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本事很厲害
2025-01-14 21:54:58
作者: 她的太陽
她居然搖了搖頭:「不要,楓,我以後白天不要再睡覺了。因為睡覺,我才遲到……社長,上飛機的時候,我沒有送他……
眼淚開始在紅紅的眼眶裡打轉轉。
「那,回家吧。我送你。」或許這是宮寒澈和她的問題吧,自己又要怎麼插手?
那天晚上,小淚坐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了,做了一個夢。
是宮寒澈和她在社辦裏吃午餐的回憶。
各色玫瑰花的香味仿佛彌散在初春微涼的空氣裏,熏出了她的眼淚。
第二天的景沙報上登出了警報新聞。
《宮少爺的小豆芽失寵,傷心恍惚。》
似乎學校裏的敏銳的小記者們嗅到了空氣裏的悲傷,看出了小淚的異樣,偷拍小淚恍惚的照片,圖文並茂地講述少爺即將又歸所有景沙少女所有。
少女們歡呼雀躍,暗地裡暗潮又開始洶湧。
晚上,雙生戀西點坊。
「小淚,做曲奇餅吧。」王鶯拉著她的手,哀求。
而她依舊有點出神:「曲奇餅?」
「對啊,。」王鶯明天的家政課作業,落在了小淚身上,她慢慢的走進了廚房。
麵粉,雞蛋,黃油,砂糖,牛……牛奶。
將桌上的王鶯放的材料混在一起,小淚用磨具壓出一個個玫瑰花的圖案,放開烤盤,塞進剛預熱過的烤箱裡。
坐在玻璃圓桌邊,小淚依舊出神。
分鐘後,空氣瀰漫出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王鶯吸吸鼻子,真的好香,到底是什麼味道?
烤箱的燈滅掉了,小淚戴上棉手套,取出烤盤,曲奇餅的樣子像是古銅色的玫瑰花,卻如同真的玫瑰花般散發著醉人的幽香……
王鶯嘗了一塊。
驚奇地睜大眼睛。
「這個……好好吃!」
不僅形狀和平時小淚做的不同,就連味道也改變了,唇齒間瀰漫著花香與奶香混合的味道,清新自然的口感。
「小淚?這個是……
小淚在玫瑰花的香味裏恍惚了一陣。
然後搖搖頭。
廚房裡的姚小戀大叫了起來:「奇怪,我泡的玫瑰花茶呢?」
玫瑰花茶……
小淚似乎反映了過來……
剛才找不到牛奶,就把桌子上牛奶杯裏的東西,全部倒進了麵團裏……難道因為這個關係,這個曲奇餅有了那麼特別的味道嗎?
王鶯望著剩下曲奇餅,幽幽地說:「看來,這個應該是小淚開發的新品,叫好了。」
令人迷醉的玫瑰曲奇餅,在一個少女的恍惚之間誕生。
周爾妮也處于思念的狀態。
周一個人坐在石凳上,麻木的看著戀人們一對對的經過,聊天,調笑……
「帶上你的小男朋友,滾出我的視線!」
驀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可惜,隻是幻覺。
有時候自然法則是那麼殘酷。
擡頭,落櫻化成雨化成雪,空氣中瀰漫淡淡的香味。
低頭,乾燥的泥地,骯髒的舊跑鞋,還有落櫻被踩後的一地狼籍。
思念總是在最浪漫最孤獨的時候萌發。
手機的鈴聲打破了午後的寂靜。
「餵……
周爾妮的聲音頹廢,無力。
「妮妮!」沙啞,帶著熟悉的磁性,期盼了好久,終於又一次聽到這個聲音,淚不自覺湧出眼眶。可嘴上卻依舊像插了把刀子。
「你就在夏威夷整天和一群光身女人混在一起好了,連電話都不記得打,想死是不是!」
電話那頭,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緊握聽筒,俊美的嘴角勾起一絲妖媚的微笑。明明知道她會生氣,卻依然戲謔的冒出一句:「對哦!這裡的美眉們長的漂亮身材也好。」
