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方出場
2025-02-03 08:50:51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如果她回來了,我就說是我厚著臉皮硬來你家幫你做飯,你趕我走我死皮不要臉硬要留下來的。」楠楠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隨和,扭回頭柔聲笑道,「還愣著幹嘛,去廚房幫我打一盆水過來。」
我關上了房門,便到廚房燒熱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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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楠炒了一個過油肉,一個蕃茄炒蛋,蒸了一鍋大米,我們在窄小的客廳里擠開了一張桌子吃的飯。
楠楠的廚藝就比起依依差得太遠了,肉菜的成色看看就沒有食慾,雞蛋還有一股子胡味。因為我餓兩天了,所以,才狼吞虎咽地啃了三大碗。
打開電腦,將顯示器擺成了適合視線的角度後,我爬到了床上。楠楠托著下巴,坐在椅子上。我們看了一個下午的電視,期間,沒有人打瞌睡也沒有人向對方提問過電視劇里的劇情,帶著這樣寂靜的心情一直晃到了黃昏。
「不早了,我該回家了,不然老媽又要打電話問我了。」她是一個很有家教的女孩,太陽落山後聯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她從不泡夜場,從不穿過分艷麗的衣裝,在新時代的年輕人里真是一個異類。
「我送送你。」我從床上翻起了身,婉轉地說。
洛城的冬天,寒風刺骨。馬路兩邊的合歡樹也沒有了初遇的生機,整個城市被肅殺,淒切,凜冽的氣氛緊緊地包裹著。
我與楠楠漫骨立在小區的大門外談心,一直等到公交車到站。
楠楠上了公交車,眼見車輪滾滾時,又吃力地拉開了僵硬的玻璃窗,微笑著向我招手:「浪浪,你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小心著涼。答應我,要好好照顧自己,有時間我會來看你的噢!」
我淺笑著,抬了抬手心,望著公交車離開的影子,望著楠楠怡人而漸次遠去漸次縹緲的笑臉,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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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這件事,是《致依依》小說里最難讓我決定是否要筆錄的一段。
就在落筆的前一分鐘裡,我都想過要將這些穢史全部銷毀,隨著我的老去,隨著我的死亡,漸漸地模糊,停滯,最終得到遺忘。
什麼宮斗,什麼玄幻,什麼總裁秘書……
並不是這樣的文體不好,而是我不喜歡這種類型。
沒有教育意義,沒有現實意義,不能回報社會,不能警示世人的故事,寫一個字都是多餘的。
我的文字是乾淨的,陽光的,明媚的,向上的,真實的……
虛榮,權勢,利益,攀比……這些浮華的東西在我的文字里是無法生存,無處立足的。
出於這個原因,我決定將自己最不光彩,最能授人以柄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記錄下來。
誰要是想詆毀我,誰要是想打倒我,誰要是想讓我更加地身敗名裂就拿這件事來打敗我吧!
我的敵人,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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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生在去年12月21日下午四點多。
依依也失蹤了,婚也沒結成。
老姐與姐夫和好了,終於解放了,我可是雙手歡送,快讓她回她家吧!
潘天鳳也準備回婆家了,我們在西瓜家便利店買了十斤雞蛋,一桶色拉油。她將六個月的小外甥女裹在厚實的襁褓中,我拎著禮品,去向奶奶告別。
我記得,和你說起過吧!我家,奶奶家,三叔家,原來是一個大院子。奶奶家和三叔是一家,占著原始大院子的四分之三,與我家之間砌著一堵圍牆,各立門戶。
這個院落的大門比我家的要大出一倍,還是朱漆鐵皮的,每扇門上都有一隻吐口的扣門獸頭。六間屋子的牆上全貼白色的護牆板,清晨時,淡淡的陽光照射到牆上時總會反射出柔和的溫暖。
每一個屋子的門都是鋁合金包著的,即時髦又華麗,而且冬暖夏涼。簡單說說就行了,說多了,好像是我在嫉妒人家。
奶奶在正房裡捏著包子,馬世方在偏房裡玩電腦。
我與姐姐剛走到甬道中央時,只聽到一聲犬吠,一條穿著紅色馬甲的小狗從偏房裡跑了出來,衝著我們一陣狂叫。
這隻小狗原來是馬世方家的,養了三個月便送人了,但是,狗兒還是經常往這邊跑。
這時,馬世方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台上,用皮鞋踢了一下小狗的小肚。小狗慘叫一聲,從我和姐姐的中間躥過,向大門外逃命而去。
馬平方指著迎面而來的我們,眼睛也惡狠狠地瞪了上來,大罵道:"死狗一一你已經賣給李家人了,又老娘家來幹嘛?快混出去吃屎吧?再敢進來,一腳踹死你。"
這裡是小外甥女的老娘家吧!
