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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 自願獻身

2025-01-31 13:05:44 作者: 小豬爬牆

  第一五零章自願獻身

  鳳傾玦站起身來,慵懶地坐在一側的竹凳上,望著四名少年,微笑著問道:「你們四人,想必已經知曉今夜到此是要做什麼了。我問你們,可是自願來的?」

  四名少年忙點了點頭。其中一名向前一步回道:「奴才知道。奴才自願獻身幫您練功。」其餘三名少年也點頭附和道:「奴才是自願獻身,縱死不悔。」

  鳳傾玦已經聽樺溪說起過,這四名少年都是他的屬下,他曾於他們有救命之恩,四名少年都是心甘情願獻身的。

  「既如此,我自然捨不得讓你們死!」鳳傾玦嫣然一笑,從衣襟中掏出來四顆嫣紅的藥丸,對他們道:「你們別怕,將這個藥丸先吃下,會讓你們更加地舒爽。」言罷,優雅地揮袖,四顆藥丸分別向四人飛去。

  四名少年忙伸手接過藥丸,捏在手中卻面面相覷,一下不知如何是好,猶豫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將藥丸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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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你們的衣衫脫去吧!」鳳傾玦伸指拔下頭上用來綰髮的珊瑚鳳尾朱釵,如水似墨的青絲瞬間披垂而下,宛若墨色流泉一般淌至腰間。她纖細的手指一勾,身上披著的大紅色纏枝勾蓮紋鑲白絨斗篷便褪落在竹凳上,露出那妙曼無雙的身姿。

  她接著又慢條斯理極其地伸指去解束腰。她的動作極慢、極雅,透著無邊的魅惑。

  終於,她解開了束腰,身上白底紅花的中衣襟便微微敞開,露出了裡面桃紅色的抹胸,整個人看上去既狂放頹廢,又香軟馥郁得好似要將人溶化在那裡了。

  她蔥白的指掩在胸前,微微側首。只見四個少年已經將外衫脫了下來,披著中衣站在那裡偷眼瞥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無法抵擋她的美色,眸中皆是驚艷的神色,而臉上皆都已紅透。

  鳳傾玦從竹凳上緩緩站起身來,長而黑亮的墨發柔順地披散在身後,她緩步向前走去,完美到近乎邪異的臉上掛著嫵媚的笑意。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口中默念著:「一,二,三,四,倒!」

  四名少年同時搖晃著撲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鳳傾玦蹙眉望著他們,漆黑的鳳眸深處划過一絲悲涼。

  她站定,伸手撩開寬袖長袍,光滑柔軟的錦繡衣衫便如雲朵般堆落在腳邊。

  她伸指挑開抹胸,褪下底褲,皎白如白玉雕琢般的女子胴*體便暴露在空氣中。只是現在這羊脂白玉之間有幾道殷紅的傷口,象條條血紅的水線。

  她跨過衣衫,走到池邊,抬腿慢慢跨進水中。

  熱氣氤氳的水流過她纖細的足腕,漫過她不盈一握的腰肢,沒過她胸前的嬌柔……一點一點將她輕輕地吞沒,猶如柔軟絲滑的綢緞一般包裹著她。

  淡淡的明月清光透過棚頂的縫隙落在她光裸的肩上,她浮在水池中,閉目,吸氣。

  外間的一切都在剎那間隔絕開來,而自身的一切卻格外地清晰起來。心臟的跳動,血液的流淌,呼吸的吐納,都纖毫畢現地讓她感受到。一股暖流從丹田緩緩升起,在全身經脈開始流淌,而照映在她肩頭上的月光好似生出了一股寒意,那股寒意慢慢向下開始散開。

  溫暖和寒冷,冰與火,內力中冷與熱開始交纏。

  之前與獨孤炎和火煊雙修給鳳傾玦帶來了極大的好處,鳳傾玦也不排斥這種修煉方法,但是,要是對陌生的男人,鳳傾玦還真是提不起興趣。所以,只好從他們身上取血修煉鳳訣,效果也是不錯的。

  鳳訣這武功很邪門,很陰損,但她沒有選擇,因為她活著,不是為了她一個人,而是為了萬千冤魂而活。

  沒有人知道她用的是這種方法,包括墨桓。所以她給四名少年吃下的藥裡面有能產生幻覺的藥物,他們昏迷前看到的一切,會讓他們產生和她在一起的幻覺。這樣,樺溪也就不會懷疑,她不能讓他為她無謂地擔憂。

  冷汗慢慢從鳳傾玦的額頭滲出,身上的血管也一條條地凸顯出來,詭異地跳動著。她移動身子,慢慢挪至四名少年仰躺的地方,開始去褪其中一名少年身上的中衣,準備從他身上取血。

  「哎呦,這是什麼鬼世道,連睡個覺也要被強迫看活春宮嗎?」一道慵懶邪逸的聲音忽然從水池邊傳來。

  鳳傾玦這一驚非同小可,原本放在少年身上正在解衣的手猛然一頓。

  電光石火間,她已經隨手執起了放在地上的繡花繃子,猛然在水中一卷一甩,水花四濺中,她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撲去。

  晶瑩剔透的水珠從水面上紛紛濺起,再化作霏霏細雨飄落。縹緲蒸騰的霧氣,猶若透明的輕紗在池水上裊裊飄蕩。

  一道絕美的人影破霧而來。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七彩的絲線,妃紅、艾綠、月白、鴉青、黛藍、流黃、明紫……