「你……
「怎麼?「喜歡在她語塞後帶著勝利的口氣說這兩個字,可惜這裡看不見她的表情,憋紅的小臉,瞪大的眼睛……
「我……很想……明。「
出乎意料,居然聽到意思啜泣,郁明的心突然抽緊,酸酸的感覺一下泛出心口,握著聽筒的手險些放掉。
「啊……妮妮,我也很想你呀!「這種話從前幾乎每天說遍,可這次居然可以那麼溫柔,柔的讓周爾妮肝腸寸斷。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我……
聽到門外匆匆忙忙的腳步聲,郁明匆匆的說:「我會儘快回來,妮妮,我很忙,會想著你,再見,有機會打給你。」
隨即……
嘟嘟嘟的忙音。
周爾妮握著手機,許久,淚洶湧而下。
夏威夷。
掛上電話,郁明恢復了原本的冰冷。
門被打開,林管家恭恭敬敬的說:「明少爺,老爺回來了。請你書房敘話。」
書房布置的極近奢華。
紫檀木桌椅,紅木書櫃裡的精裝書卻有了少許灰塵。
「郁嶺天,什麼事?」
郁明冰冷的吼著。
中年發福的大富翁郁嶺天坐在轉椅上,小小的眼睛寫滿了狡猾與陰謀。
「叫周爾妮,是吧?」他到是立刻切入主題。
郁明望著他,發福的郁嶺天手裡握著幾張紙。
「父親早年過世,後母親改嫁,被趕出家門,其實這個這個女孩子太普通了。」郁嶺天的口氣帶著奸詐。
「不用你管!」他口氣堅決冰冷。
「劉小姐,我已經幫你安排好。」
小姐?開玩笑,那女人都好幾了。
「你喜歡,你娶她吧。」他沒好氣的給了郁嶺天一記白眼,「你這次要我回來就是要告訴我這個?郁嶺天,你到底要幹什麼?」
郁嶺天沒有回答,隻是耐人尋味地搖搖頭:「有時候,固執不是好事。她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郁明的下顎繃緊。
從世界上……消失?
郁嶺天的做法,他領教過……沒情沒義的郁嶺天,什麼都做得出來。
「小子,你在外面胡搞有什麼意思?用你這張小白臉騙那些有錢的女人,絕對可以找個身價好幾十億的富婆。到時候……
「我是人!又不是什麼可以買賣的東西!」郁明怒吼。
「你?你會做什麼?能做什麼?你考試那次有得到過兩位數?又能不能自己養活自己?」郁嶺天冷冷地說,「你有的隻是這張小白臉。隻有靠臉吃飯。」
這次的要從金三角走私,必須花很多的錢,況且那個姓劉的富婆也不是很相信自己,倒是喜歡自己這個兒子,不如拿自己的兒子當作籌碼。
「靠臉吃飯?」郁明重複這幾個字。
「如果,小子還想這樣衣食無憂的過日子,最好聽老子的話,否則小心老子再也不給你一毛錢。」
窗外的沙灘是私人領地。
藍天白雲,澄澈的海水,可惜這樣美景的主人的心比墨汁還要黑。
清風吹來,腦子裡反覆出現郁嶺天的話。
「她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他狠狠拍向陽台欄杆。
「你有的隻是這張小白臉。隻有靠臉吃飯。」
郁明發現了自己的無用,居然連愛人也保護不了……
三天後。
機場。
春雨淅淅瀝瀝。
她在候機區等他,郁明知道。
遠遠的就可以看見她瘦小的身影,她的頭髮留長了,很漂亮。
她微笑著跑向自己,郁明棲息地看見她的笑容,甚至掛著快樂的眼淚。
可是他不能再看見她的笑容,也該忘記她的笑容……
初遇的公園。
周爾妮以為會是一個驚喜。
確實是一個驚喜。
他薄薄的嘴唇吐出五個字:「我們分手吧。」
原本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周爾妮甚至忘記要問原因。
