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馬超送書

  第二十一章馬超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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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匆匆而過，連續三天，關羽都沒有攻城的意思。待到第四日上午，忽然一支四千人的隊伍從漢中方向趕來。領軍之人是一個身著白甲的大將，疑似馬超！

  這下韓遂有點坐不住了，此次來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馬超在涼州的名聲可是無人匹敵的！神威天將軍的稱號足以令馬超在十日之內號召出十萬大軍！

  「謙然？馬超來了……」韓遂只說了這一句話，身為韓遂親信，只消一句話，成公英就可以猜出韓遂未說出的話。

  「主公，隴關險要，兼之我軍有七萬之眾！據關而守，任其百萬大軍亦難攻入！主公勿憂擔憂，相比之下，倒是我軍後方的屯糧重地隴縣需要加緊防範！涼州本就是漢羌混居，而馬超的影響力之大主公想必甚是清楚。是故，英建議隴縣加派人手！同時運糧隊的運量時間改動為每月三次，然不是十日一次，而是，五日，十日，十五日！這樣可以減少我軍軍糧被劫的可能性。」

  「恩，這事兒就交給謙然辦了！彥明，你率親兵五百護著謙然去隴縣安排！切記！一切以謙然的安危為主！保護好謙然就算你大功一件！別忘了，以前那馬超可是差點死在你手上！為父相信你現在若是遇到他，十七年前你可以，現在還可以！」

  「泰山大人放心！但有閻行在，必保成公大人無恙！」一個身高八尺一寸的大將抱拳出列。正是韓遂的乘龍快婿——閻行閻彥明。

  

  閻行，字彥明，後名艷，金城人也。少有健名，始為小將，隨韓遂。建安初，遂與馬騰相攻擊。行嘗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撾超項，幾殺之。十四年，為遂所使詣太祖，太祖表犍為太守厚遇之。昔宣曹艹語與韓遂，曰以宜早輔國朝。又言止韓遂不與超合，行與遂以行父有隙，遂強以少女妻行，行不獲已。及艹計施，行與遂相攻擊。行不勝，乃將家人東詣太祖。太祖表拜列侯。

  這就是閻行正史中的介紹。看起來沒什麼，但是請注意——建安初，遂與馬騰相攻擊。行嘗刺超，矛折，因以折矛撾超項，幾殺之。

  馬超何許人也？蜀漢大將，羌人心中的神威天將軍！但卻曾差點被閻行給掛了！由此觀之閻行的武力可怕！

  韓遂麾下也有八健將，只是和呂布的八健將水準差的遠些——侯選、程銀、李堪、張橫、梁興、成宜、馬玩、楊秋。但是這八個人一起上才可以制住閻行！是故為了令閻行對自己一心，同時沒有後顧之憂，韓遂命人暗中將閻行尚存於世的老父斬殺！同時強行以自己的女兒嫁與閻行！

  「主公……」成公英看了眼韓遂。

  「謙然勿要再說了！你是我最信任的謀臣，彥明是我獨女的丈夫！這關乎我麾下八萬大軍的事情，只有交給你們我才放心！」韓遂笑了笑。

  「諾……」成公英沒有再說，因為閻行已經將目光投在他身上了。

  第二天，閻行並五百親衛護著成公英去隴縣下令，同時徵調其餘地方的士卒到隴縣增強守衛力量。確保隴關的韓遂軍不會有糧草問題。

  這一去就是兩月，待到成公英將最新的準備工作狀況報告給韓遂的時候，此時關下的漢中軍已經斷斷續續來了六萬援軍！但是很奇怪的是，關羽在這另個月裡只是發動了一些小規模的進攻，而不是像剛來的時候一樣全力進攻。雖然現在隴關的防守甚是穩固，但是韓遂的心裡卻還是愈發的緊張不安起來，沒有理由，只是直覺而已，而韓遂憑著這個在一次次的困境中得以存活下來。是故這次韓遂還是決意相信自己的直覺——調兵！調集更多的兵來隴關，護住自己！只有足夠的兵力才可以讓他感到更安心！

