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唯一的愛

2025-01-14 21:55:00 作者: 她的太陽

  喂,保羅,幫我調查,田小淚的一個朋友,叫做王鶯。儘快給我報告。」夏思沁說完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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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羅屬於****人物,每次出動保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她生氣了,一種是事情搞大了。不過無論是那一種,王鶯都完了。

  兩天後,宮寒澈回到學校。

  小淚總算見到日夜思念的人,像是只小貓,抱著宮寒澈的手臂蹭了半天。

  宮寒澈也聽到了艾瑪挨打的傳聞,問夏思沁什麼想法。

  夏思沁淡淡地說了一個字:「死。」

  宮寒澈白他一眼,然後跑去陽台,饒有興趣地給小淚梳辮子。

  和小淚在一起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無憂無慮。

  第二天,下午。

  下課後。

  男子網球社。

  幾乎整個網球社都沉浸在一種古怪的氣氛里。

  寬大的片場地上,只有兩個人。

  少年白色的恤,臉上的表情既有興奮又有擔憂,他猶豫地望著對面的少女,問:「真的可以嗎?」

  她嫣然一笑:「為什麼不可以?」

  白色的恤,粉色短裙,襯出優雅的身材,她玩味地將明黃色的網球拋起,又自然地接住。

  「可是……

  即使田小勉也發現了其中的不妥,對方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孩子……

  「沒關係,發球吧!」她將球拋向他。

  當宮寒澈悠閒地和小淚喝過下午茶,來到網球部「主持大局」的時候,幾乎所有部員都陷入了「恐慌」。

  網球場的外面圍著很多人,基本上都是網球社社員,空曠的場地里,只有兩個人。

  「夏思沁!!!」宮寒澈的額頭爆出幾根青筋。

  她了,她就不能少搞點事情嗎?

  所有人都停下了,田小勉望著宮寒澈,興奮地說:「軒哦!你的這個朋友好厲害哦!她球打得很好的!而且,軒,她有去過很多很多國家的,什麼事情都知道!」

  「那當然了!小落姐姐可是很厲害的!」不知何處躥出的宮寒夜乖巧地拉著夏思沁的手,「就連我哥哥都……

  「宮寒夜!!!」他的吼叫提高了兩個分貝,就連地都震了。

  「嗚!小落姐!」宮寒夜趕忙躲到夏思沁身後。

  「別那麼生氣,小心結石。」她倒是一點也不害怕,轉了一下球拍,「只是借你的場子打場球,至於這樣嗎?」

  「借場子?會搞得網球部的多人在外面那樣站著?你到底要怎麼樣啊!」宮寒澈的口氣已經差不多變成了哀求,這個女人,他知道的,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

  「我,沒有說不準他們進來啊?對不對?」她對旁邊的一個部員嫣然一笑,「我有嗎?」

  那個人趕忙搖頭。

  「我就說嘛!明明沒事,幹嘛呢!我可是和平主義者,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她將球拍放進包里,轉身對田小勉說:「我走了,明天見吧!」

  當她路過宮寒澈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記得叫汪管家做西洋牛肉。晚上我會回來吃飯的!」

  所有人耐人尋味地看著這一幕,一個人終於忍不住,「噗哧」一笑,被宮寒澈狠狠一瞪,立即石化……

  這個夏思沁,傳說中宮寒澈的人,她看中田小勉了?

  次日下午。

  皇舞學院門口的咖啡館。

  「特別嗎?大英博物館有全世界最多的木乃伊,還有很多漂亮的珠寶之類,裡面簡直就是古埃及的再造版呢!」

  聊得正開心的男女,身上的皇舞學院制服很引人注目,少女的微笑似乎總是保持一個角度,明明是黑眼睛,黑頭髮,卻散發一種異國氣息。

  「哦!那你也知道羅浮宮嗎?」

  「是啊,那裡面有點陰森呢!不過呢,很多藝術品,我個人很喜歡那幅《吶喊》,雖然畫面比較抽象!」

  少女隨意玩弄吸管的套子,樣子優雅。

  突然有人在桌子前停下。

  兩個人抬起頭。

  是個女孩子,平劉海,眼睛裡滿是怒意。

  夏思沁詫異地望著她,田小勉似乎沒大腦,喊道:「小鶯,你也在這裡哦!」

  她沒有回答他,注視著夏思沁。

  披散的黑色長髮很飄逸,她始終帶著微笑,不算漂亮,不貴看看氣質應該是個千萬身價的大小姐吧!

