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不足以讓我心動
2024-05-08 03:04:13
作者: 阿銀姐姐
放下藥,沒有看蔣京南與阮懷玉的眼神,更無心去品味他們的纏綿甜蜜,言律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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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面遇上了程舒。
她換下了運動衣,洗過澡,身著長裙,溫柔瀲灩,正打算去跟阮懷玉道歉,既然遇到了言律,自然要譏諷兩句。
「這是去哪兒了?」程舒雙手環在身前,上下打量言律頹廢的模樣,「剛才英雄救美的機會你可是錯過了。」
言律像是失去了爭搶心,「是嗎?那還真是可惜。」
他要走。
程舒又叫住他。
「你現在是什麼意思,不去爭了?」
言律眉眼疲憊,無力地「嗯」了聲,「是啊,機會留給了。」
他輕拍程舒的肩膀,衷心勸告,「你好好努力。」
將他的手拿開。
程舒大搖大擺走向蔣京南的房間,她敲門進去,蔣京南正用最卑微的姿態半跪著給阮懷玉按摩腳踝,傷得不算嚴重,紅腫已經消得差不多。
阮懷玉疼著,她看向程舒,卻還是泰然的態度,「程舒姐。」
「傷得怎麼樣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程舒擺出一幅與我無關,是你技術不精的狀態,她這樣,阮懷玉看不出來,蔣京南卻是不用看都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他連頭都沒有回,用掌心柔軟的那塊揉著阮懷玉的腳踝,指節分明,手指上套著素圈的銀環戒指,襯得他的手更加修長勻稱。
越是接觸蔣京南這個人,越是能發覺他的迷人之處。
阮懷玉這種愚笨的女人,跟他實在不相配,又天真爛漫得可笑,還在笑著說要程舒不用放在心上,「這種小傷,沒關係的。」
「那就好,為了你紹均還罵了我,我還以為很嚴重。」
「啊,紹均哥罵你了?」阮懷玉有些激動,突然動了下。
蔣京南按住她的腳踝,聲音很沉,「別動。」
這麼一斥。
她乖乖坐好,「真的不要緊的,你不用自責。」
程舒自然不會自責。
「怎麼樣了,要不要我來幫你按一下?」
「不用。」
蔣京南打斷她的虛情假意,他抬起膝蓋,從地上站起來,「已經差不多了,先別亂動,我去洗手。」
蔣京南徑直走進洗手間,程舒在阮懷玉身邊坐下,「京南對你真好,還親自幫你按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男人做這樣的事。」
「紹均哥也很好的,之前我受傷,他也背過我。」
只不過那是小時候。
他們都將阮懷玉看作親妹妹,妹妹摔倒了,謝紹均作為哥哥,是一定要照顧她的。
阮懷玉只是無心之言,卻讓程舒更為煩悶,笑容都有些不自在,「是嗎?我還不知道紹均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面。」
謝紹均與她,似乎一直彬彬有禮,很是客氣,哪裡會顯露這樣的一面?
蔣京南洗完手出來,有驅趕程舒的意思,
「程小姐要是沒事早點休息,懷玉也該休息了,有什麼話明早起來再聊?」
「這是要趕我走?」
程舒突然挽住阮懷玉的手,「我想跟懷玉聊聊天不行嗎?」
用毛巾擦乾了手,蔣京南掠過懷玉一眼,見她沒有拒絕,便由著她,「那好,你們聊著,我去找紹均他們說下情況。」
找謝紹均是假,找言律才是真。
見他這樣說。
程舒又突然起身,「那正好,我也去,讓謝紹均跟我道歉。」
他們一同走出去,關上門。
程舒跟蔣京南距離很近,跟他並排走在一起,程舒胳膊擺動著,手不斷地蹭著蔣京南的手腕,擦槍起火星,她仰眸望著他,想起他給阮懷玉揉腳的那面,「你既然不喜歡她,又為什麼對她卑躬屈膝的?」
走廊沒人。
走到電梯裡,蔣京南按下按鍵,端正又自持,「她是我妻子,再不喜歡,也要照顧。」
「可看你剛才抱她走的時候,好像不是假的。」
「真不真,假不假,我自己知道。」
揭開了面具,程舒行動更為大膽了些,她突然靠近蔣京南,貼著他的身子,握住他的手,包括他指尖的那枚戒指。
一句話還沒說,蔣京南突然變臉似的,摟著她的腰,轉動了個方向,將她緊貼在轎廂邊緣,她握著他的那隻手,也反被他握住抬起,按在電梯內冰涼的鏡面上。
程舒心鼓如雷,心臟快要跳出胸腔。
這樣近的距離,跟他面對面,近到可以看清他每一根睫毛,他半垂著眸,雖然在看程舒,卻好像並沒將她放到眼裡。
蔣京南身上的氣味像是雨後的草地,清冽乾淨,不似那幾個人身上昂貴的男士香水味,很特別。
他的一點一滴,都讓程舒為之著迷。
蔣京南偏了下頭,忽而朝著她的唇吻下去,預料中的觸碰並沒發生,耳邊卻多了一道不冷不淡的警告聲,「別緊張,你這種姿色的女人,還不足以讓我動心。」
從雲端跌入谷底的過程中,程舒還被他狠狠地給譏諷了。
不是譏諷別的,是姿色。
她身為大家閨秀,最注重的除了涵養就是姿色,蔣京南這是用言語將她羞辱了個遍。
電梯到達,手被放開。
蔣京南整理了下自己的領帶,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走了出去,程舒渾身的骨頭都軟了,在他走後,她滑落坐下,大口呼吸著,但心下,又憋悶著。
很不甘心,很不服氣。
她的姿色無法入他的法眼,阮懷玉就可以麼。
不過也是,阮懷玉就是個花瓶而已,花瓶要做的就是討男人喜歡,她不是花瓶,她跟阮懷玉不同。
按下電梯的開門鍵,程舒緩了口氣,快步跟上蔣京南。
最後一眼,是他進入言律房間的背影,他根本沒有去找謝紹均,他的目的地就是言律的房間。
揣著疑慮上去,隔著一扇隔音不怎麼好的門,程舒聽到蔣京南的質問聲:「找我來幹什麼?」
言律將酒杯遞給他,他沒接,好像生怕酒里有藥。
「我不是程舒,不會用那麼下三濫的法子。」
蔣京南將信將疑接過那杯酒,沒喝,看著言律,「有話直說,找我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