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恩情難報

  第二十二章恩情難報

  「什麼主公身死亂軍之中？」成公英大驚！韓遂生性謹慎，很少親身涉險，怎麼會身死於亂軍之中？「速速將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主公當日……」逃出來的涼州軍整理下思路，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一下，當然韓遂與馬超的密信之事卻是沒有說出，畢竟這事兒也不是他一個小兵可以探知的。八健將？四個被馬超和關羽砍了，一個被羌人首領砍了，其餘的死於「亂軍」中。

  「彥明，你怎麼看？」現在韓遂死了，按說起來，這裡最大的就是韓遂的女婿閻行，是故雖然知道閻行對此事不會有多明智的想法，成公英還是選擇示意性的問一下。

  「隴關寄予了泰山大人七成的兵力，卻還是被攻破。兼之與羌人結怨，我們除了投降還有更好的辦法嗎？」閻行早已查出自己的生父的死因！一直將成公英拖到外面不讓其回隴關就是為了坐視韓遂戰敗！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韓遂竟然死了，這讓閻行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煩悶。殺父仇人死了，但是卻不是自己做的……

  「彥明就這麼直接降了？馬超可是你的死敵啊……」成公英幽幽地說道，「當初馬超率軍數萬降了劉備，這才換得今日的地位，而現在我軍只剩下一萬剛多一點的兵力。而且兵卒居多。這與帶著三萬騎兵降了的馬超可是差遠了。若是這麼輕易的降了，之後恐怕彥明在漢中的地位要屈居馬超之下了。這日子恐怕過得不會舒服了……」

  「謙然有何妙計教我？」閻行雖不是那種精明之輩，卻也不傻，聞弦歌而知雅意，聽得成公英所言，閻行自是知曉他已經有了應對的妙計。當下也就選擇性的忘記了成公英乃是韓遂的死忠份子。

  「投降……」成公英笑了笑，旋即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閻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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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七年冬十一月，韓遂女婿率軍一萬餘人投降。關羽大喜，好言撫慰了閻行幾句，其後又勸馬超與閻行和好。閻行與韓遂的事兒馬超也是知曉一二，是故對於這個有類似遭遇（老爹都是被韓遂弄死的）人，馬超也就沒有過多的嫉恨。

  又過十日，閻行報涼州軍因為被漢中軍欺生，逃兵愈發的增多，請命外調，獨立一營，關羽思慮再三，不許！

  閻行進獻西域美女兩名，關羽心下大喜，但卻要求自己需要在涼州軍中立一帥營，畢竟降兵就是降兵，關羽提出這要求不算過分，閻行略作思慮，就應了下來。

  關羽此時已有三子一女，長子關平，長女關興，次子關興，三子關索，唯有次子最像關羽，兼之武藝最強，是故每次帥營附近的小帳內，住的不是長子關平，而是次子關興。

  此時趙雲已經開始將三羌部落屠殺殆盡，盡取其女，以用作出征將士的獎賞之物。張飛一萬大軍在山中損失一千餘人，僅剩八千三百人，恰如龐統所料！關中因為孫曹大戰，已經是千瘡百孔，守備力量僅僅算是個象徵而已。昔日富饒的帝都，已經成為過去式。但是蚊子腿再細它也是肉！深知打仗拼的就是人口，張飛直接命兩千大軍只管負責強行將人口遷徙到涼州！而自己親率六千餘大軍陳倉！陳倉守軍不過千人，怎能抵擋得了？陳倉守將見勢不妙，直接投降！張飛大喜，直接將降兵收攏，盡取城內糧草，稍作休整，就棄了陳倉奔襲庸縣。同樣的事情發生，待到張飛進入涼州，已經拉出了兩萬的大軍！而那兩千人，已經擄掠了八十萬人口。而倒在途中的老弱病殘卻有十六萬之多！

  但是這一切張飛不在乎！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這些人到了涼州，地廣人稀的涼州足夠他們生活！而且漢中那現在人也不是很多！

  剛一進入到來涼州境內，張飛就命人飛馬報知關羽，準備與他會師隴縣，之後兵力西向。關羽得知張飛即將到來，對閻行的提防之心更小。

  張飛書信到來的第三日，閻行動了！就像是當年的張繡一般，暴起傷人！沒有提防的漢中軍頓時被打的人仰馬翻！關羽的大刀也如同典韋的大戟一樣被人取走，幸得關興拼死相救，這才得以逃出，但是關興卻陷與閻行軍中。

  僅一夜，隴縣易主！關羽敗退！幸好馬超所率的羌兵駐地與閻行的涼州軍駐地相隔甚遠，待到閻行率軍趕來時，八萬（還有投降的）羌兵已經在馬超的喝令下老老實實的列陣相迎！閻行手中的兵力只有一萬不到，見馬超已經有所準備，只得怏怏而退。

