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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擊斃

2025-01-07 20:33:19 作者: 四月紅火

  葉楚陽眼睛一瞪,仿佛還不確信,「你真的答應了我?」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信守承諾,我也不會騙你。」

  「好,我信你。」葉楚陽咬牙說。

  「你先將我的老婆孩子弄到國外,我就立即改口供。」葉楚陽沉默了一刻,似乎不太放心,話語又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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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南,葉楚陽說話完全沒信譽,我看不能相信他。」一個出爾反爾的人,我不放心。

  「先別慌,我暫且答應他再說。」陳西南告訴我。

  「怎麼?你們不答應?要是你們不答應。我不會改口供,我是冒著生命的危險指證賀沉驍,說不定這個監獄裡面就有他們的人。」葉楚陽眼中帶著驚恐,他似乎很怕賀沉驍。

  「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指證,我保證會安排你的家人,保證她們的安全。」陳西南儘量的安撫有些激動的葉楚陽。

  「我看你也是個有錢人,希望你不要食言。還有……」葉楚陽要說什麼。

  「探監的時間到了!」突然身後的看管人員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葉楚陽馬上閉嘴,看守人員將他押出了隔離室。

  我跟陳西南也跟著走出去,走到外面的空地上,倏地被看押的葉楚陽忽然發起狂來,用力的掙扎,發狂的往我們的方向跑來。

  他只是嘶吼,臉上好像看見了可怕的東西,後面的看守人員立即追了上來。

  「詩語,小心。」陳西南將我拉過去,避免被瘋狂的葉楚陽襲擊到。

  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葉楚陽推開陳西南,突然將我的脖子掐住。

  臉部的表情猙獰中帶著恐懼,眼睛中冒著凶光,「騙子,騙子,你們全是騙子,想要引我上鉤,簡直就是做夢!」

  我被他雙手如虎鉗的力道掐的臉色發紫,呼吸困難。

  「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誰……誰騙你了?」我艱難的發出聲音。

  「我太傻了,居然會相信你們的話,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要掐死你!」他掐住我脖子的力道再次的加深。

  「你放開詩語!」陳西南衝過來想要拉住瘋狂掐我脖子的葉楚陽。

  葉楚陽鬆開了我的脖子,精明的從身後將我的脖子用小刀抵住。

  肺里吸收到新鮮的空氣,我猛咳嗽了幾下。

  葉楚陽突然間的發瘋,手上也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一把小刀,總之一切轉變的太快,也有很多的疑點。

  只是現在,不是追究疑問的時候,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你快點放開詩語,你的條件我馬上幫你辦到。」陳西南衝上前,激動的對著葉楚陽吼道。

  「你別騙我了,你根本就不會幫助我,如今我也只能靠自己,你們如果不想這女人死,就給我準備一輛車,時間是一分鐘,超過了一分鐘,我跟這女人同歸於盡!」葉楚陽繼續用匕首抵住我的脖子,冰冷的刀鋒緊貼著我脖子的肌膚,只要他再用力一點,我的脖子就會割破。

  「你不要亂來,千萬不要傷害詩語!」陳西南異常緊張。

  「葉楚陽,你不要再犯事情了,乖乖的放掉人質!」監獄的刑警冷冷的告誡。

  「你們這群偽君子,不要再多廢話,趕緊去給我弄輛車,時間還有45秒,我說到做到。反正我爛命一條,有漂亮的女人跟我一起赴黃泉,我一點都不虧損!」葉楚陽哈哈的狂笑。刀鋒又逼近了我的脖子一分,我感覺刀鋒割破了我的肌膚,血腥的味道飄入空氣中。

  「你先冷靜,你的要求馬上辦。」陳西南安撫著他,然後對身後那些絲毫沒有動靜的警察吼道:「你們沒看見我女友被劫持了嗎?快去按照他的要求辦!」

  聞言,不動的警察才去找車。

  我很恐懼,但是見到陳西南對我的在乎和緊張,以及他承認我是他女友的一句話,讓我異常的感動。

  很快,一輛警車停在了門外。

  「你們通通的退後,要不然我殺死這女人。」葉楚陽鉗制著我,一步步的往監獄的門外退。

  陳西南不敢跟的太近,害怕葉楚陽傷害我。

  一直退到了門外,距離車子就差幾步。

  葉楚陽兇狠的說道:「你們不要跟上來,我安全逃離以後,會在半路上扔下這女人!」

  「葉楚陽,你說話不算話!」我恨恨的說道。

  「臭八婆,少跟老子廢話。」葉楚陽露出了他的本性。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我此刻總算明白過來,葉楚陽為什麼突然之間轉變的原因。