  「你是女人?」王鶯明顯有點緊張,把話都說錯了。

  「嗯!對!我是女人,你不會告訴我你是男人吧?」夏思沁用手托著頭,慵懶地說。

  旁邊有人竊笑。

  王鶯憋紅了臉:「我不管你是誰,我要向你宣戰。」

  「宣戰?」田小勉蝦了一跳,「小鶯你認識落櫻?」

  這句話似乎很拗口,田小勉卻說的一字不差。

  王鶯退了他一把:「你別管!」

  粗神經的王鶯不會在意有人想要田小勉,可是面前這個人,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樣子,真的很令人討厭!!

  「要戰什麼呢?」她繼續微笑。

  「隨你說!」

  「那好啊!微觀經濟學和宏觀經濟學好了,要不線性代數,微積分,德語,法語,英語,西班牙語,阿拉伯語都可以。」

  王鶯臉一紅。

  「這樣吧,我接受你的挑戰,至於挑戰什麼……就由老天定好了!」

  王鶯很有氣勢說:「好」

  卻不知面前這個面帶微笑的少女是智商的天才。

  結果經過多方商議,比試項目居然選擇了愛心便當。

  晚上的雙生戀西餅屋。

  「不對啦!母鳥,不可以那麼放蔥進去的啦!」面對王鶯的笨拙,周爾妮幾乎暴跳如雷。

  「對不起,我不知道啦!我把它們撈出來!」

  「算了!小鶯,快點,蛋皮焦掉了!湯也滾了,快關火!」小淚也在旁邊「好心提醒」。

  王鶯望著爐灶上的東西把勺子丟在灶台上,關掉火,唉聲嘆氣。

  「小鶯……怎麼了?」

  「小淚,我學不會的。」她坐在了地上。

  「可是這個題目不是你選的嗎?不會為什麼要寫?」周爾妮的口氣裡帶著深深的埋怨,卻依然聽得出關切。

  「我想她一定不會。所以……

  「這你就錯了。」陶仙兒不知何時從房間裡出來,手上握著資料。她坐在沙發上,「夏思沁得到過巴塞爾大學低屆美食節的冠軍。」

  「巴塞爾大學?什麼東西?她不是牛津大學的嗎?」周爾妮來了興趣。

  「巴塞爾市,瑞士與法國、德國接壤的城市,她歲進入巴塞爾大學,半年後被一個牛津的教授看中,破格進了牛津大學,在那裡,她真的是個傳奇人物,測試下來智商起碼。」這估計是陶仙兒看到過最恐怖的一份資料。

  「那小鶯豈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小淚眨巴大眼睛。

  「其實……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呢!」王鶯有點出神,「一直以為會在自己身邊的一個人突然,要不在了,會感覺怪怪的,我偶爾和小勉哥哥吵吵架,雖然會說他笨,可是心裡……他就像空氣……我好像已經離不開他了,怎麼比,都是那個夏思沁,比我強,比我漂亮,比我聰明……

  「小鶯……

  小淚抱著她,「我哥哥應該也比較喜歡你,因為你們認識那麼多那麼多年了!」

  小淚知道王鶯雖然說話難聽,容易發脾氣,可是也算心地善良。

  瑰景苑。

  廚房,艾瑪將便當盒蓋好,遞給夏思沁。

  「你做得肯定沒問題,艾瑪。謝謝啦。」夏思沁微笑,「你知道的,我可是超級手笨。」

  「夏小姐,為什麼要和女孩子比賽?」艾瑪問,「是因為……

  「因為,很好玩。」夏思沁吐吐舌頭,「好久沒有那麼好玩的事情了。」

  「是因為她打我嗎?我是下人,被打是應該的。」艾瑪低頭說,「我不恨她。當時她心情不好。」

  「艾瑪,誰說你是下人?你看整個瑰景苑,誰把你當作下人?軒,小夜,還是其他人?沒有人天生低賤,卻有人自視過高!」夏思沁認真地說,「我要和她較量較量,告訴她,什麼才是真的高人!