他卻自言自語地回答:「我已經不再喜歡你,我已經準備和一位劉小姐結婚。」
我明明知道,你的輕佻,可是我還是不由自主地愛上你。你的世界沒有諾言,我卻……
春雨淅淅瀝瀝,打在新生的樹葉上。
她披肩的長髮,濕漉漉地貼在了臉上,三月的風依舊有些冷,可是已經是春天。
他看見她臉上,除去雨水還有另一種晶瑩的東西——眼淚。
更可怕的是,看見她的眼淚,他居然心痛。
努力壓抑心中的不忍,他聲音裏的冷酷,連自己都嚇了一跳:「以後,不要來煩我。」
他轉過身,期待她喚他的名字,可是又害怕看見她的表情。
他沒有聽見她的呼喚,隻有雨點打擊在地面上的聲音。
她什麼也聽不到,她的世界早已一片黑暗。
雨持續下。
將白色的毛巾放進冰水裡搓了搓,陶仙兒將毛巾擰乾,叠好,放在周爾妮的額頭上。
度,這個數字嚇壞了她。
周爾妮的身體一直很好,別說發燒,就連感冒也很少。今天的她,沒有了往日的笑容,臉色潮紅,嘴唇乾裂,
到底愛情是天堂還是地獄?
她用湯匙攪拌著砂鍋裏的粥。
空氣中彌散出來的香味,讓她有些出神。
周爾妮昏迷中依然叫著郁明的名字,這是她的心結吧。
關掉火,蓋上鍋蓋。陶仙兒脫掉圍裙,回到房間,打開電腦。
在界面輸入了幾個字。
周爾妮拯救計劃。
跳動的光標,黑暗的房間,眼鏡有些反光。她飛快地在鍵盤上輸入,直到最後按上+。才舒了一口氣。
三天後,終於雨過天晴。
學校的廣場,噴水池的水滴閃著光芒。
人工湖邊柳條隨風擺動,柳絮飛揚,蝴蝶蘭散發五顏六色,春天真的來了。
深吸一口氣,楚義達將手中用紙訂起的冊子放進書包。
然後摸了摸肚子。
快放學了,真的有點餓了。他從口袋掏出飯卡,向食堂走去。
皇舞學院的食堂,玻璃圓桌,包浩斯抗清烤漆白靠背椅,白色大理石地闆擦得乾乾淨淨。
還是上課時間,離開下午茶時間還有很久,食堂沒什麼人,空氣裏瀰漫著鬆餅的味道,和奶油的香味。
玻璃冰櫃裡,整齊地排放著各色蛋糕。
楚義達注意到窗邊的某個身影。
披肩的直發,嬌小的背影,滿是落寞。
楚義達慢慢走到她邊上,嚇了一跳。
玻璃圓桌上,各色各樣的吃的,蛋糕,冰淇淋,果凍,麵包,甚至有燒賣,鍋貼,包子……
「妮妮。」他喚她。
她擡起頭。
玻璃窗外的世界,落櫻紛飛,就連空氣裏也滿是曖昧。
嘴角邊是褐色的巧克力醬,眼神空洞,好像被抽去了靈魂。
這個人絕對不像平日裡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嫉惡如仇,兇狠彪悍的周爾妮。
他很心痛地看著她的表情。
有本書說過有一種異性間的友誼,會超越愛情,應該說得就是他們這樣吧。
「妮妮,不要吃太多,你還在生病。」楚義達是難得地體貼關懷。
周爾妮沒有說話,麻木地咬著手上的杏仁麵包。
「妮妮,和郁明學長分手了嗎?」他輕輕地說。
周爾妮停下了咬的動作,眼圈紅紅的,死死抓住軸上的麵包,仿佛那是一根救命稻草。
「妮妮,你會難過嗎?」楚義達似乎說了一句廢話。
似乎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楚義達低下頭:「妮妮,對不起。」
她望著他,低著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語氣裏的痛楚清晰可見:「難過的人是我,和你又有什麼關係?」
「和我……
楚義達愣住了。
「我不會有事的,義達,放心。」她微笑,可是眼角含著淡淡的淚花。
「做我的女朋友吧,妮妮。」他的聲音輕輕的,卻很堅定。
