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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欺騙了你

2025-02-03 08:50:50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房子小的話,早晨睡起來哈個懶腰都覺得伸展不開。

  

  12月14日,早晨七點,我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伸出的胳膊卻沒有摟到依依的脖子。

  依依已經不在床上了,肯定是給我做早餐去了,好幸福啊!

  qq天氣預報,今天零下十五六度,小雪。

  因為乾的活髒,所以,這幾天,我一直穿著那件前年的舊皮衣和舊牛仔褲,還有那雙縫了補丁線的暖鞋。

  十五六平米的客廳里堆滿了桌椅板凳,還有瓜子,花米,糖果的袋子,使原本狹小的空間更是沒有了道路。

  我側著身子,左邁右跨才走進的衛生間。

  在刷牙時,我注意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怎麼開裂成了這樣?指甲里的黑污垢怎麼洗也洗不掉,明天給長輩敬酒時,多寒磣。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喚了兩聲,沒聽到回應。

  「依依一一依依一一」我又喚了兩聲,又沒聽到回應。

  一大清早的,人哪去了?房子就這麼大,還跟我玩捉迷藏,看你往哪躲。

  依依上身穿著紅色的保暖內衣,下身穿著緊身的黑色皮褲與長筒靴,站在不足五平米的廚房裡,背對著我,瞭望著窗外的景致,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

  不光起得早,連行頭都穿好了,這麼迫不及待地想去農貿置辦明天的蔬菜嗎?

  我邁著輕逸的步調悄悄地挨了上去,從背後攬住了她的腰。

  她的通常反應應該是配合著我的胳膊,將她的後背與腦袋枕到我的胸膛上,然後,欣賞一起窗外的景色,竊竊私語。可是,依依居然毫不客氣地用兩隻小手擰開了我的胳膊,並用胳膊肘將我的胸膛撞開了。

  「別碰我。」她的口氣有點生硬。

  我微笑著說:「是不是嫌我起得晚了?我錯了,向你道歉。」

  依依冷冷地語氣:「潘,我們還是分手吧!」

  這句話,我的耳朵都聽出老繭了,現在再次聽到時,已經沒有感覺了,我嬉笑著說:「你怎麼知道,我正準備跟你說這話的。」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是在說真的,我們分手吧!」很嚴峻很鄭重的口氣。

  當依依回過頭時,我發現她的臉上塗滿了胭脂,眼睛上畫著漂亮的眼線與眼影還貼著假睫毛,嘴唇上塗著唇彩,指甲上塗著七彩的指甲油。還戴上了金戒指,金項鍊,金手鐲。

  你也記得吧,這是當初她還在天上天上班時的打扮,這些貴重的首飾也是那些有錢人送她的,她今天講話的口氣和平常也很不一樣。

  我疑慮地向客廳張望而去,布衣櫃是打開的,裡面沒有一件依依的衣物,門口擱著一個行禮箱,箱上擱著一件白衣的綿衣外套。

  「依依,我們去農貿,你帶著行禮箱幹嘛?」我錯愕地問。

  「不去農貿了,我要離開這裡。」依依很矜持的說,麵皮很蒼白,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再一次抓住了她的雙肩,眼睛變得紅潤,萬分激動地說:「依依,我們一路走到今天是多麼的不容易啊!你不能放棄的,你答應過我要堅持下去的啊!」

  依依不以為然地用她的手背無情地拍了一下我的兩條胳膊,我的手便很自然從她的肩頭放了下去。

  依依看著我的眼睛,面色冷清,淡漠地說:「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談不上堅持不堅持。」

  「我們明天就要定婚了啊?今天你突然就走了,你讓我怎麼跟爸爸媽媽,親戚朋友們交待呢?」我較強聲地問。

  「對不起,我欺騙了你。」在說這樣絕情的話時,依依的臉上並沒有一絲歉疚的表情。

  「一夜之間,你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用手心摸了一下她的額頭,沒有在發高燒,「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過慣了吃喝玩樂無憂無慮的瀟灑生活,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太辛苦了,我受不了。」依依用十分淡定的眼神瞅著我,極其認真地說。

  這句話仿佛是一個晴天霹靂爆炸在了我的頭頂。

  「依依,我沒有要讓你跟著我一輩子吃苦受累的意思啊!」我的話還沒有講完。

  「我還小,我的路還很長,我不想把我的一生壓在這個年齡壓在你的身上,我不想這麼早結婚。」依依在說出這種絕情絕義的話時,不要說流淚了,眼眶都沒有泛紅的跡象。

  「你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你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我搖晃著腦袋,重複著這句話。