  第二天,中午。

  天台。

  艾瑪臨時支起一張桌子。

  烤芝士蛋糕,涼拌色拉,炸豬排,紫菜包飯,法式蛋卷,草莓可爾必思。

  色香味俱全。

  另一邊,有點焦掉的紅燒雞翅,似乎沒有炒熟的青菜,蛋包飯上的番茄醬明顯擠得太多,蛋皮也有點焦……

  很拙劣的樣子。

  料理要看色香味,從色方面,王鶯就輸掉了。

  田小勉驚訝地望著桌子,雖然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做的,可是……

  他緩緩舉起筷子。

  宮寒澈在旁邊面無表情看著,小淚有些緊張,手握著拳,夏思沁得臉上依然笑如春風,王鶯額頭上已經冒出幾粒汗珠。

  明明知道自己得勝的概率為。,可是王鶯依然希望奇蹟出現……

  :分。

  筷子伸向色拉。

  迅雷不及掩耳,一聲怒吼劃破天際:「楚義達,有種站住別跑!」

  一個披肩發的女生追著一個個子不高,白白嫩嫩的男生,男生臉上滿是驚恐,喊著:「對不起,我錯了!妮妮!」

  「站住!」周爾妮的吼聲驚天動地,動作也非常迅猛,眼看就要追到楚義達,她伸出一隻手拽他的衣服,楚義達嚇得往前一用力,差點摔個狗吃屎,卻撞上了艾瑪搭起的桌子。

  哐啷啷!!!

  所有的美味佳肴,全都孝敬了土地爺。

  夏思沁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其他的人卻似乎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楚義達的眼角鼓起兩個淚泡,一副手了委屈的樣子。