周爾妮愣著。
「我一直很希望,可以守護妮妮。」他繼續說,「我六歲的時候,就喜歡妮妮,以前妮妮是我心目中的英雄。現在輪到我,保護妮妮,我要給妮妮很多很多快樂。妮妮別再難過了,好不好?」楚義達一字一句地說了一大段。
她望著他,他站著,雖然不算高大,可是伸出的手已經夠大夠溫暖了。
她笑了,很慘澹,可是眉宇間洋溢出一種幸福,有時候,很多東西,在你的身邊,你卻忘記來,可是它從來不曾離開。
然後點了點頭。
當友情升華成了愛情……
這時可以一起面對痛苦悲傷,害怕。
周爾妮的心裡升起了暖流……
「話說……妮妮……我可不可以吃這個果凍?」楚義達就是有這個本事……
翻臉如翻書,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周爾妮有點哭笑不得。
那天放學的時候,郁明看見門口熟悉的身影,一個個子不高的男孩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在說什麼,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楚義達。
自從第一次在公園遇見他,郁明就極端討厭這個男生。
他們站在了校門口了。
突然楚義達回過頭,對著校門大聲喊:「周爾妮是楚義達的女朋友!楚義達喜歡周爾妮!!!!!」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郁明看見楚義達對他挑了挑眉。
然後……他居然親上了周爾妮的臉頰!!
那天晚上郁明的心情差的可以,連續灌了罐冰結,然後倒在窗台上呼呼大睡,一個不小心跌進了天井,摔得渾身疼。
第二天下午四點。
陽光已經微微西斜。
手捧著蛋糕的周爾妮向話劇社方向走去。
凝乳蛋糕是西班牙藝術蛋糕的精品。
點綴著新鮮的櫻桃,白巧克力,晶瑩剔透很是誘人。是義達喜歡的吧!打從有記憶開始,義達就喜歡蛋糕,什麼蛋糕都喜歡,德國浪漫之路蛋糕,法國宮廷蛋糕……
蛋糕是他的生命一般。
而現在,她是他的生命了。
桃花飄出的淡香混合凝乳蛋糕輕乳酪的奶香,有種曖昧不清的味道。
一瞬間,一隻大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周爾妮一驚,擡起頭,是熟悉的冰冷眼眸,他有點瘦了,絲毫沒有了往日的油腔滑調,眉宇間更多的是悲傷……
「幹嘛!」周爾妮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沒有抽回自己的手,隻是出神地望著她。
「放開我!」周爾妮用力甩掉他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這是她第一個愛上的男孩,也是第一個讓她傷痛的男孩。他時而妖媚,時而憂傷,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什麼明明還沒有了解,就已經深深被他迷住。
「拿蛋糕砸我啊!」他的聲音低低的,周爾妮沒有回答,他咆哮起來,「拿蛋糕砸我啊!」
「你不是以前直接拿蛋糕向我砸過來的嗎?現在為什麼不砸了?難道,我都不值得你砸了?難道我就和飛過的蒼蠅一樣,你直接就無視掉了嗎?」
風輕輕吹過。
醉人陽光照射著兩個人,微風輕拂。
「為什麼還要來找我!本來我們就不可能在一起。以後不要找我,好不好?就當不認識我。」周爾妮咬著唇。