  又是半月，韓遂前後調集了兩萬大軍來隴關，此時隴關內拋卻損失的人數，大概有八萬七千多人。而關外的漢中軍不過是十萬左右，要想破關，除非他們能夠飛上來！

  韓遂看著關中密密麻麻的士卒，緊繃了數天的心稍稍的鬆了一些。但是之後，一件事情讓韓遂懵了！

  「報……」一聲悽厲的喊報聲傳來，讓韓遂心裡不由得一陣不安。

  「何事？竟如此慌張？成何體統？」韓遂要保持自己的睿智以及冷靜形象，所以無論何時何地，韓遂很少將心中的想法透漏出來。

  「呼……」傳令兵長長的呼了口氣，整理一下心情後，緩緩的說道，「金城丟了……」

  「什麼？」韓遂一腳將面前的桌案踹翻！「怎麼回事？」

  「是……是馬超！」傳令兵哪見過如此暴怒的韓遂？當下連說話都不利索了。

  「馬超？馬超不是在……」韓遂忽然愣住了，貌似馬超從未出面與自己搭話！也就是說關外的漢中軍中沒有馬超，沒有馬超，那援軍是怎麼回事？

  忽然韓遂心裡一驚！因為他想起了這個手段以前有人用過！董卓！當年董卓率軍奔赴洛陽的時候，隨行的大軍不多，但是就是用每天晚上命一定數量的軍隊出去，之後在第二天的凌晨回來，這樣才騙得洛陽城內的諸多勢力不敢對他採取行動，之後董卓的後援大軍趕到，洛陽城內的人都傻眼了！

  而此時，自己和那些洛陽親貴們是多麼的相像？不過兩日之內，還是有好消息到來……

  「報！燒當羌首領回信！」

  「報！白馬羌首領回信！」

  「報！參狼羌首領回信！」

  為了堤防馬超號召羌人，兩月前那個白甲將軍出現後，韓遂就秘密命人出使羌人駐地，三大首領的回信終於來了！

  「哈哈哈哈……」簡略的看了眼書信，韓遂先是眉頭一皺，旋即展開，之後便是哈哈大笑。「回信三位首領，我韓文約一直認為自己是羌人而多過漢人！羌人就是我的兄弟！我的東西就是兄弟的！何談割讓？」卻是羌人見韓遂情形危急，趁機提出要求割地的要求——三個部落要求把武都郡，隴西郡，漢陽郡割讓予他們！

  若是平時，說不得韓遂直接就發病將他們滅了！但是此時卻是形勢嚴峻，容不得他不對羌人妥協！

  「諾！」三個傳令兵迅速返回，又過了半月，三部落的首領已經率兵八萬趕來！而對此，隴關之外的關羽卻沒有恐懼的樣子！

  之後，真正的馬超出現了！同時來的還有六萬羌兵！天威神將軍的名號之威可見一斑！這讓關羽暗暗的留了個心眼……

  韓遂大驚，又讓三個羌人首領從部落掉了兩萬大軍，關羽大喜！又五日，斥候報韓遂又添兵了！關羽更喜！

  關平很是奇怪，「父親，賊兵兵勢甚隆，為何您愈加欣喜？」

  「哈哈哈……」關羽捋了捋自己騷包的長鬍鬚，「祭酒早已料到今日之事！不出五日，賊兵必敗！」

  關平還欲多問，關羽卻不再言語。見此，關平只得按下心中的好奇。

  五日內，韓遂不斷出關挑戰，卻被馬超率人大破之！此時成公英和閻行還在後方，韓遂軍中沒有可以匹敵馬超的人，更何況還有一個武藝不遜於馬超的關羽？韓遂的八健將被兩隻大蟲砍了四個之後——侯選、程銀、李堪、張橫。

