙了?」

  我的雙手向前一推,鍵盤撞上了顯示器的底座,雙眉緊鎖,不悅地說:「潘天鳳,你一天不尋我開心,嘴痒痒是不是?我看是你有心理障礙吧?」

  潘天鳳將一隻手拍到了我的大腿上,面色嚴峻,口氣正派:「今天中午,我打開你的電腦想看一會電視劇,剛一打開快播,你說我看到了什麼?」

  「a片吧?我的d盤裡存著好多啊!你才發現?」我拉回了鍵盤,無所謂地說。

  潘天鳳面色微怒,語氣中流露著關切:「你還說你沒有心理障礙?你天天看這些噁心的東西嗎?你病得不輕呢?我勸你早點去醫院看看吧!」

  我的面頰微紅,痴痴地笑道:「我當是什麼大事呢,這點破事你就說別人有心理障礙。我說老姐,誰的電腦里沒有一兩部a片,常有理,王有才他們誰不看這些電影。」

  潘天鳳驚訝地笑了一聲:「什麼?常有理那麼老實的人也看這種電影?不可能吧?」

  我的嘴角一撇,不屑地說:「你認識的人裡面就你不看。」

  隨著姐弟倆釋懷的長笑,新年的爆竹聲徹空而起。

  元旦就要到了,新的一年馬上要來了。

  關於去年一年的回憶也筆錄到了盡頭。

  去年最大的收穫並不是我賺了多少錢,而是經歷了多少事,明白了多少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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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天鳳開著菲菲的a6已經半個多月了,也沒有聽說她有要還回去的動靜。

  工作也不找,婆家也不回,開著a6拉著她的階級姐妹到處顯擺。

  停車時,還故意將車頭對準了馬世方家的大門口。

  仿佛在傳遞著這樣的信息,你不是笑話我開不回汽車嗎?奧迪a6,還是高配,60多萬,見過沒?

  拎著水桶在電線桿下洗車,是我看到的,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

  車廂里的座墊與玩器全換成了她喜歡的樣式,好像這輛車是她自己的一樣。

  有幾次,潘天鳳大早晨出門,晚上十點才回來。

  她每次出門qq相冊里就會多出一大堆的實景照片,還會帶回很多禮物,有吃的,喝的,用的,穿的……

  問她幹什麼去了,她就說出席某某宴會,出入某某國際酒店,去太原看車展……

  老爸老媽不懂這個,我的朋友,你還不明白嗎?肯定天天跟那個菲菲勾搭在一塊。

  今年,1月12號這天晚上,我們一家人正吃飯時。

  潘天鳳突然來了一句:「爸,媽,我想離婚。」

  「什麼,離了婚孩子怎麼辦?」老爸老媽皆停下了筷子,大為吃驚。

  「孩子我獨立撫養,我跟他的日子過不下去了。」潘天鳳淺低著頭,很認真地說。

  她的腦袋是不是被那些糖衣炮彈炸暈了。

  我後移了板凳,當機便站了起來,極度**地盯著潘天鳳那張不敢抬起的臉,欲哭無淚。

  我沒有跟她吵架,也不打算跟她說話。

  我累了,很累,很累。

  「爸,媽,我出去一下。」話罷,我走出屋子,立馬給常有理打了電話。

  我經常用他的蛋蛋車,就算現在是半夜一點,只要我呼他,他也不會拒絕我,更不會開口向我要什麼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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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十點半。

  開發區,翩翩飛酒吧門口。

  常有理踩下了剎車,將臉埋進了方向盤裡,懶懶地說:「我從來沒有進過這種地方,要去你去吧,我等你出來。」

  

  喧擾的歌聲是我們對話的配樂,閃爍的射燈在擋風玻璃上一閃而過。

  別你媽的睡著了,如果你小子被車撞死了老子還沒有錢給你買花圈呢!換成以前,我會這樣的跟他調侃。

  可是,今天,我居然很恭維地說了句:「這麼晚了,還麻煩你跟我出來,謝謝了,好兄弟。」

  以前叫他一聲好兄弟,一身的雞皮疙瘩都掉地上了。

  「快去吧你!噁心不噁心?」常有理並不適應這樣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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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進門時,月月瞟了我一眼,便裝作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忙她手裡的活。

  閃光燈一閃又一閃在吧檯里快速地飄過,歌聲吉他聲不絕於耳。

  我坐在吧檯外的高凳上,和聲說:「月月,上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對,對不起。」

  「您,潘大爺還有做錯事的時候嗎?」在說話時,月月並沒有看著我。

  這時,一個長發美女靠近了我,指著櫃架上的酒,柔聲說:「帥哥,可以請我喝一瓶威士忌嗎?」

  「這瓶威士忌多少錢?」我用平和的口氣問月月。

  「不貴,一千七一瓶,零售三百元一杯,帥哥您是要喝一瓶,還是一杯呢?」月月有點刁難我的口氣。

  我搖了搖頭,對長發美女說:「為了不讓你的胃太勞累,這樣吧,你跟我聊一杯酒的時間,我就把這瓶威士忌的回扣給你。」

  聽到這話,月月撲哧一聲,便捂著嘴笑了起來。

  「你一一你一一」長發美女,氣不過。

  「佩佩,你下去吧,他是自己人。」背後傳來了菲菲的聲音。

  菲菲將長發盤在了腦後,化了淡妝,穿著一件並不艷麗的黑色皮衣。坐在了緊挨著我的高凳上,對月月說:「月月,把那瓶威士忌打開吧!」

  月月打開酒蓋後,便拿著衛生紙去了衛生間,把空間留給了我們。

  我正視著吧檯前方,只是在用眼角的餘光觀察她。

  菲菲盛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到了我的眼底。

  「潘哥哥,自從去年11月,在市一院你把我趕走後,我們有兩個多月沒有見過面了吧!」菲菲微笑著問。

  「是的。」我抿了一口酒,「對不起,我不該那樣說你的。」

  「沒關係。」菲菲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穩重,「我以前很不懂事,還經常惹你生氣,應該是我向你說對不起才對。」

  菲菲現在的言行舉止已經不是去年那種瘋瘋顛顛的神經病模樣了,是不是經歷了生離死別之後,人就會變。她從內兜里掏出了那只用塑膠袋包裹著的蝴蝶頭花,摸了又摸,眼神哀傷,語氣淒涼:「每當想起爸爸的時候,我都止不住自己的眼淚。」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

  以前總是說,菲菲演技很好,說哭就哭,可是,現在這種眼淚是裝不出來的。

  菲菲流著淚,矜持地講道:「曾經我做過畜生一樣的事情,三年沒有回過家,還罵過我的爸爸,罵得很難聽。終於得到爸爸的原諒了,可是,我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地孝順他,他就這樣匆匆地走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啊!爸爸走後,仿佛頭頂上的天都塌了下來,沒有了依靠,沒有了溫暖,總是覺得自己心裡缺了點什麼。」

  「我不想喝。」我和聲說。

  「喝吧!你跟我還客氣什麼?」菲菲笑道。

  我握住了酒杯,目視著牆角,不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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