  沒人說話,田小勉的筷子還舉在半空,宮寒澈皺皺眉。

  看來這第一場比試就這麼流產了。

  第二場比試商議決定為網球,次日下午進行。

  第二天。

  晴朗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

  網球場原先應該是訓練的時間,那時卻只有寥寥幾人。

  這場比賽沒有懸念吧。

  夏思沁的實力,雖然一般,可是從王鶯的握拍姿勢看,就知道她是百分之八百的外行人。

  場中央的兩個少女面對面,一元硬幣被高高拋起。

  正面。

  夏思沁發球。

  只有二十分鐘,夏思沁就以—拿下第一局。

  第二局依然進行的毫無懸念。

  夏思沁的擊球個個到點,而王鶯,只有在底線和網前,疲於奔命。

  一個漂亮的截擊,第二局又將結束,夏思沁的局點,也可以說是賽點。

  陽光如此燦爛,林蔭大道漂亮片片落櫻。、

  王鶯嘆了口氣,也許不是每次都有奇蹟。

  可是,或許是她運氣好,或許是老天爺的眷顧……

  夏思沁的網球拍,一根拍線緩緩斷裂,隨即第二根……

  望著球拍甜點區上的大洞洞,夏思沁沒有說話。

  靜靜將拍子塞進包里。

  第二場的比試又沉默告終。

  瑰景苑。

  「到底這次又是誰的主意?」宮寒澈回去便質問宮寒夜。

  宮寒夜吐吐舌頭。

  「就知道是你。」宮寒澈坐下。

  瑰景苑的,只有宮寒夜下得了手。

  「不想看小鶯姐姐和小勉哥哥分開啦!小淚姐姐說的,仙兒姐姐想的辦法。」

  又是陶仙兒!宮寒澈低低咒罵,這個女人詭計多端,平時倒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

  「那落怎麼辦?」宮寒澈冷冷地問。

  比起王鶯那個粗魯的丫頭,宮寒澈更偏向於夏思沁,畢竟認識了很久,而且個人覺得他還是個不錯的女孩,就是嘴毒,不過堂堂宮寒澈大少爺雞婆到管這種事情,太丟人了吧。

  「小落姐,小勉哥哥那麼呆不合適她啦!」宮寒夜縮手縮腳,她也說不清怎麼回事,只是隱隱覺得夏思沁並不是那麼喜歡田小勉。

  「哼。」這算是宮寒澈的回答,管他什麼事呢?他的任務,是要管好他的皮卡丘寶貝……

  兩個英的較量繼續,這是……已經到了最後階段。

  瑰景苑。

  「軒,可不可以問你借個小東西?」宮寒澈總是一個人呆在書房,夏思沁從沒有敲門的習慣,推門而入。

  「什麼東西?」宮寒澈稍顯不滿,放下書。

  「很小的東西!放心啦!雪夜號。」

  雪夜號是宮寒澈專屬的遊艇,價值幾千萬,也只有夏思沁敢說是小東西。

  「好嗎?」她看他不悅,像小時候一樣,挽著他的手臂撒嬌。

  「要用來幹什麼?」宮寒澈看她稍有可憐楚楚的表情,語氣軟了幾分。

  「和王鶯做個了斷。」

  「怎麼,用麻袋裝了丟進大海?殺人滅口?」宮寒澈一挑眉,抬槓不只是夏思沁的專長。

  「不對,更刺激。」夏思沁從不像一般女孩子,懼怕兇殺,血腥,想法,有些時候她覺得這是一種不錯的解決事情的方式。

  「隨你。」宮寒澈說,「叫汪管家幫你聯繫吧。」

  「謝啦!」夏思沁繼續挽著手臂撒嬌,「我該怎麼謝謝你呢?」

  「哼。」宮寒澈從沒感覺夏思沁對他有感激的意思,相反每次夏思沁的感激即將是另一個陰謀的開始。

  「邀請卡?」周爾妮注視著那張卡片,於月日晚在雪夜號上舉行公主派對。

  「公主打扮?」王鶯癱倒在雙生戀的椅子上。

  「呃。」就連足智多謀的陶仙兒也沒了想法,這個王鶯橫看豎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都不是公主……

  略顯黝黑的皮膚,黑頭髮,還有略帶粗獷的氣質……

  「怎麼辦?小鶯輸掉怎麼辦?」小淚最不擅長的事情就是想辦法。

  「為什麼沒有人問我呢?」楚義達咬了一口餅乾。

  「你有晚禮服還是有金首飾啊?」周爾妮拍一下他的腦袋,「一邊呆著。」

  「妮妮。請你相信我。」楚義達在周爾妮臉上印上一個小吻,外加一點餅乾屑。

  小淚在旁邊咯咯直笑,談戀愛果然是不一樣。

  「那就跟我走吧。」楚義達一臉的信誓旦旦。

  陶仙兒在一邊默默看著這一切,然後不自然地微笑。

  皇舞學院,五個人穿過廣場,最前面是牽著周爾妮的楚義達,後面是並排的小淚,王鶯還有陶仙兒。

  郁明在社辦大樓的頂樓,他看到楚義達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心裡湧起一種超級不爽的感覺。