周爾妮認輸了,她害怕看見他,因為現在看見他,還是會忍不住想哭。她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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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跑進花園,郁明呆呆佇立原地,在暖陽下,孤獨發呆。
曾經我對你的思念,你冷漠地說,明明白白地告訴我,你已經不再喜歡我,可是我很賤的還是喜歡你,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
東京瑰景苑。
書房的門被推開,鋼琴邊的少年停下手指的動作。
琴聲,戛然而止。
「的《》,軒,你的心就那麼悲涼?」粉衣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書房門口,依靠著紫檀木門框。
「哼。」這算是宮寒澈的回答。
「東京的春天很美。」她走進書房,「難道,你就那麼想念那個人?」
「夏思沁!」宮寒澈低吼。
「。小淚。」夏思沁似笑非笑,「我隻是離開一年,沒想到,改變了那麼多。小夜告訴我……」
「閉嘴!」他大聲吼,整個書房一片寂靜,可是短暫的寂靜後,她突然再次開口:「你真的喜歡她?」
宮寒澈沒說話,或許表示默認。
「你不覺得這次的事情很奇怪?其實也不算是大事情,為什麼急著用電話催你來日本總公司?」夏思沁整理了一下劉海。
宮寒澈沒有說話,心裡隱隱約約的不安。
「我記得當初我和你隻是有那麼點小關係,那些碎玻璃,膠水,醋,毛毛蟲,就接連不斷,你那麼寵愛的她,就不怕你不在的時候,她會被折騰死?」
宮寒澈合上琴蓋:「你叫我怎麼辦?這裡的事情不要處理嗎?」
「田小勉每天都要帶著網球社集訓,電話裏小夜告訴我的。」夏思沁望望指甲,「已經沒人可以保護你的小公主了。」
「周爾妮不會允許別人碰小淚的。」
「知道嗎?周爾妮和明分手了,自己都差不多隻有半條命。」夏思沁搖搖頭,「你的情報還真是……
「那麼……
「放心,我下半學期沒有課需要修學分,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夏思沁微笑,「我相信,你相信我。」
第二天,皇舞學院。
田小淚呆呆坐在樹下,五天了,社長是不是還在生氣?不然,為什麼……沒有聯繫自己?
陽光很好,讓人睜不開眼睛。
小淚擡起頭發現三個女生將自己圍在了中間。
一個波波頭化濃妝,一個個子高挑,一個卷頭髮。
「你們?」小淚的眼睛裡寫滿了恐懼,這三個人來者不善。
「你也有今天?賤女人,今天隻要你把頭上的髮夾交出來,放過你。」高挑的女生說。
波波頭女生大喊:「沒錯,快交出來。」
「不行,這個是我的。」小淚用手捂住頭上的。
「比利時最著名設計師,全世界限量三件的東西,配你亂七八糟的頭髮,太噁心了!」捲髮的女生惡狠狠地喊。
高挑的女生伸手去奪,小淚一口咬傷她的手指,雪白的指腹印出一圈鮮紅。
「打!」高挑的女生發號施令。
樹下三個少女對一個嬌小的少女拳打腳踢,嬌小的女孩似乎護著什麼,任拳頭落在自己的背上,頭上……
「住手。」
響起輕輕柔柔的聲音。
樹下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少女。
粉色毛衣,白色的蛋糕裙,白色公主鞋。
優雅地微笑著,仿佛打架在她眼裡不是那麼一回事。