  關羽大怒！親率八萬大軍圍攻隴縣，卻不料此時閻行竟自縛而出！

  「閻彥明！你是何意？」見閻行沒有反抗的意思，關羽強行壓下心中的怒意大喝道。

  「關將軍，此次乃是為了告知將軍，涼州軍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閻行雖跪在地上，但卻高高的昂著頭，沒有半點害怕之意。「我等投降劉皇叔乃是順天意，但是為何漢中軍卒對我等低看一眼？此次只是為了證明若是正面廝殺，我涼州健兒亦不是軟蛋！」

  「就因為這個？你就殺了我軍數萬人？」聽聞此言，關羽雖然心中有些愧疚，但是身為漢中軍主帥，他有義務給漢中軍爭一口氣！

  「關將軍放心，昨晚雖然廝殺慘烈，但是我軍偷襲之時只是用的刀背，漢中軍的健兒們並無傷亡！同時昨夜的事情也是為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帶上來！」閻行朝身後喊了一聲。旋即城中出現了幾千打扮怪異的人，只是他們都被捆住了雙手。

  「閻彥明！你背信棄義，你不得好死！我等羌人天神在天上會保佑我等的！而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必會被山谷中的萬條毒蟒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啃噬！哈哈哈……」為首的兩人卻是燒當羌和參狼羌首領！其餘數千人很明顯是他們的親隨。

  「怎麼回事？」關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關將軍莫急，且待行為將軍細細道來。」閻行先說句軟話，免得自己還未說完，就被關羽盛怒之下一刀斬了，那可就虧大發了。「昨晚之亂主要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為了證明我涼州健兒不是軟蛋！其二則是因為當初關將軍大軍逼近，這兩人率殘軍逃至隴縣附近，行新投皇叔麾下，有意立功，於是遂自作主張，暗中與此二人聯繫，並與其約定，伺機偷襲關將軍，然後平分涼州，不過閻行雖愚鈍，卻也知道自己打仗還行，若要為一方之主，卻是甚是勉強，於是便假意與其謀和，與昨夜我在此襲擊關將軍，以取其信任，然後半夜卻暗遣五千人趁夜劫了他們的大營，斬首八千，俘虜兩千餘人。之所以不告知關將軍，實控關將軍乃馭正兵之人，不屑於施此小計。萬望關將軍海涵！若將軍不棄，行願去涼州其餘各地招降諸郡！若是關將軍心中還是不舒服，行乞斬某頭！惟願關將軍看在今日行略有薄功的份兒上，放了我麾下一萬兒郎！行不勝感激！」

  閻行的行為讓關羽憤怒，但更多的卻是警惕——一個心機如此之深的人，竟然甘心屈居人下？

  思慮再三，關羽忽然大笑著扶起閻行，並親自為他解綁。「彥明此舉，端的是狀我大漢聲威！這是國之利事，本將又怎麼會怪你呢？此乃大功也！彥明放心，若是彥明可以將其餘諸郡說降，這平定涼州的功勞簿上，你當是首功！」

  「多謝關將軍！」閻行大聲拜謝。

  兩日後，閻行拜別關羽前往涼州其餘各地。待到閻行已經走遠，關羽朝著關平使了個顏色，關平點點頭，暗暗遠遠地吊著閻行。

  閻行不愧是閻行，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已經將涼州諸郡大都說服，現在只剩下了最遠的敦煌和張掖兩郡。

  「端的是便宜了大耳賊了！」

  許都內，曹艹恨恨的罵了句，然後迅速傳喚遼東使者，本來聊了許久的封王之事，只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談妥！

  談判的最終結果是：朝廷封江東吳侯孫策為吳王，其下荊益交揚四州盡為其封地！而孫策也要承諾上書附議曹艹的魏王稱號。曹艹出錢一千萬贖回被俘的曹仁和李典二將。

  「魏王留步！只要聖旨傳到江東，半月之內，江東，不，吳國的附議上書就會到許都！」江東使者大笑道。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至始至終，來使都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這讓曹操著實好奇。一個年級不過三十歲左右的人，竟然耐性如此好！生子當如此人！更何況好歹還是要知道這個這麼貪錢的傢伙究竟是哪家沒教養的孩子！贖金數量死都不肯松一口！

  「區區賤名，豈敢污了魏王貴耳？」來使大笑道，「待到聖旨到江東之時，記得帶上賀禮，那時候本使將舉行大婚。向來魏王不會那么小氣的來些許賀禮都拿不出來吧？」

  「一定一定！不過到時候這賀禮單上寫給貴使的祝詞應該提上何人之名呢？」曹艹沒有放棄探問。

  「就寫江東愛財人就可以，哈哈哈……告辭！」來使不再搭話，逕自策馬離去，只留下面帶疑慮的曹艹。

  「為何聽見這人說話，拳頭就想往他臉上招呼呢？」

  待到走遠，來使扭頭四下看了看，發現無人之後，然後從懷裡取出一絹手帕，將臉上仔細的擦拭一番，這才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不是張戰又是何人？