  原來他郁明的魔星根本不是周爾妮,而是那個看上去清秀文弱的小男生。

  話劇社。

  「你說的裝扮在哪裡?」周爾妮問。

  「最近話劇社有一齣戲,叫《卡婁巴特拉》。」楚義達緩緩地說。

  「骷髏怎麼啦?」周爾妮並不擅長文學。

  「卡婁巴特拉,埃及豔后。」還是陶仙兒知識豐富,「所以,你的意思是……

  楚義達得意地點點頭。

  「這個很重啊!!!」

  不理會王鶯的哀嚎,楚義達將大串的飾品壓在她的頭頂。

  「鞋子,哪個好哦?」周爾妮望著柜子里一大堆雜七雜八的鞋子。

  「這個……不穿最好。」楚義達語出驚人。

  「啊?」王鶯嚇得大喊。

  「你看過古埃及有人穿高跟鞋?運動鞋?帆布鞋?」楚義達難得一副大師的樣子。

  「可是,你看過他們赤腳嗎?」周爾妮氣哼哼地嘟噥。

  「眼影用黑色,仙兒,眼線拉長,看上去眼睛比較有神啦!」楚義達又開始指點陶仙兒。

  「嗯,這個……還要戴嗎?」小淚拿來亮閃閃的手鐲,腳鏈和項鍊。

  「不是吧?」望著沉甸甸的金飾,王鶯嚇了一跳,「這個很重的!」

  「話劇社哪裡來那麼多錢買真的金飾!假的,很輕的!」周爾妮幫楚義達,將幾個手環套進王鶯的手,「不過,我們只能做到這樣,是不是真的公主,只有看你自己的了。」

  月日。

  金色的海岸線。

  化妝間,艾瑪為夏思沁束起頭髮,儘量遮住她前額隱藏多年的疤痕。

  「夏小姐,你不必這樣,真的,不要……在和那個女孩子斗下去了。」

  「很好玩啊!」夏思沁戴上耳環,「艾瑪你放心,這是最後一場了。」

  「可是……夏小姐……萬一……

  「哪有那麼多萬一啦!」相信我好了。

  白色短款禮服配粉色絲巾,可惜她的身高和王鶯有點差距,要用折磨人的高跟鞋彌補。劉海很好的掩飾掉額頭上醜陋的疤痕,盤發很細緻,蝴蝶頭飾也很美。

  她不會輸,她是所向披靡的夏思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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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淚探頭探腦地往雪夜號方向看,被一個保安摸樣的推到在地:「小鬼,幹什麼,這裡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小淚的屁股一陣疼,差點哭出來。

  結果那個保安下一秒就呆了,離開小淚不到一尺的地方,宮寒澈背著網球包正冷冰冰地看著他。

  他溫柔地扶起小淚,然後冷冷地保安說:「你被開除了。」

  「少爺……

  一身白色西裝的田小勉打了個哈欠,他不喜歡這種拘束遞場合,可是夏思沁的邀請,他又不想拒絕。

  白色情人節的公主派對,還真是童話故事裡才會出現的場景。

  「在想什麼?」夏思沁不知何時走到田小勉身邊,田小勉跟她打招呼,然後搖頭示意沒什麼。

  六點是開船時間。

  「等一下!」提著白色緊身長裙,赤腳爬著樓梯的王鶯瘋狂地喊。

  夏思沁愣了愣。

  小麥色的皮膚,頭上的蛇形頭飾象徵她高貴的身份。渾身的金飾雍容華貴,她的眼神透著妖嬈,散發著尼羅河的醉人味道。

  「我來了。」王鶯整了整頭上的蛇冠。

  「恩,請進。」她深深鞠躬。

  「哇!小鶯你今天好漂亮哦!好像妖后哦!」田小勉嘿嘿傻笑。

  「白痴,是艷后!」王鶯白他一眼。

  「哦,哦!艷后!對哦,對哦!哈哈!」小勉繼續傻笑。

  「小勉,我們去跳舞。」挽著田小勉的手臂。夏思沁嬌滴滴地說。

  田小勉被她拉進了大廳。

  田小勉在大廳遇見宮寒澈和小淚,問:「軒,你怎麼來了?」他打量著宮寒澈和小淚的運動裝,和氣氛格格不入。

  「幹嘛?對我的品味有意見?」宮寒澈恨瞪田小勉一眼。

  這時候王鶯進了大廳。

  「小鶯,你今天好漂亮哦!」小淚拍拍她的肩膀,「像妖后!」

  王鶯剛要汗顏兄妹同心的時候,另一個人發話了。

  「小淚,是艷后。」宮寒澈揉揉她的發。

  「哦,對哦,艷后!」小淚也是嘿嘿傻笑,然後挽住了宮寒澈的手臂,「還是社長聰明!」

  抬頭望望,天花板的裝飾很特別,貼著長著翅膀的小天使,個個拿著弓箭……

  「軒?這個是?」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宮寒澈拍拍小淚的腦袋……

  「哦……是不是會送巧克力……

  「是。」宮寒澈有些鬱悶,今天她怎麼那麼多問題?