「關你屁事啊!」波波頭女生破口罵。
那個女孩不理會波波頭女生的大罵,輕柔地說:「為了搶這個髮夾,你們需要這樣嗎?」
三個女生望著她。
「確實,很漂亮,。不過……你是老大吧。」她望高挑的那個女生。
那女生冷冰冰地說:「幹嘛?」
「你們搶了會怎麼樣?」她繼續輕輕柔柔地說。
旁邊樹林飄來幾片落櫻。
「賣掉,分錢?我相信不會吧。你們不缺錢。」她轉向另兩個女生,「你們覺得你們老大,會把宮少爺的禮物送給你們嗎?別傻傻的給人當打手了。」
那兩個女生盯著高挑的女生。
「做女人別太膚淺。用再深層的保濕霜也是沒用的。」粉衣少女望著天,眯起眼。
「老大……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老大?」捲髮女生問。
「我……
高挑的女生語塞,瞪著粉衣少女:「關你什麼事?連你一起打!上!」
兩個女生真的舉起的拳頭。
「等等。」粉衣少女擺擺手,「她為什麼不打我?叫你們來打我呢?不要傻傻地讓人利用。」
她蹲下,扶起小淚。
「這個東西,真的比你的命還要重要?」
小淚眼眶紅紅的,吸著鼻子:「社長,要我保管好。」
「他人呢?」她問。
「不……知道。社長不理小淚了。」小淚哭得更厲害了。
「誰說他不理你了?」她問。
「嗯……沒有人……我感覺他……嗚嗚……
小淚皺著鼻子,哭了起來。
「放心吧,他很想你呢,隻是很忙。」
「你聯繫得到社長?」小淚雙眼發光。
「嗯。算是吧。」
「可不可以告訴他,小淚很想他,小淚有好好保護社長送的東西。」小淚伸出手,在陽光下,散發柔和的光芒,「小淚有好好保管社長的東西,沒有掉。」握著,額角還淌著血,臉蛋髒兮兮的,米白色的毛衣上好幾隻腳印。
「這話,還是你自己告訴他比較有用。」女孩子微笑,「初次見面我叫夏思沁。」
夏思沁……三個女生全都站在了原地,她就是夏思沁,她回來皇舞學院了?傳說中和宮寒澈走得最近的女生。
「我不喜歡見血,你們走吧。」夏思沁聳聳肩。
三個女生逃之夭夭。
扶起小淚,夏思沁立刻撥電話:「艾瑪,我是夏思沁,你叫保羅查查,是誰今天找田小淚的麻煩,一共三個女生,接下來叫保羅搞定,下手要……狠。」
掛掉電話,她笑得滿面春風:「你是軒最最寶貝的——田小淚。我該走了,自己小心。」
深夜。
公園的小路空無一人。
路燈發出昏暗的光,隱隱透出危險的信號。
晚風吹過,枝頭亂舞,落櫻飛揚。
她慢慢伸出手,似乎想要接住墜落的美好。
粉色的連衣裙,白色毛衣,的網球包,長發束成一個松松的辮子,斜斜地散在胸前。
這一刻,她臉上洋溢出某種微笑,可是卻被一個粗暴的聲音打斷。
「江湖救急!」三個從黑暗裡蹦出來的男人,帶頭的是個彪形大漢。
她不知是確實不知道,還是裝傻,淡然地微笑,問「什麼急?」
另一個麻臉的男人火了:「把錢包和值錢的東西交出來!」
「錢包是空的,一分錢也沒有,值錢的東西……好像沒有人會大半夜帶在身上吧!」她依然平靜地微笑。
「我靠!臭娘們當老子假的啊!」彪形大漢火了,「小四扒她衣服,看看有沒有值錢東西!」
「好啊!」最後一個男人,略略有些禿頂,年紀卻不是很大,昏暗的燈光下,表情更顯猥瑣。
彪形大漢輕易地掐住她的脖子……
死變態姚小戀!
這是田小勉在心裡咒罵的第次。
春天的晚風依然帶著冬的涼意,他重重打了個噴嚏。
穿過花園就是家了,要好好睡一覺!死變態姚小戀!他又咒罵了第+次,吃那麼多薯片,大半夜居然胃疼?害得家裡唯一的「男丁」穿著皮卡丘睡衣(寶貝妹妹買的。),差點被藥店守夜的老頭子笑死……
這是在幹什麼?