  再不敢出關！

  五日後，羌兵中忽然傳出其後被一支騎兵屠了部落！三部落兵卒軍心不穩。此時，馬超又單騎邀韓遂出關。韓遂雖然不願，但是見馬超並無攜帶兵刃，而且是身著常服，顯然不是要殺自己。於是出關商談。

  馬超並沒有說任何有關馬騰的事情，只是和韓遂聊了一些家常話，之後又勸韓遂投了劉備。並允諾若是他投了劉備，則自己對他的仇恨一筆勾銷，而且在劉備面前舉薦他為涼州牧。

  韓遂沒有當場應下，馬超又勸說了幾句，之後又將羌兵後路已經被劉備麾下大將趙雲帥騎兵滅了部落，已經不成氣候。此時若是韓遂降了，那這些羌兵劉備將留下三成給他作為補償！投靠別人次數不必劉備少多少的韓遂此時又心動了！關內三成的羌兵！這可是數萬之眾！一旦自己降了，那麼劉備的視線必將轉到南面或者冬面！只消幾年，待到自己將這些羌兵消化之後，自己就是坐擁十萬大軍的人了！到時候天下那個軍閥不願意結交自己？曹艹攻自己，自己就投了劉備！劉備來攻自己，自己就轉向曹艹！

  「賢侄，此事茲事體大，且容叔父思考一二。」韓遂拍了拍馬超的肩膀，一副慈祥長輩的樣子。

  「小侄在劉備麾下獨木難支，早就盼著叔父來此助小侄一臂之力了！」馬超低下頭，朝著韓遂拜了一拜，因為他害怕若是再看一眼韓遂，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殺了韓遂！

  「此事嘛……好說！好說！哈哈哈……」韓遂心裡更放心了，因為朝堂內的爭鬥，這馬家都不是好手！要不然當初馬騰那笨蛋也不會被自己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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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侄恭送叔父！」馬超保持著躬身的姿勢。

  「好好……你我叔侄聯手，必可在劉皇叔麾下占得一席之地！」韓遂見馬超態度不錯，很是心情愉悅。擺擺手就轉身離去。

  「哼！待到將你的狗頭掛在我父墓前時，我還會叫你叔父的！」待到韓遂走遠，馬超冷冷的看了眼韓遂，旋即策馬回營！

  相談有一個時辰，方回馬而別，各自歸寨。早有人將此事報知三個首領。三個首領忙來問韓遂曰：「今日馬超陣前所言何事？」韓遂曰：「只是說些往日瑣事而已。」三首領豈能相信？曰：「安得不言軍務乎？」韓遂曰：「馬超不言，吾何獨言之？」三個首領心甚疑，不言而退。

  卻說馬超回寨，將今日所說之言盡數告知關羽，乃問關羽曰：「今日之事足矣？」

  關羽曰：「此意雖妙，尚未足間二人。祭酒有一策，令韓遂與三羌自相仇殺。」

  馬超問其計。關羽曰：「羌人盡皆有勇無謀之輩，不識機密。孟起親筆作一書，單與韓遂，中間朦朧字樣，於要害處，自行塗抹改易，然後封送與韓遂，故意使三羌知之。三羌首領必索書來看。若看見上面要緊去處，盡皆改抹，只猜是韓遂恐自己等人知甚機密事，自行改抹，正合著單騎會語之疑；疑則必生亂。我更暗結韓遂部下諸將，使互相離間，則三羌可圖矣。」

  馬超大喜曰：「祭酒神算！」隨寫書一封，將緊要處盡皆改抹，然後實封，故意多遣從人送過寨去，下了書自回。果然有人報知三羌首領。三羌首領心愈疑，徑來韓遂處索書看。韓遂將書與三羌首領。三位首領見上面有改抹字樣，問遂曰：「書上如何都改抹糊塗？」