  「可是小鶯!」小淚丟下宮寒澈,沖向王鶯。

  「小鶯,有沒有巧克力?」

  「啥?」王鶯一驚,「幹嘛啊?」

  「今天是白色情人節,要準備巧克力!!!給喜歡的男生!」小淚大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時她才發現失態,捂住嘴,不好意思對王鶯吐吐舌頭。

  「那怎麼辦?」王鶯低低地問。

  「我想想哦!」小淚忽然眼前一亮,然後睜大眼睛,「有了,有了!!」

  「社長,我想用廚房!」小淚趕忙跑到宮寒澈旁邊,拉著他的手臂撒嬌。

  「你要幹嘛?」宮寒澈不明白,可是看她可憐楚楚的眼神,硬是把「不行!」吞回肚子裡。

  「走吧。」宮寒澈拉起小淚的手。

  王鶯皺皺眉,這才是真的恩愛吧。

  廚房。

  主廚崔振源成了小淚的助手,心中頗為不舒服,不知何時的少爺有了烽火戲諸侯的風格,讓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古怪女生進廚房,還說要做巧克力。

  巧克力可是很高深的學問!不學個一年半載絕對不行。

  她要了擠醬瓶,玫瑰花磨具,鍋子,溫度計,黑巧克力,白巧克力,不鏽鋼碗後便開始動工。

  崔振源嘖嘖嘴,到有幾分專業的樣子。

  將巧克力切碎,放進不鏽鋼碗裡,然後隔水加熱,攪拌以後,小淚用小刀將化掉的巧克力抹在了紙上,觀察光澤。

  然後微笑著將碗端出來,放進冰水裡。

  塞進溫度計。

  攝氏度了,差不多了。

  用勺子將巧克力醬放進擠醬瓶,然後擠壓瓶子,巧克力醬進到了玫瑰花形狀的磨具里。

  小淚舒了口氣,對宮寒澈笑笑,然後等巧克力凝固,從磨具里倒出來,放進盒子,包裝起來。

  「快點,小鶯那裡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小淚抱著盒子沖向大廳。

  「小鶯,巧克力是剛剛做的,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小淚將盒子塞給王鶯,額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小淚。」王鶯熱淚盈眶,「我……比不上那個……

  「小鶯,你和哥哥認識年了!年哦,那麼深的感情,怎麼會變?我相信你,我們是最最要好的朋友,記得嗎?加油!」小淚頑皮地笑,向王鶯束起大拇指。

  然後鑽出大廳,和宮寒澈來到了甲板上。

  海風帶著濕鹹的味道,撲面而來。

  宮寒澈拉著小淚的手。

  空氣中滿是甜蜜。

  「我的呢?」他問。

  「什麼?」小淚遲鈍地歪著腦袋。

  「巧克力。」他有些不滿。

  「啊?哦……我……

  小淚抓著頭,不好意思地說:「忘記了……

  宮寒澈不悅地皺起眉,小淚發現自己做錯了,趕忙說:「社長,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補!」

  宮寒澈注意到她的唇邊有剛才品嘗味道時的痕跡,邪惡地說:「現在就要!」

  「現在?哦,我去廚房……

  小淚轉身要走被宮寒澈一把抱住。

  「今天,你不賠給我,絕對不放過你!」

  他輕輕吻上她柔軟的唇,感到空氣里滿是巧克力甜膩的味道。

  天上的星星很亮很亮。

  ……

  大廳。

  「小勉哥哥,這個巧克力給你。」王鶯說話的時候,臉紅紅的。

  「小鶯,你哪裡變出來的?」田小勉總是關心些無關緊要的事。

  「沒啦……

  「謝謝你了,剛才正好沒吃飽。」他撕開包裝,然後拿了一個塞進嘴裡,「很不錯啊!」

  不過五分鐘,一盒被他全部解決掉,盒子丟進垃圾桶。

  「小勉,這盒巧克力給你。」夏思沁不知從何處變出一個藍色的盒子,呸著白色的蝴蝶結,很高雅。

  「巧克力?」小勉皺起眉,「今天怎麼了?」

  「什麼?」夏思沁問。

  「沒什麼,我一定珍藏!」小勉捧著盒子,像是個十世單傳的嬰孩。

  王鶯看見他眼裡的喜悅。

  無奈著搖搖頭。

  王子適合公主吧。

  即使自己是穿了玻璃鞋的灰姑娘,又怎麼比得上穿了純金鞋子的公主?