兩個男人圍著一個女孩,另一個在翻一個皮包,襯衣,裙子,內衣,撒了一地。
田小勉依然發揮英雄本色,大吼一聲:「住手!」
那些流氓前一秒還是心虛的轉過頭,後一秒居然發出一聲大笑。
「靠!小四,他是不是腦殘啊?半夜穿成這樣跑出來?」
「大哥,這傢夥八成是智障,還以為自己是大俠!看看他那件衣服,玩也沒這樣的!」
「大俠?這是幾?」麻臉揮揮一根手指,「跑你媽懷裡喝奶去,別妨礙大爺們做事。」
田小勉的火氣頓時爆發,他一拳擊向那張滿是麻子的臉,又用手肘捅向禿子的肚子。
可是彪形大漢已經舉起鋼棒,向田小勉的後腦勺揮去。
說時遲那時快,另一個東西已經砸向彪形大漢的腦門,聲音很大。
是那個女孩子。
她以一個反手擊球姿勢打中了彪形大漢。
飄落的櫻花模糊了她的樣子,隻是見她手中握著網球拍,拍框上是觸目盡心的紅色……
警察局。老李嘆口氣。
原本以為今天晚上平安無事,可是一個電話驚醒了他甜甜的夢,當他望向牆上的鐘,時針正指向淩晨點。
更不可思議的是,一個穿著幼稚睡衣的男孩子,還有一個頭髮披散,衣服有些零亂的女孩子,居然把地頭蛇虬鵬,還有他最鐵的兩個兄弟,小四小六拽到了警察局。
他審視過虬鵬頭上的傷,下手挺狠,具體是他們攔路搶劫那個女孩,那個男孩見義勇為。老李不免感嘆兩句:「小夥子,見義勇為是好事,可是下手別太狠,差點鬧出人命,要不是正當防衛可是要坐牢的!」
田小勉納悶的睜大眼睛,回答:「不是我打的,是她!」
少女坐在沙發上,表情很淡然,說:「是我。」
老李雖然有些驚訝,還是繼續嘮叨:「小女孩子家,半夜三更的出來瞎跑,本來就很危險,知不知道,外面亂得很?」
她口氣淡淡地:「大叔,這沒什麼,他們比起義大利的****,差得遠!」
老李的眉毛打起結,心想:這丫頭口氣倒不小。
「好吧,你們家人來就可以回去了。」兩個都是未成年人,也不好說多。
豪華的奔馳停在了警察局門口,老李不免咂舌,這兩個小鬼裏居然還有一個是大戶……
下來的一個頭髮微白的中年人畢恭畢敬地向少女鞠躬:「歡迎回來,夏小姐。」
「你……是軒的管家……那個汪管家?」田小勉還算認得人。
「是的,田小勉少爺。」汪管家畢恭畢敬地說,「半夜,您上車吧,我順道送您回去。」
「好。」田小勉想起藥的事,估計現在的姚小戀已經疼得口吐白沫了吧。
「你好,初次見面,我的名字叫夏思沁。」少女的微笑深不可測,她順手理了理劉海。
折騰了將近一夜,一到學校,田小勉就翹了課,跑進樹林,坐在櫻花樹下補眠。
風吹過,傳來一陣幽幽的櫻花香。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粉色外套,白色裙子,白色高跟鞋,黑髮隨風飄揚。
田小勉以為是夢見了女神,迷迷糊糊感覺到她緩緩伸出手,撫平他被風吹亂的捲髮,然後離去。
「聽說我們班級有轉校生。」周爾妮坐在桌上,腳晃動著。
「可是,我聽說,宮寒澈的未婚妻要轉來我們的學校。」仙兒說。
「難道……
楚文俊的布丁噎住了喉嚨。
「小淚?她危險了!」周爾妮望望窗邊的少女。
那個人會不會弄死小淚啊?
「先別急。」還是仙兒冷靜,她拍拍楚文俊,讓他把布丁咽下去,然後說,「這個不一定是同一個人吧。」
「可是學期都快進行了一半……居然有轉校生,這已經很奇怪了,有時我們班。明擺著衝著小淚來的。」周爾妮雙手抱胸前,「不過沒關係,有我在!」
她一幅大英雄的樣子。
上課鈴響了,楚文俊抱著他的點心盒子迅速閃人。
走進來一個女孩子,小淚瞪大了眼睛,松松的辮子,若有若無的微笑,是昨天那個夏思沁!