  其後便是一雙嫵媚的雙眸,漆黑眸底的星輝映著室內燭火,燃燒著酷烈的殺氣。

  一頭美麗墨發被真氣激盪得在身後張揚著四散開,如一朵怒放的墨蓮。

  鳳傾玦這一出擊,原本是下了殺手的,但是她卻突然收了手。

  光裸的纖足在池壁上一點,她生生剎住了步子,飛揚的墨發流泉般前傾,再徐徐飄落在身前。

  淡淡燭光流轉,映出她出水芙蓉般奪目的風華。

  她看到了那個人。

  諾大的竹屋內再無一絲聲音,只有池壁上冒出的泉水,發出咕嘟咕嘟的輕響。

  昭瑰公主這間竹屋很大,竹屋內除了中央這個白玉欄杆圍著的浴池,屋內擺設還著實不少。池畔四周擺滿了花盆,盆中花木有的只有尺許高,有的高盈三四尺。

  在一盆紅芙蓉後面,鋪著一塊厚厚的毛織氈毯,有一個人側臥在氈毯上。

  那人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慵慵懶懶地以手支著下頜側臥,一襲炫黑色絛絲織錦寬袍隨意披在身上,襟口半敞,露出裡面膚呈蜜色的寬闊胸膛和優雅的脖頸。未曾束髮,一頭漆黑的墨發隨意地披散在身上,透著散漫的不羈。

  修長的眉,絕美的眸,挺直的鼻,薄削的唇,這一切構成一張猶如白玉雕琢般精緻到絕美的面龐。

  看清此人,鳳傾玦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地方八成和她犯沖。如此隱蔽的地方竟然還會被撞見。

  那人身側放著一個小小的黑檀木案,上面放著一隻上好的白釉酒壺,一碟子糖醋花生拌熏干,一碟子泡椒鳳爪,一碟子紫薯春卷。

  那人手中正執著高腳酒盞,盞中盛著橙紅色酒液。

  鳳傾玦萬萬沒想到,她那邊赤身練功,調戲少年,這邊有人喝著小酒,吃著花生米,當看傻子般看戲。

  

  他何時來的?

  顯見的人家已經沐浴過了,那一頭墨發似乎還是半濕的。

  鳳傾玦可以肯定,他比她來得早,甚至比樺溪來得都早。樺溪來這裡探察時,他可能躲開了,及至她來後,又出來了。

  鳳傾玦恨得牙痒痒,但手中的繡花針終究沒有刺過去。

  之所以沒刺過去,一是因為此人著實殺不得,二是因為他那雙極其漂亮的雙目看上去竟然毫無神采,極其空洞。

  很顯然,他是瞎子。

  鳳傾玦不知他是何時瞎的,但他瞎了,也算老天開眼,不然不知這妖孽的男子要禍害多少清白的女子。

  雲長歌大約聽到鳳傾玦躍過來的聲音,修長的手一歪,酒盞中的水酒便傾灑在身上。他慌忙放下酒盞,伸手開始在地面不斷地摸索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鳳傾玦的目光流轉,看到距離他手掌不遠處有一桿竹枝削成的長槍。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鳳傾玦冷聲問道。

  她手指一彈,手中的十二根繡花針嗖嗖嗖飛了出去,刺中不遠處自己剛剛脫下的衣衫。手腕再一用力,衣衫隔著水池被拽了回來。鳳傾玦一展臂,紅衣翩翩披落在身上,將妖嬈動人的身軀完全裹住了。

  鳳傾玦上前一步,伸足一勾,將那杆長槍踢到了雲長歌身前。

  雲長歌摸到竹槍,舒了一口氣,拄著竹槍從氈毯上慢慢站起來。淡淡燈光下,整個人好似從畫裡出來的一般,雖說雙目並無神采,但眼角眉梢卻處處都是魅惑的風華。他雙眸微眯,唇角勾出一抹笑意來,看上去……勾魂攝魄。

  「來得不早,但足夠聽到一切不該聽到的。」低沉邪魅的聲音,帶著難以名狀的魔力。

  鳳傾玦氣得挑眉,終壓住了心頭的怒火,忽然想起,他看不見。這樣他就不知自己是誰,管他聽到了什麼都無妨。這樣想著,心頭的怒氣漸消。

  「無妨,隨你聽多少!」鳳傾玦淡淡說道。

  「那個,姑娘,方才聽你們的話音,似乎是要做什麼風月之事。方才聽那幾個少年如此心甘情願,感覺姑娘一定很美……其實,其實我也……」雲長歌頓了一下,修長的眉挑了挑。

  「你也什麼?」鳳傾玦有些疑惑地問道。

  「我也是童男子之身!不知姑娘可否讓我也……」

  雲長歌的話還未曾說完,鳳傾玦氣得幾乎暴走。

  我也是童男子之身!?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

  雲長歌要是童男子之身,母豬也能上樹了。

  「對不住,你太老了!」鳳傾玦壓下心頭的怒氣,笑吟吟地說道:「本姑娘喜歡年齡小一點的童男子。」

  雲長歌嘆息一聲:「你確定不考慮我嗎?」

  「確定!」鳳傾玦黑著臉道。

  「既如此,真是太遺憾了。雖說我目盲,什麼也看不見,但我這大活人杵在這裡總是影響你情趣的。這裡是清寧的別宮,想必你是她的客人,我就不打擾了,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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