如果你跟馬世方生氣了,她會說,她說她家的狗了?你又不是狗?你為什麼說我在說你了?你承認你是狗了?等等一堆小兒科的自以為很圓滑的文字遊戲。
呼呼一一我的朋友,你是不是要問我這個馬世方是誰?為什麼這般的指桑罵槐?
她是三叔的老婆,從小就欺負我和姐姐,我們也從來沒有叫過她嬸嬸。
類似今天這樣的事,也許你會覺得不能接受,但是,我告訴你,這是很平常的一件事。
另外,如果有鄰居在場的話,她會變得很熱情,很孝順,很賢惠。
這種人就是這樣,沒什麼好介紹的。年齡長相什麼的,我也懶得寫,想想她那張自以為是的嘴臉,我都想吐,還給她立傳,美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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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說上一兩件事吧!
那一年,我八歲,潘天鳳十二歲。
夏天,中午放學後,十二點半,姐姐拉著我回到了家。
那個時候,還是一個大院子,也沒有砌起圍牆。
家門與廚房門都緊鎖著,爸爸媽媽都不在家,奶奶也走親戚去了。
正午時的太陽光線剛好直射到門框,我與姐姐將書包擱到了窗台,頂著太陽蹲在屋門外,將腦袋向門梁里的陰影處擠了去。
這麼熱的天,馬世方卻將桌子搬到了院子裡,他的兩個年幼的兒子圍著桌子吃著土豆絲與烙餅。
並不是馬世方熱暈了,而是,左邊院子下面正好有一處陰影。
「媽媽,咱家天天吃烙餅啊!」一個孩子驕傲地將一張烙餅餵進了嘴裡,童真地說。
馬世方一邊在廚房裡奸笑,一邊燒著烙餅,說話聲音很大:「吃吧,吃吧,管他艹***回來不回來呢?咱吃飽咱自己就行了。」
馬世方是在說他老公?
一會一張烙餅,一會一盤土豆絲,這頓飯,馬世方頂著火辣辣的太陽悶在廚房燒了一個中午的烙餅,也挺不容易的。
兩點上課,一點半就要走的,現在已經一點了。
我與姐姐遙望著院大門,快到一點半時,突然看到爸爸媽媽穿著新衣裳,拎著兩大包東西回來了。
頓時,我與姐姐就哇哇得大哭了起來。
哭聲震天一一
在爸爸媽媽歡笑而焦急地小跑進大門之前,馬世方收拾了一下碗筷,發現根本忙不迭,便慌慌張張地拉著她的孩子子們躲回了自己的屋裡。
爸爸媽媽是到洛城市裡買東西去了,怕我們吃不上午飯,所以,急著往回趕,還帶回來了兩大張雞蛋餅和一盤過油肉。
我與姐姐流著淚,狼吞虎咽地吃著,記得,當時我還笑著說,比土豆就烙餅好吃多了。
一點半,常有理準時到了我家,叫我與姐姐一起去上學了。
路上,常有理對我說:「下次你爸媽不在家了,你們就去我家吃飯吧!」
我與常有理從小就一起背著書包上學,不是我去他家叫他,就是他來我家叫我。如果有一天我們沒有走在一起,都會覺得這一天心裡缺了些什麼。
從幼兒園到初中畢業,反反覆覆的一條路,漸漸長大的兩張臉,這一走,便是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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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九歲,潘天鳳十三歲。
那個時候農村看電視要交二百五十塊的閉路費,當時的爸爸在小煤窯拉車,媽媽在掃大街,賺得都是辛苦錢。
看電視,真的像菲菲說的一樣,是很奢侈的享受。
當時的三叔養著的是一輛三輪車,給***正房交了閉路費。
那一次,我與姐姐坐在緊挨著門口最邊緣的坑沿,馬世方的兩個孩子,坐在房奧里電視機前的桌子旁拿著遙控器。
能挨上來就不錯了,所以,他們換到哪個台,我與姐姐就看哪個台。
這時,馬世方一隻手抱著新出生的小兒子,另一隻手端著鐵鍋拉開了正房的門。看樣子是要叫他的兩個孩子吃飯的,卻用那種惡毒的眼神瞪著我和姐姐,來了句:「艹你媽的,兩個小窮光蛋,看你媽b的電視呢!吃飯。」
之後,我與姐姐依偎著彼此的肩頭拉著彼此的小手萎縮著從馬世方的身側逃出了正房。門很窄,馬世方站在中心寸步不移,我與姐姐是側著身子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