「這是新來的同學,夏思沁。」那個介紹的聲音細細柔柔,「而我,是你們的新老師。」
陶仙兒愣了愣,她就是傳說中的夏思沁,全校公敵。
「我的名字是早乙女奈奈。」新來的班主任在黑闆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是這個班級新的班主任,來自日本,多多指教。」
早乙女奈奈看上去年級並不大,美麗的臉龐,驕人的身段,班裡幾乎每個男生嘴角都掛上了哈喇子。
陶仙兒的視線,卻沒離開過她。
夏思沁,和宮寒澈走得最近的女人,果然來這個班級了,她的目的……是小淚,絕對是!她就是那個未婚妻吧!雖然……給人種怪怪的感覺,不過還算是有大小姐氣質。女人是陰險的,她不是好人!
陶仙兒心中斬釘截鐵,臉上卻是不露聲色。
下午就傳來消息,夏思沁在宮寒澈不在的時候,代理皇舞學院高中部學生會主席。
可是第二天,陶仙兒發現自己判斷失誤了。
從網絡上查到集團的少爺,早年已經與奈美集團公司千金訂婚。奈美集團是日本早乙女氏的家族企業,未來的紀太太,是歲的早乙女奈奈。
也就是高一()班新的班主任!
雙生戀西餅屋。
「姚小姐,這是日本空運的新鮮明太子三明治。」艾瑪將手上的盒子放在桌上。
「社長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小淚最在乎的還是這個。
「後天。」艾瑪笑著說,「夏小姐和少爺聯繫了,已經確定了。」
「哦,這樣啊。」小淚垂下頭,「社長怎麼不和我聯繫……
「少爺很忙呢。」艾瑪還是那樣標準的微笑。
這時有人推開門,嘴裡還不停罵罵咧咧:「靠,腦袋是不是有屎啊!白癡。」
敢那麼說話的女孩隻有王鶯和周爾妮。
「操!手機又沒信號!」王鶯一屁股坐下,翹起腿,「小淚,我心情不好,給我冰咖啡!」
「好!」小淚先跑到樓上,把盒子塞進冰箱,又跑下樓,趕忙給王鶯泡咖啡。
「你站那裡幹什麼啊?」王鶯不爽地看看艾瑪。
「我,沒什麼。小姐。」艾瑪微笑回答,純屬禮貌,卻讓王鶯更不爽。
「幹嘛一副那麼有教養的樣子?」王鶯站起身,「我最討厭裝的女人。穿那麼搞笑,你拍戲嗎?」
「不是拍戲,這是女傭裝扮。小姐。」艾瑪還是很有教養的回答,這使王鶯更加不爽,她本來心情就不好。
「噁心不噁心啊?你提供什麼服務的?********?」王鶯看艾瑪還是不動聲色,更氣,直接伸手朝艾瑪的臉上打去。
艾瑪沒有想到她會打人,沒有躲閃,一巴掌直接打在臉上,左邊臉頰火辣辣地疼。
小淚驚呆了,趕忙阻止王鶯:「小鶯你幹嘛啊!」
王鶯狠狠對艾瑪說:「有本事收起你的教養和我打一架!來啊!」
艾瑪忍著眼淚,擠出微笑:「姚小姐,少爺委託的東西已經送到,我告退了,說完便推門出去。」
晚上,書房。
「夏小姐,阿薩姆奶茶不加糖。」
夏思沁坐在宮寒澈平時的位置上,看著書,她擡起頭的時候嚇了一跳,問:「艾瑪,你的臉怎麼了?」
艾瑪在瑰景苑屬於高級女僕,和一般下人不同,可以說除了汪管家,她服務年限最長。
歲就進入瑰景苑,如今已經差不多個年頭。
「沒。夏小姐。」艾瑪沒想到夏思沁的眼角那麼尖。
「老實說,誰打的你。」夏思沁看著那座微紅的五指山,心中頓時升起無名火。
艾瑪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夏思沁淡淡地笑了:「還真是囂張啊,軒的人都敢打,看來教訓教訓,是逼不得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