  這東西確實華佗剛剛研製出來的改變外貌的藥水，只是藥效卻只能堅持兩天而已。準確的說，子啊服用兩天之內，在之後隨著藥效的減弱，臉上的容貌也會開始逐漸的復原！是故這藥水只能短時間內用，若是要去當間諜，恐怕是用不了……

  這次張戰南下，已經將遼東諸事交予太史慈等人，畢竟自己已經離家許久了，兩個醋罈子誰知道會發飆到何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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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十八年二月，已經離家數年的張戰重新回到了江東，而此時家中的第三個女人田秀兒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了，而家裡的兩個醋罈子酸味也已經氣勢滔天。而此時最高興的人莫過於周瑜了，雖然祝融一直吵吵要來一場全江東都比不上的婚禮，但是關鍵是周瑜錢不夠啊！現在孫策的藏錢技巧已經愈發的嫻熟，何種陷阱層出不窮！周瑜雖然謀略過人，但是術業有專攻！這事兒還是要這方面的專家——自己的義弟張戰回來！畢竟都讓孫策攢了幾年的錢了，這果實想必已經夠大的了，再不摘就對不起自己了……

  「原來您老人家還捨得回來啊？」黃月英喜滋滋的揪著張戰的耳朵。

  「撒手！外面那麼多人，給為夫點面子！」張戰雖然疼得要死，但是卻不敢露出表情，因為這樣會令黃月英心中的小惡魔完全甦醒！後果就是耳朵至少會腫上數天！

  「月英姐姐，這樣對夫君是不好的！我等女兒身，應當舉止端莊，言語柔和，更重要的是應該事事以夫君為尊，像這樣揪著夫君的耳朵就是不合婦道的舉止。萬望姐姐以後莫要如此……」說話的卻是田疇的獨女，已經十九歲的田秀兒。

  「記住你的身份！我是右夫人，是正妻！就算你嫁給戰哥哥，也只是一個妾室而已！懂不懂大小？竟敢如此和我說話？」想當初一個大喬橫空殺出，就已經讓黃月英心中憤懣，但是大喬和張戰有一段特別的感情經歷，二人結合，那也就算了。但是這個小丫頭憑什麼？還有！看了看自己的身段，又看了看身段不輸給大喬的田秀兒，怎麼都比我大？唔唔唔……

  當然田秀兒是張戰三夫人的事兒早已經在江東傳開，而且田秀兒在張府內守候了兩年之久，雖然黃月英心中萬般不甘願，卻還是不得不承認田秀兒是個好妻子。

  建安十八年二月十六日，聖旨到，孫策正式成為吳王！旋即孫策冊封步氏為吳王妃，冊立長子孫紹為王世子，周瑜為揚州牧，兼江東兵馬大都督！統領三軍！張戰為荊州牧，錦衣衛大統領。當然不過幾天後，已經得知毒士賈詡所在的張某人直接上門堵住了賈詡，然後這大統領職位就交給了已經年過花甲的賈詡。當然這俸祿卻沒有交了……

  其餘諸多文武按功勞各有升遷。

  之後諸多文臣上書諫言，「宛陵狹小，今日有人言曰，石城麒麟降生，鳳凰來儀，黃龍出現，嘉禾蔚生，甘露下降。此乃王氣所在。不若將江東治所遷往石城。」

  張戰諫言，石城名字太俗，不若該做建業！

  建者，立也！業者，大事也！這之中的慫恿之意已經甚是明了！

  諸多江東文武儘是滿眼熱切的看著孫策，孫策略作思慮，就應了下來！江東文武盡皆拜倒於地。

  半月後，曹仁，李典被釋放出來，只不過這贖金被張戰盡數領去，本以為可以用這筆贖金充實一下小金庫的孫策，淚眼婆娑的看著小金庫，卻只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

  但是，張戰也沒多好受，贖金剛到手，就被黃月英拿走三分之一，大喬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張戰，沒辦法，又是三分之一，田秀兒沒有說什麼，但是田疇藉口要那聘金，於是三分之一又沒了……

  之後，張亮去請還在五溪蠻境內懸壺濟世的張機。

  建安十八年三月十六日，是一個黃道吉日，周瑜娶右夫人，張戰納妾，但是這規模卻不比娶妻小，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孫策「喜極而泣」的看著自己幾年來剛剛豐滿了不少的錢庫又重新癟了下來，嘴裡不停的「祝願著」兩個好兄弟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時忽然一個人出現在孫策府上，「吳王，可還記得當初的約定？」

  「恩？今日乃是我兩位義弟大婚之日，不若恩公且先去飲杯喜酒，之後再商談如何？」

  「不，我拒絕！」來人淡淡的說道。

  「那恩公就明說要求吧，只要可以辦得到，孫策定做！」

  「我要做張戰的正妻……」說罷來人將圍巾和頭巾取下，露出了一頭長長的秀髮，原來竟是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