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碰一下還能碎了嗎?
2024-05-08 03:04:11
作者: 阿銀姐姐
「你不怕我傷害她嗎?」
這句話剛出口,謝紹均走了過來,蔣京南當作沒有聽到,不去理會程舒,程舒也收斂了自己囂張跋扈的氣焰,仰頭對謝紹均笑了笑。
謝紹均坐到阮懷玉的位置上。
「聊什麼呢,在那邊就看見你們在聊天了。」
蔣京南不予理會。
程舒腦筋沒轉,想到了回答來敷衍謝紹均,「就是聊懷玉球打得好,不虧是阮家的姑娘。」
「她從小就活潑好動,柏然最喜歡跟她打。」
算了算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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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舒擴大嗓門,喊了聲柏然一聲,看著他大汗淋漓,快撐不下去的樣子,沒忍住嘲笑,「你到底行不行,不行下來,我跟懷玉打。」
打的究竟是球,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就難說了。
這算是給了柏然台階下。
他掐著腰,用球拍指向阮懷玉,「懷玉,今天不是我打不過你,是程舒要跟你打,等會兒我們接著來。」
知道他在硬撐。
阮懷玉抹了把額角的汗水,笑得如朝陽,「我知道柏然哥,我也快不行了,要不你跟程舒姐打?」
正逢程舒拿著球拍走過來,她推了柏然一把。
「走開,讓我跟懷玉打。」
柏然被強行趕下場,程舒的力氣更重,打法更凶,每一次揮拍出球,都像是帶著風,要用球將人打死一樣。
阮懷玉昨晚經歷了一夜的劇烈運動。
中午剛恢復了一些,跟柏然打過一會兒,現在輪換上程舒,她有些吃力,好幾個球沒接到。
見她這樣柔弱,程舒在打出球的瞬間,餘光瞥向一旁觀戰的幾個男人,這是個好機會,她要讓他們看到阮懷玉出醜的那刻。
這一球阮懷玉接到,直直打過去,程舒卻沒有以同樣的方式打回去,而是打斜了這一球。
這一球偏得有些離譜。
阮懷玉連忙跑過去接,雙腿早已泛酸吃力,腳踝失了力氣,在奔跑中沒注意收力,一個沒注意,直直摔了出去。
球拍跟著被扔出去。
她痛呼一聲,膝蓋擦在地上,立刻見了血,腳踝也被扭到,根本站不起來,骨頭都跟著疼。
這一扭並不輕,連著整條腿都動不起來。
可那些人並不覺得阮懷玉這樣丑,反而一起衝上去關心她,她那個柔弱可憐的樣子,的確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蔣京南更甚。
程舒反應得慢了些,她跟著圍上去,假意關心,「懷玉怎麼樣了,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的。」這話是阮懷玉再說,那些男人卻沒有替程舒解困。
蔣京南將阮懷玉打橫抱起,眉間擰得很重,路過程舒身邊時,語氣冷極了,「讓開。」
她縮在他懷中,很小的一隻,腳踝又紅又腫,疼得眼角掛淚。
這麼一幕,任誰看了都要同情她。
柏然也跟上去看,只有謝紹均留在原地,不僅沒有安慰程舒,反倒跟著一起怨她,「打個球而已,至於這麼拼命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
程舒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反應,她以為他們會笑話阮懷玉,可顯然不是這樣,謝紹均這個未婚夫都不幫她,「你的好勝心也太強了,懷玉這麼一扭,又要休養十天半個月。」
「打球會傷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程舒突然拔高音量,「怎麼,你們都看她崴了腳可憐,來責怪我,下次誰還敢跟她打球,又不是瓷娃娃,碰一下還能碎了嗎?」
她突然摔下球拍,帶著怒氣,大步往外走。
謝紹均也意識到自己的話不太好聽,他跟在程舒身後,「剛才是我語氣不好,跟你道歉。」
「用不著,你還是一起去關心你們的懷玉妹妹吧。」
他們這種關係,可從沒吵過架。
這是頭一次,一吵便直接陷入了僵局。
謝紹均也是被人追捧著的男人,哪有追著別的女人道歉的道理,他的道歉虛偽,只說了這麼一句便不再繼續,望著程舒走進山莊夜色中,他轉過身,走了另一個方向。
在酒店負責人那裡拿了跌打損傷的藥。
謝紹均本想給阮懷玉送去,走在路上,夜色的空氣中飄著一縷煙,他順著那縷煙看去,是言律。
他沒去球場,一個人躲在這裡抽菸望月。
「你在這兒幹嘛呢?」
突兀的聲音將言律嚇到,他眼皮顫了下,轉動眼珠子,看向謝紹均,很淡漠的一眼,看完又轉回去,望著月光,「你們不是在玩嗎?」
「懷玉扭到腳了,我去給她拿藥。」
言律指尖的煙顫了下,菸灰帶著光,落在他的褲腳上,他隨手拍了拍,除了第一秒的錯愕後,便再沒其他,他為她著急,擔心她又有什麼用,她的身邊已經有人了。
「哦,那你去送藥吧。」
他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看他這樣,謝紹均也不忍心,「你這是放棄了?不打算繼續了?」
「繼續什麼?」言律笑中是自嘲的意味,「繼續纏著她,還是繼續做一個笑話?」
「這個藥給你,你去給懷玉送去。」
這像是施捨一樣。
感情需要施捨,現在就連給予阮懷玉幫助的機會,都開始被施捨,言律的自尊心粉碎,驕傲全無,「我這次去給她送了,她就會對我好一些,就會想起從前嗎?」
「就算這次不能,可她起碼會記得你這次的好。」
謝紹均推了他一把,看不得他這樣自暴自棄,「快拿著,懷玉現在正疼著,你難道要看著她疼下去嗎?」
這樣說,才真正讓言律動容。
「給我。」
拿過那瓶藥,言律踩滅了煙,往山莊酒店中走去,但身上那股頹廢感還在。
他們來時只帶了行李,沒人帶跌打損傷的藥。
柏然去樓下找工作人員要,人還沒回來,言律比他先到,蔣京南抱著阮懷玉放在沙發上,半跪著,用很低微的姿態在幫她試著腳踝,「疼嗎?」
阮懷玉抓著抱枕,「疼……別動。」
「都告訴你要掂量著點了,跑不動還要跑嗎?」
雖然是斥責,可蔣京南的語氣不凶,阮懷玉咬著唇,忍沒落下淚,「那還不是怪你嗎?」
門突然被敲響。
言律沒有進去打擾,只將那瓶藥放在了玄關的柜子上,「藥,拿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