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世方,我要殺了你!
2025-02-03 08:50:53
作者: 潘浪攜手依依
如果你與她吵架了,她會說,她是在跟她自己的孩子說話,然後,她就會以長輩的人際關係來壓制我和姐姐。然後,所有的親戚鄰居都會說我與姐姐不懂事,不尊重長輩。之所以,我這樣下結論,是因為以前就發生過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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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後,我哭著對媽媽說,媽媽,我想看電視。
媽媽也哭著抱著我的頭,流著淚說,媽媽沒有本事,不能給你們交閉路費。咱們惹不起他們家,就躲著點吧!
哭過後,我又站到窗戶外面往裡面看電視,只能看到模糊的圖像,卻聽不到聲音。
透過窗戶,我發現,馬世方端著的鍋是空的。而且,兩個小時了,也沒有見馬世方開始吃飯。
從那以後,我與姐姐就很少去正房看電視了,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馬世方的孩子長大懂事。
雪姐,依依,菲菲在聊家常時,問我,晚上看什麼電視?
我總是回答,我不喜歡看電視。
他們很不理解地說,還有人不喜歡看電視?真是絕種。
我沒有在騙他們,我是真的不喜歡看電視。
我的時間是用來筆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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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敘講完了,回到正題上吧!
「你媽媽就是一個撿破爛的,你爸爸就是一條看門狗。」馬世方咧著嘴,站在院台上衝著我與潘天鳳大喊大罵。
我的媽媽以前掃大街時,總會拎著一個布袋出面,回來時從馬路上撿一起飲料桶。
我的爸爸現在是保安。
奶奶坐在正房裡仿佛屋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乖乖地捏著包子,眼圈深陷,眼角呈現著愁苦,面色很是難看。
我剛邁上院台,便停下了腳步,抬起了拎著雞蛋的胳膊,瞋目強聲:「馬世方,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是十多年以來,我第一次主動和馬世方說話。
馬世方拉長了醜惡的嘴臉,奸笑了起來,擺出了戲子一樣的腔調:「只有當看門狗的男人和一個撿破爛的女人才能生下你這種娶小姐的貨色,怎麼我說錯了嗎?」
我將雞蛋與色拉油擱在了院台邊,前進半步,厲聲道:「馬世方,你罵我可以,怎麼罵都行,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你罵我的爸爸媽媽,欺負我的小外甥女。」
馬世方嘴角一撕,臉皮一抽,壞笑道:「我就罵,我就罵,你的爸爸是看門狗,你的媽媽是撿破爛的……」
進他們家院子時,爸爸媽媽再三囑咐我如果馬世方再對我與姐姐謾罵的話,要像從前一樣忍住了,看過奶奶後就走人,千萬不能發火。
可是,此情此景,我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無須再忍,無須再忍……
「馬世方,你這個人渣,我們一家人沒著你沒惹你,你已經欺負了我們家十幾年了,還不夠嗎?老子今天非殺你不可!」音落,我捏緊鐵拳,朝著這個心如毒蠍的惡婦便打了上去。
說打就打,你以為我開玩笑呢!
我在她的頭頂猛擊了兩拳之後,馬世方捂著額頭,大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啊!這家人瘋了!大人瘋了!孩子也瘋了,打人了!打人了!街坊鄰居快來看看呢!」
「不是我想打的你,是你想打我。你才故意侮辱我的爸爸媽媽激著我先動手,然後,你就有了自衛的理由。馬世方,你已經是四十我多歲的人,連一個孩子也不如。」我一手抓住她的頭髮,一手舉起鐵拳便往死里揍。
小外甥女放聲大哭了起來,潘天鳳看著我與馬世方廝鬥,流著狂淚,用教導的口氣,喝道:「馬世方,你從小就欺負我們姐弟倆這沒有什麼,你拿鐵鍬打我的媽媽也沒有什麼,你霸占了四分之三的老院子這也沒有什麼,畢竟我們是一家人,這些我們家都能忍。但是,你現在又欺負我的孩子,你還是不是人?還有沒有人性?是的,我的女兒與你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別忘了,我的女兒不僅是浪浪的外甥女,也是你的三個兒子的外甥女。打斷骨頭還連著筋,你永遠都改變不了這樣的家族關係。你這樣做並不是在欺負我們家,你是在給你自己的孩子作孽。」