  他之前對我們所說的都是假話,他根本就沒心思跟我們合作。

  一切都是他設計好的圈套,引用我們上鉤。

  他的真實目的是挾持我成功的逃出監獄。

  黑道的人始終是黑心腸,根本就不能指望他們改邪歸正。

  「你根本就早做好了打算,騙我們來這裡,然後趁機挾持我出逃,對嗎?」我不甘心的問。

  「少廢話,別想藉機逃跑!」葉楚陽根本不理會我的問題,他很戒備。

  「葉楚陽,綁架一個女人算什麼男人,有本事綁架我,我做你的人質,你放開詩語,我替換她。」陳西南慢慢的靠近。

  「你當我是傻瓜啊!挾持女人可比你容易的多。」葉楚陽冷冷的一笑,打開車門,就要將我塞進去。

  下一秒,葉楚陽鉗制我的手突然鬆開了,緊接著我聽見了擊打的響聲。

  我轉身一看,陳西南衝過來與葉楚陽扭打在了一起。

  旁邊的人根本就沒有一個上前去幫忙。

  葉楚陽是混黑道的,陳西南只是一個商人,論體力功夫根本不是葉楚陽的對手。

  我衝著那群拿錢不幹事的警察吼著:「你們還不過去幫忙抓住劫匪!」

  「西南,小心,他手上有匕首。」我驚懼的大聲提醒著他,很害怕陳西南會受傷。

  「葉楚陽,你最好立刻投降,不然後果自負!」監獄的喇嘛里傳出了警告。

  這些只拿錢不辦事的孬種,出了事情不上來抓人,竟整些無聊的言語,要是壞人都能夠一句警告就繳械投降,那就不需要警察。

  真不知道他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一幫吃屎的混蛋。

  陳西南與葉楚陽打的難捨難分,西南漸漸的占了下風,我想要上去幫忙,卻怕幫不到,反而成為累贅。

  「西南!」我急得跳腳卻又無能為力。

  陳西南往我這邊看了一眼,葉楚陽那把鋒利的小刀朝著陳西南猛刺過去。

  我的心臟漏掉了幾拍,呼吸幾乎要停滯。

  陳西南避過了那一刀,只是手臂還是被割傷了。葉楚陽見陳西南躲過了,又兇狠的刺下一刀!

  「西南!」我跑著衝過去,準備用身體擋住陳西南。

  天空中馬上出現了一聲劃破天際的槍聲,接著我看見葉楚陽的手一頓,身體一僵,然後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地上立即出現了一圈的血跡,猩紅的血液隨著身體中槍的部位慢慢的湧現了出來。