  「明天,看田小勉把回禮的巧克力送給誰,誰就贏了。」夏思沁的話盤旋在王鶯腦海里。

  脫下金色蛇形頭飾,王鶯將頭髮揉得很亂。

  黑暗裡,只有她一個人。

  「哥哥。」小淚鑽進小勉的房間,夏思沁的巧克力放著桌子中間,很顯眼。

  「小淚,那麼晚不睡覺嗎?」小勉從床上坐起來。

  「明天要回禮哦!」小淚的臉上洋溢著幸福。

  「回禮?明天不是去郊遊嗎?」

  「今天又女孩子送你巧克力了,你必須要回禮。將親手做的巧克力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孩子。」

  「親手做的巧克力?」小勉若有所思。

  「是。」小淚將一個粉色的盒子交給小勉,盒子扎著亮麗的奶黃色蝴蝶結。

  「我走了,哥哥,你自己想想。」小淚帶上門,在門外唉聲嘆氣。

  想也知道,小鶯……

  用仙兒的話說,獲勝機率是百分之零點零零零一。

  第二天。

  春天的天氣總是那麼好。

  明媚的陽光,微微清風。

  是一個適合郊遊的日子。

  河邊的宮寒澈釣著魚,實質是摟著小淚,周爾妮和楚義達唧唧歪歪,一臉幸福。

  王鶯愣愣地望著枝頭上的花發呆。

  最後選擇,小淚的粉色盒子,到底……

  田小勉打開背包的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慢慢掏出一個盒子,粉色的扁盒子,繫著奶黃色帶子。

  宮寒澈拍拍小淚,小淚也盯著小勉。

  他似乎有些猶豫,還是慢慢走向夏思沁。

  王鶯似乎已經知道她的結局,衝進了森林深處。

  早知道是這個結局,為什麼還像一個白痴一樣努力?明明知道自己是個白痴,還幹嘛要和天才比?

  眼淚傾瀉而出,她用袖子胡亂擦拭。

  他在夏思沁面前停下。

  她的微笑如同春風,帶著快樂的情緒,但不驚訝。

  「落櫻,你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他的手微微顫抖,「聰明,好厲害。所以……所以我……

  眾人屏息,小淚緊緊握住宮寒澈的手。

  「我一直把你當偶像一樣崇拜!!!!!」小勉低下頭,虔誠地說,「收下吧!」

  楚義達被可樂嗆住。

  陶仙兒趕忙拍他的背。

  「雖然你是我的偶像,可是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小鶯!」他轉過頭然後搔搔頭,「奇怪,小鶯人呢?」

  周爾妮指指森林深處,小勉趕忙跑進森林。

  枝頭的喜鵲談情說愛,王鶯不滿地皺眉。

  「小鶯!」田小勉第一次看見王鶯哭泣有點手足無措,趕忙跑過去問,「小鶯,你怎麼了?」

  「白痴啊!管你什麼事,走開。」王鶯低下頭,她不要同情!

  「小鶯,這個巧克力是我做的,包裝難看了點,而且好像做的也不會,所以……你別罵我……

  小勉低著頭,臉上紅紅的,然後大聲說:「小淚說,要送親手做的巧克力給喜歡的女生,所以,小鶯,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王鶯覺得自己聽錯了。

  「騙人,我有什麼好的!去找那個夏思沁!這不是你想的嗎?」王鶯推他。

  「你當然比她好!」

  「哪裡好了!」王鶯賭氣。

  「你的嗓門比她大!還有……

  田小勉說不上來,白痴兮兮地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喜歡你啊!」

  「田小勉,你個白痴!」王鶯抱住他,嗚嗚地哭起來。

  又哭?田小勉不解地抓頭,女人真麻煩!