  韓遂曰：「原書如此，不知何故。」

  燒當羌首領曰：「豈有以草稿送與人耶？必是你怕我等知了詳細，先改抹了。」

  韓遂曰：「莫非馬超錯將草稿誤封來了。」

  白馬羌首領曰：「吾又不信。馬超魯莽，然關羽卻是精細之人，豈有差錯？我等與文約將軍併力殺賊，奈何忽生異心？」

  韓遂曰：「汝若不信吾心，來日吾在陣前賺馬超說話，汝等則多遣猛將伺機殺出，一槍刺殺便了。」三首領曰：「若如此，方見韓將軍真心。」

  雙方約定。次日，韓遂引侯將梁興、成宜、馬玩、楊秋四將出陣。三羌首領將十元猛將藏在門影里。韓遂使人到操寨前，高叫：「韓將軍請馬將軍攀話。」關羽乃令關平引數十騎徑出陣前與韓遂相見。馬離數步，關平馬上欠身言曰：「夜來馬將軍拜意將軍之言，切莫有誤。」言訖便回馬。

  三羌首領聽得大怒，挺槍驟馬，便刺韓遂。四將攔住，勸解回寨。韓遂曰：「三位首領休疑，我無歹心。」

  三位首領哪裡肯信，恨怨而去。韓遂與四將商議曰：「這事如何解釋？」楊秋曰：「三羌首領仗著兵多，常有欺凌主公之心，便勝得劉備，怎肯相讓？以某愚見，不如暗投劉皇叔，他日不失封侯之位。」

  韓遂曰：「此事恐有不妥吧……」

  楊秋曰：「事已至此，不得不然。」

  韓遂曰：「誰可以通消息？」

  楊秋曰：「某願往。」

  韓遂乃寫密書，遣楊秋出關來關羽寨，說投降之事。關羽大喜，許封韓遂為涼州牧、楊秋為西涼太守。其餘皆有官爵。約定放火為號，共謀羌人。楊秋拜辭，回見韓遂，備言其事：「約定今夜放火，裡應外合。」

  韓遂大喜，就令軍士於中軍帳後堆積乾柴，四將各懸刀劍聽候，韓遂商議，欲設宴賺請三羌首領，就席圖之，猶豫未去。不想三羌首領早已探知備細，便各帶親隨數人，仗劍先行，令麾下猛將為後應。三羌首領潛步入韓遂帳中，只見四將與韓遂密語，只聽得楊秋口中說道：「事不宜遲，可速行之！」

  三羌首領大怒，揮劍直入，大喝曰：「群賊焉敢謀害我等！」眾皆大驚。燒當羌首領一劍望韓遂面門剁去，韓遂慌以手迎之，左手早被砍落。四將揮刀齊出。三首領戰四將竟將四將殺的敗退！又過了半刻鐘，楊秋被燒當羌首領砍翻！其餘三將見狀只得且戰且退。參狼羌首領復入帳中來殺韓遂時，已被左右救去。帳後一把火起，各寨兵皆動。三羌首領連忙上馬，其後羌兵亦至，互相混戰。三首領領軍殺出時，關羽率十萬大軍殺來！兵四至：前有馬超，後有關平，左有陳到，右有嚴顏。西涼之兵與羌兵，自相併殺。

  之後只有白馬羌首領跑出。引百餘騎，截於渭橋之上。天色微明，只見馬秋領一軍從橋下過，白馬羌首領挺槍縱馬逐之。，馬秋拖槍而走。

  恰好馬超從背後趕來。開弓射白馬羌首領。白馬羌首領聽得背後弦響，急閃過，卻射中前面馬秋，落馬而死。白馬羌首領策馬回來本欲廝殺，但見是馬超。旋即拍馬走了。起手關羽率大軍趕來，白馬羌首領令從騎往來突殺。爭奈漢中兵圍裹堅厚，不能衝出。白馬羌首領於橋上大喝一聲，殺入河北，從騎皆被截斷。之後獨在陣中衝突，卻被暗弩射倒坐下馬，墮於地上，其後被馬超一槍刺中！羌兵降者無數。

  與此同時，韓遂死於亂軍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