  四周瀰漫著血腥的刺鼻味道。

  這一瞬間發生的太快,我還來不及細想,葉楚陽的屍體就被監獄的人員抬了起來。

  開槍的警察探了探他的鼻息,面無表情的說:「死了。」

  擔架上的葉楚陽眼睛瞪著,仿佛死不瞑目……

  「讓你們受驚了,非常不好意思,犯人已經擊斃。」小劉跑過來,滿臉的抱歉。

  我驚慌未定,扶起陳西南,「你的手臂受傷了,趕緊去醫院。」

  陳西南手臂上的血跡染紅了袖口。

  「不礙事,小傷而已。」陳西南很淡然。

  「都流了這麼多的血,你還說沒事!」我很心疼的抱怨。

  「陳先生,你的傷勢確實要去醫院,我送你們去吧!」小劉自告奮勇。

  監獄這裡根本沒車,我只好點頭,雖然對他們救人的態度非常不滿,但是陳西南受傷了,還是先去醫院。

  小劉將我們送到了醫院,陳西南的刀傷並不嚴重,做了縫針包紮以後,陳西南從醫院裡出來。

  小劉一直陪著我們,也許他覺得陳西南受傷跟他們辦事不利有關,心存愧疚。

  「陳先生。今天讓你無辜受傷,對不起。」小劉一臉誠懇的道歉。

  「你回去跟鄭局長說一聲就行。」陳西南語調冷沉。

  「是,我回去一定及時向鄭局長報告,你先休息,我先回警局。」小劉告別以後,我跟陳西南也回到了公寓。

  「西南,你受傷了,真的不用在醫院裡住幾天?」我擔憂的問。

  「一點小傷不用住醫院,我按時吃藥,去醫院換藥就行。」他到無所謂的態度。

  小麗自從被陳西南教訓以後,再也不敢多說話,看見陳西南受傷了也沒多問。

  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壓壓胃。

  我幫陳西南放好了洗澡水,小心翼翼的為他處理傷口,傷口不能沾上一點水。

  「西南,痛嗎?」我看見他臉上的肌肉扯了扯。

  「不痛。」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就算他身體痛,他嘴上也不會承認。

  「你當時實在是太傻了,不應該過去,葉楚陽將我挾持,到了半路會將我扔下,帶著我可是累贅,那樣你就不會受傷。」我皺著眉毛,盯著他被白紗布包裹,依然沁著血跡的傷口處隱隱的心痛。

  「葉楚陽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你也相信他的話,我當時沒想那麼多,只想著救你,要是你真的被他帶走,有可能遭受再一次的痛苦,我就控制不住的將他撲倒。」

  「可是這樣你有可能會受傷,要不是那及時的一槍,你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驚恐依舊在心中蔓延。

  「比起你不受傷害,這點小痛算不了什麼!」陳西南幽幽的笑著。

  「你還笑,這一次是幸運的,以後別做這種傻事!」我眼眶酸酸的。

  陳西南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柔情的說:「只要你沒事,我做什麼都願意。」

  我凝視著他的笑顏,輕擁住他的腰部,靠在他的懷中,「我希望我們都平平安安!」

  良久,空氣中只剩下我們輕淺的呼吸聲。

  「西南,你覺不覺得很奇怪,葉楚陽前一秒還答應的好好的,出了隔離室就突然發瘋?」我之前猜測這是葉楚陽玩的苦肉計,只是又覺得不是,腦中充斥著疑問。

  陳西南眉心一擰,冷沉的目光盯著我,「我也覺得挺奇怪。」

  「在被他塞進車裡之前,我曾經問過他,是不是藉機騙我們來監獄,然後趁亂挾持我逃跑,可惜他沒回答,就被擊斃了。」我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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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當然不會在那個關頭回答你。讓我想一想,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陳西南認真的思索著。

  我也在腦海中回憶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據我分析,我得出兩個結論,第一是你說的那種可能,目的是騙我們來,藉機逃跑,只不過我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因為他不能保

  證我們一定會來,有可能是派律師去。當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早做了打算,說不定只要有個人來,他就開展逃跑的計劃。」

  「只是這種逃亡的方式對他來說不是最好的結果,他選擇跟我們合作,雖然也冒著很大的風險,但是對他的家人以後的生活是有保證,

  他完全沒必要反悔。這麼說,就是從我們談好,他從隔離室到監獄操場的這一段路出了問題,才導致他情緒大變。」陳西南一字一句,非常仔細的分辨著。

  「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那把刀到底是他進來之前身上就有的,還是從隔離室出去以後有的,是一個重大的關鍵。」匕首確實存在著很大的線索。

  陳西南摩挲著下巴,思慮了幾秒,「按道理來說,監獄的犯人進監獄之前都會徹底的搜身,不會讓他們帶匕首進去。匕首隻有可能是在進監獄後弄到手的。」他的口吻很肯定。

  「葉楚陽說他進監獄不是被整就是被威脅,賀沉驍那邊的人絕對不會給他匕首啊?」我依然想不通。

  「情況只有一種可能,匕首在他進隔離室之前根本沒有,而是出去到外面的一段時間,有人給了他匕首。」陳西南一針見血。

  「那這麼分析,給他匕首的只可能是看押他的兩個人,因為只有他們的距離最近,最容易下手。只是他們為什麼要給他匕首?」我的腦袋都快被繞成漿糊。

  陳西南沉默著,沒有接話。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葉楚陽搶了看押的兩人其中一個人身上的匕首?」我又想到了其它的可能。