  可是他們的感情,就像小時候一樣,青梅竹馬長大,永遠不變。

  夜晚的瑰景苑。

  將白色玫瑰花插進水晶花瓶,艾瑪下意識看看夏思沁,她靠在落地玻璃窗上,凝視著花園。

  一向自信的夏思沁,艾瑪在她眼睛裡頭一次看見了——被打敗的失望。

  快餐店的玻璃總是擦得亮晶晶,可以透過千縷萬縷的陽光。

  夕陽西下的時候,常景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將大理石台面擦得雪亮,放好餐具。

  今天是給兒童區的管理,每個孩子,都很喜歡這個長的帥帥,又喜歡笑的哥哥,他輕輕地將氣球分到每個孩子手裡,然後輕輕地摸摸孩子的頭。

  「楓哥哥。」兒童區很少會出現孩子父母以外的大人,來人有長長的黑頭髮,海水般深藍色眼眸。

  「小夜?」常景楓抬起頭。

  「請保護小淚姐姐。」她深深地鞠躬。

  他的心一下揪緊,怔怔望著她。

  「那個老女人真的很危險!我知道!不可以相信她的!」宮寒夜說,「我從小就知道!」

  常景楓有些摸不著頭腦,宮寒夜慢慢敘述,她口中的老女人,真是宮寒澈的未婚妻,早乙女奈奈。

  那年夏天,輕輕的風,藍藍的天。

  宮寒夜歲,宮寒澈歲。

  夏思沁送給宮寒澈的生日禮物,是一隻白色的小狗,身上滿是黑色斑點。

  夏思沁玩味地給那隻小狗取名「軒軒」,小狗很請進宮寒澈,每天跟著他到處跑。

  宮寒澈漸漸喜歡上了軒軒,帶著它跑過種滿玫瑰花的花園,在波西米亞風格的地毯上打滾,或許這是宮寒澈最快樂的時候。

  可是,有一天。

  軒軒死掉了,死在那個宮寒澈剛請人給它購置的狗屋裡,是有人在它的狗食里放了毒死老鼠的藥。

  宮寒澈整日整夜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誰敲門都不理。

  是誰殺掉了軒軒,宮寒夜知道,她那天從窗口望出去,小徑點著暗暗地路燈,晚上,是一個白色長裙的少女,這條裙子,宮寒夜認識,她也有,是媽媽從法國來回來的,若不是她,只有一個可能,那個被當做紀家准媳婦的女人。是她!

  她的話沒有人相信,除了夏思沁。

  可是夏思沁並不是那種可以一手遮天的人物,她只是摸著她的頭髮,輕輕說:「小夜,別想了,不是世界上都有公平,也不是每個殺人犯都會被正法。」

  「可是我真的看見了啊?」那年的她歲,夏思沁歲,可是,在她眼裡,夏思沁像是個大人,懂很多很多道理,她的微笑淡淡的,憂傷也是淡淡的。

  「現在我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祈禱軒軒下輩子可以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宮寒夜記得夏思沁一直摟著她,直到她睡著。

  第二天奇蹟出現了,宮寒澈從房間裡出來了,開始像往日一樣,讀書,練球,只是,她再也沒有從哥哥臉上看見過笑容。

  聽完宮寒夜的敘述,常景楓唉聲嘆氣。

  「楓哥哥。」她試圖喚他。

  「當初年紀小,所以才會這樣,相信她沒有惡意。」

  「可是……她會把哥哥喜歡的東西一樣樣地消滅掉,人也不例外。」

  五月的明明不在寒冷,常景楓卻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那你應該去找夏思沁。」常景楓說。

  「可是小落姐雖然知道,可是她根本不可能反抗!」夏思沁即使寄住瑰景苑,卻毫無地位。

  「你哥哥,他也弄不過那個早乙女……老師嗎?」常景楓不習慣用老女人這種稱呼,有人不習慣直呼老師名字。

  「哥哥?哥哥是個大笨蛋,他才不會知道呢!」宮寒夜吐吐舌頭,「哥哥就知道自我中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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