「快住手,快住手。」只隔著一堵牆,爸爸聽到風聲後,第一時間便跑到了這邊的院子,說起來,爸爸已經三年沒有回到過這邊了。
媽媽也急匆匆地跑過來,抓著我的胳膊,大聲呵斥:「浪浪,她再壞再不對,也是你的長輩,你不能這樣。」
不一會,在鄰家打麻將的鄰居們全衝進了院子裡,李大和幾條壯漢硬生生地把我拉開了。
馬世方又恢復了奸詐的嘴臉,站在院台,披頭散髮地叉著腰,瘋笑了起來:「我再壞,再缺德,再不是東西,也是你親生生的嬸嬸,只有我打你的份,沒有你打我的道理。我有這個身份在這裡擺著呢!無論我怎麼罵你,怎麼欺負你,只要你敢動手打我,你就是大逆不道,欺師滅祖。你這個小神經病,敢打我,這個名聲今天就能傳遍全村,以後你更沒有人要了,看你怎麼討老婆,我要看著你打一輩子的光棍,我就是欺負你們家,我氣死你,哈哈!哈哈!」
奶奶在正房裡用粗糙而乾癟的像枯樹皮一樣的手緩慢地捏著包子,已然是老淚縱橫。想來,奶奶在這邊吃了不少的苦。
「你罵我可以,但是,你不能罵我的爸爸媽媽,不能罵我的小外甥女。老子當初不應該給你這個當花童,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進了我家門。都給我閃開,我要殺了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東西。」我的臉龐暴紅,從廚房裡操起菜刀便要向馬世方砍將上去。
這時常有理從他家飛撲了進來,大聲喝道:「浪浪,你幹什麼呢?快把菜刀放下。」
之後,以常有理為首,四五個壯漢為輔,死力遏制著我的雙臂。
就是拿刀了怎麼了?也這樣寫了,警察來抓我啊!
馬世方看著堵在人牆裡的我,繼續奸笑著:「呦,住上一個經適房就牛成了這樣,有本事你們家花個四五十萬在開發區買套商品房,有本事開輛十幾萬的小轎車回來眼紅我一把啊!受氣受了這麼多年,也沒有見你們兩個小雜種干出點什麼名堂啊!我不是在罵你們,我是在激勵你們好好賺錢,你們應該感謝我。」
馬世方繼續罵了起來:「你們小時候,我拿著鐵鍬打的你老媽在床上躺了半個月,是你家人傻逼沒有讓我賠錢。今天你把老娘打出了腦震盪,就得送上老娘去市一院看病,看老娘把你的老婆本訛光。一條看大門的哈馬狗,一個掃大街的撿破爛的,能生下什麼好玩意?老娘又罵你了,過來打我啊?鬼窮。如果不能住了,馬上從這個院子滾出去,給我家孩子騰新房。」
最後一句話才是馬世方今天要挑事的真正原因。
「有本事自己到外面買房子,在家裡跟自己家人爭,算什麼本事?」馬平方又喝了一句。但是,這句話好像是我要對她說的話吧?
我將菜刀扔到了地上,嘆了口氣,雙眼憋紅,喝道:「因為這幾間房子,因為拆遷時可以多換到平米,從我們小時候就開始你就欺負我們家,一欺負就是十幾年,至於這樣嗎?錢,房子,就真的這麼重要嗎?你想要,老子給你,老子不要。」
馬世方遙指著我的臉,吆喝了起來:「街坊們,鄰居們,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可是他自己說不要的,我可沒有逼他。」
爸爸吃力地攔著我,聽著這些話,直掉眼淚,從始至終沒有頂過一個字。媽媽怕小外甥女受了驚嚇,抱出了這個院子。
我的爸爸媽媽全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不能這樣的傷害他們啊!
潘天鳳這張嘴罵得真是毒,開口便罵:「馬世方,你爸跟你媽上床的時候,是不是沒有艹好,生下你這個狗也不如的噁心貨。」
「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當衝進的鄰居越來越多時,馬世方作出一副挨了炮彈的樣子,捂著腦門,呻吟著回了自己的房間,跟一大堆的街坊鄰居訴苦去了。
至於如何的誇大其詞,如何的添油加醋都由她去吧!
這時,奶奶把門推開了一半,站在門檻里,用沾滿麵粉的手抹了把淚,委屈而低卑地對我說道:「浪浪,你可憐可憐奶奶吧!你與鳳兒的心意奶奶心領了,你們拿著油和雞蛋回去吧!奶奶過得很好,謝謝你們了。」
我轉過臉,看到奶奶哀求而無奈的樣子,看到奶奶滿頭花白的頭髮,看到奶奶佝僂的身軀,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擠出了兩行熱淚:「好吧!奶奶,您保重,我們走了!」
第二天,在鄰居的勸解下,我向常有理借了兩千塊錢,常有理又開著旦旦車拉著馬世方去市一院,做了一個全方位的檢查,算是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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