  「不太可能,因為負責看管犯人的人員隨時帶著的應該是槍,而不是匕首。」陳西南告訴我。

  我恍然大悟,槍可比匕首更具有威脅性。

  任誰都會選擇搶槍而不是攻擊力量薄弱的匕首。

  「最後擊斃葉楚陽的狙擊手是誰?」我當時太慌亂,忘記了擊斃葉楚陽警察的樣子。

  「好像就是看押他的其中一人。至於具體是誰,情況太混亂,我也沒留意。」

  「照這樣說,葉楚陽突然的情緒轉變,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人做了什麼手腳,跟他說了刺激的話,才弄成了那樣的結果。」陳西南繼續分析。

  「葉楚陽被押著出去,是兩個人啊,其中的一個人不可能對他說什麼,另外一個人聽不見,除非那兩個人都是同夥。」我們之間的猜測

  都圍繞其中的一個人,忽略了有可能那兩人都有嫌疑。

  一個人作案的嫌疑可以摒除,兩個人聯合起來的力量大。

  到時候,就算他們有嫌疑,也可以互相作證,抵死不承認,別人找不到證據,自然就會不了了之。

  畢竟這麼多人都親眼看見是葉楚陽突然的襲擊,他們只是因為救人而將罪犯擊斃,根本就不會有問題,也不會承擔什麼責任。

  「我弄不明白的是,他們為什麼要選擇在人多的地方下手,如果那兩個人是賀沉驍的內線,完全有可能叫那些嫌疑犯把葉楚陽打死,就算死了也可以說成群體鬥毆,葉楚陽倒霉成了鬥毆的意外。」我問。

  陳西南冷笑,「你想的太單純了,既然他們知道了葉楚陽有反叛的心,就做好了應對的策略,今天的一幕是他們早就設計好的,先是調撥葉楚陽,然後他果然上當,劫持了你,之後他們用正當的救人理由將他殺死,比那個鬥毆殺人的方式要好多,鬥毆殺死人,會說他們看管不利。最終會追究他們的責任,輕則降職,重則開除。他們這些人不會那麼笨,丟掉自己的前程,只有這個方法天衣無縫,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既幫助了賀沉驍,得到了好處,又不費吹灰之力解除了葉楚陽這個棘手的麻煩,何樂而不為!」

  「西南,你頭腦太精明了,分析的句句在理,好厲害!」我忍不住讚嘆。

  「小東西,你的男人當然厲害,沒有逃得過我這雙火眼晶晶的犀利眼睛。」陳西南歪起嘴巴洋洋得意。

  「切,誇你幾句你還真得瑟了。」我鄙夷。

  陳西南言歸正傳,「葉楚陽是對指證賀沉驍最有力的人證,被他們捷足先登,殺人滅口,對於我們很不利,」

  他們這麼急切的殺死葉楚陽,用意就是阻擾我們。

  我的拳頭暗暗的緊握,好不容易得來的希望,一瞬間又被擊打的粉碎。

  心中除了失望就是憤怒,他們在眼皮子底下肆無忌憚的玩滅口,實在很氣憤。

  「西南,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就這麼放過賀沉驍,我心頭難安。

  「詩語,你別太急,他們能夠幹掉葉楚陽,不可能幹掉所有參與綁架的混混,我們可以從其他人身上下手。」

  「他們那幫人對賀沉驍家的勢力挺懼怕,如今葉楚陽死了,他們殺雞儆猴,就算那些想要反叛的人,見葉楚陽被殺人滅口,也不敢了。」

  我的眉宇間升騰起無限的擔憂。

  「跟賀沉驍一起的綁匪是不太可能,但是我們可以從那兩個從小區綁架到倉庫的混混身上下手,那幾個人應該只是合作關係,為了錢綁架你,所以只要從他們身上下手就好辦了。」陳西南一副運籌帷幄的口吻。

  經陳西南一提醒,我茅塞頓開。

  「那兩個綁架我到倉庫的小混混,其中一個差點跟賀沉驍吵起來了,你說的不錯,他們確實是拿錢辦事,只不過其中有一個很怕賀家的勢力,就算你找到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作證。」我實事求是。

  「到時候找到他們只要稍加威逼利誘,我保證他們會倒戈相向。」陳西南眼中划過一絲精光。

  「你要怎麼威逼利誘?」我追問。

  「他們也參與綁架了你,儘管不是主謀,抓到以後一樣會承擔法律的制裁。我想他們也不願意監獄裡度過以後的時光,再說了,這幾個混混就是為了錢,只要給他錢,他連自己都可以賣,所以你不要擔心,我會想到辦法處理。」