  之後,依依又冷冷地說道:「我找一個有車有房的男人不好嗎?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不好嗎?為什麼要跟著你,遭這個罪,受這個苦呢?」

  如果她說其他話,我絕對不會讓她輕易地從我的身側擦肩而過。

  依依走到門口,披上了白色棉衣,握住了行禮箱的把手,拉開了房門,表情冷淡,說出的話沒有一點味道:「餐桌上有兩張雞蛋餅,一碗黑米粥,我怕涼了,還用碗扣著呢!算是我為你做得最後一頓飯菜。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以後就不要再聯繫了,拜拜。」之後,依依便走出了房門。

  我將手心撫在額頭上,輕輕地搖晃著腦袋,眼睛模糊一片。

  不對啊!不對啊!突然之間,依依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大清早的,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十一月的七點,天色才要漸漸亮起來,窗外還飄揚著雪花。

  當我再緩過神時,依依已經拉著行禮箱,穿梭在晨曦中,在院子裡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足跡,向大門口走了去。

  我痴痴地拿起了菜刀,很自然地在食指上輕輕地削了一下,鮮血滴了下來,手指也在疼痛。這是真的,這是真的。

  「依依----」我急忙拉開了玻璃窗,對著外面呼喚了一聲。

  之後,我只穿著保暖內衣與長褲,耷拉著拖鞋便向樓下狂奔而去。

  當我跑到大門外時,太陽露出了它的半張笑臉,但是,已經尋不到依依的身影。

  我穿著少量的衣服站在戶外為什麼沒有覺得寒冷?

  既然我的心是熱的,為什麼落在我臉上的雪花沒有融化?

  太突然了,太突然了,一丁點的徵兆都沒有。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走了,一段兩年多的感情就這樣沒了。

  讓我怎麼相信今天早晨的這一切呢?讓我怎麼向我的朋友們去講清楚這樣離譜而簡單的分手過程呢?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這樣簡單的。

  等等吧!

  或許晚上她就回來了。

  當天,我以很平常的心態叫著常有理的旦旦車一起去農貿買回來肉類蔬菜。

  一切都準備停當了,可是依依為什麼還沒有回來,真是急死人了。

  她的電話是關機,給文麗打過去,給雪姐打過去,她們都不知道依依的下落。

  這些姐妹不會騙我的,她們說不知道肯定是不知道。

  晚上,八點鐘,我的電話鈴聲響了,由於太期盼來電了,根本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起了電話,開口便說:「喂,有依依的消息嗎?」

  「小弟,明天你就要定婚了,我早點過去幫忙吧!」居然是潘天鳳。

  「是老姐啊!」我搖了搖頭,沉聲道,「告訴爸爸媽媽,定婚的日子再拖一拖吧!」

  「為什麼突然要改日子呢?爸媽這邊好說,親戚那邊怎麼辦呢?」潘天鳳一反常態,對定婚的事也關心了起來。

  「我給親戚們打電話說吧!」說完,我按了關機鍵。

  那天晚上,我一晚上沒有睡著。一個大男人,悄悄地流了一夜的淚。

  12月15日,一整天都在屋子裡,餓了就抓著一把生白菜蘸著醋吃,渴了就打開一瓶汾酒對著喉嚨灌。

  依依沒有回來,真的沒有回來。

  她走了一一

  她走了一一

  她走了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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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月16日,上午,十一點。

  「當,當,當……」有人在敲門。

  「浪浪,開門呢!」是楠楠的聲音。

  我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膀子,穿著檔口不是很緊的緊身保暖秋褲,像一個乞丐一樣耷拉著拖鞋,打開了房門,失魂落魄地注視著我的女神,搖著腦袋,瘋笑著。

  楠楠今天扮著淡妝,秀髮盤在了頭頂,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永遠是那樣的清純可人。

  「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楠楠注視著我這對無神的眼睛,微笑著說。

  我盯著牆角,慢慢吞吞地說:「不用了,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楠楠硬聲說:「我偏不走。」之後,用她那冰涼的手推開了我袒裸的胸膛,搶身進了房間。

  楠楠脫下羽絨服迭好後擱到了沙發上,找了個板凳,便在客廳的蔬菜堆里摘撿開了。

  「中午吃米飯吧!我給你炒幾個硬菜,嘗嘗我的廚藝過不過關。」楠楠背對著我,甜甜的回音。

  「楠楠,你還是走吧!」到了這個時候,我依舊抱著幻想,抱著希望,「我怕依依一會就回來了,萬一你倆撞了面,讓我怎麼解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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