  「也只能這樣了,白激動了一場。你也別太操勞,抓不到了就算了。反正我和費玉寧都會指證,不管賀沉驍怎麼狡辯,我相信真理總是站在正義這一邊。」我只好說些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安慰陳西南。

  陳西南撲哧一笑,「小東西,你說的話聽上去好假。恐怕連你自己都不相信!」

  被陳西南捅破了,我又囧又丟臉,如果不是他手受傷了,我一定捶他一拳頭。

  「寶貝,我累了,不要去想那些煩心的東西,睡覺!」陳西南閉著眼睛,靠在床頭,臉上都是疲憊。

  「西南,你累了一天,早點休息。」我正準備關燈,偏偏這個時候陳西南的手機再次響起。

  我定睛一看,來電顯示寫的是宋雅詩。

  我拿著手機的手顫了顫。

  陳西南閉目懶洋洋的說道:「詩語,幫我看看,是誰的電話?」

  手機鈴聲依舊催命的響著,優美動聽的音樂聲在我的耳中變成了致命的煎熬。

  我拿著手機,看著屏幕上的幾個字,不知道到底該不該遞給陳西南。

  「詩語,誰的電話?」他終於被鈴聲吵得不耐煩,睜開了眼睛。

  我的臉色肯定不好,陳西南低頭看了看我手中的手機。

  我頓了頓,還是將手機遞給了他。

  陳西南接通了手機,房間裡很安靜,繡花針掉到地下都聽得一清二楚。

  「西南,你在幹什麼,打你電話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那端是宋雅詩帶著火氣的質問聲。

  「我下班才回家,正準備睡覺了,沒聽見你的電話。」陳西南面無表情的解釋。

  「哦?那你注意勞逸結合,就算你工作在忙,也應該抽點時間陪我,人家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馬上就要回去上學,你最近忙著工作

  ,對我愛理不理的,弄得我好傷心。」宋雅詩在電話里可憐兮兮的抱怨著陳西南。

  「雅詩,我很累了,明天還要加班,我想先睡覺,有什麼問題以後再說。」陳西南可能見我臉色不好,慌忙的想要掛斷電話。

  宋雅詩卻不依不饒,「你每次都以工作為理由,我不管,我今天睡不著,你要陪我聊天,一直聊到我睡著為止。」

  「雅詩,你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我真的累了。」陳西南眉心皺成了川字型。

  「西南,你以前從來不會對我發火,這些時候到底是怎麼了?」宋雅詩的嗓音很大。

  「沒什麼,行了,就這樣。」陳西南不等宋雅詩說完就掛斷了手機。

  我背對著陳西南,心中很不舒服。

  「詩語!」陳西南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閉著眼睛,裝作沒聽見。心頭就是升起無名的怒火。

  不是嫉妒雅詩,也不是其它的原因,而是每當聽見宋雅詩理直氣壯的給陳西南打電話,他心虛迴避的態度就讓我惱火。

  因為宋雅詩的身份時時刻刻的提醒我,我是一個破壞他們的小三。

  我討厭被人說成是小三,我也討厭自己明知道是錯誤還要投入陳西南的懷抱。

  儘管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保證會跟雅詩分手,可是我依然擺脫不了是破壞他們關係的第三者。

  我好厭煩和痛恨自己,深深的陷進這種尷尬的位置中,卻又不可自拔。

  「詩語,別生氣了,我跟雅詩現在是名存實亡的關係。之所以還沒說,是因為我最近很多事情,我想找個大家心情都比較平靜的時刻再跟她解釋。」陳西南用手摸著我的髮絲,語重心長。

  「我沒生氣,只是覺得我們三人的關係好混亂,尤其是我,每當雅詩給你打電話,我的身份好尷尬。」我委屈激動的說著。

  「詩語,你要明白,人生有很多的無奈。你要明白,我心中愛的人是你就對了。」陳西南暗沉的星眸緊緊的鎖住我。

  「西南,我知道你也很累,不應該讓這件事情成為你的壓力。只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很混亂。

  「寶貝,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沒處理好我們三人的關係,別多想,早點睡覺。」陳西南摸了摸我的髮絲,將手機給關掉了。

  「恩。」我強迫自己什麼也不想,今天發生的事情還沒完全從心中消散,我必須要好好的休息,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不能因為一通電話就讓我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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